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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
    也没带,这下子麻烦可大了。

    第四集 第三章 似是而非

    修补了面上易容,加上外衣披在顾若梦身上,两女在附近小溪中洗俗之后,回到山洞之时明月已然高升,两女走进山洞之后,洞壁的火把仍自烧得劈啪作响,也没暗了一分,盛和的尸体仍在当地,左胸上长剑稳立,火光映照下寒气逼人,虽非这一剑稳立如山,但也钉得盛和就算还有命也难寸动,说不出的正气凛凛。

    难得杀人的顾若梦又见到那尸首,加上石床旁边碎衣四散,沾染了淫液秽浊,看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盈绕心头,才刚洗净的身子仿彿又回到了原先被他剥光丢在床上,给药力熬得浑身发软酥麻约感觉,差点就想拔脚逃出,靠着攀紧了南宫雪仙才能稳住。

    虽说曾经开过杀戒,不像顾若梦这般稚幼畏惧,但想到就是此人玷污自己,让自己连燕千泽这淫贼身边都未必待得稳,虽是死不瞑目,从那混杂无比的表情便看得出他死前的百感交集,南宫雪仙心下却是眩右鸭嫦胍唤盘呦氯ィ庖唤旁趺匆捕涣恕?br

    她伸手握住剑柄,可明明已恢复了力气的纤手,却怎么也拔下出剑来,手上微微的颤动令长剑也为之动摇,洞中光芒闪烁,连顾若梦也给闪得眼都花了;她揉了揉眼,体贴地握住了南宫雪仙的手,将剑拔了出来。

    “姐……姐姐……喔不,宫兄……这人的尸首怎么办?”见盛和一丝不挂,胯下淫物已然软垂,上头的淫精却仍未干,隐隐透出一丝诡异味道,顾若梦虽扶庄了南宫雪仙,忍住了向外奔逃的冲动,声旨却下由发着颤。

    即便明知这人淫心不断,差点没毁了自己,又奸污了南宫雪仙,害她到现在还伤着心,此人实是死有余辜,但见他死都死了,顾若梦却不由心下不安,下意识地回避着盛和那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心下不由有点儿庆聿,盛和死前就已看不到东西了,否则让他这样狠狠盯视,顾若梦就算避开了眼,却总觉得他还在怒瞪着自己这杀人者。娇躯不由自主地发颤,这么下去恐怕连晚上都睡不着了,“要不……我们干脆就地先埋了他,再去找师姐们?”

    “不行……”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若非顾若梦插了话,靠南宫雪仙自己恐怕还要呆怔个好一会儿,现在却给她一句话勾回了现实,南宫雪仙摇了摇头,脚下一踢,把盛和的衣服踢到了他脸上去,正好掩住了那呆然瞪视的眼睛。

    说句实在话,南宫雪仙心中可真想把盛和千刀万剐,就算知道他已死了,再怎么对他尸首发作也是徒具故事,但心中那恚怒却怎么也忍耐不了。但先不说得让刘明等人看到此人尸首,还得运回丐帮用以说明赵如身死之事,光身旁有这么嫩的顾若梦在,就迫得南宫雪仙不能做出什么出格事来,“先得把他尸首交给刘明刘前辈,说不定还得……还得运回丐帮下葬,毕竟此人生死关乎丐帮帮主身亡大事……”

    “那……那么……”微微畏缩地看了南宫雪仙一眼,又一眼飘向盛和下体,那污秽的模样儿令顾若梦一闪眼便转了头再不想看,她虽也知道此事颇大,不能不小心谨慎,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是否……是否得帮他洗上一洗?否则……否则这个样儿给师姐她们看到……岂不糟糕?”

    “呃……这倒是……”听顾若梦这么一说,南宫雪仙倒警醒了过来,盛和的尸首可不能就这样运了出去,便不说丐帮中有多少老江湖,便是旁人那边,就算朱华沁等人年轻识浅,可刘明久历江湖,若给他看到盛和这等模样,哪会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雪仙又恢复了男子装扮,如果让刘明误会了,岂不变成给顾若梦添乱子?

