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哪来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她把自己刚刚出世不到两个小时的孩子卖了！

    这二万元，就是她卖掉自己亲生骨肉所得来的钱！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狠心的母亲，林晓强真的不敢相信，范月更不敢，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林晓强一把抢过那叠女人递过来的钱，想也不想的扔到了女人脸上，咄咄逼人的质问：“你就和这几张纸过一辈子吗？你如果不想对他负责，你为什么要生下他，你生下他就是为了得到这几张纸吗？你真的好狠心啊！”

    “呜呜”女人捂着脸，痛哭失声的号啕起来。

    但这会，就算她哭断了肠子，林晓强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孩子生下来到现在为止还不足两个小时，就被别人花大价钱卖走，这显然是早已经商量好了的！也就是说，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孩子，之所以生下来，完全就是为了钱。

    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林晓强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了，他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恨不能立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病房，离开这个医院，离开所有的人，跑到只剩下自己的所在，放声呐喊，纵情的发泄！

    舔舐，抚慰那颗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伤透了的和善之心。

    林晓强离了病房，独自一人走上了楼顶，面对着孤寂的夜空，他的心同样是孤寂的。每到落魄失意的时候，他总是会发疯的想念那远隔着遥远时空的亲人们，想回到被众亲宠爱呵护的温暖怀抱中。

    “也许，我以前真的过得太幸福了！”林晓强抬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

    “温室里的花儿与阳台上的野草是有本质区别的！”一个如幽似怨的声音在身后扬起。“经过了几件事，你应该要试着去习惯了！”

    林晓强回头，竟然发现是胡珊。

    “护士长？”林晓强愕然。“有病号来吗？”

    “没！”胡珊摇了摇头，“刚刚我看你一个人往这里走，又见那范医生眼睛红肿的走出病房，便问了一下她，知道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林晓强回过了神，多愁善感已经不适合他了，老天既然已经阴差阳错的把他硬塞到这个世上，他仅仅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活着，不管怎样都要坚强的活着。“谢谢护士长的关心！”

    “其实没人的时候，你不必叫我护士长！”胡珊看着他，眼里透着详和的光泽，仿佛看着的是一个受挫的弟弟。“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是珊姐！说起来，当时你硬把我调到你身边的时候，我还有些怨你，现在想来，却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也做不成护士长，虽然只是临时的，但最起麻工资福利已经高了一点！”“珊。。。。。姐！”林晓强犹豫的叫了一声，有些生硬有些涩，不过这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的。“这没什么的，急诊二科的都是新人新事，除了你经验丰富一些，别的都难当重任，这个护士长的职务非你莫属的！”

    我倒是希望自己也和你一样是个粉嫩的新人，和你们一起去经历成长！胡珊在心里默默地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想不开？”胡珊轻轻一笑，温和的说：“要不要我开导开导一下你！”

    “确实是有那么点！”林晓强点头道。“我想不明白那女人怎么就能下得了那么狠的心，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怀胎十月，我真的不相信她对那孩子就一点感情没有！”

    “晓强！”胡珊唤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你可能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如果换了你是那个产妇，你会怎么做？你无依无靠，连自己都无法养活？你用什么来养活这个孩子？与其让孩子跟着你忍饥挨饿？你为什么不让孩子去过好的生活？”

    “。。。。。。。”

    “我去问了那个产妇的，领养她那个孩子的是一对归国华侨，结婚近十年却未能生育，他们的生活环境优越，文化水平又高，加上他们自己又不能生养，他们领养了这孩子，必定会当成自己亲生骨肉一样看待的，对他好的生活与好的教育，如果跟着女人，你想想孩子将招怎样的罪？”

    “。。。。。。。。。”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将心比心，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办法，她又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呢？晓强，一样米养百样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坚强的。其实你往好处想想，这何偿不是一种成全，一种痛定思痛的伟大牺牲，一种最好的结局呢？”

    “。。。。。。。。”

    “你还是想不开吗？”胡珊转过头看着林晓强，温声的问。

    “听了你的一番话，我感觉好多了！”林晓强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呼出来。“珊姐，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才要谢谢你呢！”胡珊笑了笑！

    林晓强发觉，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挺好看的。“为什么啊？”

    “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经历过很多的是是非非人情冷暖，我原本已经麻木的了！”胡珊的话语着透着一种苍桑。“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你用的你的良知与善行使我重新找到了做人的准则，该谢你的人是我！”

