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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问题,在每天学生上下学的时间里有两个班的战士给在马路上巡逻,就轻而易举地给解决掉了!小会议室中除了李校长本人外,其他人都不禁大摇其头了。

    不过,李校长让这几个人留在小会议室里,可不是让他们知道有战士给学生们巡逻的事情,他要是的是已经被租用出去的职业中学的校园。

    很显然,昨天晚上来学校的那三个外人,最有可能就是从三十三中学和职中相隔的那道墙上翻越进来的。而这道墙除了和职中相连外,还和职中边上的几个外来人口聚集的住宅区相连着。墙,只是能挡住心里没有其他念想的人,而对于那些心里老是惦记着别人家东西的人来说,墙,就是高一点的东西罢了。

    沿着校园四周围墙的都种着高高的枫树,以前这些枫树除了在秋天来以后,它们那飘落的红叶子会给校园的清洁人员弄一点小小的麻烦外,剩下的就把校园装扮的更加美丽了。

    可是现在的一个问题是,这些装扮了校园的枫树,给那些老是惦记着别人家东西人,提供了隐蔽的天然条件。难道就为了不给那些人提供隐蔽的条件,就把这些枫树都砍了?

    李校长和其他人有些愁的时候,田蓉书记却微笑,而且还笑的有些阴险了。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五章:什么也行啊?(1)

    初一到初二,高一到高二,八个班级的所有学生在一众老师的带领参与了两项课外的劳动。劳动中一项是沿着校园围墙边那三排高大的枫树,用专用的修建工具为这些枫树修剪着枝叶。另一项劳动任务是,除了把修剪下来的枫树枝叶都归拢好做备用外,还有更多的学生在每排的枫树间距中,按着田蓉书记的指点用铁锹在挖着一个接一个深四十公分坑。

    修剪过的枫树,四米以下绝对没有留下一根旁支。只是修剪到了临近校园两米高的围墙及以上部分,所有枫树上被修剪过旁支的根部,都留出了不到两寸长的尖利锐角。用田书记的话来说,这样的修剪才会更有利于枫树的生长。

    沿着围墙的墙根,那些被修剪下来的枫树树枝,凡是够了拇指粗都被截断为十五公分长且也被削出尖利的锐角后,就让锐角朝上的,以四十公分宽的尺度插在了墙根下的土壤里。田蓉书记又说,这样就是繁育枫树苗木的一种种植方式,它叫做扦插。

    那些看起来更像一个接一个陷阱的挖好的坑,田书记告诉同学们,这样的坑可以帮枫树储存雨水,对枫树的生长非常的有利。要不同学你们想啊,我们去上山义务植树的时候,在我们栽好树的边上是不是都有这样的坑啊!

    田蓉书记下午带领学生参加的这两项课外劳动,是上午她在只有几个人的小会议室中提出来。只是田书记把这想法一说来,李校长的脑海中立即就闪现出,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人从校园的围墙上跳下来以后要是怎样的一番样子了。

    说句心里话,田书记提出的设想比在墙头上拉上铁丝网和扎上碎玻璃更有效。只是这样的提议怎么听着怎么都让人浑身上下都凉嗖嗖的?

    也是啊,要是一个浑然不知情的人在夜黑风高之夜真的从校园的墙头上跳下来的话,那……

    田书记说了自己的办法,小会议室中的其他人,只是表示了在道义上和法律层面的一些担忧,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明确的反对意见。

    道义,是说你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从我们家的墙头上跳下来了,结果被我家院子扦插的树苗扎了脚,或是在给树木储水的坑里崴断了腿!那我是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呢,还是要送你去医院呢?

    法律,是说过了如果我雇佣了你,或是你来我们家做客时受到了伤害,我是要负责的。但是如果你是拿着一把刀,或是还心怀着阎王的孩子的话来我们家了,我们国家的法律在这样的界定里似乎还有些模糊吧。

    毕竟我们这里不是西方的国家,因为西方一些国家的法律上说,就是小偷去你家偷东西了,但是他要是从你的房上摔下来而受到伤害,那你是要负责的,所以在我们这里我们还是尊重这有些模糊的法律吧。

    模糊不等于没有麻烦,虽然田蓉书记说主意都是她想的,学校的同学也是她领着去劳动的(让学生们去,就是让所有的同学都看一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她更相信,同学们看了自己劳动成果后,保证没有那个同学还有要跳墙头的念想了)那责任嘛,就算在她一个身上好了。

