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他让队友在禁区内犯规的事来看,弗兰克·施密特脑中浮现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这一切都不合理,除非这个门将有把握守住这个点球!
有把握守住点球?
说出来是要被笑话的吧,足球出现到现在有哪一个门将敢说有把握守住点球的吗?
但是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那个门将喊出的一嗓子?
弗兰克·施密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于是迫切想知道结果的他死死的看着自己球队的安德森·斯潘诺在罚球点摆球。
他不自觉得攥紧了拳头。
安德森·斯潘诺没有自己的主教练想的那么多,此刻的他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
他用手将足球颠了颠,然后稳稳的放在罚球点上。
深呼吸几下后,他后撤了两步,然后一小段助跑后他突然变了一下节奏,再狠狠的将球射向球门。
变节奏倒是吓了叶信一跳,他还以为是变相射门呢,不过在眼前这个前锋起脚的一刹那叶信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起脚前的故意停顿。
于是按照未来画面中的轨迹,他轻松的将飞来的足球揽进了怀里。
球场看台上立刻响起漫天的欢呼。
而海登海姆的队员们则是一脸阴沉,他们平静的内心终于产生了一丝波澜。
安德森·斯潘诺更是一脸呆滞的看着拿着球的叶信。
而他的主教练弗兰克·施密特此刻也是震惊无比,叶信的表现印证了他的想法,这个门将有十足的把握防住点球。
这怎么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
只不过眼前的事实让他又不得不相信,难道耶拿的门将真的恐怖如斯,连点球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难事。
而为什么他要选择让队友犯规造成点球,莫非是一种警告是挑衅?
弗兰克·施密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凌乱过,而此刻他的球员们也好不到哪去。
那声犯规大部分人可都是听见了的,他们本以为是耶拿的门将慌乱中糊涂了,没想到到头来糊涂的却是自己。
连点球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那么我们的进攻真的有效果么?
海登海姆刚刚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被打落大半,任谁知道自己满场飞奔到头来或许都是一场空的时候心情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切都是徒劳吗?
海登海姆队员们的眼神不知不觉的都集中在了场外的弗兰克·施密特身上。
从他07年入主海登海姆开始,一步步的他们挣脱了业余联赛,进入到了职业联赛中,他早就成为了海登海姆的主心骨。
只不过此时他们的主心骨这会也发呆,所幸他的助手迪特尔及时发现了弗兰克·施密特的异常,他摇了摇身边的弗兰克,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中。
弗兰克·施密特这才发现大家都瞅着自己。
他看了看表后,果断的又走到场边,继续伸出右手食指举起。
仍然执行第一套方案。
随后他又坐会到了自己的教练席。
海登海姆的队员们见主教练仍然一脸淡定,也便都放下心来,看来刚刚那球或许只是耶拿门将的运气。
于是他们又开始如火如荼的和耶拿拼抢起来。
运气?这可不见得。
海科可不认同海登海姆的想法,一次或许是运气,但是两次很有可能就是实力了。
海登海姆可能不知道,但是海科可是清楚的很,上一次与不莱梅青年队对决中叶信也这么干过。
只不过当时叶信用状态的借口糊弄了过去,海科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还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而这一次,海科打死也不相信是状态的原因了,他决定中场休息的时候就一定要问清楚。
双方在场中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但是两队都同样没有更好的机会,海登海姆的链式防守对耶拿非常有效果,但是他们由守到攻的两翼齐飞也异常消耗边后卫的体力。
防守虽然一如既往的稳定,但是攻击上已经越来越疲软了。
最终两队队员纷纷带着遗憾回到更衣室。
“叶,你跟我来一下”海科一到更衣室就将叶信带了出去,只留下拉尔夫拿着战术板给队员们讲解下半场的战术思路。
“头……”叶信大约知道海科找他是干什么,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叶,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扑住点球都有十足的把握了?”海科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的”叶信不是傻子,更不会当海科是个傻子,再这样隐瞒下去不如老老实实的承认,随着他足球常识的增加他也渐渐意识到足球里面藏龙卧虎的人多的是,不差他这一个。
别人后半场射门都能进球,自己扑出个点球算的了什么。
更不提那些能连续过人、视防守于无物的球星,他们哪一个做出来的事情是常人能理解的,他们的进球甚至比电影还精彩。
“……”叶信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后海科一时间有点卡壳,他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扑点球都不是事的门将,全世界有几个?
海科于是画蛇添足的又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叶信肯定的点了点头。
海科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生活在虚幻中,这么一个强大的门将就在他的面前,我不是真的在做梦吧。
于是海科情不自禁的在脸上拍了一下。
嗯,微痛。
叶信见海科竟然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这让他顿时心里有点发毛,当年他隔壁邻居的邻居有个亲戚,精神上有些毛病,而他的典型症状就是这样喜欢打自己脸。
突然海科又重重的拍向叶信的肩膀,提前看到这个画面的叶信吓了一跳,本能的躲了过去,这一下可是惨了海科,一下拍空带动着他的身体向下趴去。
这下要丢人了,海科看着马上要接触的地板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发什么神经非要拍一下叶。
只不过他的鼻尖离地仅仅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叶信正死死的扯着他的领子,他急忙双手撑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