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桥又称霸桥,在城东10公里处的溺水上,西汉文帝的陵墓溺陵就在这附近,古代长安人迎来送往,往往以霸水为界,岸边垂柳随风摇曳,似挥手相别,又似招手相待,折柳相赠,说不尽的留恋,因此此后文人墨客抒写离别之情,总离不列杨柳,可见其影响之深远。今天天气很好,三人坐在溺水边,看游人往来,河水潺i,倒让人兴起“柳色如烟絮如雪”的优美之感。万露霖道:“这里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和风轻拂,好象冬天雪花飞扬,风光无限,也是‘关中八景’之一的‘溺柳风雪’呢。”可惜现在不是春天,未免有些美中不足,西安是中国历史上三个强大王朝秦、汉、唐建都之所,积聚的文化精髓岂是其他城市可能比拟!三人已经见识了秦始皇陵兵马俑和华清池,却没有看过溺陵,于是紧走慢走,一路游玩而去,当年李白留下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忆秦娥》:“萧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瀚陵伤别。乐游原外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阀。”又在方程脑里响起。虽然那种“年年柳色,溺陵伤别”的伤心断肠之感已经随历史而遥远,但一种沧桑之感却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出一种凄美。看见层层叠叠的霸陵静静蹲伏在这关中平原,像一位年迈的老人,那样疲惫,又那样安详,方程不得不佩服李白的绝妙好辞,难怪王国维特别推崇“西风残照,汉家陵阀。”呢。方程花了半个小时,用摄象机将霸陵景色仔细的录了下来。
到处游玩了半天,回城时三人专程去看城墙,万露霖道:“西安的城墙扩建于明代,明城墙平面呈四方形,东西长4025公里,南北长2075公里,周长14公里,有四座城门:东边的叫长乐门,西面称为安定门,南边的叫永定门,北边叫安远门。”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半下午了,看那城墙高大厚重,墙面是青砖包砌,里边有护墙,外边是垛口,通高12米,共有垛口5984个,敌台98座,建有登墙坡道10处,打仗的时候,防守士兵可以迅速登城,四边的城门都有三道城墙,三重门洞,城楼、箭楼、谦楼,三楼纵列,气势雄伟,是一处设计非常完善的堡垒。可见我国古代的军事思想是非常先进的。站在城墙垛口,方程眼前仿佛出现万马奔腾,众军功城,浴血拼杀的古战场场景,这千年古城,见证了多少血腥杀戮的惨烈和太平盛世的繁华,见证了多少人世的兴废更迭!每一个时代都会需要它的英雄,也在创造着适应它的英雄!方程只觉得胸中豪气刹那之间腾起,有一种直冲云霄的豪迈,真想仰天长笑一番。
傍晚,三人没有回宾馆,而是偷偷回到那地下密室华清宫,方程道:“在我们离开前,东西还是放在这里保险”昨天方程和两人只是演练了前面的春宫,今天方程决定将后面的一一试验,于是这天晚上,在这寂寞了千年的地下密室里,再度上演了久违的春意融融的一幕!当然,他们的功夫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此后,马家那些监视的人销声匿迹,方程三人也乐得清闲,第三天,到了兴庆宫公园,兴庆宫原来是唐代的长安宫城“三大内”的“南内”,在大明宫和太极宫之间,花木扶疏,殿阁相映,绮丽繁华。有兴庆殿、南熏殿、长庆殿、大同殿、花尊相辉楼、勤政务本楼、沉香亭、龙池等,重楼叠阁,富丽堂皇。相传当年李白不屑于考进士,走终南捷径,由贺知章推荐给唐明皇,就是在沉香亭写出一首《清平调》,得到唐明皇的赏识。三人遥想当年,颇有感慨。方程道:“万姐姐,你说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秦朝那么强大,没有多久就灭亡了,汉代也早已成为历史,唐朝那么强大,也还不是灭亡了,只留下这些东西供后人凭吊。不,是供后人赚钱,呵呵。”万露霖道:“方弟弟,怎么人不大,这么多感慨?新陈代谢是规律,谁也逃不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要活得开心,对社会有所贡献,就够了吧。”方程道:“是呀,就说这里吧,唐玄宗、宁王、申王、歧王、薛王,都曾经在这里献筹交错,歌舞宴乐,极尽繁华奢侈。现在还不是化为梦幻。”这里两人感慨不已,张君妍却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曲径回廊,垂柳牵衣的景致,直到落日将西天染成金黄,三人才尽兴而回。
