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通取出的那件法袍说是样子古怪,其实是看从那个角度观察了,如果是站在法袍角度它样子的确很怪,若是站在僧侣角度来看,它的样子又再正常不过,因为这件所谓的法袍竟然是纯银底色,镶嵌金色纹路的袈裟。
在荒灵世界凡俗界存在着这么一批被称之为僧侣的出家人,平时不事生产到处布施化缘,跟人说什么不修今生修来世,他们也懂一些粗浅的修行法门,但却是跟体修的路数很像,所以僧侣中几乎没有高阶修行者。
牢灵倒是跟郑东提过,诸天万界众多小千世界中,还真有一些走所谓的佛家金身体系,甚至大千世界中还专门有一个名为西天佛界的世界与魔界、灵界齐名,只是郑东距离具备跨界之力所差甚远,也就没有将佛界当回事,可是没想到却在郝运通手中看到这么一件袈裟。
“主上,这件法袍是我父亲曾经无意间从一个遗迹中得到的,据他说这个应该是数万年前的古物了,所以外形款式有些奇怪,这件法袍本来应该是梦-岛尘不落,一旦用真元激发法禁,就会在体外浮现出一个金钟罩,筑基中期的法术,只要没修到大成,都无法突破其防御。”
郝运通喋喋不休的推荐这法袍像是生怕郑东不收下一样,而奇怪的是郑东感觉对方赠送法袍的心确实一片赤诚,心里一转念。郑东就明白了,签订契约之后,自己的生死已经直接影响到了郝运通,他自然对增强自己防御不遗余力,这也等于是变相保他自己的命。
郑东很欣然的收下那件袈裟,同时对于天吼老祖身为一个金丹修士竟然不知这是袈裟,反倒当成上古样式的法袍。
“金丹修士又怎么样,一生被困海域内所得见识有限,无尽之洋群岛中生活的都是土人,没见过僧侣有什么奇怪。”牢灵在郑东心底不屑的回道。
因为袈裟展开不过是一块方布上面衬以金属链扣斜披固定。所以郑东干脆将它披在自己那件灵器法袍外面,好在那件灵器法袍本身就是玄青色紧身装,与袈裟竟然十分的相衬,让穿上它的郑东无形中有些飘然出尘的感觉。
平白得了一件防御宝器,郑东心中的畅快可想而知,他突然觉得划分五千功勋收了郝运通这么一个男仆似乎也不愧,心情大好的他骤然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开口说道:“你也不要主上主上的叫了,虽然你签订了那个奴仆契约,但我不会真把你当奴仆对待的。你我以后以道友相称吧,省的你万一在人前叫我主上,反倒惹来无尽麻烦。”
郝运通本身就是个享受前呼后拥的纨绔,如今叫别人主上心里自然是别扭至极。如今一听郑东的话自然是正中下怀,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叫道友我看不妥,显得太过于生分,不如叫你东哥吧。一来是显得亲切,再来也是希望东哥以后能提携小弟。”
“从岁数上来说你还大了我将近三岁,叫我哥。你心里不会有隔阂吗?”郑东说话同时心底也起了一丝异样,因为从踏入修炼界后,已经很久没人管他叫东哥了,记得以前当班头那阵,不光那些捕快年纪多大,都开口闭口“东哥”“东头”的叫着。
“切,修炼界拳头才代表一切,论修为论战斗力东哥你都在我之上,别说我痴长三岁,就算大上三十岁,一声东哥我也叫的心服口服,除非哥哥你瞧不起我,不愿意提携我这个小弟!”
郝运通是个识时务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活命尽舍尊严,既然契约已经签下,自己老爹都没法解开,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跟这个郑东搞好关系提升自己地位,毕竟当小弟总比当奴仆好。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再矫情了,你都叫我东哥了,我再叫郝运通或郝道友都不合适,叫花花太岁感觉更乖,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花吧!”郑东颇为兴奋说道,其实给人起外号也是他的一大爱好,当然他所起的名字都恶俗无比,从小二黑跟小三这两个名字就能看出一二。
当听到自己得了小花这么一个外号,郝运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表面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崇拜的神情,竖起右手拇指对着郑东一比说道:“东哥就是东哥,小花这个名字好,即显得亲切又道出小弟的本质,我这人那都好就是花心一点,才有花花太岁这个匪号。”
“好了,言归正传,小花你之前见过金眉老祖吗?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这次会设宴给咱们庆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郑东微皱眉头问道。
“金丹修士寿命是普通修士的十数倍,一次修炼闭关就可能十数年,若非至亲之人,旁人又怎么能轻易见到,我虽然来过金银岛五次,却一次也没见到过金眉老祖,倒是他的妹妹云霄郡主跟我很是相熟!”郝运通说起云霄郡主时脸上带起一股猪哥像。
“金眉老祖的妹妹?那不是得几百岁了,一般筑基修士就是靠灵药续命,也该寿元将近了,怎么看你还一副很是垂涎的样子,难道你口味这么重?”郑东有些疑惑望着郝运通说道。
“东哥,虽然你是我大哥,也不能诋毁我心中的女神,云霄郡主今年才十八岁而已,难道你没听说过吗,金眉老祖可不是纯血人类,而是有着一半蛟龙血统的半妖,他的父亲是人族修士,母亲却是海蛟龙一族的长公主。”
“蛟龙族寿命在五千年以上,金眉老祖父亲只是其母生命中的一段曲目罢了,事实上当初蛟龙长公主只是看金眉父亲长得英俊,却没有想到一段露水姻缘竟然怀了孩子,要知道蛟龙族本身就很难产生后代,更不用说跟人族了。”郝运通脸色古怪的道出一段几乎修行界人尽皆知的“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