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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视死忽如归
    又是一个周末,方程和郭芸芸诸人好久没有出去潇洒一回了,现在买股票基本上是按部就班,跟本不用怎么操心。方程可谓是春风得意,就提议去酒吧玩玩,大家唱唱歌,娱乐娱乐。

    几人到了那家公司搞活动经常去的酒吧,老板看见熟人来了,而且有几个极品美女,特别殷勤,要知道多几个美女在座,那生意便无形中好了几成。便将最好的位置给了方程他们几人。方程要了咖啡,几个女人都喝饮料,几人谈天说地,方程不时插科打诨,听听台上酒吧女郎的歌曲,倒也其乐融融。看见那边舞池里在疯狂的音乐中极力扭动腰肢跳舞的男男女女,其中还有一些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几人不禁摇头。大家知道方程的歌唱的最好,就让他上台唱歌,借以排遣那震耳的喧闹声带来的不适,方程也不推辞,上台唱了一首美国乡村歌曲《难忘的老屋》:

    我每天都观念着你

    自从55年的六月起

    你给我的照片

    支撑着我活了下来

    我经过你的老屋

    不止千百遍

    情不自禁地

    我又四处看一遍

    老屋已破旧不堪

    到处爬满长春藤

    空气中闻不到你妈妈的花香

    门前走廊没有刷黄油漆

    看上去简陋又灰暗

    惟有那架老秋千

    使我想起我们共渡的好时光

    我已记不起是你的错

    还是我的错

    太久远的记忆不可信

    你的笑容和我的骄傲

    萦绕着我

    就象那难忘的老屋一样

    我很空虚

    ……

    方程唱这歌的时候,想起饶艳艳,更是带着淡淡的伤感,而且脑海里浮现出家中的老屋,还有爸爸妈妈的衰老形象,更是让他唱的深情无比。几个女人都感动得泪珠直滚,这里周围坐的都是些成年白领,修养都是一流,品位自然不同。虽然暗暗偷看几个美女,却也被歌声打动,酒吧里顿时鸦雀无声,被方程的歌声征服了。接下来大家让张君妍唱,张君妍现在心情和前次唱歌大为不同,可谓心愿得尝,真是风月情浓,于是放开情怀唱了一首《真爱在砾石路上旅行》:

    有多少女孩会选择棉制衣服

    如果她们有绸缎和蕾丝

    并且同她的男人

    患难与共

    微笑面对生活

    有多少颗心能够直面寒冬

    而依然保持火热

    真爱在砾石路上旅行

    在铺满黄金的平坦大道上

    没有真爱只有心的危机

    真爱在砾石路上旅行

    携手走过一年年

    我们有过苦难和泪水

    但我们的爱更浓

    无论生活多么艰辛

    我们永远在一起

    无数次我看见你蓝色的眼睛

    满是艳羡

    或是迷失在他的温馨里

    真爱在沙砾上行走

    冰冷而平坦的大道上

    没有真爱只有心的危机

    真爱在砾石路上旅行

    真爱在砾石路上旅行

    张君妍优美的歌喉将这首歌中的“真爱”抒发得淋漓尽致,隐约的将自己和方程的爱情经历和自己对方程的爱恋表达出来了,台下众女都露出幸福的微笑,拍着手,一同哼哼起来。整个酒吧的白领们也丢掉矜持,一时间笑声、叫好声一片声的响起来,经久不息。

    正在高兴的时候,不料暴雷一声大叫传来:“这个妞儿是哪个大哥管的?我们青龙帮包了!”酒吧的喧闹突然停了下来,端的是落针可闻。众人看向门口,只见几个横眉竖目的大汉,正脸色狰狞的盯着门边几个保安,两个领头的却向方程他们走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长相凶恶的家伙盯着张君妍,眼睛像要冒出火来,另一个却尽盯着几女的胸口看,嘴里不住咕噜着,叫道:“老黑,这几个娘们也……也真他太漂亮啦!比那些什么明星漂亮得多!”那叫老黑的大汉刚才被张君妍的美丽震惊,眼里没有其他人,只死死盯着她看,现在听这家伙一说,才有空打量几个女人,果然个个国色天香,真是他的美的没有天理!激动得呼吸急促,心道:“大哥这几天要去办一件大事,叫弟兄们找几个漂亮女人,哈哈,看来这次我老黑时来运转,要发达啦!有了这几个女人,弄个堂主当当不成问题!”大声叫道:“不相干的人走开,弟兄们来请几位小姐去咱那里玩玩!”一帮小弟蜂拥进来。