    南宫雪仙啐了一口,抓着盛和的手臂就把他往外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把他扔在水里冲一冲,冲干净了再帮他穿上衣服,等明早带去给刘前辈他们……至于我们……得先串串供,否则你师姐们问个不休,一漏了馅……可不行……”

    知她想到此事,又不由得悲从中来,顾若梦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是,只能伸手拍拍南宫雪仙的背,示意安抚。

    幸好两女运气还不差,一走上落花坪,就看到刘明等人远远而来。一见两人在初起的日光下露了脸,高典静和香馨如什么也不顾了,两条身影马上就飞到了顾若梦身边,将她搂在怀中,香馨如也不管这小师妹还衣衫不整,搂紧了她便问东问西起来,那问题犹如连珠炮一般连个空间也没有,听得顾若梦连口都还来不及开,下一个问题又巳钻进了耳朵;而旁边的高典静虽没开口,却已迅捷无伦地取下包袱,先找出了替换衣物给小师妹换上,望向自己的表言又止,想问又不敢开口,那表情看的宫先耸了耸肩,拖着盛和的尸首,快步走到了颜君斗与刘明身边。

    听着顾若梦在香馨如连着不断的问题中总算找到了插话处,咯咯的轻笑声不住传来,显是没受到什么苦楚,刘明和颜君斗心下顿松,尤其是刘明,此事纯然是丐帮家事,出此不肖已是不幸,若再伤到了旁人,着实令丐帮中人面上无光;不过见宫先表面上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步履间却是颇见涩滞,看来又不像受了伤,显然是心里有事,但他若不说,刘明还真不好开口问,至于颜君斗与宫先夙怨末解,没有朱华沁在旁转圜,面对此人他也真是无话可说。

    “朱兄去哪儿了?”两人不开口,那隐形的压力反而更教人难当,尤其两人虽是看着盛和尸体,眼光却难以掩饰地飞到自己身上,显是疑问不少,只一时没得开口;若换了先前宫先自是高兴不用开口说话,现在却是受不住那种压力,环目四顾无人,竟主动打破了沉默,“先前在下已巡过四周,没见其他埋伏,想来该没有盛和的余党隐在四周,无须他埋伏起来应对敌人,该当可以出来了,盛和这廝既死,接下来就是护送刘前辈回帮,早日定了丐帮之事,免得夜长梦多。”

    “朱兄弟深怕盛和掳走顾姑娘,将我们诱上落花坪来只是陷阱,其意仍在丐帮,是以带着盛和的党徒,日夜兼程先回丐帮去了,毕竟那儿才是重点,”翻来覆去检查盛和的死因,看出致命一击是左胸一剑,穿心而亡,不过脑后那一下子也够重了,就算盛和武功再高,在脑后挨了重重一下,脸上五官溢血的当儿,自顾不上当胸一剑,显然若非有人配合,这一剑宫先还真致不了他死命,“宫兄弟没事吧?你昨儿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追了上去,事后可真让老头子和颜兄弟吓了一跳,两位姑娘也担了一整晚的心,宫兄弟虽是救人心切,无可厚非,未免也冲动了点……”

    “前辈教训的是,在下鹵莽了。”听刘明倚老卖老地教训自己,宫先微微颔首,竟是欣然受教。说来同样的话若出于颜君斗之口,无论对方有理没理,宫先是一定要驳的,但刘明终是武林前辈,就不算其他,光看他这把年纪了,这等小事宫先还真不愿与他争执;何况昨日之事后,宫先心中也不免反省,知道自己确实是冲动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必身受污辱。

    不过若非自己的冲动,只怕受辱的就变成了顾若梦。宫先点了点头,眼儿已望向那边说个不停的师姐妹们。

    “这个……鹵不鹵莽倒还好说,毕竟是宫兄弟警醒,才不致于造成永难磨灭的遗憾。”嘴上虽还没问,但听风声传过来远处三女吱吱喳喳,也听出了些许情况,刘明心下已经了然大半。

    不过见宫先这般听教,全不似初见时那般桀惊难驯,刘明心中虽喜却不由有些吃惊,照说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宫先原先一副初出江湖、年轻艺高者无法避免的高傲出众模样,怎会一夜过了便改了性?

