单刀,砍向刚落地的徐青云。
徐青云欲避已晚,腰身一沉,双手分击两路,一手拍落赵子威甩出的拦腰削砍的大刀,一手挡上赵子威当头的一刀。
“砰砰”两声大响,被震退的竟然是赵子威!
徐青云双脚陷入土中,脸色苍白,显是耗了许多功力。可他得势不饶人,双脚离地而起,电射向倒退的赵子威,“天正罡气”由碎云掌挥出,银光如注,破风之声大起。
赵子威必胜的一招无法得逞,心下一虚,手中又只有一把刀,无法发挥他的“日月轮回刀”,只好刀砍七十二路,费大劲去破徐青云的碎云掌。
近身搏击之下,徐青云掌出如云影,碎雨般地与赵子威的单刀交击不停,声如骤雨。
赵子威只觉得徐青云的掌劲忽沉忽轻忽快忽慢,叫人不知如何运劲抵抗,再这样下去,吃亏的将是他自己,于是大刀回抽,当胸再劈出去。这招用尽了他所有的劲力,实乃霸气凛然的一刀,刀劲直冲徐青云前胸。
徐青云知道在这种近身搏击中,是不可能退却的,退即是败!他的衣服突然鼓胀起来,拼着承受当胸涌过来的刀劲重击,双手夹住赵子威的单刀,猛喝一声,掌劲透刀而去!
赵子威想不到他拼着被刀劲劈中,凭此反击。
徐青云的天正罡气由刀柄袭来,赵子威全身一震,闷哼一声,双手被震离刀柄,蹬蹬蹬连退三步,勉强站定,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青云。
徐青云胸前的大衣已被刀劲劈碎,但表面完好无伤,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此时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血气翻腾,他硬是把一口血吞到了胃里。
赵子威脸色如纸,仍然不忘露出其招牌式的微笑,抱拳道:“徐兄的‘天正罡气’果然厉害!”
徐青云还礼道:“承让了。”
华小波不敢相信地道:“威哥哥怎么可能输?”
看来他无法接受前偶像的失败。
独孤明道:“徐青云也不好受,我看他定然受了内伤。”
四狗叹道:“我的对手若是他们其中之一,可能就没命了!喂,独孤明,你能接下他们几招?”
独孤明傲然道:“若要伤我,并非易事!”
的确,武林七公子中,各人的武功虽不相同,也有高低之分,但很明显,每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谁怕谁哩?
华小波急忙道:“独孤大哥,别忘了教我武功哦!”
独孤明道:“等你给我介绍了好女孩约我,我定不食言!”
独孤棋叱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口无遮掩了?”
华小曼也骂道:“小波,你是不是又与人合伙拐骗无知少女了?”
华小波朝他姐姐做了个鬼脸,摊手道:“没有啊!是她们在诱骗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她们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呢?”
希平笑道:“的确不好拒绝!”
他想起华小曼的初吻——那种甜美的诱惑,哪个男人能拒绝?
华小波得到希平的认同,更是得意地道:“连姐夫都支援哩!”
华小曼使劲地在希平的脚上踩了一下,嗔道:“都是你啦!”,转头再也不理叫痛的希平,看下一场比斗。
蓦然,希平和小月心中一紧,只见出来挑战的是黄大海。
小月趋步向前,希平也放开独孤棋,来到小月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小月紧张地道:“大哥,二哥会赢吗?”
希平无言以对,他怎么知道大海有多少实力?
不过,为了安慰小月,他笑道:“大海会赢。”
黄大海向徐青云施礼后,长剑出鞘。
徐青云一看黄大海的气势绝不下于赵子威,清楚碧绿剑庄盛名已久的“流星幻剑”和“长生剑”在此人手上已到达了一定火候,暗想自己凭借无坚不摧的“天正罡气”才能使“碎云掌”施展极至,如今身负内伤,定然无法胜他。
一念及此,徐青云长叹一声,道:“黄兄,在下不能奉陪了。”
众人看着徐青云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想不明白他为何不战而退,都为他感到惋惜,徐青云却是有苦自己吞。
希平笑道:“八年不见,这小子变得如许厉害,往场中一站,竟把个徐青云吓得灰溜溜地回老家,真行!”
小月道:“下一位应该是赵子豪,此人的‘盘古裂天刀’霸道之极!”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是吗?”
