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天还没有亮,我醒了过来,没办法,在家养成的习惯,早晨起来很早。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清晨多起来一个钟头,能抵得上半天的功夫,因为这段时间的效率特别高,空气好,整个天地都是清清亮亮的,没有一丝俗气,非常美,干起活来,自然快上许多,还喜欢干,全当是身体锻炼。
没有叫醒思雅,她睡得很熟,昨晚上把她累坏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想着昨晚她放浪的模样,心中柔情渐渐升起,轻柔的给她掖了掖被子,来到窗前,推开窗,向外望去。
汽车、拖拉机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传入耳中,极不舒服。与村里那宁静平和的早晨迥然不同。
在村子里,早晨醒来,四周静静的,偶尔传出几声牛羊轻叫声,公的打鸣声,更显得四下的静谧。那时,心情会变得异常的平静,不染一丝杂念,与天地合为一体。那种感觉,就是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吧。我发觉,其实在深层次上,我学的密宗心法与道家非常契合,这就是所谓的道之“一”吧。
这就是城市里的早晨呀!对城市,我有一个感觉,就像位于远处的少妇,身材妖娆,曼妙撩人,走到近处,才发现竟是满脸麻子,非常丑陋。远看一朵花,近看一团麻,可能这就是距离美吧。
只听到车的声音,却没见人动,四下冷冷清清,没有人烟。只有一个炸油条的小摊子冒上了烟。
关上窗,时间太长,会把思雅冻着,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间。
岳父两口子仍在睡着,可能昨晚上他们很难入睡吧。思雅发出的尖叫声确实挺大的。
据思雅说,这里原来是一个村子,位于市郊,后来城市扩大,也将这个村包了进来,于是,平房变成了楼房,穷困的小村渐渐富有,现在看来,个个也俨然是城市人,身上再有找不到农民的影子。
村里有个小公园,是供大家休息的场所,我走了进去。
这里与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非常的热闹,大多是些老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一边伸拉着胳膊,一边谈笑,还有些在打拳,练气功,都在锻炼,一派生机盎然其乐溶溶的景象,与村里老人的困苦相比,这里的老人就是生活在天堂上呀,这可能就是农村与城市的差别吧。
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我的早课。
我从入定中醒过来,昨晚跟思雅缠绵,无形中在吸收着她身上的纯y之气,放出纯阳之气,让y阳趋向平衡,我练的这一层功夫,只有让身上的y阳达到平衡,才是大成。而在与女人欢好时,过盛的阳气无形中会吸收对方身上的y气,释放阳气,对两人产生影响,使两人的y阳越来越平衡。
这会对一个人产生深远的影响,从中医上说,其实所有的病,都源于y阳的失衡,导致失衡的原因千千万,医生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如果一个人身体能保持y阳平衡,就不会有什么病。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正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的小晴。小姑娘正睁大眼,眨也不眨,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笑笑道:“小晴,你怎么在这儿?”
小晴这才眨了眨眼,脆生生的道:“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呀,一动也不动的,爷爷还不让小晴碰你!”
我摸了摸她的小脸,道:“我正在练功夫呢,爷爷呢?”
小晴用小手指了指远处,道:“爷爷也在那边练功夫呢!”
“那咱们去找爷爷好不好哇?”
小晴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向前跑去。我迈开大步,跟着她。
东方友老人正在一个花坛旁打太极拳呢。看他打得极有模样,显然是很用心的在打。
看到我跟小晴走过来,东方友缓缓收了功,这时候他的人显得年轻了很多,不再是昨晚那幅苍老的模样。
他笑着把跑上前去的小晴抱住,亲了亲,一举一动,无不反映出他对这个孙女的爱。我们来到了一个小亭里,这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桌椅齐全。坐下,开始交谈。我感觉他很亲切,也很令人同情,心中的对他感情很复杂,所以对他说话并不像对别人那样深怀戒心,三思而后出口,而像是面对一个关爱自己的前辈。
我说了自己的情况,自己如何不甘穷困,冒险上大棚,后来如何挣的钱,现在又不满足,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很苦恼,一切都说了出来。
老人只是耐心的听着,不时点头,若有所思。眼神渐渐飘忽,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很有节奏,这可能表明他正是入神的思考。我曾看过一本心理学书,说这是一种进入深层思考的现象。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睛又变得有神,看着我,道:“小舒,如果你想再进一步,只有自己开公司了。”
“开公司?”我一呆,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没有资金,根本无法可施。舅舅虽有钱,可他那只铁公,跟他借钱,没门。
“不错,开公司!”东方友目光炯炯,非常明亮,整个人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重新焕发了神采。接着道:“现在是开公司的最好机会,国家刚刚出台新政策,鼓励中小企业,而且现在竞争机制还没有建立,各种制度还不健全,是赚钱的最佳时机,有这个时候,谁的胆子大,谁赚的钱就多!”
他声音渐渐高起来,充满了激情,就像在发表演讲一般。电视上那些人发表演讲时,总是双臂挥舞,满嘴飞沫。他虽没达到那个程度,也差不多了。
我苦笑一声道:“开公司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没钱呀,钱从哪儿弄呀?”
他呵呵一笑,道:“钱就不必操心,银行里有的是!”
“银行?什么银行?那里的钱关我什么事?”我有些迷惑,在他面前,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还是见识太少哇。
他神秘的道:“你知道现在国家的政策吧?所以现在的机会非常好,银行对个人办企业的货款条件放得非常宽松,只要有了抵押,很容易能弄出钱来,这不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了吗?如果经营得力,很快就能赚钱了!”
我不由心动,同时开始反省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些,自己的欠缺是什么。
他看我在沉思,不再说什么,静静看着远处,神情平静下来。
我其实并不是在想公司的事,而是在自我反省呢。我现在欠缺的是大局观,国家有什么政策自己根本不关心,只是闷着头种菜,实在是挺丢人,这样下去永远不能成什么大事,只能是一个小农民而已。而且自己不会这样深刻的分析,这就是能力的欠缺了。看着平静下来的东方友,心中不由佩服,也有了一个想法。
我跟他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去好好想想。于是我们开始谈些轻松的,我跟他谈起村子里的美妙景色,谈起那里的生活。小晴听得很神往,吵着要跟我去看看,我心中偷笑。
我们聊了很长的时间,公园里的人渐渐散去,已经快八点了。
我告别了两人,说好吃完饭与思雅找小晴出去玩。
爬上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思雅,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清冷素雅的模样,与昨晚上判若两人。不过,她这样善变的气质,更让我着迷。
见是我,她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宛如冰雪中绽放出一朵梅花,动人心魄。我刚要说话,她竖起手指,嘘的一声,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里面有客人呢。”
我哦了一声,漫声道:“嗯,谁呀?”