    光只是在盛和手上吃了亏,怕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也幸亏宫兄弟,才能及时救下顾姑娘。只是……只是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宫兄弟告知,老头子也好转述帮中旁人……”

    “这是自然……”该来的终于来了,宫先暗吸了一口气,抑住了心中难免的波动,将他与顾若梦商量好的话抖了出来,“昨儿盛和将顾姑娘掳定,在下一路追到此处,却失了踪迹,幸亏顾姑娘出了声,才循声追到了一处隐密山洞,正见盛和在开启机关,在下趁他不觉间跟了进去,正见他撕裂了顾姑娘衣裳,想对顾姑娘无礼,这才出言暍止,与他在山洞里打了一场。虽说他慌乱间没取兵刀,但在下武功不及,本来就要失手,幸好顾姑娘及时抓起洞里火把,在盛和脑后打了一下,打得他五官都见了血,在下正好加上一剑,才能手诛此獠,说来也是运气使然……”

    “原来如此。”听宫先这么一说,颜君斗总算解了心中的疑惑。他看过两人出手,照说宫先武功虽不弱,但要正面硬碰硬的击败盛和这等老手,该当还力有未逮。更别说伤在脑后那一击用力虽猛,却未能一击毙命,从痕迹上看来似棒似棍。

    原还以为是盛和暗算赵如后,从赵如那边取得的丐帮打狗棒,却不知是怎么打在他脑后的;加上怎么看这一下都是腕力较弱的女子出手,偏偏宫先所用是剑非棍,他心下本还狐疑,听宫先这样解释,疑窦顿解。

    虽说以众敌寡,又是前后夹击,说来是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但既是盛和对顾若梦起了淫心在前,万恶淫为首,怎么也算他理亏,自是难怪顾若梦含忿出手,更不用说宫先基于义愤,出手取命毫不保留了。

    “是这样……”听宫先说的煞有其事,刘明心下却不由有疑。他比颜君斗的江湖经验多了不知多少倍,宫先虽说得头头是道,仍是被他看出了疑团来,至少从盛和的尸体上看,他脑后挨了那一记也是流了不少血,该当拖了不少时刻才中剑身亡,绝不似宫先所说挨了脑后一棍后便受了致命之伤;另外一事便是虽未曾宽衣检查,但从种种迹象来看,盛和死时的表情虽带着慌怒下安,却隐含着下少欢悦之处,看来颇有点儿见色起意、正自发泄中的样儿。

    只是此种事关乎女儿家贞洁,眼见正自走近的顾若梦笑语盈盈,刘明倒真不愿深究其实,再这么追下去,也不知会否追出什么不好的后果来,与其一板一眼地追究到底,还不如能掩的就掩了,“还请宫兄弟带路到盛和死时的山洞里去,他所夺的青木棒乃是前帮主所持,睹物恩人,不能流落于外……”

    “这是在下疏忽了,刘前辈请。”

    折腾了好几天,等到陪着刘明回到丐帮,把盛和做下的事抖了出来之时,那情况可真是热闹到宫先怎么也不想遇上第二次。身为一帮之主,赵如虽说过于温吞护短了些,行事作风偏于谨慎保守一路,但丐帮原已是天下帮会之首,连有朝廷为后盾的漕帮,论势力都远远瞠乎其后,赵如的保守作风说来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使得丐帮对外的形象显得温和许多,未受恃势凌人之讥,丐帮内外对他观感不恶,现在死于一直被他护着的盛和之手,虽说众人心里都有些异感,但自作自受这种话还真没有人挂在嘴上,加亡人证俱在,众丐又多信服刘明,除了盛和身死的那一段让宫先给众丐好生审了一番外,还真没了他的事,甚至没有人对盛和脑后受袭之事主持公道。

    不过接下来的事可就是件大麻烦,就算不是大帮会,一帮之主的传承仍是大事,尤其丐帮的帮会势力天下第一,帮主属于何人更是人人注目。也不知是幸是不幸,盛和虽说追杀刘明失败,连自己的命都送了,对其他人的下手却是彻彻底底成功,没有几天便有消息传来,丐帮四大长老的其余三人均遭暗算,为首的范岳是仅余逃得一命,回到丐帮之人,但净衣一脉无论人数声势都不能与污衣一脉栢提并论,加上刘明这边又解决了杀害帮主的仇敌盛和,寻回落入盛和手中的丐帮帮土信物打狗棒,威望一时无二,范岳就算身上无伤,这帮主之位也是想都别想。

