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凝兰的说辞,只是他向来不忍心为难他,便闷声道:“你若是真这么想,我怎会阻拦你,只是……”凝兰:“?”他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很快便调整过来,直视凝兰道:“你与你那朋友,可是……咳咳……”他在感情一事上不算敏锐,但凝兰与石闵之间的气氛实在暧昧,不容他不多想。
见凝兰没说话,唯恐凝兰觉得自己要“棒打鸳鸯”,白宁鹤连忙接上:“如今你也到了娶妻成家的年纪,哥哥知道你处境与常人不同,只望你过得开心。我看石闵待你是真心,你若对他亦有好感,哥哥自然会支持你。”凝兰嘴角抽了抽,侧过脸不让白宁鹤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淡淡道:“哥哥放心,我会记着的。”白宁鹤抬起头,看着烛光下凝兰秀美绝伦的侧颜,一时有些呆怔,心中莫名像被棉絮塞满,又堵又胀,刚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就见柳亭玉袅袅婷婷地从外头进来,笑容满面,看见凝兰时也有些惊喜,在凝兰身边坐下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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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鹤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那种烦躁感却始终不减。待凝兰走后,柳亭玉上前为他宽衣,看到妻子娇美的脸庞,白宁鹤心情稍缓,才与柳亭玉谈笑起来。
……回到屋子,凝兰站在窗边发呆,夜风寒凉,他抚了抚手臂,将窗户关上,只听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快要贴身时,身子随即凌空而起,已叫石闵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又在想什么?”石闵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他在这里没什么事做,凝兰不在时便去酒肆喝酒,只等凝兰开口提跟他走的事。
方才见凝兰倚在窗棂处,背影清冷孤寂,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立刻皱起眉将他抱入怀中,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他的。
凝兰看着石闵除去他鞋袜外衣,蹲坐在他身前,长满厚茧的大手握住他脚踝细细摩挲,随后沿着亵裤与皮肤的缝隙探进去,一直摸到腿根。
凝兰往后一缩,乌黑明亮的眼睛与石闵对视,渐渐抿嘴笑起来,却不说话。
两人维持着眼下的姿势不动,忽然石闵绷着脸站起来,一件件解开自己的衣物,一双绿眸始终落在凝兰脸上,眼神越来越深沉。
凝兰目光游移,眼见石闵去解裤带,往下一点处薄薄的绸裤高高顶起一个帐篷,鼓鼓囊囊的,空气里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凝兰面颊绯红,难得没有挪开视线,就这么看着石闵除去所有束缚,露出傲人的那处,然后弯下腰去脱他下身的衣物。
两条腿很快就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私处怎么也挡不住。即便两人做这事已经极为平常,凝兰还是忍不住拉下上衣衣摆去阻挡石闵的视线。
然而石闵却不在意,笑了一声,抬手用枕头垫高凝兰腰臀,然后低下了头。
极其娇嫩的地方被什么湿滑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凝兰浑身一颤,猝不及防地看向埋在腿间的脑袋,下一刻就咬住自己的手腕,腰不住地往上弓起又落下,嘴里直发出呜呜的喊叫。
他浑身烫得惊人,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不住扭动,快感一阵阵往上涌,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身下那条灵活又粗糙的舌头终于从xue口出来,突然狠狠碾过小石子般坚硬的肉蒂,凝兰身子一抽,xue口用力收缩了几下,涌出一股晶亮的湿液。
“水真多。”石闵笑得邪气,拿小衣把水拭了,然后跨上床挤入凝兰腿间,对准嫩红处就捅了进去。
……畅快淋漓地弄了一遭,石闵仍压在凝兰身上不起,两人下体紧密结合,感受高朝后的余韵。
片刻后凝兰才慵懒道:“我已经与哥哥说了,过两日就离开此地。”石闵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到实处,把脸埋在凝兰脖颈处,轻喘着愉悦道:“那便好,你可愿跟我回北边?”凝兰脑海中映出北边独绝的风土人情,心中也有些激荡,便轻笑道:“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是骗你的。”石闵眼睛一亮,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一边来回亲吻凝兰赤裸的肩头与颈项,一边状似无意地笑道:“这两天我出去,似乎看到了熟人。”凝兰仰起脖子,迷迷糊糊地问:“嗯?谁?”石闵的嘴唇一路往下,道:“应当是我看错了。”“唔……”凝兰眉头一蹙,努力张开腿调整姿势适应石闵的侵入,也没再多想他的话,让情欲支配了所有思绪。
……处理完私塾及其他事宜,临行前,凝兰独自回了常恒一趟。
白宁鹤不时回来打扫,家中一尘不染,如同还有人居住一般。
凝兰缓步走进自己屋子,环顾了一圈,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往事不可追,他笑了笑,然而目光最终落在那张旧榻上时,心口却忽然抽动了一下,眼神也渐渐恍惚……曾经两具略带生涩的身体在上面纠缠呢喃的景象莫名狠狠撞入眼帘,越来越清晰,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都还历历在目,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可如今,那人究竟在哪里……又过得如何?凝兰不禁后退了几步,暗自心惊,努力想甩去那些回忆,可一颗心却越跳越快,在耳边如同擂鼓,他忽然猛地转过头去看窗外,见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远远传来的几声野猫呜咽,这才渐渐回神,发现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似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他掩面闭眸,重重喘了一口气,放下手时已然神情平淡如许,再没有多留,转身便步出房门,朝原路返回。
常恒人烟稀少,住户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般零零散散,相隔甚远。眼前就有一个破落小院,应当是许久不曾有人住了,因久未修缮,墙壳都脱落在地上,木门半敞,来一场暴雨便能将这几间屋子冲垮。
凝兰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站到那扇木门前时,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让他既想远远逃开,又不舍得就这么走了,错过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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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恍然间,门却吱呀一声又敞开了几分,冰冷的阳光透进昏暗的屋子,照亮了门前一隅,凝兰不受控制地踏门而入,视线从落灰的木桌与烛台滑到屋子里每一寸角落,然后一步步朝里屋走去。
里屋的窗户似乎被封了,看进去一片漆黑。那种心跳的感觉又来了,尘封的记忆如朝水般疯狂地往上翻涌,他睁大眼睛适应眼前的黑暗,忽然看到炕沿上竟搭着一片深色的衣角!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下意识就急急地往外走,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安静的屋子里全是他的呼吸声。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来,神情剧变,又转身而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不是你?”怎会不是呢?他身上的气息就像烙印般深深刻进他骨子里,便是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自以为能把那些过去放下,可临见到这人,他终于明白,薛庭两个字于他而言就像是魔咒,除非他死了,否则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