    校长是学校的第一责任人,学校里出的一切问题校长都必须来负责的。李校长刚把这次劳动的责任定性,田书记就又说了,既然学校也有责任,那就是说学校所有的主要领导都有责任的。要不我们这样得了,小会议室中的校党委委员请举手表决,同意是集体责任的请举手。

    李校长不是党委委员,剩下几位却都是。李校长不是弃权的弃权了,举手表决也全票通过了。于是,在下午的劳动中,连学校中年纪最大的,马上都要退休的徐达徐副校长,也和学生们一起干的热火朝天的。

    初三班和高三班同学因为学习紧张,所以他们是在下午最后的自习课时才来参加劳动的,而且他们的劳动也很简单,就是给扦插好的树苗浇浇水而已。在高三班和初三班同学都劳动完回去了,田蓉书记又召集了各班的班主任告诉他们,如果今天有没有来参加课外劳动的同学,他(她)什么时候来学校了,都要让他(她)先来给这里的树苗浇浇水的。

    由于上午的紧急会议各班的班主任都参加了,而且这件事情的起因大家也都非常的清楚。针对这一点,田书记最后跟各班主任说,让家稍微远一些的同学,特别是家远的女同学,以学校的名义组织结对子的形式,尽量保证学生在上下学的时间里不要孤身一人来往。

    一墙之隔的职中是怎么一下子走到尽头的,可能只有那四名分来大学生对此的感受还不是非常深刻。但是对于这些在三十三中学工作了有几年的老师们,无不对此还记忆犹新!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当年的职中对此不是没有采取过措施,只是他们措施的时候,职中内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已经参与了进去,而且就是这些自己学校的学生在学校内部的破坏作用,让职中那本来就采取晚了的措施基本上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而另一个更深,谁都知道却谁也不想去谈论的原因是,职中的老师,学生的家长,多次向教育局和市里有关部门的反应怎么就没起到作用?而为什么在职中多次报警有人到学校来捣乱(应该是行凶吧)了,可从三十三中学对面的110指挥中心出警,就算是他们要绕过这一整条街,再转到职中所在的工业路上,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分钟的。但是,警察们在接警时最快的一次出警,也是在报警了两个小时之后了。

    三十三中辉煌过,三十三中也落魄过,如今三十三中刚刚看到了摆脱落魄的希望,一只隐约的黑手就伸向这里来了!

    学校里的老师,特别是经历过三十三中学辉煌与没落经历的老师们,在得知有这样一只黑手要伸向自己现在的校园时,他们震惊了!他们也担忧了!可他们更是压抑!他们有更多的愤怒!这样交杂起来的情绪,在学校里有人带头从容应对的时候,所有的老师们都有了一个统一的想法——不能让这只黑手伸向自己身边的孩子!

    只做了这些准备,还有老师们的一腔热情是不够的,李校长就在学校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把邢悦悦和白雪从班级里叫道了自己的办公室来了。

    凭那天邢悦悦给方静副市长打的那个电话,李校长在直觉中感到邢悦悦和方静副市长的关系一定很不一般。昨天晚上发生在校园中的事情,如果让李校长去跟教育局的领导或是方静副市长去汇报的话,要完全地阐述和表达清楚这还没有造成后果的忧虑,是有些困难的,而且,李校长对教育局的领导能否会重视这件事,还要打上一个很大的问号。不过有的时候,通过另一种渠道来让领导们重视起这件事来,会比直接通过工作关系来汇报更容易很多。

    邢悦悦和白雪是年纪不大,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们都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很重要的一点,这两个孩子在关键的时候,能把握好事情的轻重的。

    之所以没有单独找邢悦悦来,是因为邢悦悦在有些时候的性子会有些急,而白雪那更稳重一些的性格,在一定的时候会给她一些互补。这样的事情让她们两个一起商量着来办,会达到更好的效果。

    李校长的想法是不错,邢悦悦和白雪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只是事情都会向下午课外劳动那样,让一切都那样顺利的做完呢?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五章:什么也行啊?(2)

    “你们了解咱们班的哪些同学和校外的人来往比较多吗?”

    看着自从进了自己办公室就对自己带搭不理俩小丫头,李老师在的问题就从侧面开始展开了。

    “我,我在校外的朋友很多。怎么?李老师你连这也要过问吗?”

    邢悦悦回答的干脆,不过带着质问的口气同样也干脆。

    “那你的这些校外的朋友一般都有什么样的兴趣和爱好?她们经常来学校找你吗?”

