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家赞美前主任可没人赞美这里的老板儿,尽管他是前主任的老爸!
老板儿是不怎么样儿!好赖的现而今的主任也是他的远房亲戚呢!也不说跟主任学点子好,见了大家就目不斜视的神气儿!以为自己是个大——资本家!幸亏主任好,从不会甩脸子拉架势,也没少给大家顶会儿工,谁还不去喝口水再去个厕所。
“哼!”冬梅一哼鼻子就感到这有钱的人好不刻薄,这让她都拿不准主意是不是一定要嫁给有钱人,“狡猾的老板儿!”她心里说,她觉着老板儿一定的狡猾而且刻薄,不狡猾会挣得这几间厂房?不刻薄怎么不让主任也一搭里跟着他的儿子出国?冬梅凭空里的给老板儿甩个冷脸儿去她的工位上,有时就是说不上来的一阵儿心情,莫名地尝着这世道的心酸。
老板给主任的工资也是没多高的,每月一千八百元还让他那么的忙活,大家自然对老板有看法,这不是拉着亲戚给他帮工么!没人性!资本家!林子黄还从报纸上看到那写的无比有深度的话,“资本积累的原罪不仅只是榨取工人们的剩余价值也剥夺了他们的生存价值,最大的利润追求使资本家们的所想所为,在他们的眼里——钱!只有‘钱’是上帝!所以,一切都在‘钱’的驱使下进行!工人们就是为资本家们挣得最大利润的机器!”噢——,这么看来我们都是机器?于是,林子黄想到了机器人儿,高科技,想自己就是高科技的机器人可是比机器人麻烦,这麻烦就在人有思想呀!那么,自己、大家就不是机器人儿吧?这报纸却缺了上半截儿——,所以就问一问邵阿姨啦。
“阿姨,你说这资本家到是好呢还是坏?”
“我也说不清。那得看怎样的资本家吧?”邵阿姨没为人家资本家想过,正想着这月的工资下来后的事情,月月的钱都是紧安排,资本家还排不进来,现在排到了自己的儿子,前些天刚给敏敏买了件套头衫,这月得给儿子买双鞋,而且不可以买贵的,她的心思已在搜寻就近的便宜的摊点了,那件儿套头衫是二十五元,可边上没看到卖鞋的,心里呢,就为儿子的鞋估价三十元左右,若再贵点儿也可以,若是五十元的话就给敏敏也看着买条裤子或别的
邵玉萍的思路沉吟着儿子和敏敏,沉吟着这世界的阳光对他们可是尽情的,由沉吟他们的正是时候的阳光明媚而婉转了心思又回到了县城,那里的岁月又在她的脑海里铺展开了,那里有多么熟悉的面孔、多么熟悉的笑声、小城里缭绕的味道浓淡适宜、在小城里荡漾的四季的风——
“阿姨!”主任来了,喊的邵玉萍回过了神儿,她对主任笑了一下,感到点儿歉意,林子黄也露出了笑脸儿,他还正想着将来资本家如果全部使用机器人的时候我们大活人的可怎么办?那资本家准是不给我们再发钱,这个关系颇麻烦啊!可自己怎么就不是个资本家呢?向往!
主任一张嘴就让邵玉萍的心又松闲了,原来主任也是掏个空儿来打听下北方的新鲜,因为在他的脑子里那北方一律的大杆子高粱,北方的人都吃高粱,要不说“北方大汉、北方大汉”的,是不是?应该的是吃了高粱有优势么。
噢——,原来的,北方人也吃大米呢,也吃玉米?噢——,邵阿姨的北方没有高粱,那不是和我们南方差不多?那不是住在黄土高坡上?主任还以为邵阿姨的家就在黄土高坡的黄土垛子上呢,他也有很广阔的知识面儿,不是“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邵阿姨就笑了,说:“我是那坡上的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