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领导总心系生产是感觉万分忙碌,可总发现这工人却总那么闲,饭堂里爱闲话也罢,可检查到了生产车间,也有那拉不完闲话的人。那么,出个残次品就如同“例行公事”一样。不过到了要加班费时,车间主任是从不计那些闲暇时间,“干多少活儿拿多少钱!”蛮是天经地义,而且加中班要加中班补贴,加晚班要加晚班补贴,又提晚餐补贴,好像只有多拿了补贴才光荣,“不讲奉献,不讲奉献,这让钱给迷了眼了?”
赵厂长不在厂可工作得继续,生产得继续,厂子的事务多自然会议多,石副厂长,白副厂长,王副厂长,刘副厂长,罗副厂长,陈副厂长是少不了天天碰头会,碰头之后便是中层会,早晨又是例会,有要务再加个上午十点的“公关会”,所以大家是不见了自己领导就知道是开会呢,也乐的领导去开个会。
王段长是中层,少不了开会,每次都风尘仆仆地回来,一回来就端起缸子喝上几口水,叫大家知道“我开会回来了。”
“见天儿的开会,”有人就觉着段长真舒服,“谁不会开会,”领导是忙又不显成绩,“看把他的会开的美的!”工段里是人多话更说的多。
“你们以为我多么爱去开会!”段长实话实说,“坐那儿,屁股生疼的!”而且还要发言,王段长到觉得那发言还不如说闲话更让他能够表现才能。
不过开会总有效。段长开会回来了,不仅风尘仆仆而且声音嘹亮,“责任要上墙了——!”
“责任上墙”是个大事情,咋上墙?就是各人将自己每天的工作量绘成“标示图”在墙上让人一目了然,明确自己每天的工作量考核以检查是否还有可挖的潜力。而对于现场卫生,安全责任,效益评考就由各单位主管领导画图标出,领导负责制,领导负责了工人才自觉。
王段长是一手大白纸一手彩色水笔,可这画图是个学问活,段长想了,就老张师这一众老的,那手,别捏碎了彩色笔,白成琨?靠不住!刘材娃?差着呢。大魏师?长得也不似有学问。
那就由安琰茹和邵玉萍来搞着图画纸,王段长想着女人是心灵手巧,秀不来花也至少会画几根线柱子吧。
还别说,女人就是心灵手巧,不就个“生产计划绘制图”吗?生产科那儿的墙上满是,照猫画虎,真有点儿无师自通的天分,连老师傅们也称赞呢,孙师傅说:“杠杠画的蛮直呢,”王师傅说:“有颜色就好看,”王段长也赞赏,说:“不错!这按各班的地盘一上墙,还就显着雅致,”能不雅致么,遮挡了墙上的不少的斑驳点子。
可白成琨却觉着还是单调,他的绘画才能是不得不展现一下,“我给搭档的纸上画朵花,”于是邵搭档的“生产工作计量图”上有了几朵纹丝不动,不怕风吹雨打的红花朵。
“我给安师傅添上几片绿叶子!”也许色盲,却用了褐色的笔来画,斜斜的叶子向下落,感觉是秋风扫落叶。
给大魏师的来个“一碗干蒸饺”,老张师是“三间瓦房独家院”,段长的“安全工作责任图”上有火有风有雷电,敏秀的?画上一只猫头鹰,头发蓬蓬着。
气的王段长是吼着白成琨,让所有的“上墙”都由他重新再负责绘制,正吼着白成琨要去厂办拿白纸时,石副厂长来检查“上墙”来了。
“我不得不批评你几句,老王,”石副厂长看白成琨还真画的不错,说:“工作之余在墙上展现个手艺,没的错呀。”
他白成琨一下子成了手艺人,请客吧,二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