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喊,那些伪装成刺客的人也不恋战,当即装作敌不过的样子,且战且逃。
等了一会儿,妣凰娥见打斗停了下来,不由紧张地抓住廖武王的手,焦急地对着下人一喊:“快传医官。”
“这点伤不妨事,鄙人身边自带了医者。”廖武王缓缓地收回手,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神色音霾的向妣云罗那边瞅了一眼,接着便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道:“诸位公主安全便好,在下受了点轻伤,回去驿馆让人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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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武王不知道自己身份是否暴露,可他不敢用大晋的医官,当即称着一口气就挺直了背,要走。
岑许赶忙冲进来,对着大家道:“我们是廖国的使臣,方才那位是我们的廖武王的弟弟,广成郡王廖晨。”
尽管他心里心疼得要死,但是他岑许从来不做亏本的卖卖,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场戏给演完。
“原来是广成郡王,他长得如此英武不凡,那么他的哥哥是廖国的大王,岂不是更……” 妣云罗对着岑许微微扬唇一笑道:“俊美不凡。”
哥哥两个字,妣云罗故意咬重了音调,听得岑许脚底一凉,只是待他向妣云罗看去之时,发现她面上带着一股对权利的向往,同那些庸俗的女子没什么区别。
这个七公主好生令人疑惑,他心里那股令人心生忌惮的感觉是来自哪儿?岑许眼角余光瞥见一袭白衣的池砚,他抿着唇,笑得极其斯文,但是微微露出的几刻洁白牙齿,却令他感觉到一股森然的寒意。
别人不知道,他对池砚可十分了解。
在他还没有得到廖武王赏识之时,他曾经同池砚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在戴国,不过是个籍籍无名之人,而池砚却同戴国的太子有了交情,并受到了戴国公主的喜爱,就连戴国昏庸老国君,也是对他赞赏不已,欲将他留在戴国,但最终却被他拒绝了。
按理说,这样接连拂了一国王室三个尊贵之人的脸面,他们必然会恼了他,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戴国的国君赠送了大笔的钱财送给他……
岑许想到这里,也不由心怀忌惮。若说他岑许擅长玩弄人心,可是这池砚同他相比起来,亦难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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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许回去之后,垂视着廖武王身上的伤,望着医者将那带着倒刺的箭从廖武王的肉体里□□,尤其是瞥着那伤口上的乌黑,不由不由长长地抽了口凉气。
“他们连箭上都抹了毒,分明是有备而来,欲置我等于死地。”岑许恍然一惊道:“只怕池砚早就算准了我们会来破坏六国联盟。”
岑许虽然有些心有余悸,不过面上倒是还镇定。
敌国之间经常尔虞我诈,廖武王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无数,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都活了过来,更何况,这次过来,他们还带了一个能解百毒的神医过来。
有了他在,廖武王所中之毒并不在话下。
“破竹,那池砚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将寡人伤得如此之重的人。”廖武王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面色一戾,不过片刻他又哈哈一笑道:“他有这般本事,寡人倒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廖武王宛若一个警醒的豹子,他越是在受伤的时候,便越是清醒,绝对不会叫一声痛。
岑许在一旁见他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中敬佩不已,不由道:“大王,微臣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得到那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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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崔俊远等人的搜寻下,终于从河里将冯妃的尸体从水里打捞了上来。
瞥着上面的袖箭,崔俊远向妣云罗那边瞥了一眼,垂眸思索了片刻,便勾唇一笑,将其从上面拔了下来,将敌人喂毒的刀剑插了进去。
等过了一会儿,崔俊远带着自己的士兵抬着冯妃的身体,来到妣云罗身前,当即放下兵器,跪到了地上,认罚道:“末将保护不力,令冯妃娘娘遇袭身亡了,也令诸位公主受了惊,实在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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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慌马乱,并未有人看清妣云罗的动作,就是妣水玥,也只是看到冯妃故意去推妣云罗,才被对方反射性地推到水里。
不过鉴于对妣云罗的了解,妣水玥暗暗瞅了瞅冯妃身上的伤口,多留了一个心眼。
“崔将军,今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你自去同王兄请过。”妣凰娥作为嫡公主,见崔俊远跪在她面前,当即端出了嫡公主的架势,不过想到那英俊不凡,成熟伟岸的广城王,不由心如鹿撞,不过想到他受了伤,眼含担忧道:“那广城王救了我们,反而遭到了伤害,这……”
妣凰娥不悦地瞪了一眼妣云罗道:“你和池砚今日准备得如此周全,想必早就知道有刺杀,为何却不提前通知于我们,否则,冯妃娘娘就不会丢了性命。”
冯氏这些年圣宠不衰,众人皆亲目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