    本来盛和已死,等到刘明帮主之位确立,解决了盛和的余党后,颜君斗等人该当没有继续留在丐帮的道理,何况颜君斗虽是少年英侠,终究吃了老父的亏。

    旁人听到他的名宇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颜君斗日常的行侠仗义风格,而是他那身为虎门三煞之二的父亲颜设。

    朱华沁一开始还为他分辩,但怎么说那坏话都止不了,到最后连他都放弃了,刘明也只能劝颜君斗别放在心上,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旁人会看到颜君斗真正的样子,而不是只看到他是颜设的儿子,这一天夜里,宫先与众人饮宴完后独自走到了外头,站在丐帮总舵之外一条小溪旁边呆呆地发着怔。丐帮虽说由乞丐组成,照说帮中极少饮宴之事,但也只是不为而非不能;加上丐帮帮主新立,刘明虽是污衣一脉,但也向好美食佳餚,对饮宴主事没什么意见,众丐自也乐得有机会便庆祝一番,这段日子里头因着宫先是击杀盛和的主角,丐帮中人没一个喜欢这污名在外的傢伙,因此宫先从来没得闲过,即便控制得宜,也是酒不醉而饭饱,日日皆是如此。

    不过宫先总在开席之前就先说明白,他酒量不宏,一旦有了醉意就只能先逃席了,是以众丐虽是殷勤劝食,敬酒之事倒不怎么常做;即便如此,每当饮宴告一段落,宫先走到此处吹着凉风醒酒之时,也都有几分酒意,步履都有点儿颠颠倒倒;幸好此处犹在丐帮人手环卫之下,加上知道他是为帮中诛除盛和这恶霸的大英雄,守卫的群丐极少上来打扰,等到宫先醒过酒后,自会有人引导他回到客房。宫先的酒品也不差,倒是从没出过什么事。

    眼见溪畔群萤飞舞,溪面萤光点点,煞是漂亮,宫先赏玩之间,面上却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直到顾若梦来到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时,宫先才似如梦初醒,转了过来。“顾姑娘还没睡?”

    “睡不着,出来走走,”苦恼地搔了搔腮边,顾若梦轻叹了一口气,宫先吐息间虽透着些酒意,但女子体气芬芳,加上宫先于此颇有节制,他口里吐出的酒意,倒不似男子身上那样逼人,“姐姐你……还好吧?”

    “还……还好……”眼睛向四周一张,聿好没什么人在近处,只要两人声音不大,该当不用担心给旁人听去,南宫雪仙这才放下心来,微带瞋怪地瞪了顾若梦。眼,只是心卜满溢着的却非怒气,而是一缕接着一缕也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心思。

    顾若梦这句“姐姐”似是将她从宫先的身分中唤醒,偏偏也唤醒了她一直压抑着的被盛和侵犯的记忆,“别就这么叫出来,小若梦……若给旁人听了去,就算不得秘密了。丐帮里头卧虎藏龙,这票人哥哥都是老工胡,眼睛可尖得很,姐姐这几日可小心了,一不小心露了馅,可就再瞒不住了。这件事……你没让你的师姐们知道吧?”

    “没有……”嘴上这么说,顾若梦心下却不由有些担心,南宫雪仙的身分她虽也努力瞒着,可瞒着之后反而生出了其他的问题。当日落花坪上,再无衣裳可供遮身的顾若梦只能披着宫先的外衣,高典静和香馨如虽是及时帮她换了衣物,没露出什么春光,可事后看着宫先的眼神总有些怪怪的,只宫先似是不知,也不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无所觉。

    顾若梦原还没发现异样,可愈到后面愈觉师姐们奇怪,也还好丐帮之中少有女客,三女同住一房,同床之下话倒谈得开,昨夜总算被顾若梦探出原由,却是个顾若梦怎么也没办法相信的原因。

    依偎在床上,原先有什么隔阂,这般亲近依偎下也不会放在心上,何况三女原就有十年同门之谊。香医如较晚入门不说,高典静可是一路看着顾若梦长大的,这样在床上扭动嬉玩早是常事。

    “大师姐……”

    “怎么了,小梦儿?有什么心事要跟典静说吗?”

