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吼——”锣声一响,底下关注着千默他们的人一阵欢呼。五分,第一个五分,还有最后一题,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进入下一轮了。
“好!”路朝天和明秋也是兴奋地一击掌,却因为激动过度把掌心都击红了。
“最后一题了,最后一题了……”台下的人都前倾着身体盯着台上,前三名马上就要揭晓了。
虽然结果基本定下来了,但是对于那个三分的队伍还有最后一丝希望。而刘昭云和那个单人也是卯足了劲,他们可不能让两个孩子独占鳌头!
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中,牧霖终于是开口说出了最后一题:“天狗食月只会发生在农历的哪一天?”
“望日!”那个单人脱口而出,铜锣应声而响。
“呼……”单人长舒了一口气。
“该死!”而刘昭云却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竟然只排第三!果然,当他朝着牧芷晴望去时,人家抬头扫了那个单人一眼,“给爷等着!”他在心里恨恨说了句,脸上却带上了欣赏的微笑。
结果一出,台上台下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台上的人还有些留恋磨蹭不愿离开,台下的人却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接下去的比斗了。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
只是再留恋磨蹭,被淘汰的人还是走下了台,这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牧霖看着台上站着的六个人,微笑点点头:“几位介绍下自己吧,让大家认识下今年进入万中无一比斗的都有谁。”
台上的人略一迟疑,刘昭云朝着那个单人客气地伸了伸手:请!
“承让!”单人虚拂了下衣袖,往前站了一步,朝着牧霖、裴新元先是抱拳鞠了躬,“多谢牧特进、裴大人。”然后才转头朝着台下抱了抱拳,“在下业州萧鹤,业州的父老乡亲,还请多多支持,萧鹤在此谢过!”
萧鹤说完,底下不少人都是高声欢呼起来。
“这萧鹤,还真是会煽动人心!”刘昭云的跟班撇了撇嘴。
刘昭云低下的眼眸也是闪过晦暗的光芒,再抬起头时却是一脸热络,“呵呵呵,原来萧兄是业州人士啊!”边说着他边走上前,和萧鹤并排站定后还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一会萧兄夺魁后,可是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啊!”
“客气客气,这位兄台抬举了!”萧鹤抱拳回了回,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刘昭云搭在肩上的手。
刘昭云微微一笑,也不计较,转身朝着牧霖他们一拜,然后看着台下数千观众:“在下刘昭云,对人才辈出的渭西可是向往已久,这次能有幸体验一次状元斗,已是此生无憾!还请大家多多包涵!”说着他朝着台下人深鞠一躬。
刘昭云谦虚恭谨的态度也是赢得了满堂的欢呼,他直起身转头看着还在后面的千默和骞绯月和善开口:“二位好本领,可是让我和萧兄都汗颜了啊!”
骞绯月没有错过萧鹤在听到这句话时脸上闪过的不自然,两人顺势上前一步,对着牧霖和台下人都抱拳鞠躬:
“晚辈千默”
“晚辈千月”
“见过各位前辈!”
“好样的!”路朝天带头喊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个刘昭云和萧鹤,对自己的头儿和姑娘,都是带着敌意。谁让他们年纪轻轻却这么耀眼。
“好——”台下也是掌声雷动,这其中自然有不少人也是真心觉得两个孩子出色的。光是能站到现在,就已经让他们敬佩了。
牧霖和裴新元对视了一眼,刘昭云他们知道,萧鹤裴新元也听说过,在业州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这两个孩子……看来这次状元斗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咳,诸位!”牧霖走上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下面,进行本届状元斗的倒数第二轮比试。按照惯例,下一轮万中无一已经是最后一轮。所以下一轮胜出者便可获得本届状元斗的冠军,也将是这块鸽血石的拥有者!”
“吼——”台下的人激动起来,终于到了最后一关了。
“不是说还有一关鱼跃龙门吗?”
“应该是额外的吧?”
“天啊,那就是还会有奖励……哎呀,早知道刚才就跟那人组队了,都怪我娘不让我学武!”
……
牧霖给了大家几息议论的时间,然后示意锣声敲响,现场慢慢安静下来。全场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台上,最后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老夫曾经游历各处,有一天,走到了一户农户家门口,那家里的人正和一个路人在吵架。那家人要路人赔偿一百两银子,缘由竟是那路人打碎了农户的一个鸡蛋。这一个鸡蛋就要一百两?”
听的人也纷纷点头,这明显是讹人嘛。
牧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牵起了笑容:“谁知那农夫说了,这个鸡蛋我是要用来孵小鸡的。孵出来的小鸡养大后可以再生蛋,生下的蛋又可以孵生蛋,蛋孵鸡……这颗蛋可是给他带来无限的金钱的,要他赔一百两哪里过分了?”
“这……”听得人都有些无语,骞绯月的脸上也露出古怪的笑容。原来这样的“碰瓷”这里也有。
牧霖说完皱起了眉:“老夫当时听完农夫的话,脑海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鸡生蛋,蛋孵鸡,那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说完他转头看着台上的三个队伍,显然,这就是状元斗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自然是先有鸡!”刘昭云扇子打开轻轻一挥,“没有鸡哪儿来的蛋?”
萧鹤嘲讽一笑:“没有蛋,哪儿来的鸡?”
“这!”刘昭云扇子一收,神色也凝重起来。
台下的人也如他们一样,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听了两人的话后,都默默闭上了嘴。
“莲姐,你说这……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路朝天他们喃喃开口,问题的最终似乎是一个死结。
“你觉得呢?”台下的人也纷纷转头讨论起来,最终无不摇头。
牧霖看着台上人沉思的样子,脸上也是有些沉重,这个问题他想出来后,就几乎是把自己困住了。放在这里提出来,也是希望有人能够解惑。
牧芷晴看着他爹脸上的失落,也露出了一分担忧。她知道,解不开的这个死循环的题,似乎是把他爹困住了,让他再也没有那种潇洒和随性。他这一生,参破了太多太多的难题,难道最终却要被自己困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