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唐糖垂下头,眼睛一片氤氲。包住他置于腹上的大掌,她含泪笑道,“第一点批准了,还有两点呢?”
“第二,我要接送你上下班,要每天接到你电话和短信,还要一起吃中饭。”
唐糖扭过头,鼻子微微皱起,“等等,这是一个要求吗?明明有三个?”
宋博彦就着这个姿势啄了一下她的唇,驳回抗议,“这只能算一个,因为说到底就是要你记得每天想我。”
对他耍赖和公共场合亲昵的行为,唐糖只能无力翻白眼,“好吧,我尽量做到,第三点呢?”
“第三点呀……”宋博彦拖长音,嘴巴慢慢凑到她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耳边,扰得唐糖直缩脖子,他却扣住她的腰不给她机会逃。
唐糖被热气弄得浑身难受,催促道,“你到底说不说啊?”
宋博彦但笑不语,咬住她的耳垂继续呵气,“留着,晚点再告诉你。”
“这怎么行?”唐糖急了,“万一我做不能答应,怎么办?”
“放心,你绝对能做到。”宋博彦笑着安抚,“做不到的,求来也没意义,对吧?”
唐糖将信将疑,扭着头再三确认,“你说的哦,我要是觉得做不到,这点就作废。”
宋博彦点头,轻轻嗯了一声,黑眸里蕴着志在必得的光亮。他求的是她的心,他要她完整交付,她怎么会做不到。
第二天起,宋博彦就开始践行完美男友准则。他说“早餐必须健康”,于是一改往日睡懒觉的习惯,每天7点不到就起床准备早餐。7点半,他准时敲响唐糖家的门,陪她吃好饭,再手牵手出门。中午呢,如果没有手术,他是雷打不动地守在电梯口,等她一起吃饭。晚餐虽然没有约定要一起吃,可他总有各种理由,带着她去吃饭、逛街、看电影。
起初时,唐糖权当他是恋爱初期的热乎劲,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可一周过去,他非但劲头不减,还越演越烈,到最后,竟然连周末也是早早地到她家,说是要帮她收拾屋子。
这种贴身照顾让唐糖有些吃不消,可又不忍心直接拒绝他的热情,只好侧面提示,“你最近每天起来这么早,都不困吗?他们说你很喜欢睡觉的。”
宋博彦把剥好的橙子递到她嘴边,“是有点,不过没关系。”
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橙瓣,唐糖斟酌道,“其实,我可以去食堂吃,这样方便,也省得你早起。”
“早起倒好。”宋博彦把她吃剩的那一半塞进嘴里,“就是送来送去挺麻烦的。”
唐糖一听,立即兴奋地附和,“可不是嘛,现在天气越来越冷,送过来都凉了。”
宋博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两头跑是蛮累的,而且你休息时,还要起来拿早餐,也影响你休息。”
听他意识到问题所在,唐糖只差没把脑袋点断。可不是嘛,明明大家都可以睡懒觉,干嘛为了爱心餐就牺牲睡眠时间呢。
屏住笑,唐糖将手环上他的脖子,“我不想你这么累,要不以后不用做了。”
宋博彦把她抱坐到腿上,轻轻嗯了声,算是同意。
见他如此干脆,唐糖又进一步试探,“其实,周末也不用专门过来帮我收拾屋子。我可以联系了钟点工,她会每周来打扫一次。”
宋博彦想了想,再次嗯了声。
唐糖大喜,得寸进尺,“那个,如果你不上班,也不用专程送我去。”
这一次,宋博彦没有吱声,只是搂住他的腰,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直把唐糖看毛了,低下头来解释:“我也是怕你累,你看大家都挺忙的,这样挤出时间腻在一起,你累我也累,而且……”
“你说得对。”宋博彦突然打断她的说辞,黑眸里闪过一抹狡黠
“这样挤时间见面也不是个事儿。”
唐糖吃惊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竟会同意自己的观点,看他刚才的表情,她还以为他会生气呢。
“所以你同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宋博彦点头,可惜不等唐糖开心,他已大声宣布,“你搬过来跟我住吧。”
虾米?唐糖震惊地睁大眼睛,“一起住?”
“对呀,这样我不用两头跑,你也能吃到健康的早餐。”宋博彦笑着问,“我聪明吧,想出这种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唐糖歪着头,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半晌后,微微一笑,“是挺聪明的,住一起既能省得两头跑,又能省下水电费。”
宋博彦点头应和,“可不是嘛,连暖气费也省了。”
唐糖轻轻颔首,正色道,“还不止这些呢,估计连床都能省下。”
宋博彦愣了一瞬,听出她的画外音,呵呵讪笑,“只是住一起,床还是两张床的。”
“那多浪费。”唐糖一本正经,“再说了,你好不容易搬进来,要是分床睡,那不是白费了苦心。”
y谋被拆穿,宋博彦气呼呼地皱眉,“切,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说呢?”唐糖不答反问,“你敢说,你搞那么名堂,不是为了让我叫你搬进来?”
宋博彦别开头,躲避她探究的目光,“我还不是想跟你一起。”
“可你别忘了,我说过不同居。”唐糖提醒道。
宋博彦转过头,迎上她严肃认真的视线,眉头紧了紧,“我知道了,下次不提了,行吧。”
“行,不过你违约,我得再加罚一个条件。”
“哪有违约?”宋博彦跳脚,“不是没搬进来吗?”
“那也是未遂。”唐糖吼回去,“法律上未遂也是要量刑的,谁叫你主观上有违约意图呢。”
宋博彦咬牙,不甘愿地嘟囔,“辩不过你,你说吧,罚什么?”
唐糖得意地笑了笑,“就罚你不准太黏糊。”
“怎么界定是不是太黏糊呢?”宋博彦没好气地问,“牵手、亲亲、抱抱也算吗?”