“是我的一个同学,你呆会儿可别吃醋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把揽过她的细腰,把她搂到怀里,一边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笑道:“哦,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呀?”
她轻打了我一下肩膀,嗔道:“难听死了,什么之一呀!”
我边与她笑闹边向里走,客厅里,两位老人正陪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年青人说话,这个男人可真是一个美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毫无暇疵,再加上戴着一副眼镜,更增斯文气质,显得风度翩翩,这样的美男子我还从没见过,心下不由有些不自在。说实话,我不得不承认,两人在一起,确实很配。
见思雅进来,他忙起身,个子不高不矮,很协调,刚想说话,思雅笑道:“来,楚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对象,王舒。舒,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同学楚枫。”
其实,她根本没跟我说过什么狗屁楚枫,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没得选择,深深看了她一眼,对呆在那里的楚枫道:“噢,你就是楚枫,你好你好,听思雅说过你,神交已久,今天终于见面,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他现在已经目瞪口呆,好像有些发懵,神思恍惚,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口中喃喃自语:“对象?对象?”
我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眼睛隐蔽而迅速地扫了一下所有人,将各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思雅的眼神从进屋时就对我躲躲闪闪,而楚枫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位老人的表情就比较复杂了,看看我,又看看楚枫,不过,最后都放在了楚枫身上,也许是担心,也许是比较喜欢他吧。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都不说话,只听到楚枫失神的喃喃自语声,气氛好像凝固了,很压抑,沉默了一会儿,我轻轻咳嗽一声,道:“思雅,楚枫兄的茶水都凉了,再倒一杯吧。”
“噢,好的。”思雅听了,忙应声。走过去,给楚枫倒茶。
就像是卤水点豆腐一般的神奇,随着我的一句话,周围的气氛融解了,岳母忙附合,嘴里说着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岳父则是静静的看着我们。
楚枫起身双手接住思雅递过去的茶水,看起来还非常有礼貌,不过显得太拘谨,有点放不开的感觉,男人的气魄少了些。
接着,思雅又给我倒了一杯,我指头也没抬,只是让她放到了我面前,她弯腰时,我面带笑容,眼睛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端起茶杯,轻轻吸了一口,不错的茶,看来,岳父大人也好喝茶。品了品留在口颊的香气,放下茶杯,我笑道:“楚枫兄,是不是有话想单独跟思雅说说,要不,我们回避一下?”
我看到两老惊异的彼此看了一眼,思雅也惊讶的看着我。我若无其事的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盯着楚枫的眼睛。
楚枫眼神一亮,神情一震,恢复了清明,看了看正盯着我的思雅,道:“那就多谢了,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跟思雅单独谈谈,请伯父伯母原谅!”
二老看了看我,我从容的笑了笑,道:“那好,我们就回避一下,爸妈,我们避一下吧。”
其实,这个称呼也是我刚刚开始用的,以前都是叫伯父伯母,不过,他们听到了昨晚我跟思雅的事,也不能不承认了吧。
当时,人们还是非常保守的,一个姑娘,只有在一心一意嫁给对方的时候,才会把身子给他,她们的第一次,都是要留给自己的丈夫的。不过,结了婚后的女人,倒是很开放的,在村子里能听到不少哪家的媳妇偷汉子的传闻。
二老与我进了岳父的书房。两人对我的态度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可能他们自己都没觉察到。无形中,他们对我客气很多,可能是我的做法让他们意外吧。
在他们想来,这是一种豁达,也是一种自信,其实,我的想法跟本不是那样。
其实,我因为身负功夫,他们在那里说话就跟在我耳边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能让他们打开心扉,让我深入了解一下他们俩的情况。
我装作沉默的样子,手上拿着一本书,装着在看,二老也不来招惹我,正好方便我专心听他们的谈话。
两人保持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楚枫声音干涩,道:“思雅,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思雅的声音倒是很镇静,没有一丝波动的痕迹。
“他真的是你对象吗?”楚枫的声音不觉高扬,有些激动的问。
“嗯,是真的。”思雅的声音还是那么沉静。
楚枫又沉默下来,不过,听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声,很显然他的心情正在经历一场惊涛骇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他的声音已经失控,喊出了这句话。我听着,能感觉出其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思雅没有说话,屋里又安静下来。
楚枫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我不由感到一丝惊奇,他是一个男人,竟能这么容易流泪吗?
思雅沉静的声音又响起:“楚枫,别这样,大男人的,我们的缘分已尽了,好聚好散的不挺好吗?”
“思雅,以前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对你好,好吗?”
思雅笑了笑,道:“楚枫,你理智点吧,我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我过得很幸福,你如果真对我好,就祝福我吧。”
“不,不行,我不放你走!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他有些歇斯底里,大叫道。
“楚枫,别这样,你听我说。”思雅声音也高了起来。
“当初,我在学校见到你,确实被你迷住了,可是,那只是一个爱做梦的小女孩的幻想而已,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每一个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当跟你接触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只是一个错觉而已。我其实喜欢的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我心中幻想的那个人。而且,随着我们的相处时间加长,发觉你身上越来越多的缺点,所以我无法忍受,只能选择离开你。”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楚枫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平和很多,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是因为我跟李晶的事儿而跟我怄气了?”
思雅轻笑一声,我能想象出她笑时的神态,那种冷艳中带着傲气,让人自惭形秽的笑,道:“是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跟李晶也好好过吧。”
“可他只是一个穷农民,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楚枫,你说话请注意一下分寸!”思雅有些恼怒的道。
“什么?什么分寸,我说的是事实,他本来就是一个穷农民嘛。”楚枫满不在乎的道。
“哼哼,”思雅冷笑了一声。道:“他是一个农民不错,可是你说他穷,那可是大错特错了。你知不知道,他要强上你千万倍,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你这样的,十个也不抵不上他一个。”
“那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农民。”楚枫小声的嘀咕着,气势尽失。
思雅又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整天就知道钻到女人堆里,能有什么出息,凭着一张脸,能有什么用?”
“你——-你——-”楚枫气极,说不出话来。
思雅不再理会,起身,便朝书房走来。
我收回耳力,面无表情的看起手上的书。
思雅走了进来,岳母忙问道:“思雅,怎么样了?”
思雅风致嫣然的笑了笑,道:“他被我骂了一通,不会再来了!”
岳母叹了口气,道:“楚枫这个孩子其实挺好,你怎么就——?”
