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nei,铜锣鸣起,无数的官兵拿着布告,一边走一喊叫。
“涂畔宫会试,三日后举行,会试第一第二皆有官做,详情请看公告。”
纸张在当前的很多国家,就是贵族都很少使用,但是此刻那些官兵却是随走随发,只要询问之人,都会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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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大爷大妈见状,当即眼中一热,又是询问情况,又是领取金贵的纸张。
“什么?只要通过会试,咱们老百姓也能当官了。”
“这是真的么?我等寒窗苦读多年,论才学不输于世家弟子,可是却没人推荐,只能给世家子弟当幕僚,做他们的狗,所有的一切功名都是他们的。”
在这个湿热的夏天,一张会试的薄纸,将大晋城的热度带到了最高朝,也很快便将消息传到各国使城耳中。
由于纸张金贵,大家叫这场会试为金纸之会,而这场变法为金纸变法。
……
戴国一直采取中庸之道,并无联姻之意,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只询问了下,便摇了摇头。
郗哲变法十年,起初是有些成效,它令大晋商业繁荣,粮食多产,可是自从先王故去后,便越来越缓慢,如同泥入沙土一般,寸步难行。
如今,七公主不过是个女人,她哪来的魄力支持变法,尤其是挑战世家的根本利益?
“郗哲这是沉不住气了,随便抓了根救命稻草,就要拼最后一口气了么?”
“我看是这样,他已近四十,再不拼一把,就没有希望了。”
戴国的人提起郗哲,既敬佩又带着点怜悯,他们稍微打听了一下,并未深入了解,便拿着文书和令牌,按照原定的计划立马走了;这边,坞国太子被池砚刺伤,这几天身体恢复了一些,只是心中有些不舒坦,便一直在晋城nei逗留,直到去了醉红楼,买了数十个女伶,畅玩了几天,心中的怨气才消了下去。
正午,气候有点闷热,坞国太子听了金纸变法的消息,便在街道上兴致勃勃地走着,图个热闹。
他身后跟了几个士兵,以及一个贴身的近臣。
那近臣身体有点胖,小跑着跟在坞太子后面,在炎炎夏日下,气喘吁吁道:“现在大晋待嫁公主都有了去处,我们坞国并没有在其中,不过大晋同意卖给我们粮食铁器,从我们国家购买皮毛等,此番也不虚此行。臣担心您长久不回,国nei生变,咱们拿到了文书和通行令,还是赶紧归国吧。”
“大晋如此富饶繁华,发个布告竟然奢侈地到处撒纸……同我国的草原和沙漠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坞国太子在这里有点流连忘返。
晋国的女子皮肤细腻、身材窈窕,温婉美丽,声音仿佛清澈的水流一般动人,而他们坞国的女子则从小驸马放羊,不仅长得膀大腰圆,还性子泼辣,惹人厌烦。
“诶,听说他们国家的公主,嫁妆十分丰厚,尤其是嫡公主。”坞国太子其实还想去逛很多地方,但他们国家确实贫穷,这次出使的经费有限,到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
“晋国已经答应将嫡公主许配给廖武王了,咱们没有机会了。”
“那七公主生得如地冷艳高贵,还有那魏美人浑身仙气飘飘,二者要是能得其一……”
坞国太子正一个人浮想联翩,却忽然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之声。
“这有何难?”廖武王领着岑许、辛奉二人,不知何时就走到了他们旁边,道:“只要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这大晋迟早会被收入囊中,到时候不管是七公主还是魏美人,还不都由你说了算。”
“太子殿下——”坞国太子近臣听了撩武王的话,连忙惶恐四顾了一圈,见周围都是平民百姓,才松了口气道:“此事不可呀。”
坞国有大半的土地邻近廖国和大晋,处在夹缝之间,乃是一个十分贫瘠狭长的地区,其国力根本无法与大晋和廖国相比。
“富贵险中求。这大晋山美水美,难道坞太子就不心动么?难道你甘心永远困居一隅,所住的王宫还比不上大晋的一个小官之家。”岑许面带微笑道:“如若太子是个有抱负和远见的人,我王愿意借你黄金千俩,粮草百担,待我王迎娶嫡公主于两国边界时,咱们两国共同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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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说定了。”坞太子当即喜形于色,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而他身边的近臣,却心思惴惴难安。
大晋实行新政,那晋晟王也不像是个有雄途大志的人,因而同坞国绝不会发生战争,反而是廖国的国君。他野心勃勃,四处征战……
“太子,我们先归国吧。”他并不想得罪晋国,也不想得罪廖国,便想着等归国之后,在路上慢慢劝说。
廖武王与岑许目送着坞国太子离去,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