唐糖推了一下他的头,“少装蒜,我说的是给彼此空间,别总想粘一块。”
宋博彦长长地哦了声,薄唇忽地贴上她的唇,“既然不算,那我得好好享受权利。”
他吮住她的唇肉,将舌慢慢喂入她口中,搅弄她的柔嫩,按在她脑后的大掌她压向自己,不容她退离半寸。
他激烈的拥吻让唐糖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某种东西被唤醒,揪着他衣服的双手渐渐放松。她换了口气,学着他的方式,轻咬他的唇瓣,伸出舌头与他抵-缠。
察觉到她的回应,宋博彦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呜声,他紧抱着她,双手探入家居服下,摩挲着光滑的皮肤,并沿着纤细的腰一路往上游走,最后不客气的掌握住了柔软浑-圆的丰-盈,隔着蕾丝胸-衣肆意揉握。
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快-感,让唐糖频频喘-息,几乎要晕眩。她坐在他大腿上,难耐的扭动着,双腿间的柔嫩被他的坚-挺紧紧抵着,即使隔着两人的衣物,她也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烫度,她咬着他的唇,不自觉溢出声来。
这一轻-吟将火热唤得更加肿大,宋博彦啃咬着她的唇肉,□一下下顶着她。原本,他从未想过急切地拖她上床,在得到她的心之前,他不介意多等一段时间。可是,当她坐在他身上,无助厮-磨时,旺盛的欲-火已经将那些顾念烧得一干二净。
他要她,现在,此刻。
圈住她的腰,宋博彦贴着她的唇哑声低语,“宝贝,我想要你。”
听起来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实质上在话未落时,他已掀起她的睡裙,修长白皙的手大刺刺探进裙内,隔着底裤揉-弄起神秘之地。
唐糖紧闭着双眸,强烈的快-感,让她挺直上身,十指滑进他的发里,无法决定是要抱紧他,还是推开他。在他的捻逗下,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有羞耻的液体汩汩流出……
感受到她的湿润,宋博彦急躁地褪下裤子,也一并扯掉她身上小小的布料,然后将灼烫抵住她的温润,一点点挤进……
叮叮叮……刺耳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两人同时一僵。你看我,我看你。
下一秒,唐糖猛然撑着他的身子站起来,着急地叫道:“我手机,医院电话。”为了防止漏听,她特意把值班室的来电设置为传统的电话铃声,今天是周末,急诊来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丢下整装待发的宋博彦,唐糖飞跑到电视机柜边,正准备拿起充电的手机,她的腰蓦地一紧,整个人被扯进一幅滚烫的怀抱。
“不准接。”他用力勒住她的腰警告。有没有搞错,他把球都带到门口了,只差临门一脚,这女人竟然喊咔。他气急败坏地掀起她的衣裳,隔着内衣肆虐她柔嫩的丰-盈,拇指与食指掐住顶上的凸起,慢条斯理的捻捏,直到它们被刺激得完全绽放挺立。
唐糖咬着唇,轻轻颤抖,耳边是一遍又一遍的刺耳铃声,呼唤着她赶紧接起来,可身体却又贪恋他的爱抚,不争气的软下去。
宋博彦捞起她的腰,将她重新压向沙发,然后分开她的双腿,硕大的分-身顶端触到润湿,就要起脚抽射……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不同的是,这次是宋博彦的手机。
唐糖僵了一下,接着感觉到他颓然地压下来,狂躁地低咒了一句,“艹,是医院。”
宋博彦把头埋入她的胸口,连吸了几口气,才从裤子里摸出手机,果然是值班室电话。他狠狠叹了口气,接起来,刚想吼过去,对方却比他还急。
“宋医生,出事了,副院长叫你赶紧来医院……”
看他脸色渐变,唐糖慢慢坐起来,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博彦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唇语说,“去换衣服。”
唐糖心里一突,不过还是依言跑回房间套了身轻便的衣衫,出来时正好听到他说,“好,我会带她一起来。”
看他挂了电话,唐糖立即抓住他的袖子,“怎么了?”
宋博彦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格外沉重,“上次你接诊那个小孩,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久了哦,本来想中午修好的,结果中午吃完饭在图书馆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幸好,电脑自动锁屏,要不然过往的学生都看见我赤果果的船,太羞射了
你们久等的船,写的时候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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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四气得发抖,“笑,你好意思笑。艹,你是我亲妈吗?这样临门喊咔会ed的啊。这么久不给吃肉就算了,好不容易我拐了媳妇,让她有感觉,你竟然两度喊咔,难怪他们说你不是我真正的亲妈,因为后妈都是人前对我好,人后捅刀子。555555”
小秋拍拍他的头,“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媳妇儿昨天送了我一条羊绒围巾,说她想xxxx。”
宋小四大喜,“真的呀?”
小秋扯了扯脖子上的米色围巾,“这就是贿赂的证据,我还骗你不成。放心,妈的心是向着你的,肉早晚有得吃的。”
宋小四瞥了眼小秋,鄙视道,“你也太没出息,就一条破围巾就把你收买了。”
小秋对着他的背来了一掌铁砂掌,“你这个不孝子,破也没说给我买一条,你不知道不管是老婆,还是老妈都要礼物哄的吗?”
小四若有所思,就在秋以为他终于要做孝子时,他突然一拍大腿,“对喔,我都没买礼物送过媳妇儿,我现在就买去。”
望着他欢快奔走的背影,小秋大哭,“看吧,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还是生女儿好啊。”
过了一会儿,小秋摸出手机给唐糖发短信,“媳妇儿,你的请求准了,另外,我再赠送你两个请求,你去淘宝上买点xxxx。”
放下手机,小秋抹干净眼泪,仰天长笑,哈哈,不孝子,得罪妈的下场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30章
去医院路上,宋博彦向唐糖说明了大致情况。
出院后,孩子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可昨天放学时,他突然晕倒在校门口,救护车赶到时他有明显脑出血症状,结果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已宣布死亡。负责急救的外院医生根据病人情况,推断死因是突发性脑硬膜外出血,并说出血极可能是由于车祸引起,而孩子之所以猝死主要是因为延误治疗,错过最佳手术时机。家属得知后,认为作为初诊医院,光和存在医疗失当,所以提出赔偿。
“医疗失当?”唐糖哼笑,“有没有搞错,当初是他们死活要办出院手续的。现在出了事,竟然来找医院麻烦,他们到底讲不讲道理?”
