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从正局级国企职工到区政府公务员]

    第357节第126章

    “小康啊，我那个女婿在你们河海区区政府办公室里面做事，最近因提拔主任科员的小事情搞得很不开心，我就琢磨着给你打个招呼，看能不能走个顺水人情，给他个主任科员做做。我们家任泽，脾气也有点倔，这年轻人嘛，我还真怕他受了这次打击，以后的事情会灰心丧气。呵呵，小康，你觉得怎样啊？”崔老立刻就笑着问道。

    康远一听崔老这个话，心里立刻就有点紧张，按理来说这个区政府办公室的提拔自己没有权过问，一般上这个都是现在新来的那个区长王明说了算的。自己在这中间插一杠子，就有点不好。康远立刻就笑着对崔老说：“崔老，您开一次口也不容易，我就先给区政府那边的办公室主任打声招呼吧，这本来是区长王明管得事情，我这个书记只能在这里插一脚了，呵呵”康远立刻就笑着说道，他显得有些勉为其难。

    “我知道那个区长是新来的，我跟他又不熟，这不才找你吗？呵呵，那就麻烦你了，你给打声招呼，他们下面的人肯定会办，我相信你的能力，呵呵，小康。”崔老立刻就笑着说道。也确实，他崔老这张老脸已经很久没有求过别人了，想当年都是这些小兔崽子们成群结队来求自己，哪个要升个处长啦，那个要调个局长了，都是这些破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是自己的女婿做这个主任科员，这对他以后的前程影响还是蛮大的，所以崔老格外重视。

    随后，崔老和康远闲聊了几句，两个人就挂了电话。崔老挂了电话后，心情显得格外高兴，他把老伴、任泽还有女儿一起喊过来，四个人凑成了一桌，打起扑克牌来。崔晴身子也刚刚恢复，适当的娱乐对她的身体健康也是很有好处的。

    一家人一起打牌这还是第一次，任泽也不知道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他把老头子说给他自己打招呼的事情都给忘了。这一打牌，一天一晃又过去了。

    康远这既然答应了老领导，那事情可必须得办。但是他目前还对这个区政府的科室主任郑伟不是很了解，这个人能不能听他的，区委书记康远还有点拿不准，向来虽然说党委管的是人事调动，但那都是指的大的领导干部任用，科级以上的干部，正科级领导干部、副处级领导干部、处级领导干部，有的甚至是副局级领导干部。但是这个副科级干部搞成科级干部，这个暗箱操作康远还是第一次碰上。他和崔老通完了电话，立刻就给秘书小吴打了个电话，要吴秘书给自己查一下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郑伟的电话。

    这书记交代下来的事情，秘书小吴可不敢怠慢，他赶紧就查了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郑伟的手机，立刻发给了区委书记康远。康远琢磨着这个电话该不该打，他想想这个新来的区长王明，心里面有点摸不着边。说实话，自己和这个王明还真的不熟悉，自王明调过来接替了张鲁丁的位子后，自己就开会的时候和王明碰过几次面，其余时间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可交流的。

    也不是康远有意拒绝这个新来的王明，关键是区委书记和区长，这两个区里面的一把手，历来就是碰面热情，背后暗斗，这是中国政治体制上的一个明显的权力制衡，康远作为区委书记是全区党委的一把手，而这个新来的区长王明是全区政府系统的一把手，两个人各有分工，相互牵制。要说谁能压得过谁，这还真不一定，这就要看哪个在市里面的关系比较重。康远是以前早就听说了王明的名字，这个人经营国企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以前就预感这个人日后的发展成就不可小瞧。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王明现在竟然调到了自己管辖的河海区任自己的副手，这让康远有点惊讶，说到底是有点嫉妒。

    而王明对康远的名字也是牢记在心的，他王明经营一青旗下的青粤公司，就是归驻地政府河海区委区政府管辖，康远对他们青粤的发展也是有过帮助的。这帮助就是不给他们企业发展添乱子，给他们减免一些赋税，开通一些政府方面的指标，党委不过问，这就表明给他们开了绿灯。所以在这一点上王明对康远还是蛮敬重的。但是王明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同于往日了，他现在是堂堂的一区之长了，级别和康远一样大，权力也就基本上和康远稍稍持平，他是市委书记陈海洋为了协调和央企一青集团矛盾的产物，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市委书记陈海洋就是他的后台。有了这个后台，他对这个区委书记康远也没有放在眼里。两个人是谁也不会屈服于谁。

