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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色撩人
    巧玉在一旁嘟囔道,“小姐,你瞧三小姐如此着紧,难道要跟着王爷,怕我碍着她不成。”接着又补上一句,“小姐,三小姐摆明了是看上荆王了,我们跟去看看吧,万一······”

    素盈俯身抚摸着小黑猫,仿佛没听到一般,说着,“巧玉,你有没有觉得小黑特别乖巧。”

    “小姐,你有没有在听到奴婢的话,这三小姐······”巧玉分贝渐增。

    玦语好似仍旧未听到,依然默不作声,心里却是清明的,去了能如何,真要是看上她,又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小姐,你不去,我去。”巧玉见玦语无动于衷,急着往门外走。

    “巧玉!!”玦语厉声,她正欲反驳,玦语又道,“帮我去砌壶茶,我口渴得紧。”随即抱起小猫,倚在窗边,望向窗外的那一片墨色。

    巧玉一番话哽在吼口,只得生生咽下,代之的则是一声长叹,恭顺地退下去沏茶。

    此时的素盈,正小步快跑追赶,好在荆王只是徐徐闲走,就在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她悄悄拉开衣襟,娇声遥遥地唤了声,“姐夫,等等。”瞥见赵晗闻声已回首,随即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故意踩在裙摆上,瞄准荆王的怀里直直地扑去,料想总能勾到个投怀送抱,情意遂起,思此还不由地得意于心起来。

    只是,她又打错了算盘,赵晗看着她拙劣的演技,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才施施然伸出手,作出要扶她的模样。

    “砰”地一声,她重重地扑在了地上,声响之大,惹得方块脸鋆卿和赵晗纷纷瞥过脸去,良善的鋆卿甚至眉头微皱,手抚上胸口,心下叹道,“这一摔好生的痛啊。”

    这一栽确是来得突然,全然不在素盈的盘算之内,她摔得极为狼狈,以至一时之间没法反应,直至丫鬟小翠把她扶起,才清晰地感受到身上阵阵的痛。

    小翠俯身小心地拍去她身上的尘土,“小姐,你没事吧。”

    “笨死了,这么用力想疼死我啊。”言既出口,才察觉荆王在前,不能发作,忍着痛,硬生生地挤出个笑容,温婉地回道,“没事,不用担心。”说完,目光楚楚地望向荆王,痛是真,眼泪很顺畅的满了眼眶,衬得双眸更为光亮。

    赵晗闲闲地假意关切,“身体无恙吧?”,随即转身,正色,“鋆卿你又护驾不力,该当何罪?”

    一旁地鋆卿微微掠了掠嘴角,适才那情形,明明是连小姐想投怀送抱,他怎好不识相地代劳,何况要不是王爷往后撤了两步,她怎会·····哎,想当初办事不力,把瑶妃错当成了连玦语,真是一步错,罪无穷。唯有跪地拱手请罪,“请荆王恕罪。”

    素盈趁着荆王责问方块脸的当下,抬起手拂去额上的汗,顺势不动声色地把胸前敞开的衣裳扯得更大,好让自己露出了特意穿着的薄纱衾衣和雪白玉肌。见一切妥当,软言细语替鋆卿说情,“没大碍,真的,且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不能怪卿侍卫。”素盈自觉一切都刚刚好,就等着荆王转身回首。

    “既然有人为你求情,就饶了你这回,起来吧。”赵晗悠悠地正准备转身。

    恰在此时,小翠却先一步发现,“啊呀,小姐,你衣服······”眼疾手快即刻挡在小姐的面前,进而再转身把素盈敞开的衣领收拾妥当。

    一堵人墙把她胸前的春色挡的分毫不漏,素盈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气得牙直痒痒,暗骂,“不识相的死奴才。”

    “没事就好,小翠好生护送你家主子回屋。”说完赵晗已踱着步子往书房去。

    素盈见状立马推开小翠,作势走了一步又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嚷道,“啊呀,好痛······腿好像扭到了。”

    前方的荆王果然闻声驻足调转身子,她随即更大声地嚷,“小翠,我走不了路了,恐怕你一人也扶不了,姐夫,不知能否······”

    她语未尽,荆王就朝她走来,素盈得逞地微露一丝笑容,男人终究是男人。素盈已然伸出了一双纤细的玉臂等着荆王扶她亦或抱她,羞怯地瞥向一旁。

    一时,二时,多时,还未等来荆王的爱怜,半晌才缓缓抬头,眼前却只有,只有卿侍卫一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荆王原来早已与她错身而过,直直朝着后面远处的人影走去。

    “死奴才,快扶我起来。”她借着小翠的力起身,缓缓朝着人影迈去。走进些许,月光下,那人面容终于清晰起来,杵着的正是她的大姐,连玦语。

    玦语瞅着走来的赵晗,脚步不觉往后挪了几步,又定住。

    他目光迥然,脉脉视她,“怎么来了?”

    玦语顿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想着他和素盈会否在月下情意漫溢,一会儿又念及两人会否已在屋内享春意良宵,愈不愿思量,念头愈多,只觉如坐针毡,然后就兀自匆匆出来了。

    沉默半晌,倏然眉目一灿,“我倚窗见雨下,担心雨会渐大,就想着把雨具赶紧给你们送来。”

    赵晗抬头,月色皎洁,星星点点,清朗得很,再望向玦语,额上满满的细汗,浅笑着捋起袖子帮她擦汗,“看来你是真的怕我们淋雨,跑得很赶啊。”

    随后寻来的巧玉,望着玦语,硬撑住笑,实在没想到小姐其实看似冷静,实则也是会按捺不住的。

    玦语遂仰头,这么朗的天,下什么雨,心忖借口凿实太烂,当下就窘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想让他觉着自己如此唐突地跑来是因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局局促促道,“那个,适才雨是下的。”

    素盈好事又被搅,蕴着愠意,“姐,真是费心了,妹妹倒是迟钝了,竟没觉到半丝雨意,伞呢?还是说蓑衣?”

    玦语乍然一惊,然硬着头发随口一扯,“走得太急,竟忘了,雨既已歇,那,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