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百~万\小!说的我,忙住嘴。
思雅看我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定知道我生气了。
她忙拉住岳母,道:“行了,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去送他走吧。”
我没有再听什么,也没那个兴趣。
思雅走到我面前,拿开书,道:“舒,我们吃饭吧。”
我笑了笑,面色并不自然,只是点点头。
这顿饭吃得并不痛快,都默默的低头吃饭,话不说一句。岳母想调节气氛,总是引个话头,我是什么也不说,思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胡乱说几句,岳父呢,也是,什么也不说,三缄其口。
吃完了饭,我跟思雅回到了她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认真观察,想看出我的想法。
“舒,你生气了?”她偎了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
我笑了笑,道:“小晴要我们去找她玩呢,咱们走吧。”若无其事的表情。
其实我比较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表情,可能是与我喜欢心理学有关吧。
“舒,你听我说——”她轻摇着我的胳膊昵声道。
我轻轻推开她,道:“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走吧,去找小晴玩吧。”
说着,向门外走去。我想,虽然表情上谈笑自如,但眼睛中的冷漠也足够让她难受的了。
领着小晴玩了一天,到公园,游乐园,尽情的玩,小晴都玩疯了,小小的身子里有无穷的力量,玩了那么多,我都感觉有些吃力了,她仍兴致勃勃,毫无疲惫之态。小脸总是红扑扑的,亮晶晶的眼睛放着兴奋的光芒,不知疲倦的疯玩,咯咯笑个不停,极为惹人怜爱。
公园里小孩的父母们都注意看我们一眼,男人们的目光里全是羡慕,思雅姿色极为出众,小晴也极为漂亮,粉妆玉琢,冰雪可爱,而且凑巧的是她们俩长得还很像,说小晴是思雅的女儿没人不信。小晴可能也感觉出了人们眼中的羡慕,满脸自豪与福气,小头抬得高高的,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我看得乐得不行,这个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城市里的小孩真的与农村里的不同,他们身上,多了一分灵气,个个都像小大人似的,而且显得非常的聪明。我想,这与孩子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
农村的小孩,父母管孩子,孩子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否则,棍棒相加,棒下出孝子,是他们奉行的金科玉律。他们只把孩子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孩子有问题要问,父母们很少回答,大多是说:“去去去,一边玩去,哪来这么多问题!”本质上说,父母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呵呵,发言权这个词,我也是刚从东方友那里学来的。
而城市的父母对孩子可就不一样了,我在公园里,看到父母们对自己孩子幼稚的问题回答的那么认真,没有一丝取笑与不耐,反而显示出一种鼓励与尊重。
心中极是难受,为农村人的愚昧难受。又想起了东方友的那句话:教育为本。
我暗下决心,应该改变一下这种情况,如果我有一天当上了村长,一定要强制那些孩子上学,这样才能根本改变农村的情况。内心深处忽然有了一股冲动,那就是去争取做村长。这个念头以前只是偶尔闪过,现在被激发的强烈起来。
我也发现,自己确实深受东方友的影响,也学会思考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表明我的思维能力在进步呢,我欣喜非常。
对思雅我一直是若即若离,没有对她发脾气,也没有对她表示亲热,只是像平常一般的朋友一样对待。
她呢,总是想惹我生气,跟小晴说悄悄话,还不停的用语言攻击我,呵呵,冰雪聪明的她,心中一定很明白,如果让我把脾气发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如果一直这样不发泄,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越晚越厉害。
我其实有几次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可最终还是忍住,这一刻,我出奇的冷静,冷眼观看着自己与思雅的交锋,心中有些好笑。甚至我感觉出自己对自己的残忍,明明心中气得不行,要发疯了,却强行抑制自己,不发泄出去,而是让这种痛苦慢慢在心里炼化,随着痛苦的越来越淡,感觉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坚硬。
终于到了晚上,送小晴回家,在东方友家吃的饭。他的手艺倒是不错,我吃得很饱,比在思雅家里吃得舒服自在很多。
吃完饭,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小晴爬到我的腿上坐着,跟坐在我身边的思雅玩闹,我对思雅仍是不太搭理,她想坐在我身边,就坐在我身边呗,没有什么所谓,也不去理睬她,随她去,我只是跟东方友谈论开公司的事。
他讲了很多,让我大开眼界,听得聚精会神,很过瘾,忘了思雅,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心中只有他话语中广阔的天地,感觉每跟他交谈一次,自己就上升一层次,无论见识还是能力,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自己就像一块海绵,在拼命吸收着他智慧的精华。
不知不觉,小晴已趴在我怀里睡着了。小手搂着我的脖子,红扑扑的小脸,细嫩水灵,真的只能用红苹果来形容,可爱极了。
思雅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仍硬撑着坐在那里,我跟东方友倒是没有一丝困意,他说得兴致盎然,我听得津津有味。东方友看到思雅一颠一倒的模样,让我回去,明天有时间再过来,再接着谈。
我发现东方友跟我见面之后,精神愈来愈健旺,像是老树发新芽了,可能是他原本死去的心又复活了吧。身上充满了一股年青人上身上都很少有的朝气。
我看天确实已经很晚,快到十二点了,便告辞出来。街上有路灯,三个中能亮着一个,其余的被人打破了,但并不暗,可灯光是惨白色,使人感觉出一丝冷意,再加上有几次微风,像几把小小的刀子吹在脸上,确实很冷,思雅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叹了口气,把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她定定的看着我,清澈的眼睛有些泪蒙蒙的,如笼罩在光晕里的明珠,非常动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咱们快回家吧,你妈又该说你了。”
“嗯-”她使劲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的轻轻拭了拭眼角。
女人的泪水是最厉害的武器,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她这样故作坚强,不让我看到流泪,更能让我的心变软,本来因为生气变得坚硬的心又松了下来。
可是,做为一个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被触摸到的,就像是龙的逆鳞,动不得。
我跟她默默的回到了家,岳母看到我们,没说什么,脸色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只是让我们快些睡觉。
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没有一丝睡意。
“舒,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好吗?”她挺起身子,趴到我头前问道,轻柔的头发垂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还散发着一丝幽香。
我转过身子,避开她的目光,叹了口气,轻轻道:“不必了,明天,我想回去了。”
“什么?”她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我笑了笑,道:“我对城市的生活很不习惯,还是想回家过年,唉,真的有些想家了!”说着又笑了笑,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沉默下来,呆呆地坐在那里,垂着头,长发披散,盖住了她冷清动人的脸。
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太晚了,睡吧。”
说完,挪了挪枕头,离开她的枕头一段距离,闭上眼,开始睡起觉来。虽然心情不平静,但多年来的禅定功夫,使我能迅速恢复平静,深深入睡。
早晨醒来,天还没亮,没办法,晚上睡得再晚,早晨仍是那个时间醒过来,已经是习惯了。睁开眼,却见思雅仍是昨晚那个姿势,定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吓一跳,忙起身凑过身去。
她红肿着眼睛,已经睡了过去,呵呵,竟坐着睡着了,脸上泪痕犹在。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无不显示出她的冷艳逼人,修长的眉毛,清澈的眼睛,显示出她的温柔,这两种极端的气质完美的揉和到了一起,却是那么和谐自然,这就是她迷人的地方吧,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的秀美的眉毛轻轻蹙起,柔弱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是,唉……!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岳母已经起床,正在做饭,看到我出来,道:“阿舒,不再多睡一会吗?昨晚上你们那么晚才睡!”
