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语的吃完饭,吴浩楠站起来收拾着碗筷,而小雅却依旧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表面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早已波动不已。
洗完了碗,很令人欣慰的是这次没有盘子或碗被摔碎。到扫了一下厨房,吴浩楠便开始烧水,用来洗脸。
坐在灶台前不断的往里面添柴火,小雅苦笑了一下,起身走到厨房,蹲在吴浩楠身边,痴痴的注视着闪烁的火苗,眼睛里充满了对幸福的憧憬,用梦幻似的声音说:“我只要有一个能宠我、爱我的夫君就心满意足了。锦衣玉食,我不希罕。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接受我的”
她真的发自内腑,语气非常真诚,可惜她丽质天生的脸蛋儿本来就有种妖精般的魅惑力,只是因为年龄尚幼,还不那么明显。这时一副怀春少女模样,娇柔上脸,红晕满颊,无论说的多么深情款款,总带着种妖异的媚气,感觉象是故意在勾引人。
吴浩楠啼笑皆非地杵在那儿,小雅嫣然一笑,双手环住杨凌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享受着他宽大的胸膛。
文晓雅鼓足勇气大胆表白,俏脸的热度在不断升温。她的手掌贴着吴浩楠的颈部,手背温润火热,那是被灶火烘烤的,她胸前那对丰盈动人的玉兔是不是也同样温润火热?
吴浩楠明知不该想,可是目光一触到她胸前优美的曲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过这个念头。他只觉得小腹发热,一种难以抑制的躁动,让他差点儿失控地吻上那对任他予取予求的樱唇。
再陷进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了。吴浩楠暗暗告诫着自已,猛地挣脱了文晓雅的拥抱。文晓雅猝不及防,踉跄着退了两步,撞在了灶台上,脸色一时变得雪白,那双本来弯如美月的眼睛忽然呆滞了,就象被押上刑场的死囚般充满了恐惧。
如果吴浩楠对她有情有意,怎么会这样待她?文晓雅努力地控制着自已,想保持最后一分尊严,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同时唇角绽开一丝凄凉的笑意。
吴浩楠不忍地别过头去,轻轻说道:“小雅姑娘,我吴浩楠不是值得你托附终身的人。真的,我今天的话,不是为我自已,也不是为了玲儿,只是为你而说,如果你知道我和玲儿的事,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他不敢再回头,就这么径直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当中。文晓雅缓缓走到门口,一双失去神彩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又慢慢看向空中。
天空湛湛,一轮亮如银盘的明月,低压苍穹,辉映无数繁星。
文晓雅泪眼朦胧,低声呢喃:“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明白你在找些什么借口,或许对你来说,我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是你可知道,对我来说,你却是穷我一生也难忘怀的幸福!”
吴浩楠走并未走出村去,就算想出去,那个大汉也铁定不会给他开门。于是,他走向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对李玲儿的思念越发浓厚了。
仰望夜空,直到脖子僵硬,他一下子躺在地上,这样看就不会脖子疼了。他从来没有如此专注的看过夜晚的天空,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这么美,他仿佛看到了李玲儿和晴儿嬉闹的情景,玲儿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嘻嘻的喊道:“呆子,看什么呢?”
他嫣然一笑,他明白,眼前看到的只是幻想罢了,他眨了眨眼睛,玲儿和晴儿消失不见了,依旧只是明月当空,繁星点缀。
可是那个声音却还在喊:“呆子,在看什么啊?”
吴浩楠狐疑的坐起来,眼睛在天上扫视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唉,这呆子”
吴浩楠这次听清楚了,声音来自于身后,他赶忙扭头一看,原来是文晓雅,这略略令他有些失望。但又想到刚才如此对待小雅,便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站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低着头看着小雅的脚。文晓雅不管他,来到他刚才的位置拢了拢衣服坐了下去。吴浩楠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索性把脸厚到底,一屁股坐在小雅旁边一语不发的躺下了。
“呆子,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月亮好美哦。”文晓雅看着天空感叹道。
“嗯是很美。”吴浩楠觉得喉结有些打紧。
“那你说是我美呢,还是玲儿姑娘美啊?”小雅无耻的问道,这种问题用来问吴浩楠,还不如直接把他一巴掌拍晕了算了。
“这我怎么说呢,唉,都美都美”
“你这是敷衍我吧。”文晓雅转过头,一双眉目死死地看着吴浩楠。
吴浩楠沉默不语,副研究敷衍吧,总不能说玲儿美,你丑估计人家早就哭喊着上吊去了。
“算了,你真是个呆子,名不虚传的呆子,哼”文晓雅假装生气的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再理他。本以为吴浩楠会起来都自己开心的,结果等了半天都没见有动静,悄悄的用余光看了看地上的吴浩楠,他正出神的望着天上呢。
文晓雅气死了,不过又一想,如果他真的起身来逗自己,那他可就不是呆子了。于是小雅笑嘻嘻的爬到吴浩楠身边,看到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便问道:“在想玲儿吗?”
吴浩楠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好吗?”文晓雅扯了一根小草,在吴浩楠脸上闹来挠去。
“你不生我的气吗?”吴浩楠看着文晓雅说。
“不生你的气,我才懒的和你这呆子计较呢。如果你没拒绝我,那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就大大减轻了,你知道吗你?”文晓雅一本正经的说道。
吴浩楠却苦笑不得的说:“照你这么说,就是我不拒绝你,那我在你心里的分量降低了,拒绝你那你还生气,还哭哭啼啼的,这什么什么啊”
“我哭我生气是因为我伤心,但后来又想通了,所以就不生你的气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既然想通了,那你”
“哼,我是不会放弃的。”
吴浩楠无奈的摇着头,说:“随你吧。”
“快给我讲讲你和玲儿姑娘的事情啊,别岔开话题了,快讲,要不然”说着,文晓雅左手揪起吴浩楠的衣襟,右手捏起小拳头威胁道。
吴浩楠惨然一笑,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好讲的,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知道了你和玲儿的事情,就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我了吗?所以我想知道。”
“其实,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说过了,我心里只容得下李玲儿一人,我在你生命中,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你明白吗?就算你不明白,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那好吧,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回去吧,小心着凉了。”说完,文晓雅伸手扶起地上的吴浩楠,吴浩楠站起来,看着文晓雅。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却要在表面上装得那么无所谓,吴浩楠心里也一阵难过,如果以前没有遇到李玲儿,或许自己真的能够接受她,可是,如果没有遇到李玲儿,那就也不会遇到文晓雅了,那现在的自己还在青茶镇摆着个小摊儿,躲在角落打盹儿呢。
“对不起”吴浩楠有些愧疚的说了一句。
“说什么呢,你个死呆子,你就那么想看我哭吗,你要是再把我弄哭了,你哄不好我你就死定了,再说了,我是不会为你哭的”说是不哭,其实眼泪早在她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落下。
吴浩楠伸手默默的为她抹去脸蛋儿上的泪水,心里有一种想把他拥在怀里的冲动,但他努力的压抑住了。
“你抱抱我好吗?就算是朋友之间的那种”
吴浩楠不说话,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文晓雅立即破涕为笑,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说:“你个呆子”
“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呆子,怎么就是不听话。”
“凭什么,我喜欢,我高兴,我心情好,我愿意”
“好吧,我认输了。”
“哼哼,死呆子”
“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别得寸进尺。嘿,你干嘛亲我”
“我没有,不小心碰到的啦,嘻嘻,别那么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