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关地处边塞,民风淳朴,又有大军驻扎,因而马闲闲在城中游玩,集镇上的人多半相识,也少有地痞泼皮,乍到京城,在陌生地头上,她虽然多了些许防备之心,倒也不怀疑眼前二人心怀恶意,只是她方才急着找慕容,这会子又急着回驿馆,没心情应酬罢了。
“不必,我要回去了。”
“,难得出来一趟,如此良宵好景,多得是赏心乐事,又何必着急回家?”
刚才他二人就蹲在“醉花荫”门口,听见马闲闲和那美艳女子的对话,只道她真是偷偷溜出来寻欢买醉的败家子,便想使出手段,从这雏儿身上捞一笔。
高个青年掉了一句酸文,见马闲闲面色平和,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便满脸堆笑地来拉她手,“来来来,此刻安泰楼人满为患,不如我们寻一个清静去处,也好酌酒赏月,吟诗作对。”
马闲闲怎容陌生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只是她不愿生事,手腕一缩,避开而已,跟着不再多话,转身大步疾行。
“哎,,别走哇?”那俩泼皮寻到目标,哪里会轻易放过?追着撵上去,伸手就按马闲闲的肩膀。
这一来马闲闲真生气了,虽不想大庭广众招人耳目,也预备不着痕迹地使个刁手,让这泼皮摔上一跤领领教训。
她肩膀微微一侧,正要出手,耳边又传来一个宛如叶底莺滑的娇声,“李家兄弟,你们这是打算在柳姑娘的门前做买卖吗?”
这声音极耳熟,马闲闲马上认出,站在高矮青年背后的,正是方才“醉花荫”门前的迎客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跟上来了。
“闲闲……”
马闲闲犹自抚着微烫的面颊发愣,忽然又听见有人呼唤,这声音更加耳熟,她心口突地一跳,蓦地转身,果然对上卫纯钧黑沉沉的眸子,险些一头栽进他胸膛。
他领着几名内廷亲军,换去了公服,脸上都有匆忙之色,想来是四处寻找了好一阵子。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跑出来了?这里是京城,不是腾关,此刻周妈妈在驿馆正急得不行。”卫纯钧望定马闲闲,眼神有一点欢喜,也有一点气恼。
马闲闲没想到,周氏这么快就发觉自己溜了,也有些内疚,但她吃得乳娘数落自己,却轮不到卫纯钧来管,当下鼻梁一耸,满不在乎地顶撞:“我们还没成亲,我跑出来与你何干?就是将来成亲了,你也休想大大小小的事都管着我!”
“将来的事……再说吧……”卫纯钧唇角一动,像是想笑又忍住了,不由分说地握住马闲闲的手掌,“现在你须跟我回去。”
“喂,你放开我,我自己能住”马闲闲不敢高声斥骂,只能狠狠拿眼神剜卫纯钧。
奈何他置若罔闻,只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马闲闲感到阵阵温热和力量从他的掌心传来,一颗心越发跳得没规律,和脚下的步子一样又快又慌。
幸好卫纯钧只管前行,再没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低下头来看她,这才让马闲闲一路上能够藏起难堪,匆匆回到摘仙驿,自然又被周氏哭着好一通抱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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