我笑道:“不用了,伯母,我想今天回去,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了!”
我又把对她的称呼换了回来。
岳母惊讶的道:“回去?你说你想回家吗?”
我点点头道:“是啊,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住在这儿总是记挂着家里,心里不踏实。”
岳母笑着说:“也是,我就这样,不能出门,一出门就挂着家里,心里难受。”
“这两天给您添麻烦了,真的过意不去!”
“快别这么说,有客人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伯父一个劲的夸你的棋下得好呢!”她客气的道,但这种客气却带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我道:“那好,我先出去一会儿,早饭就不回来吃了。您帮我告诉思雅一声。”
早饭,我是在东方友家里吃的,是跟他道别。顺便邀请他到我那里过年,因为他们祖孙俩实在是很凄凉,他看着小晴那渴望的眼神,凝重的点点头。
回到家,见到二老正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见到我回来,忙一把拉住正想进思雅房间的我,拉我坐下,问我跟思雅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呀,她可能是不同意我回家,所以闹点儿别扭,没事儿的。”
岳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句话不说,还直抹眼泪呢。”
岳父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同是男人,他自然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进了屋,思雅还是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身体一颤一颤,不停的抽噎。
我的心虽很软,可一旦作出了决定,什么也不能改变,这已经是一种信念。
拍了拍思雅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了,我等会儿就去坐车,小晴爷俩跟我一块儿回去。你在家好好过年,明年早早过去就行了。”
思雅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红肿的双眼让她显得更柔弱动人,楚楚可怜,她问道:“舒,不要走好吗?不要走。”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思雅摇着我的手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怪我以前有过男朋友?”
我沉下脸,心中潜伏着的怒气上涌,狠狠盯着她问道:“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思雅可能被我眼中的精光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两只玉手搅着衣角,哀哀的道:“我们以前连手都没牵过,那只是学生时代的小孩子游戏。”边说边用玉手抹着眼泪,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我还真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大的劲,我的手腕都隐隐作疼,这个样子确实让人不能不心软。
我把她的手推开,叹了口气,道:“唉,你呀,看来,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人呐,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看着她哀恸欲绝的脸,我有些不忍,摇着头叹息道:“我可以容忍你的过去,但不能容忍欺骗。”
这一句像一个导火索,把她引爆,她猛的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可怜状真的是感天动地,我轻轻拍着她的纤软的背,道:“别哭了,你过了年就回去吧,省得我想你,好吗?”
她使劲点着头,然后忽然又起来,抹抹眼,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愣,看着她坚决的神情,不由有些感动,轻轻拥住她,道:“那好吧!
我已经跟东方老人家说好了,他可是一个大大的能人,要紧紧抓住,所以一定要回去的。你妈能让你走吗?”
“能能能,一定能的,我马上去说!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不顾狼狈的样子,鞋都没穿,赤着白白的脚丫,急急跑了出去。
我没有听她们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扑到我怀里。
这个样子,哪里有半丝平时的冷艳模样!
往回坐车的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车上的人不多,一路上小晴欢快的跳个不停,让略显枯燥的时间变得飞快,还没有什么感觉,已经到家了。
已经是傍晚,先带他们到了干娘家。
在她家吃完了饭,才让干爸用他所里仅有的一辆吉普车送我们回家。
当着外人的面儿,舅妈没有什么太过亲热的举动,只是眼神中那份惊喜与柔情让我的心像一直泡在蜂蜜里,两三天不见,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着诱人的风情,我恨不能马上抱她入怀,好好爱抚怜爱一番。
我向东方友介绍舅妈时说:“这是我的妻子。”把他弄得愣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
向小晴道:“小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嫂,快叫大嫂!”
小晴甜甜的叫了声:“大嫂,”惹得舅妈的脸上满是笑容。
在车上,我已经认了小晴做干妹妹,让她叫思雅为二嫂,当她问为什么叫二嫂时,我告诉她家里还有一位大嫂呢。小姑娘迷惑不解,看着东方友,那时东方友也很惊奇,我只好告诉他们,我家里还有一位妻子。
他忙告诉我,这样虽然很好,但是犯法的,当时没有重婚罪这一条,但好像是犯了什么嫖娼罪吧。我当时听得哈哈大笑。
杏儿还没有放假,说是在那里上什么辅导班,要到过年才能回来。晚上我跟东方友与小晴睡在我的家,思雅与舅妈睡她们那里。
半夜,我醒过来,穿好衣服,向大棚走去。
大棚里亮着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舅妈的声音:“谁呀?”
她柔柔的声音是如此的迷人,我的下面已经硬起来了。
“是我,玉凤,开门!”
