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种傲气吗?
“哦,老赤回来了,怎么?在外面混得不如意?”林晓强语带奚落的道,打人,最好就是打脸,要玩,那一定要玩狠!
老赤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悦瞬间闪过,然而却是转瞬即逝,若不是眼力超群之人跟本就无法捕捉,“是不太如意,所以回来了!”
“老赤,你在社会上打滚了那么久,应该听过一句话吧!”林晓强淡淡的道。
“什么话!”老赤的语气竟然要比林晓强还要平淡。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林晓强沉下了语气,装恶人嘛,那肯定要装像一点的,“老赤,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想走就走的吗?当然,你也许会在心里说,这儿天大地大,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我走了怎么就不能再倒回来呢!嘿嘿,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我不愿意再次收留你,这里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收留你!”
林晓强的这番话说得极狠极毒也极霸道,相当于用大耳光煽老赤的脸了,换作了从前的老赤,铁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脸上更是会五颜六色的极为精彩,然而此刻的老赤脸上却是平淡无波,反而淡淡一笑道:“我相信老弟不是这样的人!”
不服软?不服软那就最好了!林晓强心里笑笑,这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扫地出门,在外面收拾他,不用累及这里无辜的父老乡亲了吗?
“呵呵,那我只能告诉你,你错了!”林晓强说着突然喝了一声,“来人!”
八个守宅的阿訇人立即就出现在门前,自从林晓强救了八人中为首的阿泽之后,这八人就把他视作神灵一般尊敬了。
“几位,麻烦把这个人给我请出去!”林晓强指着老赤道。
“且慢!”老赤在八个阿訇人就要扑上来之际突然喝了一声,“老弟,怎么说咱们也有过一场情份,如今我已经走投无路,难道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跟本就不值得,你谁都不用看,你就看看老曾,他和你曾经是搭挡,但他是怎么做人的?他在我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下定决心要和我一起奋斗,几经生死仍是不离不弃,我现在待他怎样?待他如我的兄长,如我的家人!而你呢?朝秦暮楚,三心两意,鼠目寸光,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吃颗黄豆就想上天,你以为真的在鼻子上插两根葱就能装大象了吗?”
假老赤被如此声疾厉色的辱骂与奚落,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有点发绿发青,但他竟然强忍着没有发作。
哟,你这家伙还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嘛,好忍性好脑子,难怪敢单枪匹马的杀上门来,可惜我一点都不喜欢,林晓强想着手一扬喝道:“没什么好说的了,给我轰走!”
第十九章 再了不起也得挑大粪
眼见八个阿訇人又要上来撵人了,假老赤想了想,想了再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强忍下满腔的怒气与屈辱,第一次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装作卑微的低声道:“老弟,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最后一次!”
“请?”林晓强皱着眉头冷哼一声,他的潜台词是如此的明显:你老赤不配用这个字。
假老赤这会儿已恨不得把林晓强活活撕成碎片了,可他还是咬紧牙关坚难的挤出两个字:“求你!”
苏轼的留候论曾说过: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能忍人所不能忍,必能成人所不能成!这下,林晓强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假老赤的气量了。
“好,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老赤,你刚刚说让我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给你一次机会,那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林晓强装作终于被感动的样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如果面对是一个阴险狡诈狠辣之徒,仅仅是头点地那是不够的。
把他赶走了又怎样?真的能在外面格杀?恐怕未必,这人敢上门,肯定就有所准备,一个不好弄巧成拙的话反而使他化明为暗,到时候卷土再重来,自己就把握不住这样的先机了!
所以林晓强决定了,他就要看看,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变的?
“谢谢老弟了!”假老赤低下头,极为感激的道,其实低下的脸却几乎是咬牙切齿,小子,今天你给我的,将来我会以十倍奉还给你。
“哎,先别忙着谢,我只说给你机会,并没有说你一定可以留下来,你还得接受再教育的考验,要你真的不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相信你一定会通过的!” 林晓强深知与虎谋皮的危险,但不打死老虎的绝对不是个好猎人,这会儿,他真的已经对这个假老赤来兴趣。
“没关系,老弟肯给我机会就行了!”老赤回答可以说是一语相关的,也不知是说肯给机会他改正,还是说肯给机会他报复。
林晓强也不知听没听懂这话的含机,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向来禀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生气,而林晓强一旦生气,后果是会相当严重的。
这个踩上门来的假老赤显然让林晓强非常的生气,所以不管这人到底是谁,按照常例来说,结果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这一次有没有可能例外呢?那就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老赤,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过三关,就可以留下来,想留多久都行,要是过不了,你立马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假老赤淡淡的点头,眼神之中却隐藏着一丝不屑,不就是玩么,这个世上还有人比我会玩,哼,我才不信呢!
