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种角度也算是一种尊称吧。
“我回来玩。有我喜欢的口味吗?!”康洛看到冰淇淋马上去拿,翻了翻一种香芋的一种草莓的,都是辛姐爱吃的。她拿了那盒香芋的。
那姑娘没立即走,而是把草莓冰淇淋撕开把汤勺给辛姐准备好,妈咪是一定要巴结好的。能像邹小鸡这样特殊例子的,只存在当红公主头上。
辛姐接过冰淇淋,对这姑娘说:“今晚你负责带陈紫涵坐台。还有,要是她再敢把酒泼在客人身上,直接让她接客!”
康洛送嘴里的动作一顿,问:“陈紫涵接客了?!得罪客人了?”她不说废话的。
辛姐点头,舀着冰淇淋往嘴里送,说:“那姑娘就在两天前转为坐的。她有一个在校男朋友知道她在这里工作,上来闹了一场。当晚陈紫涵把人送回去就被男人弓虽女干了。第二天她就过来说要转坐台的。”
康洛哦了声,问:“难道之前她是处?”处与非处之间可是两个概念。
辛姐笑:“谁知道。不过她转坐的也好,就工作这一个星期来,有好多客人问她资料了。我也正在琢磨要让她坐台呢,现在她心甘情愿倒是省了我的事。”
这话听在外人耳中可真恶寒,但对康洛而言,要么你选这地方,就最好长相清秀而已。要么你长相出众,就别指望能出淤泥而不染,莲花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那她受不了客人的毛手毛脚泼酒了?”这是一件大事,客人是上帝是金主,泼客人酒也就只出现在新人身上了。
“那客人想要她出台,她是坐的。这点上,还好解决,但是她那个脾气该找个人收拾一下了。”辛姐的眼神有点冷。
这会所明文规定了的,客人不得逼躺以外的公主出台,受公司保护。陈紫涵的责任倒没多大。
“脾气不好?有点大条呢。”
妈咪们和客人们最厌恶的就是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女人。还好陈紫涵只是坐的,否则真难收场。
“你说咱们也是规规矩矩开店的,多数来这里上班的女孩子也是自愿的。咱们不逼姑娘们,但姑娘们相对的也要合作些。要整天遇上这些个不听话的孩子,不严厉点以后难以服众。今晚就把她送去坐一个老头子的台,该摸的该舔的都上手一番,省得她以后再不知规矩。”
邹小鸡有一点就是好,她懦弱,只要别人一凶她就不敢不从,教过一次规矩她就听话了。
“辛姐的意思,那姑娘不好教?”康洛听出言外意思了。
“嗯,傲了点,得折腾下筋骨给她松松皮才行。本来说好要让你来带的,我总觉得要是搁你那儿保证能把她傲气给消磨了,可惜了你现在不能坐台。”辛姐笑眯眯地说。
康洛也回以笑容说:“辛姐你抬举了,我还是爱带乖巧一点的女孩子。”
“那你当初怎么向我要带她?”
康洛嘿嘿一笑:“真是的,辛姐,别把人家的阴暗面说出来嘛。”大实话,她初见陈紫涵的第一眼是欣赏,但第二眼么。总之,不合她眼缘吧。
“好了,要不要去看看陈大小姐?她现在该坐台了。”抬腕看看时间,五点,有预约的客人来了。
康洛眼睛一亮,答应了。
以康洛的身份,要是去包厢里坐的话是不合规矩的。幸好的是辛姐挑的那客人,是个吝啬的色老头子,虽然有钱却是铁公鸡。从来不坐包厢,只除了一次。就是点邹小鸡的台。
会所里的公主们都晓得一个默认的规矩,如果有谁坐这个色老鬼的台,就证明那位公主欠教训了。除了酒国名花例外。
康洛当初坐色老鬼的台时,他可是规规矩矩陪她聊天喝酒,手不敢乱摸的。这就是身份的不同,超待遇。
今天色老鬼点了两个姑娘,正巧的时,本来另一个妈咪带的新来的姑娘也是个不听话的主,和辛姐使了个眼色,一通电话就把这色老鬼约来了。
色老鬼不是常常都来,一般而言都是有调教的姑娘才请他来,时间久了也知道原因。所以乐得合作,使劲儿揩公主们的油,那手指直往姑娘们裙底伸去……反正,这是坐台的规矩。
今儿,陈紫涵和另一个姑娘同时坐他的点,还是其中一个大厅里,人潮多得是。在公开场合就这么揩油绝对是对小姐的侮辱,更是掉价的象征。