宋博彦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劝道:“他们要是讲理当初也不会对你动手了。而且,现在中国有个行业叫医闹,专门煽动家属找医院麻烦,再帮着家属闹一闹,骗医院赔偿。”
唐糖嗤笑着摇了摇头,“赔偿?他们还好意思要赔偿。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孩子会死吗?现在孩子尸骨未寒,他们不内疚,反而想着怎么讹医院一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想到活泼可爱的孩子转眼就没了,唐糖不禁红了眼眶,“如果当时我坚持留下孩子,或许他根本不会……”
“傻瓜。这已经尽力了。”宋博彦紧了紧她的手,“别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唐糖扭头望着窗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12岁,多么年轻鲜活的一条生命,却早早陨落。最可悲的是,他本来有机会看完这个世界的美好,可就因为无知、猜忌,他最亲的人蛮狠地剥夺了他生存的权力。对,理论上她的确不存在责任,可如果当初她解释再充分一些,跟家属的交流再多一些,也许就能说服家属继续留院。
看到她难过,宋博彦心里更不是滋味,却又知道此时再多的劝阻都是徒劳,只能握紧她的手,给予无声安慰。
按照副院长指示,宋博彦开车从住院部绕到了行政楼。路过院门口时,他瞥了眼聚集人群拉出的横幅,眉头蓦地皱起。
一进会议室,他把钥匙啪地拍桌上,“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指名要唐糖负责?”
这些天关于他俩恋爱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因此大家都十分理解他的怒气。负责医疗纠纷处理的副院长张平耐心解释,“家属觉得唐医生是主治大夫,所以要她负责。”
“当初是家属要坚持出院的,为了这事儿,他们还把唐糖给打了,这都是大伙儿亲眼看到的,现在竟然要主治大夫负责,他们还讲不讲理?”宋博彦恼火地说。
唐糖对着宋博彦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吗?”
看她没事人一样,还笑得出来,宋博彦心里跟猫爪似的,急得不行,可又摸不准她是强颜欢笑,还是神经大条,不敢冒然对她发火,只是拧紧眉头直直盯着她。
似乎是看穿他心思,唐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我是真的没事。”
“你不生气?”宋博彦问。
唐糖摇了摇头,“在楼下刚看到时很生气,可现在不气了,他们不值得我动肝火。”
丧子之痛尚不能唤回他们的良知,还把责任怪咎在别人身上,对这样良心泯灭的人,她有什么好气的。
宋博彦不放心地打量着她,“真的?”
唐糖握紧他的手,轻轻颔首,“真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需要我出面向家属解释吗?”
“绝对不行。”张平和宋博彦异口同声。
“现在家属情绪很激动,你如果出面,很可能会伤害到你。”张平说:“我们已经成立了事件处理小组,会专门负责这件事。”
“找你过来,就是想通知你,为免意外,你这段时间先在家休息,等事情处理好,再来上班。”
唐糖抿着唇,眉头微微皱起,没有吱声。
宋博彦睨了她一眼,转头问张平,“家属条件是什么?”
“还不就是老三样,登报道歉,处理责任人,最重要还是赔偿。”
宋博彦沉思了片刻,缓缓问道,“那院里的意见呢?”
“先跟家属协商、谈判吧。”张平含糊地说。
“这不属于医疗事故,有什么好协商谈判的?”宋博彦眉头拧起,冷声说,“当初家属出院时是签了免责责任书的,唐糖和医院都没有必要负任何责任。”
张平推了推金边眼镜,语带无奈,“话是这么说,可有医闹从中掺和,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即使这样,那也得走正规途径。”宋博彦严肃地说,“申请医疗鉴定和复议,找律师来跟他们谈,如果医闹找事,就报公安,于理于法我们都站得住脚,我还不信他们真无法无天。”
“这个……”张平顿了顿,“院里不想把事情闹大。”
宋博彦脸一沉,“什么意思?”
张平看了眼低着头的唐糖,语气闪烁,“具体处理意见还要党委商量。”
宋博彦观察着他心虚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握紧拳头,语如寒冰,“你们想息事宁人?”
张平咳嗽了一声,头别向一边,不敢直视宋博彦咄咄逼人的眼神。
宋博彦吸口气,努力压住胸口翻腾的怒气,问道:“为什么?”这些年,他们不是没遇到过医闹,可院里态度一向很坚决,别说他们现在有理,就算真的存在问题,凭借他们院在医疗系统的地位,鉴定和复议上根本不会出现偏差。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要委曲求全满足家属的无理要求。
见张平依旧不吱声,宋博彦压抑的怒火腾地窜上来,他猛地站起来,愤愤地说,“张院长既然不愿意说,我就找院长问去。”
“小宋你先别激动。”张平忙拦住他,有些为难,“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们这么做,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医院的名声。”
宋博彦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您说得太深奥了,我不明白,请直接点。”
再次瞥了眼唐糖,张平重重叹了口气,“怎么说呢……这事我们也不是全没有责任。家属现在坚持说是院长和科室主任都同意他们出院,才办理出院手续的。”
“唐医生是没问题,可如果走医疗复议,追究起出院原因,那全系统都知道是院长他们误诊。”张平顿了顿,“你知道的,院长正在选学会主席,总不能为这种事落人口舌吧?而且,要是被人知道堂堂院长和神外专家都看不出这种小毛病,那咱们院名声何在?”
“所以,你们打算让唐糖背这个黑锅?”宋博彦一脸铁青地盯着张平。
“这点绝对不会。”张平赶紧保证,“我们是不会损害唐医生声誉的。”
“家属找医闹无非是为了钱,其他的条件都是虚张声势,我们不会让步。”张平补充道。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唐糖忽然开口,“可如果赔了钱,不就承认我有错?”