确实,这个世界是没有比假老赤更会玩的了,只不过他现在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以前,是他玩人家,现在他是被玩的对象,这种情况下也想觉得好玩,恐怕不是那么好玩吧。
“呵呵,那你等着吧!”林晓强也是笑笑,再不看假老赤一眼,独自出门去了。
林晓强找到了阿怒与胖子,如此这般的对他们交待一番,这就过江进城赶往外勤二处在甘省的办事处了。
外勤二处的实力有多雄厚,权力又有多大,林晓强是一清二楚的,可是那个老是阴阳怪气反复无常的阿受老板他就有点摸不着底了。所以,这会儿他必须去确定亲友们的出国护照到底办好了没有。
其实,林晓强一点儿也不想和自己刚团聚的亲人好友分离的,可是现在保安族里出了一个不知是人是鬼却绝对是敌不是友的假老赤,又搞不清楚人家葫芦里卖的是山药还是,半智斗勇斗阴斗险他都不怕,但是让亲人们跟着他一块冒险,却绝非他所愿。
反正这里的新房就算二十四小时不停赶工,也得有一阵子好整,那不如就让他们出国去旅游旅游长长见识。
在林晓强进城的同时,假老赤的考验也开始了。
阿怒对老曾和老赤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老曾还好一些,毕竟他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人品没有问题,可是老赤就不行了,不管他是真老赤还是假老赤,阿怒都不欢迎他再次光临保安族。
不过林晓强既然把这事给阿怒,对兄弟的托付,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的。
这会儿,阿怒来到假老赤的面前,没有多少表情的冷冷说了一句:“跟我来!”
假老赤的眉头紧皱了一下,显然是很不习惯别人对他这种呼呼喝喝的说话方式。可是这会儿,不习惯也得试着去习惯了。
阿怒把假老赤带到屋后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房子前,这就停了下来。
阿怒伸手推开了小房子的门,一股熏天臭气便扑鼻而来,臭得几乎让人窒息。
这就是乡下独有的厕所,房子里面是一个大池,上面棚着几根方木条,人方便的时候就蹲在上面,日积月累之后,池子里就装满了大粪,在化肥紧缺的农村,这就是肥沃土地最好的肥料。
“看到来了没有?”阿怒朝厕所边上的一担木桶与一个长木勺子问。
假老赤没有回答,他又不是睁眼瞎,肯定看到了。只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不是说要考验吗?怎么来跑这来了,这有什么好考验?难道是考验他的耐臭力?不会是这么小儿科吧!
正当老赤疑惑不解的时候,阿怒指着那些木桶与长勺道:“用这担木桶把粪水挑到三里外的农田里去!”
阿怒扔下这句转身就欲离开。
“喂,等等,你是让我挑吗?”假老赤着急的问。
“不是让你挑,难道让我挑吗?”阿怒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问。
顿时,假老赤脸上的表情比厕所里的大粪还要臭,b的林晓强什么事都不让我做,竟然让我挑大粪?这叫什么考验啊!
“怎么?你不愿意挑吗?”阿怒闷哼一声,冷冷的注视着他道:“我兄弟交待了,如果你不肯挑,那你就可以滚了!”
假老赤眼神一冷,心性阴毒险恶的他立即就涌起了杀意,左右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阴阳怪气的问:“如果我不挑,我也不离开呢?”