    方程一看见几人出现在门口,就明白麻烦来了!古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郭芸芸、张君妍她们的美丽终于还是招来了祸患,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心还是降临了!坐在座位上,急速的运动真气,准备应付这些黑社会分子。几女看见这阵丈,都紧张起来,一个个脸色苍白,方程对周雪琴耳语一句,用身体将她挡住,周雪琴趁机打了报警电话,又给庄清霜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只好放弃了。

    方程看见那两个杂碎色迷迷的眼睛,站起来说道:“这里可是高尚社区,我劝几位不要在这里闹事!”那老黑偏头看着方程,就像看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道:“你小子是什么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滚开!”顺手就给方程一耳光扫来!几个马子冲上来就向几女抓去,陈如玉胆子大得多,奋起反抗,几女也极力挣扎呼喊起来!方程见酒吧里众人都躲得远远的,那几个酒店的保安也缩在一边,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顶门!大喝一声,退后两步,将自健身俱乐部学到的跆拳道使出来,向那老黑攻去,一开始就是自己最拿手的双腿连踢!但是酒吧空间有限,腿的威力不能完全发挥,而且这时可和训练大不相同,那些马子可是亡命之徒,经常打群架的,虽然方程“清心诀”神妙无方,思感可以准确觉察对方的攻击路线和落点,但是一来从来没有打斗经验,而且对方人也太多,没有几招,就被人在肚子上踹了一脚,幸好方程下盘还算稳固,毫不在乎,依旧勇猛无比,那老黑眼里凶光一闪,叫声:“做了他!”几个马子抽出西瓜刀,向方程一阵乱砍!方程尽力闪避,将精神力运到极限,但由于打斗经验不足,虽然避开要害,但肩膀、大腿、后背却不时中招。几个女人见方程受伤流血,大声呼救,可是酒吧里的保安都噤若寒蝉,其他人更是吓的发抖,谁也不敢上来帮忙,陈如玉以前就是小太妹出身,这时看方程受伤,冲上去抓住一个家伙的手就咬!现场一片混乱!

    方程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那西瓜刀砍在人身上并不致命,但伤口却很长,流血也就更多,方程眼睛越来越模糊,但心里始终有一个念头;“哪怕自己死了,也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苦!”这种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即使身上血流不止,仍然奋力出招,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了,就只知道拼命的挥拳,拼命的出腿,只有一个念头,将面前的杂碎打倒!几女平时的温柔现在也早丢在一旁,一个个披头散发,和一帮马子斯打,这些家伙可不敢伤害这些娇滴滴、香喷喷的美人,只好大声叫骂,平明躲闪!

    那老黑心里直骂这帮兔崽子没用,这么点事情都要老子亲自动手!暴喝一声,将手里的啤酒瓶,狠狠的向方程脑袋上砸去,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方程肯定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几女看见,不禁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千均一发之际,只听“砰!”,清脆的枪声中,老黑那手软软的垂下来,啤酒瓶在离方程后脑勺不及三寸的地方掉了下去,打得粉碎!接着人影闪动,方程听见“我们是警察!都蹲下!都蹲下!不许动!”的叫声,精神一松,软软的倒下。