    在这种情况下，康远要给王明的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这就要慎重了。万一这个办公室主任郑伟和王明走得很近，那就容易产生一些误会，把自己和王明区长的关系搞得越来越僵。但要是这个郑伟和王明的关系一般，没有那么亲密的话，自己这个电话一打，事情就很容易办成。康远这样想着，心里面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个时候，他回想了一下最近区里面的一些新闻，新闻上都只是报道区长王明的一些活动和讲话，区政府办公室的名字几乎是不提。而上一届的张鲁丁在位子上的时候，这区政府办公室的名字，经常在报纸上出现。前任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何颜华也在张鲁丁走的前一阵子被推上了副区长的宝座。康远这样一分析，觉得现在的这个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郑伟和区长王明的关系不还是那么热乎，于是他下定了决心，拨通了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郑伟的电话。

    “喂，是小郑吗？我是康书记。”康远一拨通电话，立刻就对着郑伟说道，这区委书记的这话一出，一下子就把正在家里面吃饭的郑伟给弄得有点惊讶，康书记？难道是区委康书记？这该不是做梦吧，自己到河海区来做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一年多了，就来的时候，康书记见了一面，作为谈话，这剩余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基本上就再也没有见过。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区委书记康远竟然主动找自己？郑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立刻就甩掉了饭碗子，赶紧拿正手机：“是区委康书记吧？呵呵，您好，您好，这一直都没有联系书记，真的对不起，对不起。”郑伟立刻就对着区委书记康远道歉。这人见人，没有话说，道歉就是一条最好的途径，这样也见怪不怪，反正下属长时间不和领导打招呼就是犯错误，这一说声道歉什么的，领导反而觉得这个下属有长进。

    “呵呵，没什么嘛，你是王明区长的兵嘛，咱们平时对接的也少，呵呵，长时间没见面，没有联系也属正常嘛，呵呵，我记得你去年调过来的时候，我和你谈过一次话对吧，呵呵，我对你得记忆犹新啊。年轻，有魄力，也很能干，呵呵。你看看你的前任，现在都提上了副区长了，你也好好干，我相信你也有这样的机会，呵呵。”康远立刻就对着郑伟笑着说道，对下属经常鼓励，是区委书记康远一贯的讲话方式。做党的工作，一边就是以宣传见长，康远完全符合这个特点。他只要一讲话，都是来党委的那一套，先做思想工作，听的人一下自己被灌迷糊了，这不赞成也不行了，做一康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谢谢书记的夸奖和指导，呵呵，我一定会努力的，争取向何副区长学习。”郑伟嘴上回答着康远，可心里却在埋怨，别人何颜华有前任区长张鲁丁的提携，自己有谁啊？本来在以前的那个区和区领导关系正搞到好处，结果一张纸令，就把自己调到了这边。这边的老区长自己陪了不到一个月就倒台了，新区长又和自己的气不通。区里面其他的领导都是生的，这让自己还怎么展望前景啊？郑伟这样想着，这心里面就有一股子埋怨劲。但是现在和他讲话的是区委书记康远，他可不能表露出半点不满来。

    “康书记，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您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我能办到的一定帮您办，呵呵”郑伟赶紧就对着区委书记康远笑着说道，他完全没有了往日在办公室的那种威严和。

    “呵呵，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晚上有没有空啊，我想约你在青阳酒楼，咱们定个包房，聊一聊，你看怎么样？”区委书记康远立刻就平静的说道。本来一个堂堂的区委书记吩咐一个正处级干部，那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康远不知道这个郑伟到底和区长王明的关系怎么样，而且要是直接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又不好，被人看见了还以为自己要对区长王明怎样。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选择一个隐蔽的酒楼吃顿便饭，一起坐下来谈谈，这样最为稳妥。

    “好，好，我晚上没有什么事情，谢谢康书记的约见，那我现在就去那里定个包间，我订好房间后立刻给吴秘书电话，您和吴秘书过来就可以了，好不好？康书记。”郑伟一听区委书记要单独召见自己，这一下子就乐的上气接不住下气来。他马上就把定包房的事情给承担下来，那积极的劲头，比对区长王明可要热乎多了。在郑伟的眼里，康远要比王明善良多了。王明来了区里面也快一年了，就直接把常务副区长陈明给赶跑了，还找自己谈过几次话，大部分都是指出自己的工作上的一些缺点，这搞得郑伟也有点头大。所以郑伟对王明区长的感觉是越来越差劲。要是自己不干区政府办公室主任这个位子，他真的连王明见也不想见。

    现在区委书记康远单独召见自己，是不是想给自己换个地方，把自己换到区委那边去？郑伟一想到这个事情，那心里面可就“扑通，扑通”直跳。脸上的热血直往头上涌。

    “这个有点不好吧，还是我让秘书小吴去定吧，让你定个包间太破费了，我这里直接就公务报销了，”康远立刻就觉得让郑伟自己定个房间这对郑伟不太公平，首先是经济上不太公平。而且自己是为了办崔老女婿的事情。