“那你就试试!”阿怒冷笑了起来,在深城或是在别的地方,他也许会有所顾忌,可是在保安族,他可是谁都不怵的,要真的惹恼了他,分分钟都可能把这人塞进粪坑里。
假老赤也笑了,当即就准备伸手进怀里去掏枪把阿怒给一枪崩掉,b的,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给我脸上看,我看你显然是已经活够了,不想再活下去了。
可在他即将要把枪掏出来的那一秒钟,他的耳朵突然听到了“咔嚓”一声轻响,不太大的响声,甚至可以说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耳力稍差点的人都不可能听到,但假老赤听到了,而且他也知道这声音虽小,却是一种极大伤力的武器发出来的声音,那就是分分钟都能让他的脑袋搬家的狙击枪上保险的声音。
是的,假老赤没听错,这确实是狙击枪在上保险的声音,在保安族会用狙击枪的只有胖子,这会儿埋伏在周围的就是他,林晓强离开的时候,为了预防假老赤耍花样,特意交待胖子这样做的。
听到了这种声响,假老赤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却还是勉强保持着笑容,从怀里伸出来的手仍然掏了样东西,但不是枪,而是一把梳子,用梳头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故作轻松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挑粪吗?这活我又不是没干过。”
假老赤这次没说谎,他是真的干过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但不是现在,而是一千几百年之前。
到了这个时候,假老赤的真实身份已经很明显了,是的,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威风无比的金少爷。
在审问老赤的时候,他得知林晓强拥有了和他们族类一样的易容能力,保安族中又出现了变异野猪的事情,这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奇闻罢了,可是对金少爷来说,这却是与他性命悠关的,因为能把动物弄得像人一样精明,这是他的妻子所擅长的,如果能找到他从前的妻子,以妻子那神乎其神的医技,他相信她一定能治好自己的严重衰竭症。
金少爷已经活了很久了,要换了别人,或许活到他这个份上对生命已经看得很淡,生与死都无所谓了,可是他不一样,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使他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王者一般,别看他的暗金皇朝已经被摧毁,可是只要他不死,以他所拥有的智慧与财富,他可以奢华又享受的活得很舒服,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毛病,如果找不到他的妻子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乔装成老赤的模样,进入保安族来寻找妻子的下落。
正因为抱着找人治病的目的,又不知自己的妻子到底藏身在保安族中的什么地方,所以他才会一直隐忍与低调,否则以他的个性,被人如此欺压,恐怕早就怒火冲天的大开杀戒了。
可是现在,为了能留下来,他除了忍辱负重,可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老赤,既然你干过,那就别t吱吱歪歪了,赶紧的挑吧,什么时候把这粪池给挑完了,什么时候去干下一趟活。”阿怒眉也不抬一下的道。
要挑完?还有下一趟?金少爷听了这话头就大了,想他堂堂暗金皇朝的主宰,身家无数,手下万千,平时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小事无一样不是别人精心伺候着,可是现在,他竟然要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挑大粪,这种感觉,若不是他自己,确实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然而为了明天能好好的活着,为了以后能舒舒服服的继续享受人生,他只能无语的挑起了粪桶。
尽管心中早已做好了坚苦的准备,可是当臭不可闻的粪水一勺一勺装进粪桶里,装了满满两大桶的时候,仍使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桶面上,一些还没有完全液化的粪便还呈条状漂浮在上面,那些白花花的蛆虫也在上面一扭一扭的游动着,最难受的是那股让人窒息的臭味不停直冲鼻孔,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两桶粪水,加起来虽然只有百八十斤,牛高马大的金少爷要挑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农田在三里外的地方,山路扭扭曲曲坑坑洼洼,并不是那么容易走,平时也说挑这种又脏又臭的东西,连路都很少走的金少爷仅仅是挑到半路,就已经气喘吁吁举步坚难了。
在他的前面,那条山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走三步换一个肩膀,而且还得走得稳稳当当的,不敢有丝毫摇晃,因为稍一不小心,桶里的粪水就会荡起来,溅到他的身上。
最后,当第一担粪水终于挑到田地里的时候,他的全身上下已湿透了,除了汗当然还有粪水,交织在一起,使他看起来狼狈到极点!
这个时候的金少爷,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与仪表了,两个肩膀又热又痛又麻又软的他一屁股就坐到了田梗上呼呼的喘大气。
这活,真t不是人干的啊!已经记不清什么年前干过这种活计的金少爷心里骂道,然而他哪里知道,现在仅仅只是个开始呢!
“偷什么懒,赶紧继续!”阿怒的声音突然从金少爷的身后传了起来,“我兄弟说了,你今天要不把那个粪池挑完,让你连夜打包袱走人!”