    “呵呵，那我们互相感谢吧！”林晓强笑笑，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嗯！”胡珊也笑着点头。

    一笑泯恩仇，说的就是眼前吗？这一对一直都心存结蒂的同事，终于都打开心结了。。。。。。。

    第十一章　危机重重

    窗外，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风儿呼啸着穿梭在繁华的城市里，向人们发出警告：暴风雨，就要来了，穿梭的行人们脚步跄惶，都想在狂风暴雨还未到来之前找到躲避的地方。

    罗超海从落地窗户前看到那些逃窜的人们，很是幸灾乐祸的笑笑，可当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却又阴沉得让人感觉害怕。

    “你连一个刚进医院的新人都搞不掂，亏你还是暗金王朝的人，还好意思求援，你真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罗超海冷声斥责站在那里低头秃头的中年男人。

    “不是的，少爷，那小子真得精得鬼似的，现在又搭了个我惹不起的野丫头，左右都不是，我真的没办法了！”中年秃顶男低声辩解道，随即换了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少爷，你要为我作主啊！”

    “无能就无能，还要找借口！”罗超海不屑的斜了他一眼，缓缓坐到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不过你虽然无能，但怎么说也是暗金王朝的人，说吧，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那女的又是谁？什么背景？”

    “那小子是个连医学院都没毕业的小混混，名叫林晓强。。。。”

    “什么？”罗超海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跳了起来。“你再说一次？他叫什么名字？”

    “姓林，名叫晓强！”中年秃顶男又重复一次。“上次你让我那把那个女人封口的时候，就差点被这小子坏了大事！”

    “林晓强！”罗超海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要闯进来，我还没去找你算老账呢，你这又送上门了，真是找死！”

    “少爷，你和这小子也有仇吗？”中年秃顶男见罗超海如此反应，心中一喜，表面却诚慌诚恐的道。

    “哼，我恨不得撕了他！”罗超海此时像西班牙斗牛场里被激怒的公牛，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这家伙让我丢大脸了！”

    “那，少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对付他？”中年秃顶男心里乐坏了，却仍是不动声色的问。

    “你把他身边那个女人的详细背景和我说说。”罗超海是个小人，凡是小人都有极深的城府，他很明白冲动往往会适得其反。“这小子确实不是个简单的货色，要对付他，必须得好好计划一下！”

    “一切全凭少爷的安排！”中年秃顶男立即恭声道。。。。。。

    狂风暴雨终于来了，袭卷深城的大小区镇，公路上，那些为了生计奔波的车辆仍在顶着风雨缓慢的挣扎前行。

    一栋豪华奢侈的别墅里，一个年轻，瘦削，气质非凡的男人慵懒的倚在真皮沙发上，手中轻轻的摇着一杯如鲜血般艳红的酒，微闭着双目静静的伶听着雨点敲打屋顶的声音！

    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这对他来说，比维尔纳的音乐会还要动听，这是天然的，纯净的，施律最自然优美的协奏曲，由万万千千的雨点组成，而狂舞的风就是那弹奏的手指，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袭卷而来，狂散而去，雨过天晴，男人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轻声念道：“世味年来薄似沙，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听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好久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音乐了！”

    “主人，如果你喜欢听，我可以天天都让老天为你弹奏的！”站在一边的华服老人恭敬的道，老人虽然不明白这雨有什么好听，他也不能感受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意境，但他很清楚，在这个世上，只要有钱有势有能力，人工降雨这种音乐，你想听三年就三年，五年就五年，听到你死都可以。

    “呵呵，老孟，你不懂！”年轻男人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去解释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区别所在。

    华服老人没说话，跟了主人那么久，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他很清楚。

    “老孟，最近有王五的消息吗？”年轻男人仍是那么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的问。

    “没有，京城案发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不到一点踪影。”老孟如实的回答。

    “可惜了！”年轻男人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一只狗丢了，他原本是可以帮我做许多事的！现在，我有点后悔让他去咬一只蟑螂了！”

    “主子！”老孟弯腰唤了一声。“有一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年轻男人优雅的弹了弹空了的酒杯，老孟立即为其添上了酒。

    “如果王五回来了，你还会让他活着吗？”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端起酒坏品了一口，这才说：“会的，怎么不会。我养一条狗并不容易，怎么能那么轻易让他死去，只是他再不能见光了！我想王五他应该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不肯回来的！不过他迟早都会回来的，除非他不想再见到他那个在疯人院里的女人了。只要我捏着他这个罩门，我就不怕他不回来！”