“这……”张平尴尬地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唐糖站起来,正色道,“张院长,其实我不在乎个人声誉,可我绝不认同你们对医闹低头的做法。”
“对,院长和高主任的确建议病人出院,可他们并没有下达出院通知书。家属在主治大夫明确告知存在危险的情况下,坚持出院造成病人死亡,责任完全不在我们。”
不等张平说话,唐糖轻轻笑了笑,“至于你所谓的院长、医院名声,我更无法理解和认同。”
“作为医生,误诊、漏诊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规定院长和专家就必须完美无错。”唐糖严厉地说,“而且,他们的确存在误判,没必要遮遮掩掩。至于个人声望,跟医院有什么关系?全院有上千名医护人员,难道就因为他们误诊一次,就把其他人能力全抹黑了吗?
唐糖抬起头,一怔不怔地看着张平,一字一句,“作为死者主治医生,我申请医疗复议,并且拒绝任何形式的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不说了,要赶着回去,宿舍要熄灯了
第31章
唐糖坚持复议的做法在医院很快传开来,对此,院里也形成两派意见,以马建为首的指责她不以大局为重,为个人蝇头小利,牺牲医院名声。
“也不想想,是谁力排众议把她引进咱们医院的,为了破格给她主任医师的职称,高主任顶了多大压力,招了多少闲话?她竟然为了名声把高主任推到风口浪尖。”马建鄙夷地说,“依我看,这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对她好,反而被咬一口。”
对马建之流的指责,以张凯等为代表的年轻医生嗤之以鼻,“唐糖又没错,凭什么要理赔,再说咱们凭啥要帮前辈背黑锅。”
“就是,院长主任怎么了,谁规定资历浅的医术就不能比他们好。”郑传兵愤愤地说,“平时福利待遇按资排辈就算了,现在错了还不让人说,这也太过分了。”
“对,院里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一遇事就扣上医院名声的大帽子,一点都不顾及咱们的感受,委屈都让医生忍,医生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为嘛要被病人打骂?还要道歉?”曾经被家属打过的a医生讲起这个,难掩激动,“医闹为什么嚣张,还不就是院领导总是怕这怕那,表面强硬,背地里却打着人本关怀的幌子,跑去跟他们谈判,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闹事。”
“我坚决支持唐医生,出了事就是该走正规途径,决不能被医闹牵着鼻子走。”
面对各种声音,唐糖一笑而过,其实她之所以坚决申请复议,一来是不愿意向恶势力低头,二来也是为了那个孩子,她不想他死后还被人利用去赚取丧葬赔偿。
值得一提的是,在农夫与蛇故事中,扮演农夫的高时江对唐糖的做法反而非常赞同,“这件事你没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背思想包袱。”
私下里,唐糖对高时江的称呼也亲昵些,“高叔,这样对你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有什么影响?至多是被不怀好意的同行笑话一下。”高时江无所谓地摊开手,“这些人的笑声,我一向不在意,倒是你,家属知道谈判不成估计会闹得更厉害,可能要找你麻烦。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来医院。”
唐糖本觉得这样会助长闹事者的气势,不肯低头,宋博彦却固执要求她必须留在家里,两人辩论了半天,最后他一句“伤的是你,痛的是我”戳中唐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叹口气,败下阵来,同意乖乖待在家里。
怕她多想,宋博彦特地交代所有人不许向她透露事件进展,她每次问起,他都是轻松地说,“这些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唐糖明白他是想把她护在身后,不过难免担心,“医院那边真的没关系吗?听说那些医闹都是社会份子,要不我找杨阳,他认识的人多。”
宋博彦眉头轻挑,“找他干嘛?关他什么事?”
“你这话说得,他是我哥诶!”
“哪又怎样?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你的事当然得我来处理,怎么能交给别的男人。”宋博彦霸道地说。
唐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揶揄道:“啧啧,好酸,一股醋味。”
被笑话的宋博彦羞怒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就是吃醋,谁叫你对他比对我好。”
唐糖吃痛,用手推他的头,“我什么时候对他比你好了?”
“很多时候。”宋博彦酸溜溜地指责,“你打电话给他的次数和时间都比我多。”
唐糖没好气地翻白眼,“拜托,咱们天天腻一块儿,还需要打电话吗?”
宋博彦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那你每次见到他都很开心,还主动挽着他。”
对这个乱吃醋的男人,唐糖又气又笑,“我们是兄妹诶,见到他不高兴,难不成要哭丧脸,而且我只是挽他胳膊,跟你可是更亲密的都做了。”
“谁说的?”宋博彦摸着她的腰,哑声低语,“明明还有很多没做,要不,现在补上。”
听出他意有所指,唐糖蓦地红了脸,在他手上用力掐了一把,“想得美。”
“你不想吗?”他跟她额头相抵,清冽的气息迎面而去,“那天你明明也很喜欢。”
唐糖别开头,躲开那扰人的呼吸,嘴硬道:“我才没有。”
“撒谎。”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下面都湿了,还说不喜欢。”
如此直白露骨的话让唐糖的脸又烫又红,她盯着蒙着水雾的窗户,心跳与呼吸不由自主紊乱,连皮肤都变得敏感起来。虽然这些天他们无闲亲密缠绵,但夜深人静时,她总是会一再想起,那天他是怎么爱抚她、怎么舔吻她,连他灼热硬物抵在入口处的画面都历历在目……不能否认,对没完成的事,她其实也是有遗憾的。
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宋博彦抱她的手紧了紧,双眸变得晶亮,“糖,我们把没做完的补上好不好?”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浑浊,仿佛裹着丝绒的利器,袭击着她的理智,逼得她要努力克制,才能勉强说出,“不好,你、该走了。”
“走?”宋博彦身躯一点点逼近她,嘴角似笑非笑,“去哪里?”
“回你家啊。”唐糖头往后仰,躲开近在咫尺的呼吸。他搂得太紧,两人身子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近得她身下最柔软的一处都有了难以形容的骚-动。如果,再不分开,她怕会沦陷得一塌糊涂。
偏偏她越推拒,宋博彦越凑得近,到后来索性含住她的耳垂,发出嘶哑的笑,“你舍得让我走?”
唐糖扭着身子,弱弱地嗯了一声。
“口是心非。”宋博彦咕哝着,牙齿稍稍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看来,得贯彻兄弟们的追妻精神,该吃干抹净时绝不能心慈手软。
唐糖还没来得及呼痛,就感觉身子倏地腾空,吓得她叫起来,“啊,你要干嘛?”