门被打开,灯光下,她曼妙的身子站在那里,像一尊女神,神圣而诱人,那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
我猛的出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用力的与她柔软的身子厮磨,恨不能把她揉碎,溶到自己的身体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团火,熊熊燃烧,要把我毁灭,而她就像清凉的泉水,能滋润我那火热干燥的身体,我拼命的在她身上吸取清凉之气,真想把她吞到肚子里。
她唔的一声轻叫,丰满柔软的身子瘫软在我怀里,任我揉搓抚摸,红润的小嘴不停翕张,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任我定力如山,也无法忍得住。
双臂用力,猛的将她横抱在怀中,看着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面色绯红,本就如一潭清泉的眼睛更是像要涌出水来,一转一顾间,流光溢彩,要把我的魂勾走。把她放到肩膀上扛着,一只手关上门,向大棚中央的沙发上走去。
她像一只小羔羊,静静的任我扛着,我一只手抓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抚摸着她半球形圆翘结实的屁股,肉滚滚的感觉让我冲动之极。
轻轻将她扔到沙发上,看着她白洁光滑的脸变得潮红,柔情无限的眼睛,心中的柔情像要把我自己融化。
捧起她的脸,嘴唇轻轻擦拭,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那迷人的小嘴,她小嘴里有股好闻的清香,让我怎么也闻不够。我尽情的在她嘴里吸吮,把舌头吸进来吐出去,无所不到的侵略她,占有她。
她的身子不停扭动,用力的在我身上摩擦,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哼哼嗯嗯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着她目醉神迷的媚人娇态,在她耳边轻叫:“玉凤,玉凤,起来伺候你的男人吧。”
她嗯了一声,努力爬起来,身子已经没有了骨头,柔柔软软的,我摸着她的大奶子,任由她脱着我的衣服。奶头已经非常坚硬,像一粒小石头粘在上面,奶子也由柔软得像面团变得硬起来,充满了弹性。竟不逊于思雅的奶子。
真是奇妙呀,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两个大奶子。她好不容易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再有些羞涩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光着身子的她在灯下,就像一只大白羊,雪白雪白,肉光致致,非常诱人。
我扑到她身上,忍不住,马上就将巴插了进去。
里面已经非常泥泞,而且非常紧,几天不见,她的小穴比原来要紧上许多,竟比思雅的还要紧。
看着舅妈微蹙的秀眉,我欣喜非常,放慢速度,用手紧紧捧住她的大屁股,轻轻用力,将巴向里挤,与y道壁摩擦的力量很大,传来极大的快感。
终于挤入了大部分,她的小穴太浅,只能进去这么多。她放松了眉头,闭着眼,脸色有些羞红。
我轻笑一声,道:“玉凤,怎么回事,怎么比原来小了?”
玉凤用手捂着脸,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变了。”
我拨开她捂着脸的手,轻轻亲了她一下,道:“我的玉凤是返老还童呀!看看,你的奶头,都变成红色的了,小穴,也变红,而且变得紧多了。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少女了?”
舅妈沉思着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我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有劲,精神也变得很充足,确实变年轻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呀,我们y阳和谐,所以才有这么神奇的!”
舅妈不信的道:“那村里和谐的两口子多了去了,怎么没有这样的事儿?”
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练功夫,你知道我一直在练功夫吧,这种功夫其实非常神奇,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说,世上什么事儿都有,不能不信!”
舅妈看着我,满脸的爱意。把我的头搂到怀里,紧紧贴在雪白的大奶子上。
我的鼻子陷在了柔软的肉里,动人的体香在我鼻腔里缭绕,刺激得我的下面硬得更厉害。
我慢慢用力,小心进出,还好她小穴里的蜜汁很多,很光滑。
那种紧滑的快感是我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不自觉的,力道加大,速度变快,她也渐渐从呻吟变成了尖叫。
她面色潮红,头发披散,随着头的摇摆而飞舞,眼睛半开半闭,迷人的媚态更是火上浇油,我愈发狂乱起来,把她按成狗趴式,身子贴到沙发上,大屁股高高撅起,拼命的冲撞,她的大屁股也前后耸动,一颠一颠的,迎合着我的冲撞。
很快,她就来了高潮,身体颤栗,痉挛,y道不停的收缩挤压,随即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浇到我的巴上,热热的,非常舒服。
我压着她,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慢慢的亲她的小嘴,让她享受到最大的温柔。
半晌,她的高潮才平息,睁开眼,感激的看着我。我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温柔的呵护,这是在那些黄书上学的,没想到还挺管用。
我道:“玉凤,舒服吗?”
她微弱的点点头,羞涩的笑了笑。看着我软了下来的巴,有些惊奇。我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能控制自如,而是说,因为想她想得厉害,很激动,所以很快就泄出来了。
看她松一口气的模样,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她现在对我既爱又怕,每次我都要把她弄得疲不能兴,才能泄出来。
搂着她,我心里有股难言的宁静,在沙发上,地方小,便把她放到我身上,把她当被一样盖着,非常舒服,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16
醒来时,舅妈已经醒过来,睁着眼,温柔的看着我。让我的心暖洋洋的,一把将她拉到我怀里。
“噢——”她一声惊叫,轻轻的打了我胸脯几下。她打人的姿态都是那么优美,我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啃了几口,又调皮的在她手心轻轻舔了舔,弄得她咯咯笑,用力向回抽自己的胳膊。
我知道她很怕痒,使紧紧搂住她,不停的舔她柔嫩的掌心,没想到她的掌心还是这么娇嫩,像小姑娘似的。
她不停求饶,让我别闹了,可是我的性子上来了,不依不饶,无奈下她遵从我的要求,羞涩的叫“好哥哥”,我这才满意,直到她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放过她。
她猛的扑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唔唔的哭起来,肩头耸动,哭得挺厉害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轻轻将手搭到她肩膀上,浑圆丰腴,这是外表绝对看不出来的,她看起来纤弱,其实很丰满,就像是水做的。摸到手里,全是柔软。
她狠狠甩动肩膀,想将我的手甩掉,可惜甩不掉,我死皮赖脸的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把她扳过来,搂到自己的怀中,不顾她扭动挣扎,使劲的搂紧。轻轻在她耳边道:“别哭了,别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扭动的更剧烈,哭着道:“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我恍然,刚才只顾着自己高兴,让她叫我哥哥,确实对她很过分。
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个舅妈,倒像一个小姑娘。在向我发脾气撒娇呢。
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哄着她,可惜我从小到大就没去哄过女人,只有凭天生的本能,去揣摩女人的心思,说顺耳的话。以前,她生气了,我还能撒撒娇,可是现在的位置我们已经换过来了,我不再是她的晚辈,当然不能再那样。
我们正在闹着,大棚的门被敲响。
舅妈忙挣离我的怀抱,急忙擦眼泪穿衣服道:“快快,可能是玉芝来了。”
除了玉芝,没有别人来这里,我放下心来。
我懒懒的,手还不停的跟她捣乱,左摸一下,右捏一下,不让她好好的穿衣服,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她也任由我胡闹,只是躲着我的大手,好容易穿好了衣服,穿上衣服的她,与光着身子相比,曼妙的身材更加动人。
把大被给我盖上,我还光着身子呢。她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果然是玉芝,早晨有点冷,她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面色绯红,神情有些不自然,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大敢看我。可能是在外面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再看我在里面,猜得到我们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她红着脸问候我。
我仍躺在沙发上,蒙着被,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睛直直的,目光在她鼓鼓的胸脯,挺翘的屁股上巡视,肆无忌惮的用目光侵略着她,把她看得更是害羞,我看到她的腿微微颤抖,大腿夹紧,手用力的抓着衣角,也在轻轻的颤抖。
“玉芝呀,最近怎么样?”