方程觉得这几天机下来,自己的体力好象也是越来越好,精力充沛的很,估计是不断和两个女人双修,特别是获得万露霖的处女元阴,再加上整天抗着摄象机跑来跑去的缘故,觉得体力得到改善。两个女人怜惜他吃苦耐劳,对他可好啦,帮他擦汗啦,买矿泉水啦,按摩肩膀啦……呵呵,方程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样子了。这期间,和家里众人每天通电话,向她们问好,并且允诺有礼物,众女那高兴劲就别提啦。当然,对于龙腾公司他也没有忘记,总要和方岚在电话里讨论买卖股票的事情,董媛媛就更不用说了。
今天,万露霖说,先拍的那些是规定动作,以后拍的是自选动作,所以从第二天开始,三人人整天到街上寻找素材和灵感,你说西安这地方就是怪,现代社会的东西固然在飞速的进入它,但它自身的那些东西,却深入骨髓i血液。在这里,总有人在观赏着最古老的属于这个地方的秦腔,或者皮影木偶,生命里涌动的都是一种历史的追忆,那些街头饭馆里的餐具,不是白生生的细瓷碗,而是那种黑黝黝、黄澄澄的粗瓷海碗。据说逢年过节,街头演的是社戏,踩的是高跷,甚至有人抗着杏黄色的幅旗放火锐。三人随便走进哪一家,不管是艺术家还是普通工人、个体户,他们的客厅里必定悬挂着装裱考究的字画,桌柜上必定陈列着几件古旧陶瓷,男人们崇尚的是黑与白的色调,女人们则喜欢穿大红大绿的衣裳,男人质朴分明,女人悲喜分明。在这里,不乏国内知名的科学家、、,但民间仍然大量涌现着《周易》的研究者,他们观天象、识地理、搞预测、做遥控,即使是静坐小酒馆一角独饮的老翁,你也不敢稍微轻视。说不定他还是身坏绝技的奇人异士呢。方程和张君妍、万露霖走街串巷,看见好些四合院里还有古老的井台,星期天,那喧嚣的鸟市、虫市和狗市,那些在河沿上练习导引吐纳术的人,方程就觉得自己通过时空隧道到了古代的某个地方。经过几天东奔西跑,方程觉得自己比那些生活了几十年的老西安还了解这个城市了。现代的西安却保留着中国传统的灵魂,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经过七天奔忙,万露霖终于完成了采访的素材收集,这天晚上,方程带两人去酒吧玩,顺便庆祝此行的成功。
万露霖道:“我们去跳一曲?”方程和张君妍答应了,于是方程揽着万露霖的柳腰,万露霖攀着方程的肩膀,两手紧握,有一种欣喜、有一种情素,在默默的传递,在悠悠的轻音乐里,万露霖闻着方程身上散发出的清香,觉得两颗心离得很近,想着几天前自己还在相思中·5悴,现在却成了他身边的女人,一种甜蜜充盈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方程却不管她怎么想,只是将她揽在胸前,感受着这个美女幽幽的头发的清香,还有那手上传来的动人感觉,两人偶尔身体轻触,又不经意的隔开,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像两朵花在枝头摇曳、轻触却永远不能结合,这种感觉比两人在床上的深入交往又是别一番滋味。
一曲舞罢,两人下来休息,张君妍鼓掌道:“万姐姐跳得好棒啊!”万露霖脸红得像西天的彩霞一般,谦虚道:“别夸我啦,自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好久没跳舞啦,今晚是方弟弟带着我跳的,好久才找到感觉呢。”接下来方程和张君妍又跳了一支华尔兹,随着抒情味十足的乐曲响起,两人开始了配合默契的舞蹈,那种赏心悦目的舞姿,让旁观者眼睛一亮,而两人早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张君妍两眼无限深情的看着方程,方程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的爱情包围住,心情随舞步而轻扬,万露霖被两人所感染,心神俱醉。
正在这时,却进来两帮人,一看就是附近的小混混,各自占据一个方位,大呼小叫起来;“妙!跳舞那婆娘真t的漂亮!啧啧,看那屁股,又大又圆又翘!”“哈哈,要是那屁股在床上扭起来,不知是什么滋味呢!”“对!