“你说呢?”宋博彦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放到床上,然后不给她机会反抗,便抓住她的肩膀,以俯仰的姿势封住她说谎的小嘴,像是要惩罚她似的,他的吻渐渐从吮-吸变成轻咬,灵巧的手也扯开了衣裳,探进内衣里,掬握住浑圆,直到顶端在他手心里绽放挺立,他才慈悲地放开捻磨,把手从里面内衣里撤出来。
他咬着她的唇肉,气息不稳,“还想赶我走吗?”
唐糖后仰著身子,颤抖不已,残余的理智逼得她开口,“我……”
“先警告你,不许说我不爱听的。”他霸道地宣布,身子慢慢往下压,抱着她跌入柔软的床垫。
看清他眼底志在必得的j□j,唐糖有些慌了,伸出双手想要去推他,却被他单手制住,拉高后压在头顶。
“知不知道,这时候反抗只会增加男人的征服欲?”他食指沿着她嫣红的脸颊一路下滑,落在她睡衣的纽扣上,慢条斯理地轻抚,动作轻佻得就像是在摸她一般,撩动出唐糖欢腾的情欲,让她发出短促的娇吟,纤细的腰不由微微拱起,画出曼妙的起伏。
欣喜地望着她的反应,宋博彦嘴角勾出漂亮的弧线,他慢慢轻咬着她的脖颈,灵巧的手一粒粒解开衬衫的纽扣,在看到里面风景时倒抽了一口气。
紫色!她竟然穿的是他看见过的那套内衣。和他想象的一样,皮肤白皙的她穿上这薄薄的蕾丝性感得要命,令他下面又大了一分,疼得就像要爆炸了。
“好漂亮。”他呢喃着低下头,隔着布料将凸起的某点含进嘴里。
强烈的刺激让唐糖低喊出声,“呃,不……”
对她的反对,宋博彦充耳不闻,只顾轮流吮着两个凸起,没多会儿紫色蕾丝的顶端就出现羞人的湿印。
唐糖手指紧抓着床单,只觉浑身所有末梢神经全集中到了胸前,触电般的刺激让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断喘息,理智上想要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拱起,迎上他的吮咬,甚至希望要得更多。
嘴在忙,手也没闲着,趁她放松警惕的功夫,宋博彦将手探进她的裙内,拨开底裤,在柔嫩的花瓣间找到目标,指尖稍微探入,进入令人疯狂的紧窒。那天,他太急了,急得都没来得及做好前戏,这次他要慢慢来,一口一口地吃掉她。
“舒服吗?”他靠在她耳边,说一个字就轻咬她一下,“想不想要?”
唐糖咬紧唇,身子轻轻颤抖,气息乱得说不出半句话。
宋博彦望着她,俊雅的脸上浮现邪恶的危险的笑,下一秒,他探入幽径的手竟缓缓动起来,灵活的拇指更是使坏寻找到那粒粉红的豆蔻,辗转压揉,勾动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诱惑她流淌出更多的春潮。
“啊,不要……”闪电似的情-潮让唐糖几乎啜泣出声。
“还敢说不要?明明湿透了。”宋博彦邪笑揶揄,指尖往里探得更深,看着她娇躯跟着难耐摆动,眸光变得黝深沉,额上出现汗滴。
他狂妄的嘲笑惹怒了唐糖,她用手抵着他的肩膀,喘息道:“是男人你别压着我。”
“是男人才要压着你。”他轻声低笑,牵着他的手来到腰间,示意她替他脱衣服。
看她拽着皮带扣,眉头蹙得死紧。宋博彦含笑催促,“宝贝,稍微快点,我等不及要吃你了。”
唐糖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在抵抗内心的渴望。只是,如果你以为她会乖乖躺在身下被吃掉,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一手搭上他的皮带,一手握住他的手肘,唐糖绽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想要我吗?”
宋博彦拼命点头,正准备起身脱掉碍事的衣物,忽然腰手间传来一股力,他眼睛一花,整个人就被翻转过来。
他大惊失色地望着跨骑在他腰间的女人,“你学过柔道?”
“三段。”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小手拍了拍他的脸,调笑道:“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第32章
宋博彦近乎痴迷地望着跨坐在身上的女人,纽扣全开的衣衫半挂在身上,露出里面让人喷碧血的风景,而紫色蕾丝包裹下的白嫩因为她俯身的姿势,呼之欲出。
情不自禁地咽口口水,宋博彦声音紧绷,“你想在上面?”
唐糖笑而不语,小手游到他的腰部,搭上皮带扣,手指慢条斯理地在上面画着圈圈,这般轻佻的动作惹得宋博彦血脉喷张,硬物突突地跳了一下,把裤子顶出小帐篷。
见她摸了半天却迟迟不解开,宋博彦急得直冒汗,手肘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不料刚抬起腰就被唐糖压下去。
“别动。”她按住那宽阔的肩膀,“让我来。”
“那你倒是快点。”宋博彦催促道,现在他也顾不上谁在上面了,他只想赶快进入她。
唐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别急嘛。”
宋博彦深深吸口气,在心底咒骂,艹,他能不急吗,她酥胸半裸在面前晃荡,刺激得他下面都快爆炸了,只恨没法戳破裤子,直接插入那温润之地。
看他俊脸涨得通红,唐糖嘴角勾了勾,手上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解开皮带扣,然后抽了出来。
宋博彦见状,立即伸手去脱裤子,哪知手刚摸到拉链,竟又被她按住。
“真不乖,说了让我来。”唐糖扣住他的手腕,眼底闪过狡黠的笑,下一秒,她突然扯过皮带快速缠住他的腕子,没等宋博彦反应已打好一个渔夫结。
宋博彦傻眼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嘛?”
