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有许多的无奈,
可也有不期而至的开怀。
你的笑脸美过所有花儿开,
让我的夜梦——
徜徉在天籁的七彩。
生活里有落寞也有徘徊。
可清风拂面时便驱散了阴霾。
你的笑声美妙
琴弦无法安排,
让我的心——
注满了春光
多么自在。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盛夏的一天。
溪泉县的午后近三点,太阳如浇了柴油一样,空气是热浪烫人的,连柳树的枝条也打卷儿了,可等车的人无法不被这热浪裹着,等着自己厂的车呢,配件厂的大卡车,潇洒的车屁股后边起黄龙的大卡车,盼着车来好让人去厂里上中班。
真是让人无奈的热哦!秋天多么好呀,有人这么想,秋季的雨让王师傅的车带不起黄龙;冬季也好呀,白雪素净无尘银装的小城真让人安逸;春季也好呀,抬头便是对面山坡浪漫的绿,反正的,这东泉广场的夏季太燥人啦,看那两人也抱不拢的老柳树更是蔫儿,这日头!这天儿!因为这日头这天,等车的人盼着王师傅盼着大卡车,大卡车上站着迎面来风真让人享受呐!
王师傅——王师傅——王师傅!
“王师傅来喽——!车来喽——!”
王师傅可是准时到达,下午三时整。很威风,果然是带着黄龙来的,给这些焦躁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上车了——”“上车!”喜洋洋的纷嚷里各有身手,不就个卡车么。各人自有各人的身手,很是一道风景,两下三下地跳入车厢,脸上的汗水闪金光呢,自豪的。
“看人家女子们多英勇!”凡看到的过路人无不夸赞。
邵玉萍也是奋力攀车英勇的满脸是汗,兴奋于这初试身手。
还未顾着拽开粘在后背的衣服就被于敏秀喊救急,敏秀是个儿小人瘦,招工体检是身重七十六斤身高一米五,在所有的新招女工中就她“营养不良”。
邵玉萍赶忙拉敏秀,同是新工的肖水红也帮忙,敏秀真不重,“啊——”一下便上来了。
“唉——!”长喘口气,“我的天——呀!”于敏秀奋勇却未争先,卷卷头发上的花卡子乱打颤儿。
新工里面最圆润的张秀绒被阳光照耀的好似全身涂了润滑油就是攀不上去,日头毒呢,照耀的她只顾张嘴笑,这顾笑不舍力的人!
“王师,抱大腿!抱大腿!”车上的给指点。
“王师,加点油呀!”还正上车的也喊。
车上的邵玉萍、肖水红又拽秀绒,也是新工的郝小明也帮忙,车上三人拽,车下一人推,张秀绒笑的合不拢嘴。
“闺女,可千万找个开小车的男人,方便!”王师傅给忙累出了一条合理化建议,大家全部的接受,“好啊——好啊!让王师赶忙做媒人!”
车子开动人便好似风里飘,那车尾的烟尘也飘逸——黄龙乍舞。
真清凉呢,路旁的绿树,远山的清翠,经过了那黑崖石坡的沉静又突然开阔了的绿色的田野……
临风,邵玉萍闭上眼睛,新的生活开始了,旧的日子已在车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