对!对!看那身材,要是让我睡一晚,老子死了都值得!”方程听着污言秽语,眼里不禁杀气大盛,张君妍更是气得不轻,正要出声,却听见对面那堆人中一个大嗓门叫道:“好!今天晚上真td好运气,郑老大,我看今天我们先谈正事,那漂亮婆娘反正跑不了,你急个什么鸟!”那最先说话的郑老大道:“好,老子答应了!先办事,再享受那个美女!”方程也不管他,拉着张君妍和万露霖坐在一起,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致的听两帮地皮讨价还价,商讨双方合作的事情。却不知道怎么谈绷了,那郑老大大骂道;“我你个祖奶奶!这不是要吞并老子嘛!我答应,老子这拳头可不答应!”谁知对方早有准备,一群人冲进来堵住门口,将郑老大一伙包围起来,那郑老大知道中计,叫声:“干他娘的!”提起凳子就砸过去!只见现场大乱起来,两帮人提着砍刀、拿着铁棍,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三人坐着看热闹,万露霖张大口,露出好看的牙齿,很是吃惊的样子,张君妍却品头评足,道:“这个人太笨,明明可以打到对方,干吗中途转向?那家伙要倒霉了!”不一会果然传来惨叫声。不一会,那郑老大虽然勇猛,却寡不敌众,许多人带伤挂彩,好不凄惨,在对方的讥笑声中狼狈逃窜,胜利的一方占据了几张桌子,吃喝起来,有人扯开嗓子,在麦克风上鬼哭狼嚎,有人向那大哥敬酒,什么”英雄盖世啦”,什么“西北一条龙啦”,什么“战神转世啦”,什么“威镇关西啦”,什么“要不了多久,我们青狼帮就可以取代西北狼啦!”总之是诀词如潮,方程不由想起“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来,万露霖觉得好笑,低声对方程道:“嘻嘻,真是丁春秋的逍遥派一样,逢迎拍马,恬不知耻,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罢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料有个耳朵尖的,本来就在注意监视他们,那家伙暴喝一声道:“那娘们!你说什么乱七八糟?连你这婆娘一块,今晚就陪咱大伙乐乐!”众人将目光盯到两个女人人身上,有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恶很很的目光早将张君妍万露霖衣服撕光,强奸了几千遍。
方程若无其事的喝酒,那帮家伙见方程不理睬,越发大怒,有一个黑大个,冲方程道:“兀那小子,凭你也有福气享受这样的美女,识相的乖乖求我们老大将你女人接收了,不然有你好看!哼哼!”眼睛死盯着张君妍和万露霖胸口。方程不紧不慢的道:“各位大侠,今天我和女朋友和各位也是有缘,这样吧,今晚各位的酒钱由小弟开了,怎么样?”那黑大汉大叫道:“呸!老子在西安城喝酒,什么时候给过酒钱?你这小子敢看不起老子?!”这时又有有几个人过来,眼睛瞪得牛卵一样,那贪婪的样子不亚与狗见了骨头,猫见了鱼!方程站起来,说道:“我听说盗亦有道,各位今天是不给兄弟面子了?”一个个子瘦瘦的家伙道:“兄弟是哪个道上混的?报个万儿。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方程道:“黑道白道灰道,我什么道也不是,我们好象也没什么交情。”那黑大个劈手打过来,“敢跟二哥这么说话,老子废了你!”那家伙手举到半空,却没有打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张君妍一枚牙签飞出去,正点了他穴道,刚想开口,脚下一麻,又被一枚牙签钉上了双腿环跳穴,两腿一麻,就那样直挺挺的跪下来,恰好正对着张君妍笑盈盈的粉脸。张君妍道:“你这样客气干吗?我可受不起你的跪拜大礼呢!”众人知道遇上高手了,想起那天马家宴会上传出的消息,一个美女将西北狼的龚铁拳一招打得住院,难道就是这个女的?如果是那女人的话,自己这些人全上也是白搭那瘦子连忙满脸堆笑,对方程道:“兄弟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这一遭。请大侠留下名号,今后凡是这西安城,西北狼地盘上,任兄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方程道:“我知道今天是误会,所以也不为难各位,他们穴道半个小时后就没事了。各位,告辞!”拉着万露霖的手,从容的走出去,张君妍轻蔑的环视一下,也跟在后面,虽然那背影摇曳生姿,煞是诱人,但众人却不敢有半点邪念,要是将这女人惹翻了,就要躺医院去疗养啦。等方程三人去得远了,众人才松了口气,那大哥道:“连马家都惹不起的人,咱们载在她手里也不丢脸,垂头丧气干什么?以后弟兄们招子放亮点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