“嗯,啊?啊,挺好的!”她明显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轻声笑了笑,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精赤的上身,由于练功的原因,我身体很协调,全身匀称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皮肤下的肌肉隐约浮现,充满了一种爆炸性的力量。舅妈的就夸我身体是铁人一般。
玉芝的眼神变得恍惚,不由自主的盯着我的身体,面颊潮红,气息变粗。可是她又想不看,挣扎矛盾的模样,很让人上火。
虽然已经在舅妈面前跟玉芝干过,舅妈也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但我不会狂妄的认为,她会喜欢我在她面前去干别的女人。
轻轻咳嗽一声,道:“今晚你值班吧,跟我汇报一下思想工作!”
说着,不再看她红得要滴出水来的脸,起身穿衣服。舅妈服侍我穿,趁机狠狠的扭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咧嘴。她帮我一个一个把扣子系上,再整整衣领,掸了掸,抚平衣服上的皱纹。细心温柔,我只是站着,配合她伸手抬胳膊,像皇帝一般。看着她如花的面庞,真的有股说不出的满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昨天请来一个老人,你见着,要好好的对待,别怠慢了。”
交待完这句话,我走出了大棚。
刚到院子,就见到小晴正在跟小狼嬉闹,可能小晴真的与我有缘分,小狼戒心极重,除了我跟舅妈,从不与人亲近,可是对小晴,却是很亲热。
昨晚,我拿出干娘为小狼准备的晚饭,那是我们吃剩的饭菜。干娘对小狼也很喜欢,总是弄些排骨给它吃。小晴争着要喂小狼,我对她说,小狼不吃别人喂的东西,没想到,我说错了。小狼一点儿也没有戒心,放心的吃了起来,把小晴高兴的咯咯笑个不停。
东方友正在院中心打太极拳。脸上充满着祥和的微笑。金色的阳光从村头射过来,射进院子,将院中的一切都染成了金色。他的全身也被涂上了一层金色。
见我进来,小狼舍了小晴,跑过来,一个飞跃,跳到了我怀里。大舌头伸出来,想舔我的脸。
我忙把他的大头推开,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才作罢。
小晴也扑了过来。我将她小小的身子举起,抛了抛,吓得她尖叫不已。放她下来,她就狠狠的打我,很生气的样子,我乐得哈哈大笔。
我对走过来的东方友道:“爷爷,走,我带你到处转转?”
小晴雀跃不已,小手直拍。
我们爬到了南山上,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柔和的光芒笼罩天地,一垄一垄的小麦,如一条条绿带,在田里纵横,把大地染成黄绿相间的条纹布,充满着盎然的生机。昨晚虽不冷,地却仍结冻,走在上面,硬硬的,像踩在石头上一般。
天气还有点寒冷,还好我有经验,提前让小晴与爷爷多穿了点衣服。大黄,五个小羊与五个更小的羊,还有小狼,跟在我们身后,阵势颇为壮观。
小晴与小羊小狼们玩耍,乐个不停,我与东方友站在一个山坡上,仰望着远处绿油油的麦田。
东方友深深吸着气,伸展着胳膊腿,道:“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空气新鲜,景色清秀,确实是一个风水宝地!”
我开玩笑的说:“爷爷,我想,你跟小晴就搬到这里来住吧。我养你的老,让思雅带着小晴,过两年,我花钱去请几个好老师来村里。保证让她有出息!”
东方友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我看他的神情,已经是很心动了。
接着道:“我也不怕老实的跟你说,这也不全是为你着想,我也有私心,一来我想开个公司,但并不熟悉,想请你不时的指点一下,当然,并不让你操心,我只是有不懂的,请你教教我,二者,我一直没有什么亲人,有一个舅舅,还跟我不和,见到你后,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我没见过亲爷爷,就想把你当成我的亲爷爷,好好的孝敬你,行吗?”
我说话时,确实动了真感情,也触起我对父母的回忆,眼睛发酸,用了很大的气力才止住,没有流泪。
东方友看了看我,又看着远处欢愉的小晴,道:“唉,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小晴了,但有你照顾她,我也放心。在这个地方养老,也是我的福气了!”
我狂喜,真的是打心眼里的高兴。其实我也是算准了他会答应,东方友笑呵呵的看着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不能帮你什么大忙,只是参谋参谋一下!”
我忙道:“瞧爷爷您说的,俗语说得好,家有一老,就如一宝,有你这么一个爷爷,我就很高兴了!再说什么事都是靠自己,想靠别人,能有什么出息!”
东方友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一点儿,就行了!唉,在农村里就是好哇,不必天天人挤人了。”
“过两天,我把爷爷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再在我旁边盖一个新房,你在里面可以专心的研究你的学问,或者在山上转悠转悠,反正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管不着。小晴你就别操心了,让她跟思雅学习,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让你两个孙媳妇好好孝敬你!”
东方友哈哈大笑:“这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呀!”
我继续道:“如果你嫌寂寞,就再找个老伴,那就更好了!”
他忙摆手,直说用不着,神情里有一丝伤感。可能想起了自己的老伴与儿子吧。说实话,他能答应住到这里,大半是因为老来孤单,而且对小晴的健康长大也不利,小晴那么喜欢我们,由我们照顾,最好不过。
我们又说了些闲话,他一直问我一些村里的情况,问得很细,许多事情我都没留意,回答不上来。
小晴跑了过来,红扑扑的小脸上挂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抱过她,给她擦了擦汗,道:“小晴,往后跟爷爷住在这里好不好哇?”
小晴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问道:“真的吗?真的能住在这儿吗?”