    小丫头干脆的语气中不乏相当的敏感,李老师就依旧保持着淡淡而平和的语气又问道。

    “李老师!我在校外和什么来往好像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吧?你这样……”

    李老师一贯平和的语气,在一个小丫头和他暗暗赌气的时候,就被理解成另外一番的意图,所以,邢悦悦那处在敏感中的心理现在又掺杂了更多激动在里面,就让她的话也非常的直接起来。

    不过,在邢悦悦赌气,敏感和激动的情绪中说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她边上的白雪就适时的阻止了她,然后白雪就接着邢悦悦的话说到:“李老师,悦悦校外的朋友我也见过几个,她们都是和我们的年龄差不多的,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爱好和兴趣,这一点就请李老师放心吧。只是我想李老师今天问悦悦和这个问题,是有别的原因吧?”

    听了白雪的话,平和的李老师微微地笑了。接着,他就把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很详细的跟这俩小丫头说了一遍。最后,李老师微笑着看着邢悦悦说了自己的想法:“邢悦悦,老师今天找你和白雪来,主要是想让你们帮老师留意一下咱们班里的同学,是不是也有同学有过和昨天晚上高中班同学遇到过的事情。而这样的事作为学校和老师以及同学们都必须要充分重视,因为以前职中发生的事情你们也听说过,那里的学生就是被校外的人拉拢了,才最后弄得无法收拾的,所以,老师希望你们能在同学中起到一个良好的监督作用,发现或是听到一些类似的情况及时向学校和老师反映,让这类事情得到及时的遏制,让咱们学校坚决不能发生像职中那样严重的事件。”

    还是微笑的看着邢悦悦,李老师接着说道:“咱们的班长邢悦悦同学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不怎么连老师的话还没有听完,就急着跟老师说自己的意见?”

    “还不是……”

    把泰山顶在头上也要昂着头的悦悦,只是在俩个人微笑的注视下不仅不好意思地半低了头,居然连嘴里嘀咕着话她自己也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

    傲气也有些骄纵的孩子,如果又是直爽的性格,那在某些时候会因为一点情绪上的激动,而直观地来理解别人的意图。李老师用一种温和和委婉的方式来让悦悦明白,即使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也尽可能的来分析和理解别人的意见。

    成长的过程中,处事的一种心态有时候会更重要一些。

    和两个小丫头谈了如今孩子们的一些心理活动,也谈了他们的一些兴趣和爱好,最后师生的话题说到了校园周边的环境上。

    是的,三十三中以前的周边环境是很好,就是目前也没有变的太坏,但是有一种不好苗头已经开始显现了,那该从哪一方面着手解决呢?只是,不论是哪种解决的方式,光靠学校自己能全面的解决吗?

    帮着李老师一起想办法的邢悦悦和白雪,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一起,不过,她俩就是会心的互相看了一眼,却没有把想到东西说给李老师听。

    白雪和哥哥一起走了,邢悦悦是李老师给打好车并提前付了车费后也走了。站在校园的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出租车,李老师的心里多了些无法说清楚的东西。

    如果说八十年成长起来的孩子非常注重自我的话,那九十年代,尤其是后九十年代开始成长的孩子,就更多了一些进攻性,而且这样的进攻性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李老师在心里多了的无法说清的东西,就是在这防不胜防的进攻里,又深深地体会了一次。

    门卫今天已经是两个人在值夜班,学生宿舍那边也都做了重新的安排,在校园里又巡视了一番,李老师就出了校园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谢欣要在学校里和女队的队员在一起住,今天的铝厂宿舍里除了铁奕和菲儿都在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谢欣眼皮溜出来的张楠也在这里。

    铁奕和张楠都在三十三中,一个是校长一个学生的她们彼此间并不很熟悉。菲儿听铁奕和欣儿都说起张楠,不过这样直接的面对面,也还是第一次。

    不请自到,也没有做自我介绍,就这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等着,是菲儿在下午六点半见到敲开门的张楠后,她就一直保持这幅样子。

    铁奕先回来了,见到张楠也在她愣了一下后,还是打了个招呼。张楠也和铁奕打了招呼,可是打完招呼了她又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了。

    借着洗菜做饭的时间,铁奕想和菲儿沟通一下张楠的问题,可是菲儿却直接的说了:死老东西自己没把屁股擦干净,就让他回来自己来擦吧!

    李丰回到宿舍,迎着他进屋是刚才还一直坐着不动的张楠。她帮着李丰换鞋挂衣服的时候,铁奕也把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