“嘘。”唐糖用食指点住他的唇瓣,“谁叫你不听话乱动。”
明白她的意图,宋博彦双眼喷火,“解开。”
唐糖摇头,拖住皮带将他的手拉高置于头两侧,由于反绑的姿势,宋博彦一时竟无法动弹,只能咬牙切齿地命令,“你这个女人,快放开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唐糖解开他裤子的纽扣,缓缓拉下拉链,解放出他被裤子绷住的物事。
虽然隔着内裤,唐糖依然能感觉到那里的膨大和炙热,她暗暗抽了口气,有些不敢再继续下去。
不再被束缚,宋博彦并没有舒服,反而胀得更难受,手没法动作,他只能挺腰往上顶,隔着裤子与她摩擦,嘴里火大地叫嚣,“你到底要不要?”
“吵死了。”唐糖眉头皱了皱,俯身吻住他的嘴。
宋博彦抬起头,贪婪地吮咬她的唇,舌尖更是霸道地探进口腔里,死死揪着她的小舌,把下面无法释放的欲火全数发泄到这个吻上。
明明是她吻他,到头来却被他夺走了主动权,粗重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膜,一下下敲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身体愈来愈热,仿佛有种强烈的渴望揪住双腿间柔嫩的核心,逼得她感到疼痛,甚至忍不住用身体摩擦他,想减缓那种痛楚。
见时机成熟,宋博彦忙贴着她的唇轻哄,“乖,帮我解开。”
唐糖身子一僵,猛地抬起身子,分开了胶合的唇。她坐在他腰间,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要。”
宋博彦缓慢支起头来,半眯着宛如火炬的双眸,难以置信的盯着身上脸色嫣红,细细娇喘的小女人。
“妳真的不要?”他不懂她铺垫那么多是单纯调情还是真的不想要,但纵使j□j再浓,他也绝不会强迫她。
唐糖吸口气,没有趁机逃下床,反倒垂敛着长睫,红着脸脱下他的内裤,微颤的小手摸索到热硬的阳刚,一阵异样的感觉,如浪般涌上心头。
她的手有些凉,刺激得宋博彦没出息的呻-吟出声,睁着眼睛无助地看着她。
听到他舒服的叫唤,一种成就感和好奇心油然而生,唐糖用手包住硬物,加快了双手的速度,上上下下的来回抚弄着,让它在手上愈发坚硬。
过电的快感刺激得宋博彦发出粗重的喘息,腰背崩得笔直,下腹迎着她套弄的姿势一下下往上挺送,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唐糖、糖……”
他的反应取悦了唐糖,她捏住灼热的硬物,魅惑地问,“舒服吗?”
宋博彦用力点头,“再快一点。”
“快?”唐糖嫣然一笑,指甲缓缓滑过光滑的柱身。
极度的酥麻冲击而来,宋博彦只觉腰眼处一软,滚烫的液体倏地喷了出来……
释放后的快慰让宋博彦浑身一震,舒服得想死,可很快他有了更想死的念头,因为待他回神时,他才惊觉自己竟然被她的手弄了出来。
望着羞愤难当的男人,唐糖好笑地掰过他的脸,摊开手展示着上面的液体,一语双关,“还真的挺快。”
听出她话中暗藏的寒意,宋博彦黑眸蓦得变得精亮,惊人的怒气辐射而出,这女人居然敢暗示他秒射。
处于得意中的唐糖没有察觉到危险气息,依旧在老虎嘴上拔毛,“这么快就射了,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宋博彦眯起眼,眼底的火已经燃起来,“你说呢?”
唐糖一边托过他的衬衣擦拭手上的液体,一边笑着揶揄,“还用我说吗,你……啊!”
强有力的拖拽将她拉下去,重重撞到他的胸口上,她刚想支起身子却被他双腿紧紧扣住腰,丝毫不能动弹。
她慌忙伸手去掰他的腿,可怎么都掰不动,别扭的姿势疼得她直叫唤,“疼死了,快放开啦。”
“先解开皮带。”宋博彦开出条件。
“你不松开我,我怎么解?”唐糖说。
宋博彦也不上当,“我扣住是你的腰,又不是手。”
唐糖双眼冒火,“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宋博彦说到做到,而且不忘将腿扣得更紧。
两条腿如铁钳子一般,夹得唐糖快呼吸不过来,只好投降,“好了,我解。”
“不过,你得答应我,我松开了,不许欺负我。”她讨价还价,“要是不肯,那你压死我得了。”
宋博彦眼神一黯,点了点头,“好,我不欺负你。”
得到保证,唐糖才伸长手解开打结的皮带,宋博彦也依言松开了双腿的钳制。只是,没等她翻身坐起来,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然被压在了下面。
“你耍赖。”唐糖凤眼圆睁,“你说过不欺负我。”
宋博彦笑了笑,学着她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脸,“宝贝,这不叫欺负。”
他的笑容不似以前慵懒,反而闪烁着兽般的光芒。接着,他粗暴扯去精致的胸-衣,俯身含-咬住粉色的蓓-蕾,放肆的舔-舐,确定她不再挣扎后,他的手缓缓探进私密处,压住花-蒂。
“呜……”挫败的呜鸣飘出水嫩的红唇,她不知所措地在他身上一顿乱摸,最后手来到他的腰间,强迫那结实的臀往下,直到他发出一声低咆,再也无法控制,粗暴的冲进她体内。
“啊!”撕裂般的痛,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宋博彦在瞬间僵住了,“你是第一次?”
“你不满意?”唐糖喘息着,等那阵疼痛过去,才抬起头来看他。他的一部分正深埋在她的体内,这种感觉好奇妙,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脉搏,每当她喘息,深埋在她体内的他,似乎就变得更巨大。
宋博彦瞪着她,一时语塞。他当然满意,尽管他并没有处女情结,尽管他从不曾探问过她有没有过男友,可是她对婚姻的恐惧,加上刚才那样娴熟的动作和挑逗,都让他以为她有过经验。哪晓得她竟然跟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
他悬宕在身上久久不动,让唐糖不由自主地挺起纤细的腰,无措地挣扎了一下,可这细微的摆动却让那热烫的巨大,在她体内进入得更深,引发出两人的呻-吟。
“别动!”宋博彦突然吼道,俊雅的面容紧绷,因为苦苦克制,汗水不断滴流著。知道她是第一次后,他不敢再横冲直撞,就怕弄疼她。
唐糖望著身上的男人,他眼中有原始的情-欲,更有怜惜的温柔,她知道他担心什么,心里一阵温暖。扯出一抹笑,她用腿环住他的腰,身子往上送了送,故意问道,“为什么不能动?”