小月道:“大哥,若二哥胜了,你会否与他打?”
“不会。”希平微笑着看了小月一眼,道:“两兄弟,有什么好争的?”
小月欢喜地甜甜一笑,回看场中。
赵子豪果然提着一把大关刀出来了,豪爽地道:“黄兄,赵某领教了。”
黄大海儒雅地笑道:“赵兄,果是豪情万丈,小弟受教。”
两人道声“请”,摆开姿势。
黄大海抱剑在胸,有种气吞万里的气魄。
赵子豪扛刀在肩,豪情万丈。
龙吟声起,黄大海原势不变飘身急退,人到半空,忽然斜落射向赵子豪,剑如流星雨般俯冲打下,瞬间即至。
赵子豪的大关刀虚空一砍,强悍的刀气迎上黄大海的剑芒,同时空中虚踏,手中的大关刀连续由不同的方向砍出二十七刀,生生把黄大海以快和繁密著称的“流星幻剑”挡退。
他长嚎一声,大关刀在胸前抡转一圈,盘古裂天刀劲随大关刀往前挥出,竟把空气也劈开,势如破竹地砍向在空中飞退的黄大海。
惊呼顿起!
黄大海身在半空,躲避无从,突然于空中打坐,抛剑合掌,全身绿光大涨,剑悬浮空中,围着他的周围飞旋,在他的身体周围呈现碧绿的旋转剑墙,却是碧绿剑庄盛名已久的“长生剑”。
其实,江湖中人遇到这种剑法,不但不长生,反而会变得更短命。
赵子豪去势不变地砍向大海,当大关刀砍在旋转如飞的剑墙时,发出刺耳的碰击声,两人同时震飞。
同一瞬间,一团绿光袭向倒退的赵子豪,竟是黄大海的长生剑……黄大海则被赵子豪的裂天刀劲劈中,血喷当场,整个人向悬崖斜飞过去,眼看就要坠落万丈深渊。
小月飞掠出去,先一步从后接住大海倒飞如注的身体,惨叫出声,被透背而过的裂天刀劲震开,向悬崖飞落。
雷场滚滚,一条人影闪电般地射往小月,后发先至,在悬崖上空接住了小月急落的娇躯,去势一缓,两人一起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坠落……
“希平!”
“小月!”
呼声大起,悲哭连天。
悬崖上,站满了人。
风爱雨在雷凤怀里哭骂着挣扎:“放开我,我要跟希平一起,你们这群混蛋……”
华小曼在冷如冰怀抱里哭,道:“他死了、他死了——”
冷如冰紧紧地抱着她,道:“小曼,别这样,或许他没有死。”
杜思思那双本是幽怨的眼睛,泪如泉涌,雪儿在她怀里哭喊:“爸爸、爸爸……”
黄大海跪在悬崖边:“大哥、小月——”
四狗嚎啕大哭,突然转身扯住赵子威的衣领,由于他的双手用力过度,肩胛上的伤口爆裂开来,血流不止。
四狗喝道:“还不带我们下去找人!?”
赵子威道:“这峡谷的出口处是一片草原,从这里走到出口处,最快还要半天,峡谷底有狼出没,只怕他们早就被狼……”
雷龙喝止他道:“闭上你的狗嘴!”
四狗道:“带路!”
雷凤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希平,你等等凤儿,凤儿找你来了。”
一群人,哭哭嚷嚷地走着,像是一群送丧的死者家属,用哭声来宣泄他们内心的悲伤和对死者的怀念。
希平、小月,你们真的死了吗?
风在呜咽。
第四集 血龙战狮 第六章 龙虎分身
黄昏,残阳如血。
这是一道终年不见底的峡谷,名为“狼道”。
峡谷底野草蔓生,起码有半人高。高密的野草丛中,躺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搂抱着躺在野草丛中,女人趴睡在男人身上,男人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
此时,女人的身体动了动,醒转过来,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儿!”
不论小月如何呼唤,依然不见希平醒转过来。
蓦地,小月感到希平胸前的心跳依旧,将手儿伸到他的鼻孔处,泪脸忽然绽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希平脸上的血迹,俯首下去,两片红唇贴在他那没有血色的双唇上,久久才分开。
希平闷哼一声,睁开眼,看见身上的小月,激动得流出眼泪。
小月没死,他也没死!