    方程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只觉得自己好疲乏,就像以前在学校被体育教师罚了10000米长跑下来的样子。定了定神,睁开眼睛就看见陈如玉爬在脚边睡觉的孤独的身影,方程才恍然明白自己又进医院了,昨晚的一切马上在脑子里复活出来,身子动了动,感到浑身疼痛,只好闭上眼睛,缓缓运起“清心诀”,以像小溪流淌一样活泼欢快的真气,今天却分外滞涩起来,好不容易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在方程的心中已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个小周天运动下来,方程继续运行了三圈,慢慢的,真气就像在春风中解冻的河流,运行越来越快,方程索性让真气沿着大周天运行!奇怪的是这次运行却比较顺利,那些火辣辣疼痛的伤口,经过一个大周天,居然没有疼的那么厉害了,方程本来就知道自己“清心诀”有疗伤的功效,于是也不出声,让真气处于胎息状态,不断在体内循环起来。

    等方程从朦朦胧胧的混沌中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郭芸芸、林芳菲、张君妍几人都在病房里,看见方程睁开眼睛,一直观察他的周雪琴惊喜道:“他醒啦!”几女呼啦啦一下子围了上来,方程看见她们又是高兴又是悲伤的脸,露出欣慰的笑容。陈如玉扑到他身上,哭道:“小坏蛋!我们昨晚守了你一晚上,你从手术后就没有醒,我们好担心好担心你!知道吗?君妍可是哭了一晚上!我们的眼泪也都流干了,你再不醒,我看芸芸姐姐都会自杀了!”方程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早晨醒来时不应该立即运功疗伤,应该告诉陈如玉一声,嘴里却笑道:“姐姐们放行,小弟是祸害遗千年,不会轻易丢下几个美女就走的!”几女看他这个样子还在开玩笑,不禁都露出微笑来。

    陈如玉道:“知道吗?你昨晚的手术可是雪琴给你做的呢。”方程知道现在周雪琴由于“清心诀”的关系,做手术时特别镇静而灵敏,现在已经是她们医院很有名气的外科医生了,一些难度大的手术病人,家属甚至点名要她做手术,想不到现在这个床上尤物却成了自己的主治医生,抬头看见身着白大褂的周雪琴,道:“谢谢琴姐姐啦!”周雪琴道:“你浑身都是伤口,最后倒在地上时又被啤酒瓶的碎玻璃刺破了好多地方,别人做手术我不放心,所以就主动提出由我来做手术的。”

    郭芸芸红肿着两眼,抓住方程的手不松。要是平时,方程一定要笑话她,但现在,那双眼睛却是他眼里最美丽的眼睛。看见方程看她,羞笑道:“方弟弟,姐姐真是没用,遇到事情就知道哭。”方程想抬手帮她抹眼泪,但抬到一半就痛得厉害,只好颓然放下。郭芸芸道:“今天上午,庄警官让我们去做了笔录,将昨晚的经过讲了一遍,酒吧的老板、保安和几个顾客也做了证明,现在庄警官负责这个案子,我们的律师就是芳菲,你安心养伤就是了。昨晚王总也来看了你,他说今天还要来,叫你别担心公司的事情。”

    方程才知道早晨自己醒来时,病房里为什么只有陈如玉一个人了。感激的笑笑,道:“谢谢姐姐们啦,都是方程没用,让姐姐们手惊了。”这个时候,方程有一种要变得强大起来的强烈愿望,昨晚要是自己有高明的身手,哪里会被几个混混欺负!看来以前学的跆劝道说得闹热,关键时刻却不大管用,自己还要另寻门路才是。

    上午10点多,庄清霜带着一个模样甜甜的女警察,来到方程病房,详细的询问了方程昨天晚上的打斗经过,和几女的叙述、证人的说法完全一致,她对方程的勇敢表示了钦佩,并且为自己身为一个警察却没有维持好治安让市民受伤,向方程和几位女士道歉并致以亲切的慰问。末了表示,要对敢于伤害见义勇为青年楷模方程的凶手严加惩处,让他们相信政府,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方程和几女感激了一番,才将壮清霜送走,只是周雪琴却单独送出去,临别的时候对庄清霜翘起大拇指,道:“情霜,你这一手耍的漂亮啊,将君妍爸爸和我老爸的功劳据为己有,还让方弟弟对你感激涕零,我看你希望大大的有啊。”庄清霜笑骂她一句,告辞离去。

    (至于张君妍爸爸和周雪琴老爸的身份,后文将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