“别乱动,我会失去控制。”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险些被她生涩的动作弄得全盘崩溃。
唐糖挺起身子,张嘴轻咬著他的胸膛,“可我就要你失控!”她紧紧掐住他的背,娇软的纤腰挺起,主动包容他,执意要逼得他疯狂。
再也无法忍受的宋博彦发出粗哑的低喊,握住她的腰,霸道地控制了节奏,他在她腿间的柔嫩反覆进出,先是缓慢退出,几乎要彻底离开她时,再凶狠的冲刺,全部没入娇嫩的花径。
那狂而有力的冲刺,带来一阵阵欢愉的高浪。狂喜令她辗转娇啼,发出绵密虚弱的喘息,任由他领著她,一次次冲上顶峰,在被卷入高潮之前,唐糖听到他在耳边轻语,“还嫌我快吗?”
唐糖有气无力地摇头,不快,哪里快,他折腾得她的腰都要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秋捂脸……终于让船开动了。久等了,小四和盼着小四吃肉的各位亲
这章是在理教自习室写的,由于插座有限,我只能坐在中间排,写得我那个心惊胆战,字体贼小,写一点往上拉一点,就怕被人看见。
小四啊,你看为了让你吃顿肉,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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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抹了抹嘴,“不容易,不过还没吃爽,能再来一顿不。”
“这样啊?”小秋做思考状,“前天你送的大衣不错,不过我昨天逛街又看到了一双靴子。”
小四掏出一张黑卡拍桌上,“买,亲妈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这卡没限额,你随便刷,往高兴刷。”
小秋乐呵呵拿起来,放进兜里,“我儿真是孝顺,秋妈明天再给你烧肉,你是想红烧,还是清炖?”
“能来水煮吗?”小四凑到秋耳边,唧唧歪歪一通。半晌后,只见秋妈两眼发直,难以置信地问,“儿子,你确定刚刚是第一次?我怎么觉着你跟糖妹纸撒谎呢。”
小四嘿嘿一笑,慢吞吞地说,“二哥去过日本。”
“然后呢?”小秋不解。
小四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带回来很多影碟。”
小秋一脸茫然,“哪有怎样?”
小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小六拿到的是蕾丝,我拿到的是xx”
噗,小秋抚着胸口,喷出一口老血,给二儿子发去短信,“少卿啊,你带给弟弟们的片子就不能正常点吗?”
远在欧洲度假的江少卿扫了眼屏幕,念念有词,“挺正常的啊,你看我看完就走正常路线。”
躺在床上气若悬丝的宋楚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那刚才拖我在游泳池做的是谁?”
第33章
赴hk交流的选拔通知很快传到各科室,然而极富戏剧性的是,按照科室推荐,综合评分的评选标准,进入终选名单的人居然是唐糖和宋博彦。
消息一经传出,张凯便捧着茶杯屁颠屁颠地到了宋博彦办公室,幸灾乐祸地喟叹,“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你们这演的可是相爱相杀的戏码啊!”
“不过,我说兄弟,你是要美人,还是把江山拱手想让?”张凯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
宋博彦翻着手上的病历,特别入戏地扯出一抹苦笑,“若无她,我要江山何用?”
张凯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你舍得放她一个人去hk?据说要去大半年,你就不怕她去了那边,把你给忘了?”
“哪能怎么办?”宋博彦夸张地叹口气,“总不能为了我舍不得,就让她放弃翱翔天空的自由吧。”
“呕……”张凯抚胸做呕吐状,“你丫装什么文艺啊?还翱翔天空,我说你是送羊入虎口才是。”
“你没听说现在hk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唐妹妹这种美女到那边,保准引来一群狼。哎,我想想都替你着急。”张凯见他微微蹙起眉头,继续火上加油,“这谈恋爱啊,最怕就是聚少离多,你看多少异地恋最后都以分手告终,不都是熬不过两地相思的考验吗?更何况你俩感情刚起步,万一有点风吹草动,还不把那点小火苗浇灭了?”
宋博彦抬起头,嘴角微挑,“说得头头是道,你谈过恋爱吗?”
正在喝水的张凯一怔,被呛得猛咳嗽,好半晌才匀过气,反驳回去,“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宋博彦合上笔,抱手靠向椅背,不疾不徐地说道:“等你吃过就晓得,这看和吃,差远了。”
张凯见他嘴角含笑,一副吃饱餍足模样,心下一动,“莫非,你已经把唐妹妹吃了?”
宋博彦笑而不语,眼角眉梢的得意已经是最好答案。
张凯捧着杯子连连摇头,“宋博彦,感情你才是披羊皮的狼啊,这么快就把人家姑娘吃干抹净。”
感慨一番,他忽然坏笑着凑到宋博彦身边,“呵呵,不过和尚开荤再吃素,会被憋死的。”
宋博彦扔给他一记白眼,“屁话真多,你下午没门诊吗?”
“有,普通门诊。”张凯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他忽然转过头,神情严肃认真,“老四,相信我,没有一段感情可以用短信和电话维系。”
宋博彦凝望着他,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段传闻,眉头皱了皱,“切身体会?”
张凯抿着笑耸了耸肩,吹着口哨开门走了出去。听着渐行渐远的口哨声,宋博彦手指抵着眉头,若有所思。半晌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串号码,“金主任,去香港的事……”
晚上吃过饭,两人窝在唐糖家的沙发上看电影,炫目特技加英雄主义,一如既往的好莱坞风格,也一如既往的没啥剧情。
看她连打哈欠,宋博彦伸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困了?”
