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兰是刚一结婚就直奔主题,“酸儿辣女!”,上班来带着一瓶白醋,家里是更不用说,用醋调着白糖冲水喝,喝的身上时不时就冒一下酸味儿,辣椒自然是禁了,能生个儿子谁爱好生闺女?白水冲醋冲的嘴里乏滋味就不由想去拿那辣椒油瓶来闻一下,“不行!”赶快转身离开。 也不是“重男轻女”,实在是实际情况使然,男人的哥是两个女儿不得再生,丈夫又是个干部,这保险就在一胎上,千万千万地让神保佑她生个儿子,在神那儿请求的清清楚楚的,不过神像还没有塑好,这让佩兰的心里失点子安全,所以日常里就万千的注意。
“男孩儿迈左腿,女孩儿迈右腿”“男左女右”,可有时佩兰又让醋冲淡了记性一样,右腿迈出去了才想起左腿,而且时不时地搞混左右腿。
自己且是糊涂着到忘不了关心别人,邵玉萍也已有身孕,可就是想吃辣,那么肯定是女儿无疑。
“赶快多吃苹果,苹果吃出来的女孩儿皮肤好才漂亮!”佩兰指导邵玉萍,也不能让女儿吃亏。
“千万别吃梨,梨是‘离’,这头一胎最不可大意。”
邵玉萍吃苹果不吃梨,感觉着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从哪条“迢迢远路”才来的,哪儿敢大意?
这佩兰进进出出的一神经就让人怀疑,安琰茹便撇嘴,:“现在是时代开放了,若以前呢,还要开个批斗会。”见到佩兰就有用话探,“佩兰,醋别多喝,对儿子的骨骼不好。”安师傅是表情很关切语调有深意,这让佩兰有点儿脸红,抿下嘴唇,“预备着。”
邵玉萍被安师傅一说也开了心窍,但她的思想不封建,况且佩兰也三十岁的女人了。
“有什么?怀上了孩子就光荣!”她是觉着佩兰蛮光荣的,当然自己也光荣,而佩兰又何必神经兮兮呢。
佩兰的话一出口那错是皆在男人,而男人也是全为了儿子。儿子,儿子让佩兰不时地心慌,可千万到时别变成了女儿。
这么一来,宿舍的气氛就好到是大家一家亲来为“祖国的花朵”齐出力,连正准备结婚的于敏秀也让对象送来了几次干炸鱼,也免得到时的“花朵”记着敏秀阿姨的不行动,“到时候,那么美的‘花朵’可别忘了他们这姨的功绩!”那功劳本上的敏秀姨也是个重要的人物。
佩兰的业余时间就全部来为小孩子服务,一下子就计划到了儿子的七八岁,当然也不好太自私,少不了也有邵玉萍的孩子的毛衣毛裤,给准备了两套,佩兰姨也是个大方人。邵玉萍自也是苹果不少买,管他儿子女儿,咱们全都吃苹果。
安师傅也有行动,给小孩子织毛袜子,安师傅不是很喜欢这织匠的工,可为了即将来到的“祖国的花朵”,她说:“我敢表现不好?”
邵玉萍是一回宿舍就想看那天空的飞鸟、云彩,还有那傍晚的彩霞,看那绿杨树的叶子,墙根的草,看操场里闲着的人,可就是懒的动。
例行的检查都正常,这可是咋了?可安师傅比医生更医生,不对症也会下药,“这说明孩子心疼你,让你时时处处的好好歇着,到时候绝对是个孝顺儿,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呐!”
因为这福分,当天邵玉萍多吃了两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