    “是……是宫兄的事……”听高典静这么说,顾若梦总算开了口。这几日老住丐帮中被请来请去,没一天回到客房时不是累得倒下便睡,总算今儿个是范岳的徒儿相请,虽是客气却带点距离,倒还保得清醒回来,若换了前几日,见到高、香两位师姐回来便睡,顾若梦便心里有问题……时也不忍开口,“从落花坪回来之后,若梦看师姐倒不只对他不怎么说话,连……连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到底足怎么了?当时……当时他为了救我,可和那恶人斗得真凶,若不是……若不是宫兄的牺牲,若梦也不知会遭到什么对待,为什么师姐们还……还一副看他不喜欢的样子?若梦不懂……”

    “这个啊……”听顾若梦这么问,高典静和香馨如对望一眼,两女都有些欲言又止,但高典静身为师姐,这方面的事总不能推给师妹,嗫嚅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就是为了那件事……宫兄是男儿身,小梦儿你却是……却是女子,虽说他为了你激战盛和,典静和馨如颇为感激,可他终究……终究是把小梦儿你都看……看光了……虽是保住了小梦儿贞洁,可这样……这样也不太好……加上他后面又和你走得亲近,典静原以为他也有求凰之意,可这几天看来,他似乎根本没在想这回事……”

    “是啊!是啊……”听高典静打了头阵,香馨如总算也开了口,“虽然说他护住了若梦你贞洁未失,可难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我本来想他也不是个呆头鹅,至少该知道要怎么负责任,可现在却好,他跟若梦你愈来愈走得亲近,好像真把若梦当成了自己人,却一句也不提求亲之意,简直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看得我心中好生火……若不是师姐劝我,早晚要和他摊牌;再怎么想佔女儿家便宜,也不是这么佔的!这过分的傢伙……偏生这种事又不好张扬,真气死我了。”

    没想到高、香二女想的竟是这么回事,顾若梦一时间目瞪口呆,脸儿胀得通红,真不知如何回应才是。她这才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做法不太妙,几乎全忘了宫先表面上是男子,和他在一起时总像和师姐一般亲密,却没想到会落在有心人眼里:照说这种事宫先该当会感觉得出来,可这几天他也不知心下想着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像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两人都没注意到这回事,却是毫不顾忌地黏在一起,也怪不得旁人会心下乱想,偏偏明知两个师姐想错了,可顾若梦又不能反驳,她总不能把宫先的真实身分透露出来吧?“我和宫兄……不是那样的……”

    “也不是你我想怎样就怎样,”似全没听到顾若梦在说话,高典静和香馨如就这样讨论了起来,留下顾若梦一个人在旁憋了个大红脸,想帮宫先说话却是力有未逮,何况师姐们在这方面似乎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意见,“那位宫兄也不知是否已有了妻室,他年少英俊,虽是冷淡了些,可看来颇像个风流人物,若小梦儿真嫁了过去,也不知……也不知会有什么待遇。何况……何况他的家世如何你我全然不知,说不定他之所以毫不提此事,就是为了家里的事而有所顾忌……”

    “可是……这可关系若梦的终身呢!”微微红了脸,香馨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有些发颤,“虽说若梦守宫犹在,贞洁无损,可终究是……终究是出了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那盛和已死得透了,自是不管身后声名如何,若梦可还要过日子啊!流言町畏,这几日里丐帮中人表面不说,下头已经有些流言蜚语在流传,偏偏刘明也不想个方法制止他们。师姐,我也知道这种事难以禁绝啦……可是……可是那宫先明知如此,却连一句话都不说,也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说不定……说不定这人也是个负心薄倖之辈,师姐你我接下来或许还要跟他同路,可得要小心些……”

