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感觉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泛着凉意,拨了拨她的额发,接着周身一暖,落入一方温暖的胸膛。迟寅掀开被子,爬上床,小心翼翼把她挪拥进怀里。
孟芫在他身上蹭了蹭,含糊着声儿嘱咐:“...别关灯。”
迟寅低笑了下,凑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孟芫闭着眼,反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发丝,悄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迟寅陷入回忆,实话实说:“很早,打小儿就放不下你...发现自己喜欢你,应该是你被救回来一直哭,谁也让接近的时候...哭得我心直抽抽,那会儿我就在想,这丫头还是没心没肺的好。”
孟芫咕哝:“明明你先喜欢我的,为什么先表白的人是我。”
迟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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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程,迟寅安排二人在北海道札幌、小樽等一些地方玩了一个星期。
回国后,林秘书跑到家里了一趟,告诉他们和宋颂的官司已差不多筹措好,准备正面刚了。
他看了一眼孟芫,试探性地问:“孟小姐可以继续录新专辑了,年前我们说好的,交由盛云来做——”
“好。”孟芫点头。
“现在还在春节期间,你就和迟总好好休息吧,专辑的事年后再议。”
“谢谢,难得过年,还麻烦你跑一趟。”
林秘书露出一个微笑:“不麻烦...我是来送礼的,祝二位新年大吉,这事吧,就是顺口一提。”
心里却是腹诽,要不是迟总给他和法务部压力,谁大过年还在跑这个事。
年后,大约二月份。
南孝也下了一场薄雪,路面湿漉漉的,空气又音又冷。
孟芫一走进1874,大约是白天,酒吧里的人寥寥无几,难得看见震哥在台上唱歌。
他敲着架子鼓,架子鼓前支着一个话筒,一旁于雪米乐的乐队给他伴奏,孟芫仔细听了一耳朵,是痛仰乐队的《公路之歌》。郭震摇头晃脑,一曲嘶吼罢,他从台上下来,孟芫感觉脑海还在回荡着那句“一直往南方开,一直往南方开...”
郭震看到孟芫,便领着她往卡座那边去,随口问她:“新专辑打算什么时候重新开始录?”
“过两天吧。”
“成。”
走到角落的卡座边,孟芫才发现带着鸭舌帽的何均,何均低着头,似乎在玩手机。
震哥坐下,一口闷了大杯威士忌,他拍了拍身侧的沙发,示意孟芫坐下。孟芫点了点头,坐下来,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郭震又问孟芫:“给你提个醒,下个月下旬南孝的园博园,草莓音乐节。”
孟芫点点头:“三月份?这么早啊。”那应该是第一场了。
“哎,说起来,你也走运,大网络时代,民谣也慢慢出现在主流媒体里...以前啊,我们那青春多匮乏啊,自己搞团队,要多难有多难。”
何均听着他又要长吁短叹,淡笑着截断他的话。
他看向孟芫,云淡风轻地问:“你和迟总在一起了?”
郭震咧嘴乐了,拊掌大笑:“早他妈在一起了,都他妈同居好久了,你不知道?来来来,你该改口叫老板娘了...”
何均微不可闻自哂一声,他摇了摇头。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默不作声抽了起来。
抽了半根,他弯腰,把剩下的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垂下眼,低声说:“那就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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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差不多**月份的时候,孟芫的对门便一直在装修,进度很慢,动静很小,她都快忘了这事的存在。
今天物业忽然告诉孟芫,对门的住户今天会搬进来。
中午开始,孟芫起床,依依稀稀听到门外嘈杂的拖拉挪动声、陌生的交谈声,她打开大门,倚在门框边打量了一圈,便看见搬家公司的几个男员工,抬着各种家具搬进搬出。
有个纤瘦娇小的身影忙进忙出,看起来格外眼熟,不一会儿,那身影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熟悉的嗓音传来:“嗳,放这儿就好,谢谢师傅了...你们歇会儿吧,进来喝口水,慢慢搬就好,我不急的。”
尽管是大冬天,几个男人还是满头大汗,接了水,连声感谢。走进去后,那身影转头,正好落入孟芫的视线里——
听那声音,果然没猜错,是晏晏。
孟芫有点搞不懂,她就是今天要搬进来的住户?
晏晏看到孟芫,背着手两步跳过到她对面,抿嘴嘿嘿笑:“孟芫!我搬到你对门啦!惊不惊喜!”
她原本的房子在s大附近,当时是两个人在读书,湛老头替他们买的,如今湛青在市局工作,s大在市郊,那儿的房子有点偏僻,早就琢磨着要搬家,晏晏选了孟芫对门,故意瞒着没告诉她。
孟芫忍不住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脸颊,笑骂:“难怪这几个月,对面这么吵?”
晏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