    “没事，没事，康书记我请你吃一顿便饭也是应该的，呵呵，就这样了，我先去订房了，定好后给吴秘书电话，呵呵”郑伟说完话立刻就挂了电话，他相信自己这个电话挂的有价值，自己抢先请领导吃饭，给领导付账，这以后领导要是提拔，那不提拔自己还提拔谁？这就是眼色，郑伟为自己的这个小聪明洋洋得意。赶紧就和老婆孩子打了个招呼，直接开车奔向了青阳酒楼。

    郑伟到了青阳酒楼，立刻就开好了房子。房间开好后，他赶紧给区委书记的秘书之一小吴发了条信息，说了自己定好的房间，然后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区委书记康远的到来。

    区委书记康远为郑伟的这个热乎劲，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因为他心里面知道自己找郑伟只是纯粹为了让他帮自己的一个小忙，而自己没有任何的利益可以惠及到他。但是这个家伙就这么殷勤的自己开了包房，很快连房号也发过来了。康远看了看秘书小吴的脸色，一顿饭也值不了几个钱，他郑伟做这个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一年也没有少捞一点银子，该吃他的还是要吃。康远这样想着，立刻就打定了主意：“小吴，走，去青阳酒楼。”康远说完后，赶紧就把自己的桌面上整理了一下，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因为时间有点晚，康远就没有再叫自己的专人司机，而是让秘书小吴开了车子送自己过去。当秘书小吴把车子开到了青阳酒楼的时候，康远下了车。让秘书小吴在下面等着自己，没有让他跟上来。这种暗箱操作的事情，特别是他一个区委书记打招呼的事情，一般上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这个康远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是区里面的一把手，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周全一些，否则一招不慎，都会引来周围的连锁反应。

    康远下了车，直接就上了酒楼，来到了郑伟定的一个小包房。这个时候，郑伟看到只有书记康远一个人来，立刻就感觉事情有点蹊跷，这本来平时都是秘书小吴陪着康书记四处走动的，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郑伟这心里面有点不踏实。他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康远微微一笑，刚刚要喊出“康书记好”的时候，只见康远压了压手势，郑伟赶紧就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在这个场合叫“康书记”影响肯定不好。

    “来了，呵呵”郑伟立刻就换了语气，赶紧热情的握住了区委书记康远的手，康远看了看郑伟定的这个包房，还算比较满意，意识他微微一笑：“小郑啊，好，好，呵呵，坐吧，你吃饭了没？”康远立刻就问着郑伟。

    “呵呵，康书记，我吃过饭了，不过你要是让我陪着你吃，我还是必须服从领导命令的，呵呵。”郑伟立刻就幽默的回答着书记康远。这个时候，康远立刻就微微一笑：“你吃饱了，那我就不能让你陪我吃了，呵呵，我还没有吃饭呢，一直忙工作忙到现在，呵呵，小郑，你帮我点一份面条吧，咱们边吃边说。当然你要是想再吃一点，就陪我吃一点吧，呵呵”康远立刻就和蔼的说道。

    “不了，书记我给您点一碗面条，在弄几个小菜，呵呵，我就不吃主食了，真的是刚刚才吃了饭，呵呵。”郑伟说这话，立刻就起身帮康远去点菜了。没多久，郑伟过来了，服务员立刻就上了饭菜。

    康远先吃了几口面条，感觉肚子舒服了，这才想到了正事。于是他看了一眼郑伟：“小郑，你们科室有个叫任泽的小伙子啊？？”康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郑伟的反应。

    郑伟一听区委书记康远突然关心起这个任泽来，这心里面一下子就画了个问号，这个任泽，先是区长王明和他是一个单位出来的，把他从文明办调到了自己的区政府办公室。现在和王明的关系冷冷淡淡，突然间就又和区委书记康远撤上了关系，这个任泽难道是每次都走狗屎运？郑伟有点想不开了，他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书记，任泽是我办公室的，这个小伙子蛮厉害，很有才华，我们办公室的主要材料都是这个小家伙来完成的。呵呵，是我这边办公室一个很得力的助手。”郑伟客气的对任泽做了一个客观的评价，他没有诋毁任泽，也没有抬高任泽身价，就这样，很平实的一个介绍。反正他也不知道康远书记是想用这个任泽还是想找他的麻烦，这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不得罪人就行了。郑伟这样想着。

    “这个小孩现在是什么级别？”康远书记听完了郑伟的介绍后，看也没有看郑伟一眼，立刻就追问道。他显得有些急迫，好像很想把这个任泽了解清楚。郑伟一听康远这样的问法，于是赶紧就回答的很简洁：“现在是副主任科员，副科级干部。”郑伟回答完书记，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区委书记康远那古铜色的脸蛋，好像在思考着康远问他话的目得。

