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萍喜欢住宿舍的新鲜感,也有那惧怕攀爬大卡车的小小的感触,在宿舍是可以矜持的,矜持地等待男友的探望,这才更考验他的真心,城里的距离太短,城乡之间的回味有那说不上的什么心情,反正是美美的。
邵玉萍是坐床上想心事还吃着男友闵佳智送来的苹果,敏秀坐她边上也吃苹果也想心事,敏秀的恋爱是几头忙,不仅要打败“翠翠红”还忙着“到处撒网,重点捞鱼”,敏秀可是老资格的恋爱大王,自上了中学就通透了恋爱,“我不是自夸,”敏秀说,“我却看男人是走不了眼的”。她是看不上邵玉萍的男友的,可看的上他送来的苹果,“他可真是配不上你,”美美地咬一口苹果,“为什么找个外地的?”
吴佩兰坐对面自己的床上织毛衣,她心目中的男子不该是个工人,工人的三班倒她不能接受,她是有“前车之鉴”的,姐姐、姐夫,再来个到不开时是胡子眉毛一把抓,抓不好就打一架,做工的男人好莽蛮,自然的是自家姐吃亏,被打了个“眼窝黑”。所以佩兰的对象得找干部,可也心惶惶着什么时候才找到。
张秀绒到是悄没声息的有了好事,秀绒谈定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工作不错,在县医院开小车,父母老人们也都知根知底的,都说秀绒是个天生的合适的做媳妇的女子,“多么富态呢!”秀绒的大圆脸非常喜气的福模样,圆滚滚的身子即利生养又担家务,张秀绒想到这美事儿可不正应了司机王师傅的话,“王师傅是个报喜的鸟儿,”秀绒想,躺在她的床铺上,想那结婚的彩礼也收了,想那日子里面的福气
“啊——!生活啊,生活多么美好——”张秀绒的感叹让另几位是立即来忙秀绒的“生活”。
“秀绒梦游呢,”邵玉萍说。“梦游去哪儿了?”敏秀问。“且让她先游着。”吴佩兰说。
没敢惊动秀绒,都看着她满月的脸上嘴角一咧一咧往上翘,翘一翘又咂摸了两下嘴,邵玉萍说“秀绒大概去了饭堂”,敏秀说“有可能是减肥成功”,吴佩兰说“八成儿捡到宝了。”
可到张秀绒醒来再问她,“秀绒,昨夜里赞美生活中的哪头儿呢?”
张秀绒又莫名其妙地愣了神儿半晌,半天想起了一点儿又说不出口,说:“我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