要是在以前,阿怒敢这样对金少爷说话,阿怒的脑袋肯定要搬家,金少爷是什么人啊,他是暗金皇朝致高无上的统治者,没有人任何人敢给他一点脸色。可是现在,保安族里一个蛮汉就敢对他呼呼喝喝的,还让他挑这种天下间最肮脏的东西,这实在是太难让人想像了。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不是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金少爷,他是厚颜无耻走投无路的老赤,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金少爷除了暗叹命苦继续干这不是人干的活之外,还能怎么样。
第二十章 挑完这粪挑那粪
广东有句俗话说:有几甘风流,就有几甘折堕。这句话真的说得很好,金少爷已经风光风流过了,现在是该沦落与折堕的时候了。
想当初,他金少爷把颜柏诗给了,然后嫁祸给了阿怒,虽然这事情是关元松做的,但却是因金少爷而起,阿怒现在这样也算是替自己报了仇了。
不过,金少爷确实是人中龙凤,穿得起龙袍,也吃得下咸鱼,他能养尊处优,也能挑得起大粪,虽然速度有点慢,但他还是以常人不能有的毅力挑着大粪。
从早上一直挑到傍晚,中间没有人来送饭,只有像旧社会的地主一般恶狠狠的来催促他的阿怒。
金少爷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那条崎岖坎坷的山路上,他的汗水一次又一次的打湿了衣服,粪桶里的粪水也一次又一次的溅到他的身上,他表面看起来十分的强悍,咬牙切齿的硬扛着,其实心里却一直在喊救命,因为这样的状况让他回想起刚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有吃,没有穿,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感觉就像是坠入了无间地狱。
夜,慢慢的降临了,星星偷偷的跑出来了,月亮也鬼鬼祟祟的露出了半个脑袋。
那条崎岖坎坷的山路上,仍有一个身影挑着一担水,摇摇晃晃举步坚难的慢慢走着。
金少爷觉得自已要死了,粪坑里还有大半的粪水没挑呢,如果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那么他真的情愿马上就死去,他觉得他的腿好像被绑了两个百多斤的沙包那么重,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困难,每一步跨出,好像都已经是最后的所有力量了。
他好累,整整一天的强体力劳作,他真的撑不住了。
他好饿,整整喝了一天的生水,粒米未进,他已经头晕眼花了。
好多次,他都试着要放弃了,可是他很清楚,放弃就会被那一心一意要赶自己离开的林晓强找到借口,光明正大的把自己驱逐出去,那就意味着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妻子,也不可能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放弃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他必须得扛,不能扛也得扛。
林晓强把一干亲人好友安全的送上了飞机回到保安族的时候,看到这个假老赤还在挑大粪,心里也是很吃惊,这家伙可真行啊,这种又脏又臭的强体力劳作,普通人干上一响午就得累趴了,可这家伙竟然没吃没喝闷声不响的干了一整天,强悍,果然有够强悍。
不过,他的心里虽然吃惊,却更确定了此人不是真老赤的想法,因为以老赤的性格,是绝对撑不了这么久的。
其实,考验人的办法十万八千种,并不是一定非要这样不可的,可是林晓强想到这个人是来自暗金皇朝,不管这人到底走狗还是那位不可一世的主上,他的心里愤怒难当,b的,什么玩意儿,竟敢踩上门来了!
所以,林晓强明着虽说是考验,其实就是整人,或者说是赶人。
在他出门的时候,他已经交待了阿怒,如果这个老赤不愿意挑,马上就让把他赶出去,绝不需要留一点的情面!他还交待了胖子,把假老赤监视在狙击枪的射击范围之内,如果这个假老赤敢耍一点花样,马上装他击毙!
现在,林晓强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假老赤还在顽强的挑着粪水,这虽然是他的预料之中,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却还是有点惊讶,这个来自暗金皇朝的家伙,到在朝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而又是因为什么使他如此的忍让呢?
不过,惊讶归惊讶,林晓强仍是没有丝毫同情,因为这人冒充成老赤进入保安族,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一点好心。
对敌人心慈手软,那不就是变着法的对自己残忍吗?绝不能心软,林晓强站在山岗上看着下面那个挑着粪桶摇摇晃晃的假老赤默默的对自己说。
回到了阿怒老爹给自己一家大小临时准备的新房,看着像模像样的家,心里多少有些感慨,这下总算有个家了,把这个假老赤搞掂之后,应该再没什么后顾之忧了,然后去美国把吴冰给接回来,一家老小就可以在这里安家乐业了。
躺在茶室的懒人椅上,林晓强悠悠的摇晃着,经过了那么多事之后,他的性格依然张扬,但底蕴却比从前更深沉了!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林晓强嚯地睁开了眼,警惕的竖起耳朵,可是没一会他就放松下来,缓缓松一口气合上眼,他听出来了,这脚步声是没有跟着家人一起出国的冰妮所发出来的。
随着她的脚步声近前,一缕属于她特有的幽香也渐渐进入他的鼻息,其中还夹杂着清纯的茶香。
冰妮把一壶冒着腾腾热气的好茶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然后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他的身旁,看着他微闭着双目躺在那里,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由的问:“哥,你怎么了?”