陈紫涵并不知道这老色鬼的来历,会所里的公主们都知道妈妈是存心要让她们吃苦的,所以另外一个姑娘也不知道真相。
今天坐的是个小场子,靠角落摸摸搞搞不容易被发现。色老鬼姓章,公主们背地里叫他蟑螂。五十岁左右,又胖又矮的,一见到陈紫涵眼睛就直发光。另一个模样儿稍差的小姑娘也没落下,那双肥大的戴满四根手指的戒指,真是闪闪发光,一身装扮就一个暴发户样。
这章先生也的确是个暴发户,运气好赶在房地产火热时捞了一大笔,之后更以房地产起家,在石家庄是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因两个城市离得近,章先生常上来玩。
陈紫涵被色老头握着小手,忍着气开始招呼客人。章先生一脸色欲熏心一面捏着陈紫涵小手,一面说这手真娇嫩,他就爱皮肤白的姑娘儿。听说她来自农村,一脸心疼说下乡干农活辛苦吧。又听说她小小年纪就得养着弟妹,更是心疼地直拍胸脯上,遇上他是福气啊。
“我包了你可好?!”色老鬼还真的很喜欢陈紫涵,一个劲地说。
陈紫涵笑容快挂不住了,僵着脸说:“章老板,我不出台的……”包她?呸,凭他这个鸟样子!
章先生听了可不乐意了,老脸一垮声音不悦道:“我包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坐台一个月能挣多钱?!还得让人摸来摸去的!”说完,他还身体力行动起手脚来。
肥猪手往她胸脯捏去,又往大腿内侧伸去。
陈紫涵手忙脚乱直抵挡,只差没气哭了。坐在另一边的小公主见胖老头这个样子,也赶紧出来打圆场。公司对她们这些姑娘的训练,是坐同一个包厢里,能帮的就尽量帮帮忙,称得上相当团结。
而这小姑娘涉世未深,那种冷漠看人的心态也还没被启发,自然是义不容辞解围。
章先生虽然是色欲熏心的主,但这场子里的规矩还是晓得的,他是大口大口地吃着豆腐,嘴上还逞着能叫骂道:“你又不是雏!敢来坐台装什么清高?!老子今儿把你奸了也没人敢说二话!”
他自然只是唬唬她的,但陈紫涵却上了劲头,死活不干,紧紧抱着自己不让他吃豆腐,整得这边像弓虽女干现场似的。章老头一时气不过就扇了一巴掌,扇得陈紫涵半边脸当时就肿了起来。
最后,看热闹够了的辛姐朝旗下公主使了眼色,让两老练的公主上去打圆场。
章先生放开陈紫涵时,这姑娘上衣都给扯下一半,露出里头白色的内衣,整个人狼狈地抱着胸缩在沙发角落一个径地哭哭啼啼。
有两位公主出来打圆场,一人一句“章先生,这姑娘还是新来的呢,您可别生气哟~”“章先生,新人不懂规矩多包涵下嘛~”
章先生余怒未消,肥手指着陈紫涵又是骂骂咧咧一通后,才在两公主的服侍下,将另外一个被冷落的姑娘搂入手中。那两公主朝那姑娘使了个脸色,那姑娘可吓得完全不敢反抗,任章老头随便揩油。
最后陈紫涵又被另一位公主整理了衣裳,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酒,吩咐她给章先生道歉。陈紫涵还真不乐意,那公主就使了个眼色,又凑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最后笑容一阴,陈紫涵就红着眼睛给章先生道歉,敬酒。
结果章先生不乐意,两条粗腿搁到茶几上,边抖边说:“用嘴喂老子,老子就原谅你!”
陈紫涵当时就要变脸色,还是那公主在她腰后重重一拧,脸色和声音都充满浓浓地威胁说:“还不去?!章先生不计前嫌是念在你是新人的份上!要是换了别的客人,没打你一顿都是好的!”
章先生听了这番恭维的话享用地眯着老眼,肥手摸着小姑娘的手说:“我把这颗戒指送给你好不?”就当着陈紫涵面拔下尾指上最小的那颗金戒指送了人。
小姑娘接到小费,小费是不会与公司抽成的完全属于自己的,小脸一乐,嘴里就尝试着说着一些甜言蜜语了。
陈紫涵见状,咬牙想着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是要拼业绩的,业绩没到还要扣钱,客人一投诉也要扣钱。如果再强撑着,这老东西一定会投诉她!那今晚就是白忙活,赔了夫人还折了兵!