    “哦，这就好办了。”康远立刻就自言自语到。他还以为崔老的这个女婿是个脓包，所以崔老才来请自己说句话，现在看来崔老的这个女婿还真是不简单，年纪轻轻就上了副主任科员。现在再上个主任科员就是科级干部了，前程一片光明。康远有时候还真是佩服这些老干部，他们总把自己子孙第一时间内就安插在政府的各个部门，等自己退休后，红色的革命队伍还是要有红色的继承人来接班，这样进行着事业的接替，还真是有谋略啊。康远现在是真有点佩服这些退休的老家伙了。他自己都还没有想过以后要把自己的儿子安插进政府，不过现在的大领导都为了避讳，扶植的一般都是女婿，直接扶植儿子的也很少了。康远默默的想到。

    “康书记说的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好办了？”郑伟没有听清楚康远的话，立刻就小声问道，很显然他对区委书记康远还是有点敬畏的。

    康远平静的看了看郑伟，有些想法不方便说出口，于是他从把里面拿出了烟盒，抽了一支。旁边的郑伟立刻就赶紧拿出了火机，给康书记点上。康远吸了一口烟，这才觉得有点谈事情的氛围。

    “小郑，你们科室现在的主任科员是谁？有几个啊？有没有超编啊？”区委书记康远一连就提了三个问题，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了解这个区政府办公室的人员编制情况。郑伟看了看康远严肃的脸色，赶紧就谨慎的回答道：“我们科室前阵子主任科员调去了别的科室，目前主任科员的位子空缺，我又从区政府调研处调来一个副主任科员，加上任泽，我们科室现在是两个副主任科员，没有主任科员。”郑伟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他刚刚回答完毕，康远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丝笑容。郑伟立刻就从区委书记康远的脸上读到了那么一点默契，康远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自己的这个干脆利落倒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哦，那少一个主任科员，你也不准备提拔一个主任科员？科室没有主心骨，这工作上也没有凝聚力啊，呵呵，对吧。”康远立刻就笑着说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弹了弹烟灰。郑伟赶紧就把烟灰缸移到了区委书记康远的手能触及的地方。

    然后一脸紧张的说道：“康书记，我这两天正琢磨这个事情呢，我以前想把这个任泽提上来，但是现在看他并不是很合适的人选。相反我从调研处调来的另一名副主任科员陈磊，我觉得倒是很适合做主任科员，一来他的资历要比任泽老一点，另外一方面他也是王区长一个朋友的儿子，所以这事情我也比较难办，正在考虑中。”郑伟看着康远的脸色，慢慢的说道。

    他郑伟已经从康远问话得意思中听出了几分味道，康书记先是问任泽，后来又问科室的主任科员，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把任泽搞成主任科员，当然区委书记康远并没有开口，但是傻瓜都能联想到这个意思。所以郑伟立刻就把这个新来的副主任科员的身份透露给了区委书记康远。

    康远一听正为这个话，心里立刻就明白了。看来崔老让自己说这个人情，还真是不简单，这表面上是一个主任科员的任用，暗地里却有着区长王明的支持，着万一搞不好就是自己和王明的龙争虎斗。康远皱了皱眉头，显然他现在也有些难办了，一方面他不想失信与崔老，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和王明产生矛盾，这该怎么办呢？康远看了看郑伟的脸色。

    “小郑，这本来是你们区政府办公室内部的事情，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插手。但是呢，怎么说呢？呵呵，我也是收一个老领导的嘱托，想让你把这个机会留给那个叫任泽的小孩。我听说他的各方面条件也不错，是我们要重点培养的好苗苗啊，我们任用干部不能任人唯亲，但是任人唯贤倒是可以的，呵呵，这个事情呢，我就是提个意见，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该提拔哪个，你这个做主任的正常上报吧，呵呵，咱们点到为止了，呵呵，我就不打搅你正常的干部提拔了。呵呵，就此别过，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找我，呵呵，我要是能帮上你的，尽量帮帮你，呵呵。”说这话，区委书记康远立刻就站了起来。

    “这个，康书记，您这就要走？”郑伟还没有明白过来康远的意思，这康远就要起身走了，这还真让郑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赶紧就跟在康远的屁股后面。康远一边走一边就笑着对郑伟说道：“你这个家伙也是个人才啊，呵呵，坐镇办公室主任，这可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位子啊，呵呵，好好干，好好干。”康远一边和郑伟客气着，一边就上了自己的车子。

    郑伟送完了区委书记康远，这才转回了酒店把账给结了，他这才明白康远找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就是为了任泽提拔和主任科员的事情，真的是，郑伟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他还以为是为了自己什么事情呢。就这样叹着气，脑子里面想着康远说过的每一句话，郑伟赶紧开了车子回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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