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皓虽然觉察到方寒有些对池砚另眼相看,但池砚本就十分出色,令很多人都赞不绝口,就是他自己也想同他成为至交好友,所以方寒的的态度他并不奇怪,只是尤其好奇他带人送了什么过来给七公主。
七公主那么娇美如仙,就算大王同她不是嫡亲兄妹,估计也不忍心看她吃苦,那些东西应该是送来补贴她的吧?
由于心理揣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公元皓忘记了即将见到七公主的紧张,直到跟着池砚登上了晋水楼,在视野开阔的高台上见着七公主时,他才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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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见过七公主。”公元皓见妣云罗微微含笑看着自己,不由面色一红,将头低下去,不敢抬起来。
“羡之,你与师兄是好朋友,同我也就不必多礼了。”妣云罗对着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便立马有人抬了瓜果上来。
晋水楼上是半敞开的,妣云罗方才坐在藤椅里,俯视着下方的景色,自然瞧见了方寒对池砚的亲近。
在她穿越的这本玛丽苏文里,池砚能帮助太子斗倒冯妃母子,最后成为晋相,这方寒可是在其中除了不少力。
方寒还没有成为宦官之前,也是一个勤学的读书人,对有识之士倍加推崇,因而便十分青睐池砚,后来因缘巧合之下,他弟弟方照偶然遇见了池砚,并成了他的弟子,方寒便对池砚衷心不已,时常在晋晟王面前,为他周璇。
方寒这样的人并不好掌握,能让他钦佩的人不多,妣云罗想要他更衷心些,只好搬弄她和池砚的关系。
妣云罗想到这里,不由对池砚比平时亲热了三分道:“师兄,方侍从方才把王后中库里的东西全都搬到我这里了,说是王兄赏赐给我的。”
她说着不由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这是王兄的好意,可是这事情也不知经过母后的同意没?要知道,母后的东西都是要留给八妹当陪嫁的呀。”
方寒方才已经将武后中风瘫痪的事情讲给她听了,这事情才发生不久,宫外的人并不能迅速得知,因而妣云罗便以此试探池砚的深浅。
在小时候,池砚瞧着就是一个三观很正,十分上进好学的少年,不过五年前,他母亲忽然离世,疼爱他的大伯身为族长,被人说偏私池砚,被迫将位置交给了另一个人,而无父无母的池砚也因此断了经费。
池砚是书中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妣云罗自然对他的任何消息都能关心。
一个人丧失亲人之后,性子不论如何都会改变,上一世妣云罗就经历过这些。
从前不懂、不会、不愿意做的事情都要去做,一个人从前还蒙昧天真,一夜之间,便不得不逼得自己成熟。
由己度人,妣云罗不由揣测很多。发生当年的事情后,池砚便外出游学,当时身上所带银两不过几十,还全部是郗哲所赠送,如今回来竟然还捐了两万出来。
关于这两万,池砚表现得像是为了她一样,还说是全部家产,对于这点,妣云罗并不相信,她更多的是觉得池砚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害了。
因为一个能坐到晋相位置的人,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成算,因而此刻的池砚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她任劳任怨的少年了。
妣云罗的目光清亮,只是当她幽幽地探过来时,池砚会感觉心里一凉,因而不由加深嘴角的笑意。
“大王所赐,不可推辞,正好涂畔宫修建需要大笔的银子,占区的流民和伤患亦需要安置,大王赏赐这笔钱不如就全投到里面,想必王后的心里多少会宽慰一点。”池砚望着妣云罗,眼眸清俊而温柔。
“母后年事已高,最关心的不过是王兄和八妹,这些东西本就是八妹的嫁妆,不如就打着八妹的名义好了。”妣云罗桃花眼微醺,仿佛画了眼线一样,睛致非常,尤其是眼尾,当她垂眸微微下垂的时候,仿佛自然上翘一般,有些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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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望着她仿佛小扇子一样的长睫,心痒了一下,有种想要为对方掏心掏肺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若无其事的将目光移过去,浅浅一笑,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道:“小师妹这样做确实挺好,这样一来,王后、八公主和大王都被顾全到了。”
“嗯。还多亏了师兄提点。”妣云罗拿起圆桌上的茶壶,冲了杯清茶递给池砚,以示谢意。
妣云罗所冲泡的就是后世烘干的茶叶,并没有加调料,因而当袅袅的青烟从茶杯里升腾起来的时候,一股宁心静气的清冽之味从中溢散出来,令人感到沁人心脾。
池砚轻呡了一口,刚要开口称赞,转眼便见到妣云罗面向公元皓,语气轻柔道:“羡之,请。”
“嗯……谢,谢谢七公主。”公元皓平时对着女孩子,并没有那么害羞,可唯独对上七公主,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此刻他从妣云罗手里接过茶水,眼角余光扫到淡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