“有点。”唐糖揉揉眼睛,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今天做了两台手术,很累。”
“那进去睡吧。”宋博彦柔声说。
唐糖瞥了眼屏幕下方的进度表,“还差一点,我还是陪你完吧。”
“不用了,改天再看。”他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将她拖起来,“走吧,先睡觉。”
唐糖望着他,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
“嘘,睡觉去。”宋博彦点住她的唇,半搂她的肩膀,将她带进卧室,站在一边看她洗漱好,再送她上床,替她掖好被角,“睡吧,我先走了。”
见他站起身,唐糖急忙拉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
“回家呀。”宋博彦答得理所当然,“吃饭时,你不是叫我晚上回自己家睡。”
唐糖咬着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之前她对他耍赖留在家里过夜的行为是很郁闷,可等到他真要走了,她又觉得怅然若失。
她两难的模样让宋博彦心中大喜,这小女人明显是舍不得他,不过为了长久福利,他强装镇定,弯腰亲了亲她的鬓角,“好了,我走了,明天见。”
唐糖注视着他,迟疑道:“你那边有热水吗?”
“我热水器一直没关过。”宋博彦淡定地回答。
“哪……”唐糖顿了顿,“挺晚了,要不……”
“我一大老爷们怕什么。”宋博彦打断她的话,故意听不懂她的委婉挽留,“再说,咱们小区绝对安全。”
话到这份,唐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拥着被子翻了个身,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宋博彦笑着摇了摇头,他家宝贝应该是属蚌壳,明明想留他,偏偏死活不开口,看来还是得让她尝尝没有他的滋味才行。对着背影说了句“晚安”,宋博彦毫不留恋地带上门走出卧室。
唐糖僵着身子,静静听着他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当大门合拢的响声传来时,心里绷紧的弦也啪地断裂。难过地翻了个身,她平躺注视着悬挂而下顶灯。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这些日子她习惯了窝在他怀里入睡,如今少了他的温度,被窝里空荡荡、冷飕飕的,她煎鱼似的翻来覆去,不断转变姿势也无法召唤来瞌睡虫。
长呼口气,她任命地捞过床头的手机,给他发送短信,“我睡不着,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客厅里,一门之隔的宋博彦盯着屏幕上的简讯,脸上露出胜利微笑。将手机收进衣兜,他推开卧室的门。
看到倚门而立的男人,唐糖眉头一挑,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猛地坐起来,抓过枕头扔向他,“你骗我?”
宋博彦稳稳地接住飞来的凶器,嬉皮笑脸地反问,“不骗你,你会说实话?”
看她恼得直喘气,宋博彦忙走过来,连着被子将她抱进怀里,“好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
唐糖抽手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恼火地说,“走开,你这个大骗子。”
宋博彦不躲不闪地挨着她的拳头,大方承认,“对,我是大骗子,不过你也是个小骗子。”
不等她反驳,他轻捏她的鼻尖,逼问:“你敢说舍得我走?你把心思藏得深深的,我不耍点小手段,哪能套出你真实想法?”
看她垂头不吭声,宋博彦用手理顺她微乱的长发,一字一句,“唐糖,不管你承不承认,都不能否认你对我的感情。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感情心存抵触,但我想告诉你,跟我在一起不会是负担,不会步入爱情的坟墓,更不会束缚你的自由和思想。”
“我不敢说你想要的都能给,但我能保证,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会有半分保留,只要你想做的,即使我不理解也会无条件支持。”他凝视着她,眼里是满满的深情,“所以,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唐糖注视着他,眼前一片氤氲。谁说他不会讲情话,这一句句远比“山无棱、天地合”更动听、更震撼,瞬间瓦解了她的心防,直击柔软的心脏。她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对着那个最靠近他心口的位置,郑重低语:“好。”
宋博彦静静拥着她,直到别着的腿有些麻了,才轻轻吻了下她的头顶,“我去洗澡,你先躺下。”
唐糖摇了摇头,双手环上他的腰,“不要。”
她难得露出的娇态让宋博彦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洁癖不洁癖,蹬掉鞋子,和衣就上了床,搂着她坐靠在床头。
唐糖贴在他怀里也不说话,耳边有力的心跳和头顶浅浅的呼吸让她异常安定,不禁往他胸口又钻了些。
两人就这样坐拥着,享受着静谧的时光。就在宋博彦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睡着时,他突然听到她说,“我不去香港了。”
宋博彦怔楞,垂头俯看着她,“为什么?”
唐糖抿了抿唇,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我不要跟你分开。”这些日子,他就像慢性毒药,一点点侵入她的骨髓,没有了他,她只会像刚才那样,不知所措。
听到久等的话,宋博彦心里如同打翻了蜜罐,甜进全身每个细胞,只是就像他跟张凯说的那样,他绝不会为了恋爱折掉她的翅膀,让她失去翱翔天空的能力。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头,“我也舍不得你,不过这次机会难得,要好好珍惜。”
看她沉默不语,宋博彦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再说了,现在人选还没定下来,你怎么就确定是你入选,不是我?”
唐糖从他怀里抬起头,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你意思是,如果是你,你会去。”
宋博彦点点头,“当然去。”
见她脸露失望,宋博彦勾起她下巴,缓缓说,“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样,但我觉得两个人相爱是让彼此的世界变得更宽阔,而不是1+1小于或等于1。”
唐糖蹙眉,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好像是这个道理,若爱把世界变成了彼此,那该多压抑和令人窒息啊!
知道她明白了,宋博彦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好了,不要去想了,烦人的事情交给我,你安心等通知吧。”
作者有话要说:快被统计学折磨死了,之前一直觉得高数难,后来学了线性代数,觉得高数是浮云,现在学统计学,忽然发现高数和线性代数都是浮沉啊。
尼玛(原谅我爆粗口),我今天泡在图书馆跟样本平均值、样本方差、观察值,组频数死磕了一天,好不容易做好作业,结果回寝室跟学霸一对,瞬间想哭,艹,8道题就对了3道。5555555,这才是一元统计啊,之后的多元统计、线性回归分析,时间序列分析、spss不是要我老命吗?我已经有种毕不了业的赶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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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唠叨那么多,其实就是讨表扬,虽然木有日更,不过,也是挤时间更新的,so,来点表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