于是心一横,仰头灌下那杯酒,包着嘴捧起老男人的肥脸就渡了过去……
从头到尾看了一出好戏,辛姐在暗处拍拍手,并对身后那些姑娘教训道:“你们这一群姑娘们,都看到新人的下场了吧。既然敢进来,就要把这份工作做好了!要是想学家里那样当大小姐拿乔什么的,下场就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事儿了!妈咪可不管你们是多有资格的老人,得罪了大客户我可是秉公办理!”
辛姐教训完,厅内一个声音都没有。
辛姐挥手示意人散了各自工作。
康洛站在旁边,也抬腕看看,快六点了,便向辛姐打了招呼回金主家了。
北京城身为首都,保留着许多旧时代建筑物。一些权大如天的当官者,哪一些不是从当年那些老胡同里钻出来的。
秦家便是如此。
秦家老宅就位于一条破旧的老胡同里的尽头,一座不论是放到现在也是占地相当大的民国旧宅子。
这附近老宅子随着房地产商拍下了土地权,和政府要美化周边环境,周围该拆的该搬的也都差不多了。
秦仲霖刚下车的时候,老宅里的帮佣们就在管家的指挥下搬着一些大家具往卡车上托。
既然政府说要拆房子,身为臣子的秦家也非常合作。
秦仲霖回来的一个月,这个家都还没搬完,新迁的地方是国家感念领导的辛苦特别补贴了经费,购了一处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别墅。
再过两天,这幢老宅就搬光了。
秦家是最后被拆迁的一户,他们周围所有房子都拆得差不多了,才前来请示迁家。
秦仲霖进屋的时候,管家立即上来招呼:“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老太爷和老爷还有大少爷都搬去新院了呢!”这里所剩下的就是一些不值钱的零碎小东西和几位仆人。
秦仲霖说:“去新家的时候爷爷打了电话让我回他屋找一块怀表,说是搁在床底下了没来得及带走。”
“怀表?!那屋子都收拾得差不得多了,也就剩一张空架子床了,没看到怀表呀!”打拾屋内屋外的老年管家疑惑道,然后恍惚叫道:“我知道在哪里了!就在老爷那只明朝花瓶里,那天表小姐过来玩,把怀表搁里头去了。我当时还记得要拿出来,结果一转身就给忘记了……”果然年纪大了不中用。
“那没事,我打电话给爷爷说一声。申伯,你记得早点过来,这里有些东西不用了的就捐出去,别带去新家了。”秦仲霖打道回府。
“好的。二少爷您走好。”
秦仲霖出了老宅院,将车子驶进大马路后,抽了个空给邹小鸡拨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挂了电话就去京城出名的一家烤鸭店排队买了个鸭。正值下班高峰期,排队的人特别多。秦仲霖一身名牌高个子出众长相双手叉裤兜乖乖地排在人群中,甭提有多耀眼。
一辆宝马车刚停在马边,车窗里就滑了下来,一颗美女脑袋探了出来,扬声朝秦仲霖吼道:“阿霖子!阿霖子——”
声音挺大的,秦仲霖回头一看,眼底一丝诧异划过。
那美女解开安全带赶紧下车,一身当季新款晚礼服,高高挽起的发配上精致的彩妆,特别地夺人眼球。
秦仲霖还没来得及表达他对老熟人的招呼,就被美女扑了个满怀,幸好他桩子稳要不倒了出大糗。“阿霖子果然是你啊——听说你回国快两个月了,都没打电话找我们这些老同学叙旧,是英国交的朋友太多了看不起我们了吧?!”
这美女一口的娴熟,嘴里连珠带炮地吐出,让秦仲霖好一会儿才消化。朝她淡淡一笑:“你还是老样子,阿美。”
“别叫我那老土的名字,叫我alexia!走,既然遇上了就陪我先去参加个晚宴,我们车上聊!”大美女拉着他手准备拖他,结果男人纹丝不动,像拖一块石头似的。秦仲霖好脾气道:“alexia,今天没空,我得回爷爷家一趟。改天吧。”
“你爷爷?!我听说你们家搬家啦?就在xx区那里买了幢房子?!可真巧了,你还记得朱里祥吧?他们家也在那里买了幢房子!”阿美说,这才抽空打量男人所处的环境,看到烤鸭店时噗嗤一笑:“你爷爷也真是爱这家的烤鸭,十年如一日,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也是排队买烤鸭,现在几年不见了你又排队买烤鸭!要不是你有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