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马闲闲放开卫纯钧的脖子,握拳在他胸膛上重重擂了两下。
卫纯钧坦然承受了,却不放她下来,柔声劝说:“时辰不早了,休息吧?明日须早起给义父请安,随后进宫面圣谢恩,晚间还得宴请在京的同僚好友……”
说话间,已走到床爆轻轻将马闲闲放下后,随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玉带。
此时马闲闲已差不多适应了房内的光犀依稀能看见卫纯钧的动作,耳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他也在脱衣服,大感娇鞋忙闭上眼睛不敢看。
然而,心中越强制自己不该看,越是忍不住蠢动的好奇心和顽皮心,终于还是偷偷睁开一丝儿眼缝,还没有定睛看,就又被吓得一声惊呼。
毫无预警地,卫纯钧已站在床爆俯身看她,靠得那样近,借着忽然多出来的一片蒙蒙的乳白色微光,马闲闲发觉卫纯钧已脱去了吉服和衬衣,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领口松松地交叠着,露出一大片胸膛,健康结实的肌肤表面似乎有一层薄薄的汗水,在微光中泛着蓬勃的光泽。
不知何时,卫纯钧手里多了一枚鸽卵大小的夜明珠,虽然光华只是淡淡的,却足以照见马闲闲脸上的神情。
“呀!”马闲闲慌忙紧紧闭回眼睛,还用双手覆住。
“呵……”卫纯钧又是一声轻笑,将珠子扣上帐钩,宛如悬了一盏小小的灯,只增温柔梦幻,却不会惊扰梦中之人。
马闲闲觉察到身下的被褥微微下陷,应该是卫纯钧坐了下来,她赶紧往床里边挪了挪,可刚抬起身子,好像就被什么东西挡住,转头一看,却是他的一条手臂,撑在了她的身侧,再转回头时,他的脸庞已近在咫尺的上方,和她四目相接,声息相闻,又从鬓边垂落几绺发丝,轻拂着马闲闲的面颊和耳根。
这似有若无的微痒,不仅撩拨着她的肌肤,似乎还顺着一道隐秘而的神经,直挠她心里去了。
本来马闲闲心魂俱乱,半是沉醉,半是清醒地任由卫纯钧的亲吻抚摸,可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私密突然遭到侵犯,太过刺激的感觉终于令她惊醒,双手已被他连身体一起抱住,也来不及细想,直接的反应就是抬起膝盖,用尽全力,狠狠地撞向上方的身躯!
“啊——”只听一声惨呼,卫纯钧翻身滚下,摔向床里。
身体没了束缚,马闲闲一个打挺做起来,抓住胸前的衣襟,又恨又怕的咬牙警告卫纯钧,“你,你这混账,敢再对我这样,我就,就——”
她伸手往头上一摸,却没有摸到那只藏了小匕首的簪子,想来是卫纯钧替她卸去凤冠时,悄悄一起拿掉了。
这小太监果然奸诈,一早就存了坏心眼,但马闲闲不怕,握紧了拳头正想把一句狠话说囫囵了,却觉察到卫纯钧的动静似乎有点儿不大对劲。
他喘息粗重,断断续续地发出阵阵闷含显然也是紧咬牙关,拼死在忍受着什么。
不会吧?听起来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莫非刚才自己那一下踢得太重,又或者踢到了什么要害地方?
糟糕!记得自己习武时,曾经一脚下去,踹裂过三层木板,别可情境之下,不分轻重,把这小太监给踢残踢坏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马闲闲的怒火登时化作恐慌,忙向床里摸索,“喂喂,你不要紧吧?是不是哪里被我踢伤了?谁让你毛手毛脚,可怪不得我!你倒是答应一声啊,要不要我去喊人来?”
“别,别去!”卫纯钧的低吼,了他比马闲闲更甚十倍的恐慌,腾出一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不去就不去,也犯不着动粗吧?”马闲闲奋力挣扎。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卫纯钧送了手,另一手仍捂住腹部位置,慢慢的面朝里躺下,伸直了蜷缩的身体,喘息着苦笑,“睡吧,盖好被子,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