    老人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大阵状没见过，可是听了这话，也不免心里一寒，再没话说。

    “对了，那只蟑螂先生呢？他最近怎么样？”年轻男人说到这个人，仿似心情好了起来，脸上有了些笑意。“不知为什么，我一直挺欣赏他的！前一阵子你不是说罗超海自己找上他的吗？结果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你老是要和一个下里巴人过不去，老孟在心里默道。“罗超海没能板倒他，不过他也好像没能占到罗超海什么便宜，但他最近倒是过得挺风光的，进了罗区医院，被院长范剑赏识，独管一个急诊二科，得罪了咱们的一个姓光的族人，这位已经向罗超海求援了！”

    “哦？”年轻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那这回有好戏看了。我还说准备再放条狗出去咬着他玩呢，这倒省了我的功夫了！”

    “主人，那你觉得这场戏，最终谁胜谁负呢？”老孟忍不住问。

    “你说呢？”年轻男人不答反问。

    “我觉得是罗超海居多，那只蟑螂虽然聪明狡诈，但罗超海也不俗，而且手下也养了不少能人，他身边那位姓秦的女人，就是个相当利害阴狠的角色！”老孟分晰着说。

    年轻男人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老孟，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罗超海，他样样都想学我，可惜样样都学得半桶水，显得不伦不类的，弄得自己十足一个小人似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姐姐这些年为我朝贡献了那么多，我早就把他扔到东江河去喂王八了。若不是朝中元老全力担保，我怎么能让他来管财务。不过这也正好，如果他出了什么差错，我那可以把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一个个都打入冷宫了！”

    老孟没敢吱声，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看好罗超海了。

    “不可否认，罗超海确实是有那么点小聪明，但聪明往往会被聪明误，老孟，你看着吧，他要吃瘪的！”年轻男人说完后又端起酒，自顾自的细细品饮起来。。。。。。。

    第十二章　那么多醋　你吃得来么

    今天是一个烦人的日子，老头又回香江去了，阳清青无聊的跑去和从前的那些姐妹打麻将，可是十二圈下来，一把都没糊过，气得她当场差点翻台，恰好这时有个姐妹咳嗽、胸痛，她便自告奋勇陪着去并不近的罗区医院，小脑袋里还琢磨：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林晓强呢！

    林晓强虽然走了，走了之后也给了她电话，不过那半层楼，她仍旧是原封不动的空着，还叫人隔两天就上去打扫一次，她自己也时常跑去那个黑诊所，看看林晓强曾经看过的书，摸摸林晓强曾经睡过的床，嗅嗅林晓强曾经穿过的衣服。。。。。。有时候就这样打发一整天的时间。

    做少奶奶的生活是好，衣食无忧，可就像是一只活在金丝笼里的鸟，笼门虽然不关，出入随意，但她同样感觉寂寞，发自心底的寂寞，老头对她不错，也是发自内心的疼她，可她和他之间，就像是她与林晓强之间一样，有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沟渠。

    现在，她真的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她就有了寄托，只是，她那么渴望的想见到林晓强，却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借他身上的几滴液体，还是真的爱上了他。

    罗区医院真的太旺了，比菜市场还要热闹了，持号收费处前人头涌动，内科外科门诊摩肩接踵，好不容易挂上了号，排了队看上医生！

    医生只是随随便便的问了几句，便开了一大叠的化验单子给她们：x光，b超，血常规，大小便常规，白带化验。。。。。。。阳清青和那个小姐看到这最后一张的时候有点纳闷了，她患的是呼吸道疾病，又不是妇科病，查这个干什么？真是的！

    好不容易，大半个下午过去了，只剩最后的一张x光照片申请单，找到放射科，她们傻眼了：什么是龙的传人，排在这扭扭曲曲的队伍最末的她们已经有点感觉了！阳清青想起自己也算有个熟人，自告奋勇去找林晓强帮忙，可是只知道这冤家是个医生，根本不知道在哪个科，她也不问人，怕影响林晓强的医生形象，毕竟做过小姐的人都有那么点自卑心理，傻乎乎地挨科室找起来。

    这么大的罗区医院，光是内科，外科，妇科，儿科就分几十种专科，占了好几栋大楼，哪那么容易找。

    不过，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逢，她的运气是大大的好，林晓强这会刚好没手术，阳清青第二次转到急诊二科就透过了玻璃窗看到里面正在打磕睡的林晓强，阳清青那个喜啊，可不亚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党了，激动得差点哭了，因为医院那么大，她穿高跟鞋的脚都磨起血炮了！

