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邵玉萍都不去的地方可大班长就去了。谁知他大班长是脑子里的哪根筋错位倒信了梁满仓的忽悠,说那“皇城”里是一进去就捞钱,这一捞钱就让大班长心动。大班长的工资不少呢,三千六七百元多,可还嫌少,大儿子是眼见得就花钱的,所以就要捞钱,结果是可想而知,欲速而不达,输钱啦!
大班长输钱,自然要骂梁满仓,一早儿的来了就骂,“他娘的!”可一张嘴倒自己羞赫,为自己的气势,记起了人家“皇城”里的豪放大手笔,人家还有一下子输了几万元的也不眨下眼皮子,自己就输了两百多就这模样儿!谁让你去那儿呢!于是就又为自己的意志下狠心,心里说了,“再也不去那地方!任他梁满仓吹到天上呢!”大班长的日子也得细过,恨不得一钱掰三瓣儿花啦,大儿子该用钱喽,家里的希望啊!
可人家梁满仓美着呢!有钱没钱日子不愁!因为人家的儿子出息么,早早就挣钱,所以做老子的不美都不成,一手拿着瓶儿牛奶饮料、一手拿着一块儿麻辣油饼吃着,就是不往大班长跟前儿走,也心嫌大班长的小家子势,就昨晚的架势就丢脸,人家“皇城”啥地方?去那儿就要有英豪的气势,那哪儿有赢了钱就眉开眼笑、输了钱就一脸的哭丧!真不男人呢!所以,梁满仓就只向邵玉萍这边儿走,边走还边笑着,一天的心情就在个早晨,心说“死鬼大班长!”看到了大班长的脸了,没个喜欢样儿。
邵玉萍吃了一块钱的包子,荷花正吃粽子呢,两人说着钱上的事情,口袋有点儿钱就敢说钱了,荷花打算给女儿买点儿营养品补身子,女儿辛苦,也是里里外外地忙,忙得顾不到自己,女人就这样儿,结了婚就没自己,忙了外面忙家里,不长肉,不长肉就显老,所以有钱的妈就忘不了女儿,得给女儿补补呀,为了自己的女儿好,就不省钱!
梁满仓一喊“阿萍”让阿萍都笑,就他那神气儿,真不得不笑,“吃错药了!”可人家就是爱那错吃的药,这一大早儿的,心情好啊!气气大班长。喝一口牛奶,美滋滋的,“我这人就是活的轻松,昨晚儿输了钱儿我今个儿还不活啦!人么,还能没个意志!”好似就他意志,又灌口牛奶,显出个最“意志”!
“上机!”大班长这嘴一张就来气儿,还记着上机呢,以为还是“皇城”,一喊让自己都笑,“气死我了!我还上机!”可见识了人家“皇城”的魅力了吧?
“开工去!开工!”大家就在大班长的大嗓门儿里开工,必须的!
日子就在这每天的“开工”里正常行进,因为正常而少了烦恼,粗茶淡饭也是滋味儿!在脑子里的希望就越来越清晰,一切都是美景,蓝天的开阔、大海的无垠,那希望之地就在不远处。这一路走的风景里还有许多的玩味提起人的兴致,比如大班长、梁满仓,大班长的眼头子高啊,已经定位他的大儿子的未来就是个高级人士,高级的见到梁满仓这种人连眼皮子都不抬,而梁满仓还更高级呢,人家自我定位“最高级”!到时候闲云野鹤的,让你大班长想寻人家还找不到东西南北中!就你那大喇叭声儿实在的没人爱听,反正梁满仓就不爱听!
依然的每天、每天的依然,可那变化的突然也会在人不经意时让人的心颤,当邵玉萍在夜里听了安琰茹的电话,说魏玉慧已经离开了这个演绎悲欢故事的世界之时,那份伤感令她的心中有久久的无奈盘桓着,这无奈也使她的心里发空,仿佛有一份危险就埋伏在自己的身边儿,也许是只待时间的问题,也许这个危险会一直的埋伏,有感觉可说不准,是男人同女人的问题?是女人的问题?是男人的问题?为此,她的夜梦里就下了一夜的暴雨,夹杂在那雨里的还有男人们的拳头,是张姐说过的八磅锤那么大的拳头!
醒来的早晨自是沉重,可眼皮子还没有完全睁开就问男人了,“昨晚你的拳头要打死人么!”给男人的肩上来一拳,比划一下。
唉——,闵佳智想着世界和平啊?他在无论的何时何地可都是勤劳加善良的呀!说:“我哪儿有功夫打你,我的梦里忙着给你买包子呢。”知道女人难说话,他是买了豆馅儿、韭菜、大肉、白菜和木耳馅儿的各样儿包子,就怕人家不称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