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严母听到后,调笑道:“你不是说你拿落落当妹妹吗?怎么现在哥哥叫不动妹妹了?”
“妈。”严君盛无奈。
“好好好,我给你把人叫来。”严母好一阵偷笑挂了电话就去叫人。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到了晚餐时间,提早下班的严君盛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相谈尽欢的严母和陶落落,心有些放下,就怕这个丫头又想出什么奇怪的理由来拒绝。想到自己之前的邀约被什么中老年钓鱼活动给推拒就忍不住想笑。
“阿盛回来了啦,那就开饭吧。”严母一看到严君盛回来了眼睛一亮,脸带揶揄得意。自己儿子最近在落落身上吃瘪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
落座时,严君盛不像平时坐在陶落落的对面而是坐在陶落落的旁边,期间更是不停歇旳为陶落落夹菜,偶尔陶落落垂落的短发也会被严君盛温柔的别到耳后,说话时更是温声细气地在陶落落耳畔谈论一些有趣的事物惹得小姑娘被逗乐的同时,一对莹白秀气的耳朵也是红通通的。
看到自家儿子开窍的严母也终是放心下来,虽然不知道落落对阿盛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但也是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态旁观。
饭后陶落落想着走人却被严君盛拦下,语气温和道:“落落,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当着严母的面也不好显得俩人有什么问题,陶落落跟着人上了书房。
待陶落落坐下,严君盛开了一瓶红酒为两人各自都到了三分之一的红酒在高脚红酒杯中。严君盛举起酒杯,轻微摇晃,整个颀长的身体舒展在柔软的沙发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杯中玫瑰红的液体,就色泽来看这酒年份不长,这是为了配合陶落落的口味。
疼爱之时便连细微末节都能考虑得到。陶落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神色之间有些紧张。
严君盛终于开口:“最近落落在躲严哥哥呢。”
陶落落大眼睛左晃右晃,就是不敢对视严君盛,小嘴紧闭不说话。
严君盛对于陶落落的逃避有些慌乱,面上却很镇定,他已经知道了袁芷莹找落落是跟落落说他要跟她分手觉得是落落使计做的,而害怕陶落落胡思乱想,严君盛觉得必须速战速决:“落落,”语气有些干涩,能察觉到声音主人隐约的紧张,“我喜欢你,落落,我们在一起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听到之后,陶落落的神情却不像严君盛预期的那般高兴,反而有些惆怅。
没人半垂眼眸,沉默不语。这样的场面与男人预想的不符,叫男人的心高高提起,心底莫名忐忑。
半响,女子方抬起头,一如既往地大眼睛闪闪亮亮的好看,贝齿轻咬下唇,期期艾艾道:“我……我那天其实……我……我其实做了一个梦……”听到这严君盛的心彻底提了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自觉的喝了一大口红酒,陶落落对严君盛的异样毫无所觉,继续道:“梦里我……我做了件不好的事,你和袁姐姐也分手了……我…你也很讨厌我……然后我一直做一些坏女人的事……最后过了很久…我终于想开了…我很希望你和袁姐姐能过得幸福。”
陶落落叙述自己的梦时,眼神缥缈,语气淡然,有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她的成熟,就像那个经历了痛苦释怀后的陶落落!想到这严君盛心神一震,俊美的脸庞蓦然一白,身体先于意识抓着陶落落的肩膀,死死的盯着看。
“严哥哥……!?”陶落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神情略带疯魔的男人。男人一直都是沉着冷静的代表,陶落落从来没有看到男人变脸过,男人就算皱眉也永远是微微一折继而展开叫人无法察觉他细微的情绪。
可是此刻的严君盛时陶落落从未见过的,记忆里总是带着宠溺稳重的高大形象让男人此刻的模样更加深刻。死死紧扣的眉头,紧抿这没有血色的薄唇,一双总是深邃看似深情地眼睛此刻溢满血丝,眼神中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男人的恐惧与不安。
“你到底是谁?!”男人咬着牙关,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声声质问。看似强硬的男人实则外强中干,修长的体魄轻微颤抖着,如果不是男人的双手还扣在自己的肩膀上,陶落落也不会发现男人深埋在心底深处——害怕。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严哥哥?”依旧是那双明亮的大猫眼,望呀望,映入了男人的眼睑。男人仔细看去却没有找到自己的身影。
恍然之中好似明悟了什么,男人松开了手,跌跌撞撞往后退,一个倒仰,倒在了茶几上,打翻了红酒杯,渲染的红色液体从男人的胸口晕开,好像心上那道陈旧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那道从前世自她放手签字的那一刻就悄然出现的伤口此刻终是赤裸暴露,那在体nei不断翻腾绞痛的血液顺着开口争先恐后跑出汹涌,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觉得心里好空。
恍惚之间似有一抹晶莹从男人紧闭上的眼睛划下,坠落在地毯上。
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在此间散开。
“那我先走了,”陶落落站起身,“再见,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