在小月被震飞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发出闪电之足,往小月箭射过去,哪还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着,他喜极而泣。
他把这奇迹归功于他的临危不惧,在他抱着小月往下急坠时,他努力地控制身体的平衡,让自己的背脊先着地,在背部与地面相撞的剎那,他运功把冲撞之劲压在体内,尽量不让巨大的冲撞之劲传到小月的娇体。
就在那一瞬间,他狂喷一口血,晕了过去。
其实,他已经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体内的天阳地阴之气在危急之时自动汹涌而出,护住他的身体和心脉,他早就粉身碎骨、五脏成泥了,哪还能躺在这里美美地想东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儿好高兴!”
她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希平苍白的脸上。
希平抗议地道:“月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吻大哥?”
“为什么不可以?谁规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她果真再次吻得希平全无招架之力。
其实,他本来就全身疼痛无力了——妈的,这么高掉下来,不死也成了一堆烂泥!
希平呻吟道:“月儿,你别压着我了,先下来,好不好?大哥快被你压死了!”
小月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大哥,你好坏耶,睡着了还这样……”
希平一惊,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的坚挺正顶在小月的两腿根处。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他妈的真是大淫棍,对着妹妹也敢生出此种不良反应?
他难得尴尬地道:“对不起!”
他哪里知道,这全是他的天阳地阴之气在作怪,只因他在与地面相撞的剎那,气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那地方,而这种真气本身带有淫阳的质素,所以他的阳根才会在他晕迷之时仍然坚挺无比,又由于天阳地阴之气不停地自动疗伤,生生不息地运转全身,他那东西也就坚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浑身不自在地道:“月儿,为何这样看着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为什么变得这么好看,这么会骗女孩子!”
希平运气把下体的冲动平息,道:“你是在赞赏大哥,还是在数落大哥?小妮子!”
小月嘟着嘴道:“都有!”
希平休息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勉强挣扎起来,道:“月儿,你还能走吗?”
“嗯。”小月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比希平轻松多了,看来身体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她知道这全是希平拚命保护下的结果。
想到希平不顾一切地救她,和她一起跌落这不知深浅的峡谷,她感动地道:“大哥,我……谢谢!”
希平用手抚摸着她已经散落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呀!有什么好谢?!”
小月握着他的手,欣喜道:“大哥,我们往哪边走?”
希平牵着她的小手,无奈地叹道:“随便吧!走不通,再回头。”
※ ※ ※
夕阳已落,夜幕正临。
峡谷里回响着声声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扑入希平的怀抱,颤声道:“大哥,狼!”
是的,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峡谷,黑鸦鸦的一片,都是狼。
凶悍的狼!
估计有几百匹。
他们遇到了狼群!
希平把小月搂得紧紧的,再也不会感到以前的尴尬。
此刻,他只有一个思想——守护小月,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怀抱里的人儿,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种程度上,她还是他的——女人!
无论基于何种理由、处在何种关系,她都是他亲密的人儿、她都是他心里的疼!
他坚定地道:“月儿,别怕,有大哥在!”,他的脸上呈现一种黑铁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种烁然的光芒。
小月颤抖的娇躯在希平强有力的拥抱里平静下来——希平好久没有抱她抱得这么紧了,她感到希平对她那强盛的保护欲。
她道:“大哥,我们没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杀了月儿,月儿想死在大哥的怀抱,无论生与死,月儿只想在大哥的怀抱。”
希平心头一酸,疼惜地道:“月儿,不要怕,几只狼崽子而已,大哥把它们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涌来,把峡谷塞得满满,黑黑沉沉的无法计算数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样吻我!”
希平神色怪异地盯着她,久久不言语。
小月泪流满面,道:“大哥,你连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满足吗?”
希平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热烈地回应着。
这两兄妹,此刻就像一双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深情拥吻……
狼群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峡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希平无比坚定地道:“月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拼尽我最后的一口气,我也要你活着走出这座山谷!躲到我背后,快!”
他拦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转变成血红色,全身逼射出乳白色的淡光,两手成爪,十指闪射着金黄色的金属强光!
猛然!
他向前俯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仿佛是支撑着他的庞大躯体,拉伸出一种力的扩张空间,从他的身上爆射出白炽之光。
强光四射!