    “林晓强！”阳清青喜得门也忘了敲的闯了进去。

    半梦半醒的林晓强被吓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阳清青，以为还没睡醒呢，揉揉眼睛，真的是她，一身清凉性感的装扮，短得不能再短的裙下一双笔直休长的双腿，没穿薄袜，却更显白晰丰腴，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与吸引，只叫人无法从这双腿上挪开眼睛！

    林晓强有点奇怪，她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门外一双双睁大了眼睛满是疑问的医生护士，脸上一窘，赶紧的走上前去关门，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一个朋友！”

    “蛾！”医生护士恍然，林医生的朋友，都是女地！

    林晓强关上门，倒了杯水给阳清青：“青姐，你怎么来了？”

    阳清青甚感委屈：“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啊。”

    “这个，当然不是，我只是有没想到你会来而已，好久不见你了，一会咱们一起吃饭好吗？”林晓强感觉到门外那几双偷听的耳朵，更是有点啼笑皆非。

    “好！哎？不好，我不是来找你要饭吃的，我是有事找你帮忙呢？”阳清青有些急的说！

    “有事？”林晓强上上下下的打量阳清青，不是得了妇科病吧？不过那还算好的，如果是性病。。。。。。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看我做什么啊？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姐妹，她要照x光，可是放射科那边大排长龙呢，你能不能帮我走个后门啊，你看都到这点上了，一会你们就下班了！”阳清青有点着急的道。

    “哦，这样啊，好的！我去给你找放射科的医生！”林晓强爽快的答应道，难得阳清青来找他，帮点小忙，多少也能还点人情了。

    “耶！”阳清青差点欢呼起来，总算想起这是医院，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林晓强走了出来看看李心佩，关照道：“我到放射科去趟就来。有事就打我手机！”

    李心佩闷闷地答：“好。泡书吧首发c”

    一班大小师兄自然对林晓强挤眉弄眼，那小辣椒林小欣更是气得直跺脚，一天到晚正经事不做，就知道勾三搭四的。

    “气不了那么多的，小妮子！他的女人啊，能排两个连！”李心佩见她如此模样，笑笑道。

    “我哪有生气？他爱有多少女人多少女人，关我什么事？”林小欣说不气，手里捉着的铝皮病历夹却差点让她两只用力的手折弯了。

    三个师兄平时嘴很损，可面对着这个随时会咬人的小母老虎，他们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正想溜呢，小妮子已经喝了起来：“包子，疯子，可乐，你们上哪去？”

    “我们去查房！”包子回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抖了。

    “查什么鬼的房，刚刚不是刚查完吗？”林小欣脱掉白大衣，走上前来把手搭到了疯子的肩上。“你们哪都不准去，陪我上健身房练柔道去！”

    “啊——”三位师兄几乎同时惨叫！

    如果是李心佩，或者胡珊，反正任意一个女人发出如此盛情的邀请，他们都会满心欢喜的却之不恭，因为柔道是近身肉博战，柔弱女子想板倒五尺大汉，不让吃点豆腐占点便宜是不行的，可是林小欣，他们一点都不敢想。

    这女人，不但气势强悍，态度野蛮，论柔道那可是个绝对的高手，每回过招，他们三个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差点没让骨科的人来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的驳回去。

    “走呀，愣着干什么？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让你们占点便宜了！”林小欣说心情好，整张脸却臭得像馊掉的大饼。

    “啊”三位师兄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这种便宜可是要用流血作代价来换的啊。。。。。。

    林晓强与阳清青还没到放射科呢，两人就被眼前如潮的人群吓傻了，老远就听得放射科里面有人大声叫骂，居然盖过了那么多人说话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第十三章　怎么会是这样

    仗着白大衣与工作牌的威力，林晓强带着阳清青使出盘龙过江的本事硬挤进去，只见大队的保安站在走廊上，翘着手一动不动，倒象在看戏，中间几个把头剃光头留长发的青年指手画脚地喝骂，手里虽没握开山刀什么的，但腰背后都鼓鼓的，显然有藏械的嫌疑！

    旁边有个年轻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嘤嘤地哭，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低声地说话！这样的场面，拍戏呢？林晓强暗忖！

    阳清青一见那位年轻女人，就急忙走过去拉住她问：“怎么了？”

