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这特殊时期的目无厂规厂纪事件,保卫科长是必须走进这维修工段。
事情的经过科长不用问也知晓,这目无“法纪”都“目无”到了石副厂长的头上了,石副厂喊他时那头上还拨出了茶叶棍儿呢!
不过科长看那无“法纪”的女工到是闲散,神情是云淡风轻地正坐在椅子上说闲话呢,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这也太目空无人了吧?
科长一来,大家都猜得到七八分,石厂副是谁?除了厂长他最大,看来邵师傅今次是惹了大麻烦啦。
邵玉萍只装着没事儿,反正那泼出去的水又收不回来,也没想着收,她到想的还挺轻松,心想着我是又没犯刑法,警察总须不必行动吧?不就一缸子茶叶水?“石牛眼”怎么不觉他自己的不尊重!
王段长是一见科长心就悬了,也总不至于——,他想保卫科还是没权利设个“刑场”吧?
于敏秀是惋惜昨个儿错过了“热闹”,今天就上心了,问科长,“科长,该不是你来抓邵师,那她儿子就没人管了。”安琰茹为邵玉萍递杯水,心里蛮愧疚的,觉着自己不义气,怎么不让邵师先撤退呀!
邵玉萍便闲淡地等着科长来抓,瞅了他一眼。
科长被敏秀那没来由的话问的笑,说:“我敢抓邵师?人民内部矛盾,我只来调解。”
科长的调解法子简单得很,要邵玉萍给石副厂长写一份深刻的检查就过关,甚至可以考虑不用罚钱,人民内部矛盾么,帮助人改正错误才是个关键。
“邵师,写份检查算了,没啥大不了的。”科长也觉着的确是没啥大不了,他不是不会想缘由的人,有些事吗?一模二糊地就过去啦。
“那我怎么写?我写给石厂副,那石厂副有没有写的给我看?”邵玉萍觉着是自己单独写那就有失公平了,虽说知道不尽有公平可还是想争一争公平,她没觉着她的错,不说“人人平等”么?
“唉——,你这话。”不过呢,科长也不傻,虽说这个女人泼,可凡事都有缘由,人家咋不泼王段长?咋不泼张师傅?心想着这石副厂是占没占便宜的到惹得骚,幸亏这女人还知道点子羞耻,若不呢,她再喊喊叫叫地说你厂副耍流氓?这些女人最开不得玩笑,不然孔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石副厂只说是酒醉时的玩笑,看这玩笑开得!这玩笑开过就又要“尊严”啦?
“那你总是泼了领导一缸子水,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科长说。
“那你见没见我当时有什么必要泼他水?”邵玉萍问。她这一问科长就笑,说:“我还没长八只眼,又不是妖精!”
邵玉萍说:“那你也不问问石厂副打心里就觉着冤枉?我是嫌他的味道臭!泼远点儿清净!”
科长就又笑了,“那你觉着哪个香喷喷的你不必泼?”
邵玉萍说:“我儿子香喷喷的来我怀里我是心旷神怡!”
科长是略红了下脸,可也知道这矛盾是应该化小的,就说,“唉!你敬下领导有个什么!”可他心里是又埋怨石副厂,这什么事情吗!却让保卫科来搀和!现在的人,人家是想要尊严就也能要点儿尊严的,我保卫科又不是石厂长家的法院。
白成琨觉着得帮着搭档点儿,说:“科长,得饶人处且饶人,莫教狭路再相逢。好男不同女斗吗。”
王段长也忙说:“是、是、是!谁没个失魂失守时,我有时就手里端着缸子找缸子的,时时顾不住地!”
张师傅说:“就是,有时那阴差阳错地失个手,不值啥!”
可科长知道石副厂不是那肚量说大就大的人,可这邵师看起来也难缠,心里就有着不想管,又想着仍需得看石副厂的意思,暂且地是放一放吧,再说。他是想着想着就从维修的屋子里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