在他俯身的瞬间,他的上空奇迹般地呈现一条血红色的光之幻龙,他的前面竟然是金黄色的火云狮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气氛诡异。
在极度危险的状况下、在对小月的强烈保护欲和对生命的最后挣扎的催动下,希平的潜能发挥到人类的极致,把千年血蛇和火云狮虎的精气从他的体内、他的筋脉、他的灵魂逼射出来,幻化成形,产生此种不可思议的异常景观。
他身上激射出来的白炽强光,来自地泉乳的灵气的迸发。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无法数计的野狼向他们撕扑过来!
同一时间,虎啸狮吼龙吟刺破夜空。
希平猛然挺身,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仰,衣服爆碎、弹飞出去,双爪反转、掌心向前曲张,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脸此时散发着血红色的魔光,粗壮的颈项血脉爆呈,可以看见紫黑色的血液的搏动,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个人在瞬间变得威猛绝伦,目射血光、的雄躯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峡谷。血红的光之幻龙腾空而起,火云狮虎之巨形幻象呈扑腾之势,两只狰狞的前爪力撕万斤。
随着希平像魔兽般扑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龙朝狼群俯冲直下,龙爪血张;火云狮虎之巨像扑腾前冲,金光罩往狼群。
魔兽撕杀!
强势发动!
场面大乱!
血光激射!
血喷在天,洒落如暴雨。
野兽之吼叫悲号,充塞、回荡、震撼着整座峡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希平所过之处,无一生狼!
血光之中,龙腾虎跃,分不清是人与野狼在撕杀,还是野兽和野兽之间的搏杀,惨烈得令人惊恐!
仿佛一场恶梦,永不休止的屠杀,疯狂的世纪。
血染大地!
半个时辰后,一切回归平静。
月弯如镰刀。
血腥味弥漫整座峡谷,浓!
小月哭喊着狂奔,踏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尸寻找希平。在峡谷的另一头,希平倒在狼尸的尽头处,满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还是人血。
小月不顾一切地扑到希平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儿不准你死!”
希平动了一下,无力地睁开双眼,道:“月儿,大哥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下。”
他重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小月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流着眼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脸庞,自言自语地道:“你以前一直躲着我,让我以为你是讨厌月儿,原来你这么爱月儿!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个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黄牛是同一个人。冷姐姐那时说起黄牛的死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要知道黄牛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呀!后来她以为我睡着了,竟然自言自语地说出黄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还以为对大哥的熟悉是来自小时候的记忆,原来这种熟悉是来自首次占有我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给大哥占有,我一点都不痛苦,也不后悔,不知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很高兴。只是后来你对月儿冷淡了,月儿便觉得失落伤怀。我总想在大哥怀里撒娇,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儿,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儿占有!我不管这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儿的第一个男人,月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儿这辈子只爱大哥一个人,月儿的身体只接纳大哥的宠爱!大哥,你听得到月儿说话吗?”
希平早已经昏睡如死,哪会听得见她这些惊心动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头看着希平,道:“大哥,我们继续走,这次由月儿背大哥走,月儿能够的。”
※ ※ ※
黎明时分。
峡谷的另一头走来一群人,却是雷凤和四狗等人。
当他们来到希平与野狼厮杀之处时,也被地上的惨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满是狼尸,却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仿佛被什么强大无比的野兽残酷地撕碎了,杂七碎八地布满峡谷的这段地面,两端之间的距离起码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说,至少也有几百匹野狼。
是谁有这样的能力,竟能空手扑杀这么多野狼?
这简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显有人做到了。
难道是跌落下来的希平?
但是,许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脚功夫烂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阳真刀却还在华小波手里。
风爱雨众女找不到希平的人,又寻不着希平的尸体,以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干了的眼泪,此时因为主人不顾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风华两女寻死觅活的。
杜清风道:“大海,这个男人真的是你大哥?”
黄大海悲痛地道:“是的!师傅,你为何这么问?”
杜清风道:“因为他很像一个人,所以我怀疑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黄大海惊讶道:“大哥像谁?”
杜清风咬牙恨道:“血魔!”
赵杰英和徐飘然齐声道:“杜兄,我也有同感。”
黄大海喊道:“不会的,大哥和我是亲兄弟,若他是血魔的儿子,我也是,但我们祖先却是世代在环山村的,且村里的人大多姓黄,我父亲也绝不是血魔。”
杜清风叹道:“我相信你,唉,人世间相似之人也是常有的。”
四狗不客气地道:“你们啰嗦什么?找人要紧!”
