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五味斋一见。”
此刻,太子的眼里充满了灰败之色,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之,他根本记不得公主的面孔,只依稀记得她是宓氏的女儿。
宓氏和他皆为人所害,两人都战战兢兢。太子生性浪漫多情,此刻竟然心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并且他已经陷入绝境,反正也没有办法,便索性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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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五味斋的糕点不错,孤顺道带点回去给母后,她最近也是寝食难安。”
太子根本不对一个岁多的小女孩抱有希望,因而此刻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边,妣云罗坐在五味斋,里拿着毛在一叠宣纸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而,而她对面坐着一个男子,赫然便是那雍继。
“公主,我雍继岂是那等看不起女子的迂腐之人,你和不早点和我说明身份,害我担心受怕了一个月。”雍继知道太子要过来,心情激动不已,不过瞥见妣云罗面前书写的契约,面色不由抽搐了一下。
“墨者将信字看得如同生命一样,公主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雍继嘴上这样说,眼睛瞅着妣云罗列出那些条款,却流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
古往今来,挟恩图报者不在少数,雍继以为自己会背负尝不清的人情,但没想到公主罗列的条款权责分明,并无私人情感在里面。
“陈先生,我向来只谈利益,若在合约期间,你违背了其一条,不仅得不到相应的报酬,更要承受十倍的后果。”妣云罗冷下脸来,陈玉当即收敛笑容,正色道:“草民谢过公主提醒,不过此事与在下百利而无一害,实乃真求之不得呀。”
陈玉毫不犹豫地在宣纸上按下自己的印,妣云罗也在旁边按了一个。
合同一式两份,陈玉将自己那份拿到里,不禁用指细细抚摸了一下。
“公主,如今我两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能不能把造出这种宣纸的人介绍给我,在下十分想要和他探讨一番。”陈玉忍不住有些技痒,眼睛盯着那张薄纸,恨不得瞧出里面用了那些成分,但妣云罗却并未理睬,只淡淡道:“等你把头的事情办好再说。”
妣云罗闭上眼睛,用指敲击着桌面。书,太子也因为醉酒调戏宫妃,而被晋枭王冷落,他求助余令伊公仪长和郗哲,虽然都被拒绝了,但那两个人最终却仍是为了他说情。
妣云罗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公仪长和郗哲开口之前,提前挽救太子于危难之,这样不仅能让太子欠下她一个人情,而且也会令公仪长和郗哲两人变成了事后诸葛,这样太子也不会像原著那样对他们感激涕零,反而会更加记恨他们。
如此一来,等太子继位,公、郗两家必然不受重用,就连池砚也未必能如原著那样,最后成为令人敬仰的晋相。
妣云罗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勾起一笑,只觉得压抑多年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等太子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个笑意盈盈,眉目睛致如画的少女。
“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说出来,太子哥哥给你。”太子晟素来知道她母后不容人的性子,见妣云罗身的神清骨秀,不由心生好感。
“这块南玉碧水和君子兰送给你吧。”太子晟恹恹地坐在一旁,给谢游使了个眼色。
谢游恭敬地将东西递给妣云罗,妣云罗接过来,心喜的看了看,笑道:“谢谢太子哥哥,不过今日我找你可不是为了赏赐。”
妣云罗将东西放到一旁,忽然话锋一转道:“太子哥哥,上次陷害你的人,你就要那样算了么?公仪长与郗如此藐视你,你难道不想一雪前耻,令他们刮目相看么,还有父王,难道你愿意永远被他拿来和九妹作比较,说你还不如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么?”
妣云罗脸上笑意不变,却句句戳了天子晟的痛处。
“我……我如何不想。我日日想,夜夜想,没有一刻不想成为父王期望的儿子,可是我……”太子晟握成拳,一下子砸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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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疼得抽了一口气,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丧气道:“可是我想有什么用,我确实没有……”
妣云罗听着天子晟险些要承认自己无能,赶忙打断道:“不,太子哥哥,你只要处在现在这个位置,你就什么都有了。”妣云罗见太子这个颓然的样子,也不卖关子,先是对着他悄悄耳语了一番。
太子晟听完眼睛一亮,终于拿正眼看待妣云罗。
“只要抓住幕后之人,太子哥哥你说不定能反转一把,就算不能,至少也能出口恶气。”
“没想到那天竟然是妹妹救了我。”太子晟无比庆幸和感激地望着妣云罗,心情比来之前放松了不少,并好奇道:“妹有何良策,快和哥哥说,待他日我……定然不会忘记你今日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