林晓强睁开双眼,看到冰妮正含情脉脉又有些忧心的看着自己,淡淡的笑道:“妮儿,我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是不是身体不自在啊”冰妮伸出柔荑搭到他的双腿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点事情!”林晓强被她灵巧的双手揉得舒服极了,这妮子确实很会服侍人,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地主一样。
“哥!”冰妮深情的唤了一声,“不用忧心的,阿公很快就能把你的新房盖好了,到时候你的家人和姐姐他们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妮儿,你。。。。。。”林晓强欲言又止。
“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啊,对着我也要吞吞吐吐吗?”
“我是想问你,你真的不介意我有那么多女人吗?”林晓强声音低低的问。
冰妮愣了一下,随后叹一口气说:“说不介意,那绝对是骗你的,我也别的女人一样,也希望自己只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只有自己,可是你还没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那么多过去,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介意就能改变的,既然谁也不愿放弃,谁也不会退出,那咱们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妮儿!”林晓强很愧疚的唤了一句。
“哥,和你经历过那么多的事,生与死几经交错,我已经看得很开了,没关系的,真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你还在,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这一样,比其他什么东西都重要的!”冰妮眼眶有点发红的说。
林晓强默叹一口气,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道:“妮儿,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嗯!”冰妮点头,仰起脸颊看着他,“哥,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咱们保安族在你的带动下已经开始发展,别的不说,就说正在修建的怒江大桥,受益的岂是我们崖头门宦,那是每一个保安族人,你为了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尽自己的全力,那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上什么呢!所以你不用愧疚的,我会默默的支持你,也会和别的姐妹好好相处的,绝不给你。。。。。。”
冰妮的话没有再往下说,因为林晓强已经被感动得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双唇。。。。。。。
第二天的早上,阿怒早早的起来,当他走到屋后那个厕所的时候,竟然惊讶地发现,那个最少装了有上百担粪水的坑已经见了底。
假老赤竟然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一个厕所的粪水全挑光了,这实在让人有点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办到的呢?这家伙难道以前就是专门挑粪的?
然而不管他是怎么办到的,这一关,他算是过了,阿怒只好领他去闯第二关。
第二关的地方不远,其实就在那个厕所的旁边,一个牛栏,但不是从前关押老曾和老赤那个,而是平时用来关牛的。
还是像昨天一样,阿怒伸手推开了门!
门打开的时候,同样是一阵臭气扑面而来,还夹着苍蝇与蚊子,不过臭味明显没有旁边那个厕所惨烈,必竟牛只吃青草,不像人一样吃五谷杂粮,牛栏的地上布满了厚厚的牛粪,放眼望去,黑鸦鸦的牛栏里全都是牛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清理过了。
又是挑牛粪?金少爷的心里寒了一下。
“看到没有?”阿怒指着牛栏旁边的一堆干稻草,“你把这些草平铺到牛粪上,然后脱了鞋子进去踩,把草和牛粪踩均匀了,然后把牛粪挑到田里去!”
金少爷无语了,这工作看起来像是和昨天的差不多,甚至说是要轻松一点,必竟那气味没有昨天的浓烈刺鼻了,可是他知道,这活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因为踩牛粪的时候,是在牛栏里进行的,在乌漆麻黑没有光线的牛栏里,吸惯了牛血的苍蝇与蚊子会像小鬼子的轰炸机一样不停的向人发起进攻,不是叮这就是咬那,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别磨吱了,这活很简单,赶紧的吧,田里等着下肥呢!”阿怒扔下这句就走了。
金少爷呆呆的看着那个牛栏,脸上的表情绝对可以用痛苦来形容。。。。。。
第二十一章 导游
林晓强也起得很早,不过这并不是他自愿的,因为昨夜与冰妮好一番的激战,恩爱痴缠到了半夜才睡去的,早上睡意正浓呢,却被老曾吵醒了!
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