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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其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睡前的记忆猛然涌入脑海。

    脸蓦地一红,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心底隐隐的有些高兴。

    不幸中的万幸。

    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穿着病号服,再一转头,伴娘的白色抹胸小礼服寂寞沉静的躺在靠墙的沙发上。

    豪华的单人病房中只有她一人。

    薛羽微不确实是不是那个男人送她来的医院,记忆只停留在他阴鸷的目光中。

    护士小姐推门而入,看到脸红心跳发着呆的薛羽微,问道:“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我很好!”

    “哦,那就好,你休息一会儿,等医生再来检查一下,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谢谢。”

    怯生生的看着帮她量血压、测体温的护士,薛羽微小声的问:“护士,请问一下,送我来医院的……那个人呢?”

    “把你送过来就急匆匆的走了!”

    薛羽微抿着唇,艰难的问:“他有没有留下姓名和电话?”

    闻言,护士诧异的抬头:“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能帮我查一下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想谢谢他!”

    “好的,我去查,你等等。”护士说着就离开了病房。

    办理了出院手续,医院退给薛羽微四千六百块钱,拿着钱,她很茫然,送她来医院的人没有留下电话和姓名,她想说声谢谢,也不能。

    薛羽微准备换上她的抹胸小礼服离开医院,当她把礼服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下面还有件银灰色的西装。

    放下礼服,迟疑了一下,把西装拿在手中。

    做工考究的西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配穿。

    盯着西装发呆,薛羽微猛然想起七点钟她还要去西餐厅打工,连忙换上小礼服,把西装穿在外面,匆匆离开了医院。

    曾经,弹钢琴是薛羽微的业余爱好,而现在,是她的谋生手段。

    大二那年,她应聘到塞纳河西餐厅当琴师,每天晚上七点到八点,弹一个小时的钢琴,挣的薪水便是她的生活费和大部分学费。

    这三年里,她很少伸手向家里要钱,打工,成了她大学四年学习之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六点五十,薛羽微赶到西餐厅,进更衣室换上她的工作服——纯白飘逸的希腊女神装。

    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薛羽微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仿佛她经历的那些不堪仅是一场梦。

    “况总,去pub轻松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