    原来这年轻女人正是阳清青的同伴，确切的来说是个小姐！

    还没等这位小姐回答呢，办公室里已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林晓强与众人赶紧走近，只见一张办公桌掀翻在地，桌上的东西七零八落的散到了地上！

    保安队的队长带着几个保安死死地抓住一名留长发染黄敞胸还带九头龙纹身的青年男子，嘴里直叫：“别动手，兄弟有话好说。”

    那青年拼命挣扎，嘴里怒骂：“我日死你个老杂碎，敢动老子的女人，b的老子今儿非废了你不可！”

    咦，这话说得很专业哦，有点像是道上混的！林晓强认真瞧那青年，哎，还长得有点那像那古惑仔系列的第一男主角，叫啥陈皮浩南还是司徒浩南来着！

    放射科那位平时不可一世的话事人——程卫星主任，此时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地像个可怜虫似的窝在角落里，白大褂上几个黑黑的脚印分外醒目，看起来狼狈到极点，想必是遭了不少罪！

    几名医生围在他身边作保卫状，不过林晓强猜想，如果那班混混要是再次动手的话，他们一定会闪得远远的。

    这时走廊上那十几名混混也冲了进来，大叫：“老大，废了他。”

    有几个血性点的已经往程卫星扑去，保安们见状急忙拦住，连声劝解：“南哥，南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南哥？真的是陈浩南穿越了？林晓强睁大了眼睛！

    看情形，保安跟这些人还挺熟，看这些人的样子，准是在外面混的哥们，这程主任到底犯了什么事了，这些流氓地痞要来找他麻烦！

    保安们还不敢怎么阻拦，而且看样子，好象没人报警啊！

    流氓们人多势众，保安也不少，一时两不相让，不过那位程主任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受皮肉之苦了！

    林晓强退出来，拉过一名医生询问！

    那医生低低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程主任今天不知怎么来了兴致，要给病人亲自拍片，就那个女的，要拍胸片照肺部的，她那个外衣上有点属于金属的装饰，程主任说这样会影响照片效果，让她脱了，谁知纹胸上好像也有，程主任又让她脱了。。。。。。。”

    “那，那个女的上身不是全光了吗？”林晓强听得眼眼都大了。

    “嗯！程主任还掏出了不知哪来的听诊器，亲自给她做了些内科检查呢，过了好一会，才开始拍片，拍完之后，程主任又好心的说，既然不来都来了，要不要再拍个腹部的，照照骨盆什么的，一起检查了放心些。”那医生又道出了相当惊人的一幕！

    内科检查？放射科医生也会吗？林晓强这会是大寒特寒了！

    事情可想而知，那女人的裤子上又带有金属类装饰的东西，内裤虽然是纯绵的，可是程主任说这布太厚了，会影响照片的效果！

    那女人哪知道那么多，反正医生说怎样就怎样咯，在主任再三要求下，她全都脱了！

    程主任让其躺到了拍片床上，那女人也傻傻的照做了，程主任说还要再检查一下腹部，外观要与一会拍出来的片子进行对比，才能更确切的知道女人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小姐只有小学二年级水平，基本上不认得太多的字，要不然她也不用落魄到做小姐的份，她见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主任说得头头是道，听着是那么个理，她就乖乖的张开了腿。。。。。。。

    程主任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一会摸摸这，一会摁摁那，一会又拿着听诊器这听一下，那听一下，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女人就迷迷糊糊的任由其摆布了，到最后，当程主任拉开了裤链，掏出那杆老枪，就要华丽的临门一刺的时候，小姐看到了这东西，再没文化也终于醒悟了，这才尖声大叫了起来！

    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有啊！

    林晓强目瞪口呆，竟有这种事情？

    程主任已经五十多岁接近六十岁的人了，没几天就要退休了！敢情人老心不老，可他也太笨了点啊，要找小姐，花点钱上按摩院，任挑尽择，随便你喜欢扮护士，扮老师，还是想双飞，三飞四飞。。。。。。。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当然，小姐虽然也会叫，但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管你，可在这里，人家一叫，你这不成了耍流氓吗？

    莫非是特殊环境下更有快感？林晓强摇摇头，不太敢相信这医生所说的：“真的假的？不太可能吧。”

    那医生更压低了声音：“怎么不可能，以前老程就被女病人数次投诉过，还告上了法庭呢，赔了钱丢了人，今天这事，准是真的。听那女的说，本来还没轮到她，是老程叫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