我点点头,她又望向爷爷,见他也点头,一声尖叫,蹦起老高,欢呼着:“噢——,我要住在这里了,我要住在这里了——”
又搂起站在一旁有些迷惑的小狼,咯咯笑了起来。模样真的非常可爱。
东方友看着小晴欢喜的模样,面露慈祥的微笑,真很像姥姥看我时的样子。
早饭是舅妈与思雅做的一桌菜,将大棚里的菜都摘了一点儿,虽然肉不多,也很丰盛,小晴与东方友都吃得赞不绝口,呵呵,舅妈的手艺确实非常好。
桌上,我跟她们说了东方友将留在这里的决定。两人也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表情,都很高兴的样子。这让我放下心来,这两个女人真的是冰雪聪明啊。
我吃完了饭,就忙着找人开始盖房子,先让东方友自己设计一下,决定盖什么样的房子,然后让李明理招呼那帮小痞子们弄材料,李三子用车拉。现在是空闲时节,家家都没有什么事儿,我在村中的声威日显,很多家的男人主动帮忙,人多好办事儿,不到一天,泥沙、石子、石头、砖,还有水泥,都运到了我的屋子旁边。
这种场面确实有些惊人,几十个男人在一起卸车搬运,地都好像在震动,场面热火朝天,人们大声谈笑,甩起膀子拼命干,舅妈与思雅还有玉芝给他们端茶送水,让他们干得更加卖力。
东方友看着这一切,有些目瞪口呆。
我则是看着小晴在那里凑热闹,帮忙送水,有些担心,怕万一不小心,被铁锹或者车撞着了。忙把她喊过来,留在身边不让她动弹,这让她非常生气。小嘴鼓鼓的,气哼哼的望着我,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我,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后来是思雅与舅妈两人一顿好言软语,再数落我一顿,才平息了这个小家伙的怒气。
我让舅妈记下帮忙的人的名字,这是笔人情,有机会当然得还上。在农村,就是这样,你帮我,那我就帮你,人情还人情。你如果不能把人情记住,那你的信誉会大打折扣,久之,就没人来帮你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准备已经做好了,这有些不可想象,东方友不停称赞,说以后做事就得有这种高效率,高效率是在以后开公司的生意中应该强调的一条原则。我听了,忙牢牢记住。但想想又不放心,就让思雅给我一个小本,记在那上面,并随身带着。
用她的话说那是备忘录。我深以为然,以后的事情多了,我的记忆力虽然很强,但不能保证什么都记得牢牢的。俗话说:“好脑袋不如烂笔头”,正是这个道理。
东方友看着我跟思雅忙活着找本子,挑钢笔,只是不停的微笑。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赞许神色。
小晴也吵着要带备忘录,把我们乐坏了,思雅顺着她,也给她一个小本子,小晴乐滋滋的拿着,样子很骄傲。
爷爷说自己不会设计屋子,想找一个朋友帮忙,要打一个电话。
我们村只有一部电话,在村委会,是村里的。我于是带他去村委会。
一路上很多人跟我打招呼,都是些叔,大,还有叫爷爷的,爷爷笑眯眯的看着,笑道:“阿舒你的人缘不错呀,而且辈分很大吧?”
我道:“还不是托我妈的福,她的辈分太大了,现在村里的人,辈分比我高的还真不多。”
爷爷点点头,道:“这就是农村呀,以辈分称呼,很有古朴的风格!”
村委会在村子的中央,当初可能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书记叫李成,是李老太爷的儿子,今年有六十多岁。他这个书记当得还勉强合格,可能有李老太爷在背后撑腰,镇住所有的人,才能这样平安,要说才干,还是差一些。但人很好,很肯为大家卖力气。所以在村中的威望不是太差。
李成与李太爷住邻房,他可是个孝子,由于李太爷坚持分家,不肯跟儿子一起住,他无奈,只好住在自己父亲旁边,好有个照应。我以前给李老太爷挑水,也帮他家干活,常常到他家吃饭,他有事来客人时,也喜欢叫上我,一起喝酒,我也善于揣摩人的心思,说话很对他的胃口,让他引为知己,呵呵,这也是生活逼出来的本领。
先到他家,因为村委会已经没人,得找他开门。
刚进他的门,一条大狗就扑了出来,汪汪两声后就嘤嘤的叫,亲热的使劲摇尾巴,往我身上蹭,这狗跟我很熟,李成的老婆从屋里出来,见是我,招呼道:“啊,是阿舒呀,快进来快进来!”
要说在村里,辈分不比我小的,也就是李成了,他跟我妈是平辈。
“舅妈,我舅在家吗?”我笑着道,一边带着爷爷往里走。
李成老婆道:“在在,正在屋里喝酒呢,你来的刚好,他正念叨着想招呼你来喝一盅儿呢!”
我走到她面前,道:“舅妈,这是我认的爷爷,今后就住在我家。”
她并没有见过什么场面,还有些怕见生人,只是有些腼腆的打了声招呼。
屋里李成正盘腿坐在炕上喝酒,小小的炕桌上摆了两个菜,一盘花生一盘腌萝卜。
“舅,正喝着呢?!”我进屋就忙打招呼。
他酒盅半举,笑着:“哟,是阿舒哇,快到炕上,咱爷俩喝一盅!咦,这位是——?”
我忙给他介绍,一听爷爷是一位教授,忙下炕,握手,道:“我们这个小地方,竟能来一位教授,真的是老天保佑,快快,上炕坐着,热热脚!”
接着,又对外面喊道:“孩他娘,再做两个好菜!”那边答应了一声。
爷爷没再客气,一起坐到了炕上,他不会盘腿,只好伸腿坐着。我们三个人喝了起来。
刚喝了一杯,书记就赤着脚下了炕,在墙角的大柜里一阵翻倒,终于找出一瓶酒,扬着手里的酒道:“阿舒,这是前两天别人送过来的好酒,我没见过,今天打开你尝尝怎么样。”
我哦了一声,感兴趣的拿过酒瓶,爷爷看了看,笑道:“呵呵,竟有六十四度,这个酒是差不了!”
接着我们就聊起酒,什么酒好,什么酒劲大,什么酒上头,什么酒香味大,滔滔不绝。
爷爷竟能跟书记聊得很投机,说话也没有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看来也是跟不少人打过交道。
我们喝了半夜的酒,电话也没打成,明天再打也不迟,反正也不是很急。书记是已经醉了,不停的发着牢骚,说这个书记怎么怎么辛苦,我趁他不清醒的时候问他,怎样才当上的书记,才知道是需要入党,然后经常委会的审议选举,才能当上。
我这才知道,现在我必须先入党了。可是,党是那么容易入的吗?
很晚,我跟爷爷才回家。他跟小晴睡我的炕,屋里的炉子已经被舅妈弄得很旺。我则是去大棚。
李玉芝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给我开门后,一句话不说,低着头,红着脸,回到了沙发上。她潮红的小脸,再加上楚楚动人的表情,构成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我紧挨着她坐下,肩膀与大腿紧贴着她,她身体的柔软与弹性涌入我心中。
看着她楚楚可人的样子,我的兽性就大发。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脸都快缩进脖子里了,晕红布满她的面庞与纤细光滑的脖子,耳根都红透了。这种羞红非常动人,我忍不住将手放在她光滑的颈上,滑腻柔软,“嗯”,她呻吟一声,颤抖的更厉害。
手在细滑的颈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动人的滑腻与脉动,又将嘴唇放在上面,牙齿轻轻噬咬着,这娇嫩的肌肤,让我有股狠狠咬上两口的冲动。
“啊……嗯……唔……”她的喉咙里吐出含糊的呻吟,头向上抬起,胸脯前挺,身体慢慢的开始蠕动,变得火热柔软,就像一条小蛇正在苏醒。
我放开她,轻轻推她一下,道:“起来,把自己脱光了!”
