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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看着这个月铺子里送来的账本子,一双凤眼笑眯眯的,直接就眯成了一条缝儿。
哦呵呵呵呵呵呵……
赚银子什么的果然是一件能让人身心愉悦的开心事啊!
这赚仇家的银子那就更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不得了的开心事儿了!
这眼见着只用了一个成衣铺子外加一个嘴皮子利落,便是死人也能给说活的机灵儿伙计,就能从薛家那个小呆子身上挖来了这么一大笔银钱,贾敏觉得自己这心口郁结了两年的窝囊气可算是出了一小半儿了。
哼!
你薛家不是号称珍珠如土金如铁吗?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个百万两可以禁得起薛呆子这么着可劲儿的挥霍。
薛蟠这个呆霸王,确实是枚极好用的棋子。
呵呵呵呵……
贾敏的嘴角不可遏制的上扬,真是开心啊……
她也不怕被薛家的人找上云想容说这是在讹诈。
薛蟠买的那些个衣裳可是用的真真正正的好料子,不是丝绸手感柔软的却更胜于丝绸。这些料子都是些舶来品,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不过那些个东西在贾敏眼里却是不值什么,她自己的小库房里多得是。不过是将那些个放得时间长了的,颜色已没有当初鲜艳的料子拿出来,特特卖给了薛蟠罢了。
薛家就算是再有钱再豪富,也不过就是个商户。即便有着顶皇商的帽子,也摆不脱他们低贱的身份。按制,“商户之家止穿绢布”。那薛蟠一见了贾敏特意为他准备的衣料,便两眼放光、动心不已,也不讨价还价了,直接就砸下重金包了“云想容”里所有的这种名为“丝布”的衣料。只是,贾敏为了贯彻“物以稀为贵”的宗旨,并没有拿出多少这种料子放在云想容那儿售卖。
不过,没关系。
贾敏很是胸有成竹的算计着,这钓鱼从来也没一次性把饵全撒下去的。
呵呵呵呵……
不过,那个薛王氏也确实不是个会教养孩子的,居然把个男孩子宠成这般模样。让贾敏很是看不上。
好歹也是个出身商户人家的,对于市情和银钱全没个概念,只是一味的追求贵的。以为只要是贵的,那便是极好的。这种蠢念头到底是谁给那薛呆子灌输进去的啊?这绝对是跟薛家有仇的人干的事儿啊。
只是这般倒是白白便宜了自己。派去的小子也是个能忽悠人的,不过是奉承了那薛呆子几句,便让薛呆子头晕的连北都找不着了。以为自己比那龙子凤孙还要金贵呢,吃穿用各个方面都穷讲究些奢靡的排场,全然不拿银钱当是一回事儿。殊不知按照那呆子的要求做出来的衣裳,真真是只有暴发户才能看得上。
贾敏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样子。
那些个真正的富贵人家,将就的是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看文章。
这薛家也富庶了不止三代了,怎的这身为前任家主唯一嫡子的薛蟠却是被养成了如今这么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整日里都是一身金灿灿的打扮。
一看就知道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听说那个薛家的大小姐也是见天儿的一个金项圈再加个金锁一起戴在脖子上。
也不显压着脖子。
这一家子都是些个眼皮子浅的!
着实让人想高看一眼都不行。
由这么一个败家子儿来做薛家的家主,这薛家想不走下坡路都难了。
薛家的衰败已是必然。
想到这儿,贾敏又是开心了一阵子。
哎,今儿个可真是个好天气。
这天蓝的让人心旷神怡。
屋外栽种的几株垂丝海棠,真真是能让人爱到骨子里。
府上的一切,便是那些极琐碎的事务在贾敏的眼中都变得极其可爱。
见着贾敏眉开眼笑一副极开心的样子,福嬷嬷和竹染梅香亦是高兴的很。
“太太,石方说了,那薛蟠虽说在咱们铺子里花费了一百万两银子,但是在一品楼花费的也不少。石方私底下估摸着差不多也有一百万两的样子。”
福嬷嬷口中的石方,正是金陵城“云想容”的掌柜。
“一品楼?”贾敏觉得没啥印象,不禁疑惑道,“是做什么的?”
贾敏很奇怪这一品楼是做什么营生的,竟然也能坑了薛呆子那么一大笔银钱。
“石方说这一品楼是家新开张的酒楼。”福嬷嬷说道,“好像还是个有很深背景的样子。”
贾敏蹙眉想了想,记忆力确实没有关于这一品楼的丁点儿印象,遂问道:“对于这个一品楼,石方可有了解到什么?”
“石方知道的也不多。那个地方,凭他的身份还进不去。只是听那些到铺子里定制衣裳的客人们说起过,据说这一品楼可是个极有名的销金窟。好像说京城里也有一家,是两年前开张的。便是那些个皇室宗亲都是那酒楼里的常客呢。”
“哦?”
福嬷嬷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听说,那一品楼的背后大老板跟着当今万岁爷也是沾着亲的……”
这一品楼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贾敏不免多想。
若说这酒楼是万岁爷自己开的,或者使唤着谁开的。
贾敏是不信的。
那位爷现在的心思全在西征上呢。
便是为着筹措军费,也不至于这么小打小闹的开什么酒楼了。
可是,按着石方递来的消息,一品楼后台强硬背景深厚却是一定的。
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而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跑到金陵又开了这么一家,还狠宰了薛呆子一刀,这……
难道是巧合不成?
还是有人跟自己一样,打算挖薛家的墙脚呢?
贾敏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管他呢,这薛家不是号称是豪富吗?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一个人独吞这笔财富。
“让石方留心着点儿就是了。”贾敏决定静观其变,先看看这一品楼的动向再说。
“对了,嬷嬷派人再去把咱们上次收拾出来的那些棉布料子拿给石方。那些个料子上次不小心受潮了,颜色有些个褪了。让石方再去宰那薛呆子一刀。跟石方说,这次的事情办得很是不错。等年底下,主子我定给他包个大红包。”
“竹染梅香,跟着主子我去给玉儿挑些好料子出来做衣裳。玉儿好像身量长了不少。趁着那些个料子颜色鲜亮,花色正时新的时候赶紧给玉儿做了穿。省得又白放着糟蹋了,最后便宜给那些个暴发户。可惜了呢。”
“是,太太。”竹染梅香双双福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