    “不要随便乱说。”听香声如这般胡猜,高典静知若不及时打断她,也不知香馨如会想到哪儿去,至少自己心里已有点儿妄想胡猜起来了,“那宫先若真是负心薄倖之辈,就不会不顾生死,以救人为先,当日若非是他,只怕你我到落花坪之时,小梦儿已受到了久远无法抹灭的伤害,这事还得多谢宫先反应及时,只是……只是他既然看到了小梦儿……的样子,却连一句话都不说,未免有些过分,说不定……说不定我们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儿,那宫先这几日确实有些奇怪,”总算听高典静做下了结论,香馨如心下一宽,心思却不由想到了其他地方去,“当日初见时,看他一听到颜君斗之名,气得像要把他吃下去的样子,我本还以为他就算和我们同行也待不了多少时候。没想到护了刘前辈……呃,是刘帮主回来之后,却好像什么也不管的待在这儿,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会不会是为了若梦的婚事,他不想让我们有机会开口,所以才整日挨在这儿,打算等我们先行告辞之后再离开,好避开我们?这人果然负心,我们可得好生盯着他,免得他佔了便宜就跑了……”

    “我……我才不嫁他呢!”

    听顾若梦声音拉高,两女总算注意到顾若梦还在一旁,小脸儿胀得红红的,气得连泪水都快流出来了,高典静连忙把这小师妹搂入怀中安抚一番,偏偏两女你一言我一句,顾若梦无论如何也插不进话去,也只能不了了之,听到两个师姐这么想,顾若梦一时之间可真是呆了,说来在洞中被南宫雪仙舐得连阴精部泄出来,淫药效力散掉大半之时,她心下想的也是这般事儿,只没像师姐想的那么远,可后来知南宫雪仙同为女儿身,她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了,更别说后来南宫雪仙被侵犯后的娇弱样儿,让顾若梦竟有种想照顾她的心。

    两人之间颇见亲暱,全没想到男女之防上去,却没想到……师姐竟把念头转到那上头去了,顾若梦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偏偏这关乎南宫雪仙千叮万嘱的祕密,虽知若是泄了祕,这问题就再也不是问题,可顾若梦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听着两位师姐自顾自地讨论深刻,甚至开始在观察起宫先是否负心薄倖之人,让顾若梦便想帮她辩解都难启齿。

    不过两女的观察却也歪打正着地勾起了顾若梦的思绪,即便连相识不久的两个师姐都看出了落花坪事后宫先的异样,更别说是和她有那么“亲密”接触的顾若梦了。

    只是高香二女不知宫先底细,只是胡里胡涂乱猜,顾若梦却知南宫雪仙之所以失魂落魄,从原先极有主见变成后来颇有点随波逐流的样儿,十有与当日给盛和有关,只是这事却不可宣之于口,就连想要安慰都得小心措词,顾若梦甚至不能找旁人帮忙劝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姐姐……”

    “嗯?”听顾若梦出声唤自己,南宫雪仙却没怎么理她,只看着溪上的流萤发呆。这几日的自己总是这样,无论什么都提不起劲去做去想,整个人虚虚浮浮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却又不想稳住自己,不想提振精神,南宫雪仙也真不知为了什么变成这样。

    若非顾若梦与自己关系特别,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女儿身秘密之人,只伯南宫雪仙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放松。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蹲了下来,纤手无意识地挑动着溪边的小草,感觉到身边的顾若梦也蹲了下来,一双眼儿担心地看着自己,也没那个心思去回应顾若梦,只是呆呆地看着溪上。

    虽知这样下去不行,但看南宫雪仙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儿,也知盛和之事对她打击颇大,顾若梦一心想要安慰、想让南宫雪仙看开,偏生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怎也开不了这口,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开了口,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同事,“姐姐……师姐她们……想到歪路上去了……怎么办?”

    “歪路?什么歪路?”听顾若梦提起她那两个师姐,南宫雪仙虽是精神难振,总还是将注意力拉了回来。要保持祕密最重要就是法不传六耳,偏生南宫雪仙也知道顾若梦与师姐关系莫逆,最是担心顾若梦言谈之中露了破绽,给她的师姐们看出了问题。

    她们知道犹可,最怕就是言谈举止间惹了外人怀疑;若给颜君斗知道了,也不知消息会否传回到泽天居去,如果给虎门三煞知道自己还在外头晃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