她幽幽的看着我,一幅可怜的模样,这个小妖妇,就是知道我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总是在勾引我。
起身,慢慢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现出一具纤小饱满,肉光致致的雪白身子。
头低垂,两只小手有意无意的轻掩着腹下那浓黑的幽谷。
“摆成那个形状!”我道。
这个大字形体她常做,很多次我都是让她这样做。
仍像往常一样,她无奈而委屈的摆着那种最羞耻的姿势。身体颤抖,眼睛水汪汪的要滴出泪来,这种可怜让我更加想羞辱她。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用目光奸y她身体的每一寸,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术,是从书上学来,这是让她从心理上完全屈服,感觉在我面前,再无什么秘密可言。
“腿再张大点!”我冷冷的命令。
她抬着看了看我,见到我冷酷的面容,又低下头,轻轻把大腿又张开小许。
仍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小穴里竟开始向下流出y液,一缕缕,如晶莹的丝线,挂在浓黑的y毛上。
她试图不让它们流下来,大腿想夹住,但又不敢动,那种想动又不敢动的心理从她雪白大腿上的晃动显现无疑。
“嘿嘿,那是什么?”我带着嘲笑的语气道。
“唔,不要,不要——”她偏着头,不看我,轻声的呻吟着哀求。
“你家魏强还行不行呀?”我装作关心的问道。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羞涩的扭过去,摇了摇头。
“呵呵,那你想了又怎么办呢?”
她不答,只是摇头,不看我。随着摇头,胸前梨形的大奶子随之抖动,非常迷人。
我走上前去,开玩笑似的伸指在她奶头上用力一弹,“啊——-”她陡然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僵硬,几秒后忽然变软,像要倒下来。
我一把将她扶住,看到她潮红布满了她的全身,明白她竟已经高潮了。唉,都是我这一弹惹的祸。
我气哼哼的把她扔到沙发上,抱起她的大腿,对准位置,狠狠的操弄起来。
急风暴雨般的抽插让她不堪忍受,嘴里胡言乱语,呻吟喘息,尖叫求饶,各种声音交杂出现。她已经失去理智,不停的耸动迎合着,闭着眼,小脸绯红,奶子抖动,屁股起伏,高潮连连,最后她实在是不能动了,我才泄出来,一张沙发单已经被弄得湿透,全是汗水与y液,还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又换上了一层。
她四肢缠住我,搂着我入睡。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温柔,就轻轻的抚摸她,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就像一个男人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很快,她就甜甜的入睡,脸上的满足与幸福看着让人微笑。
第二天,我骑着思雅的自行车,去给干爸家送年货。在去的路上,我的脑海仍闪现着今天早晨思雅那有些幽然冷淡的表情。
回来后,我一是忙着跟舅妈亲热,再是忙着招呼爷爷的事儿,还真没有安下心来跟她好好亲热一下。可能是我心中的余气未消,我知道这样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够男人,可是感情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心胸宽广这一说儿。
隐瞒与欺骗没有什么两样,不是我无法忍受,而是我无法忍受跟我在一个炕上睡觉的人的隐瞒与欺骗。这确实太危险了,什么事儿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她能隐瞒我,就会有下一次的隐瞒。再有下下次的隐瞒,这就是我对人性的了解。
想起她冷清绝丽的样子,心中又涌起爱意,这么一位女子,能够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农村小子,确实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确实应该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过得幸福。
到了干爸家,干爸不在家,说是跟方叔出去打猎了。干娘就问我为什么又回来过年了,不是去思雅家了吗,是不是思雅的父母不同意。
干娘不是别人,她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我于是说起我跟思雅闹了别扭的事,遭到了她一通数落,说我处事太过激烈,不够圆滑,这样可能留给思雅父母的印象很差。又说思雅隐瞒我固然不对,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太过严格,又站在思雅的立场,严厉批判了我的不对,让我也颇感惭愧。
快到中午,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吃饭,还要吃好饭,干娘只好出去,要到商店买些东西。
我正在那看电视,忽然见到干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进门就叫:“小舒,快,快,跟我走!”
我忙蹿了出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干娘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你舅舅出事儿了!”
我一惊,他怎么总是出事呀!但心中仍是担心,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好像被车撞了!”
“什么?那要不要紧?”我急忙道。
“看起来挺重的,可能有危险!你舅妈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叫我回来招呼你!”干娘道。
我心里喊着冷静,冷静,站在门口不动。深呼吸几口,开始运一篇清心咒。
干娘在旁看着急得直跳,大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快去,怎么反而停下了?!真是急死我了!”
清心咒就是几句咒语,但很管用,我的心已平静下来,脑子恢复清明。道:“不急,越急越出乱子,家里有钱吗?”
干娘一愣:“咦,要钱干什么?噢,明白了,有有!”
她忙跑到里屋,拿出一个包,鼓鼓的。然后她带着我向前跑。
大街上很冷清,有一群人就极为显眼,我不用去看就知道那就是舅舅出事的地方了。
我超过干娘,飞跑过去,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见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舅舅,肚子破了一个口子,血正从他的肚子里向外流。
新舅妈正哭着用衣服按住向外涌血的伤口,可是根本没有用,很快雪白的衣服变成了红色,血仍在流,她哭着,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捂向舅舅的伤口,仍是无法止住血,她看着已经昏迷的舅舅不停的哭泣,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显得那么无助与可怜,周围的人静静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场戏。我用力将靠里的人向外拨,道声:“舅妈,我来了!”
她抬起头,已经哭得红肿的眼露出惊喜的光芒,忙用沾满鲜红的血的手抓住我,激动的道:“阿舒,快,快救救你舅舅吧!”
我紧紧握了握她的小手,坚定的道:“放心!”说着,我扶起舅舅,他已经变得僵硬,面色煞白,开始发青。我顾不得惊世骇俗,闭上眼,运足功力,手掌拍上正向外涌血的伤口,一股冷气送出,血渐渐止住,我又向他背后拍了两掌,送出两股纯阳之气,护住他的心脉。
做完这些,忙抱起舅舅,朝人群冷冷看了一眼,大吼一声:“滚开!”撞开人群,向医院冲去。
干娘已经将钱塞到我手里,人们只能看到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像一阵风似的,眨眼间跑得没了人影。如果不是看到那位浑身是血的漂亮少妇,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呢。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韬光隐晦,运功于脚,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向医院冲。撞开门,冲进了医院。
由于有了钱,医院马上抢救舅舅。尽管如此,仍旧是不能救回他。说是什么肝什么脾破裂什么的,我已经无心去听,耳边只有新舅妈那凄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