杜清风道:“不用找了,他们还活着。”
众人都看着他,各人的眼神不尽相同,有惊讶的、有疑问的,也有狂喜的。
四狗道:“你说什么?”
杜清风平静地道:“你们看这些狼尸,希平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杀的手法,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希平身上的,每一块布都碎得很均匀,当是在某种情况下运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来的,绝不可能如此均匀。而小月的衣布没有一片在地上,就说明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以肯定地说,这些野狼是被同一个人空手杀的,这个人就是希平!我不知道他怎样做到的,这是超出人类极限的,他比血魔还可怕!他既然杀了群狼,当然不会在此停留,我们再找下去也没用,不如回去等待他们的消息。”
众人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
雷凤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声大哭,却是因为得知希平可能活着而哭。
四狗神经质地喝喊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短命的!”
雷龙道:“姐姐,先回去吧!希平不会有事的,连几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还有什么能难倒他呢?可能他已经在神刀门等着我们了。”
一群人各怀所思地往回路走着,已经不像初来时那么哭嚎恸天了。
悲痛过去,或许就是欢喜吧?!
峡谷的一头是草原,另一头却是沙漠。
第四集 血龙战狮 第七章 至爱沙漠
希平醒来的时候,日已过中天。
他发现正置身于沙漠中,烈阳灼灼。顾不得赤身,把身旁的小月摇醒。
小月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们怎么走到沙漠了?”
两兄妹看着茫茫无边的沙漠,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一阵风吹过,狂沙袭来,小月娇吟一声,就往赤条条的希平的胸膛里钻。
希平想推开她,却又推不开,无奈的道:“月儿,别抱得这么紧,大哥又不会跑丢。”
小月放开希平,看着血迹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这样子多恐怖,又羞人!”
希平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么去掉的,责道:“月儿,是不是你把大哥的衣服脱了?”
小月羞红了脸,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运功震碎的。”
“我有这么厉害?”希平模糊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像发了狂一样,见狼就杀,其它的就不大清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着欢叫,道:“大哥昨晚就像传说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风,月儿爱极了!”
希平看到她如许开心,笑道:“好了,威风过了,现在得走出这讨厌的沙漠,不然就再也威风不起了。月儿,从你身上的外衣撕块布给大哥。”
小月惊奇地道:“为什么呀大哥?”
“围遮这里。”希平尴尬地指指他的下体,眼睛不敢与小月对视。
小月看着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经一度进入她的身体,如今再次给她莫名的冲动。
她脸红耳赤地道:“月儿身上只有两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自己动手把月儿的外衣脱了。”
希平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脱了,她岂不是等于没穿衣服?这诚然不行,不禁为难起来。而小月却已经开始解外衣的钮扣了。
他连忙阻止她,道:“月儿,别脱了,反正这沙漠除了我和你,也不会有别人,大哥不穿也罢!别让风沙蚀了你的身体,大哥皮厚,不怕风沙,也不怕太阳晒。”
小月顺势投入他怀里,道:“其实大哥不穿衣服的时候更迷人,月儿也好喜欢哩!”
希平大惊,道:“月儿怎么可以对大哥说这种话?”
小月吐吐舌头,模样可爱地道:“月儿就是喜欢!”
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我们继续行路,看能不能走出这该死的沙漠。”
两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来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黄沙。
烈日在头上烧,黄沙辐射的光热逼透两人的身体和脸庞,希平和小月只觉得口干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润。
两人越走越越绝望,绝望之中,又走入了黄昏。
沙漠中的黄昏,有一种惨壮和无奈,给人英雄末路的浓重感。
人们在困境中,最易怀念从前的幸福和美好。
希平道:“月儿,要是你顺手捎带些狼尸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饿得咕噜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么能料到会是这种鬼地方?况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你就快受不了,哪还能拿什么什么的?”,她一付气嘟嘟的样子。
希平失笑道:“看你,又生大哥的气啦?大哥向你道歉,好吗?”
“除非你吻我!”小月提出了惊人的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希平当然无法接受这个条件,冷然道:“月儿,别胡闹!”
他不再理会身旁的小月,径直往前走,走了一会,发觉小月没有跟随,回头看见她还站在原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浊的泪,令人疼惜、同情。
希平叹了一口气,回头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对你凶,别生气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痴痴地看着他,却不言语。
泪水滴落在黄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