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生气,两指捏着她鼻子。
康洛头后仰远离他的魔爪:“痛,你别捏我鼻子啊!”讨厌死了,她小心地揉揉有点红的鼻头。“又不是我不看路,是那辆车它自己冲出来的,我是被受到牵连的倒霉路人甲!”
“你总有理,嗯?”他翻她腰让她趴在床上,腰一起,屁股弓起。
“你干嘛呀,大白天的……”她刚脸红,啪地两巴掌扇下来,哭了:“你打我?!”
“你错觉。”他收手睁眼说瞎话,脸色已平静,气息相当地稳定。将她扳回来。
康洛揉着受伤的屁股,痛倒是不痛,就是扫了面子。
“以后走路还看不看路?”金主的声音阴恻恻地透着威胁。
康洛是聪明人,马上赔笑直点头。见他松了脸色,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伸手圈上他脖子跪在他腿侧,声音娇滴滴地问:“仲霖,你很担心我?嗯?”那表情透着几分暧昧。
“我是你男人,怎么不担心?”他两臂圈上她小腰,轻轻地按了下,那里的精瘦肉还有些硬,晚上再揉揉吧。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她突然凑上他耳朵轻咬一口,小脸上荡漾的笑容是止不住地得意与甜蜜。
他身子一僵,她的表情也僵住。
轻轻地推开她的身子,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到他与她的初识。
她渐渐地敛回笑容,以最短的时间平复自己的表情,尽量那样地淡漠,却还是来不及。被他发现,捧起小脸,那一脸的温柔低喃:“下次别问这种问题?嗯?”黑暗微黯地望着她。
她的表情,平淡到不自然地轻点头,“嗯……对不起。”低头。
他揉揉她发顶:“我去给你拿冰淇淋。”抽离床,出了屋。
她缓缓地抬头,这次是真正地表情平淡到冷漠:“搞屁啊……”语调轻柔地爆粗话。
给你适当地放肆,但千万别过界,我会很宠你,却不会给予任何地承诺。你是最听话的乖女孩,对吧?
……
或许是这样吧。
第五天忙完的秦仲霖带了康洛去海滩踩沙,这沙子有粗有细,踩得不甚舒服。却是挽着男人的手臂舍不得离开,不算长的海滩聚满了太多人,哪怕是黄昏,也无法浪漫地二人独处。
果然现实就是现实,梦幻的电影背后是大量的金钱。
只是突然想问:“仲霖,以后我要赚很多的钱,在海边买一幢别墅,然后有一块自己私人的海滩!你说,那需要多少钱?!”
面对她一脸的期待,他有些过于冷淡地回答:“在中国,不少于三千万吧。”
她瘪了嘴。
他下一瞬间安慰:“我很看好你,在三十岁前一定能赚到三千万的。”
她扯扯嘴嘀咕:“我可只能活二十五……”
海浪拍打着岩石,卷起层层浪花,湿了他们的裤脚,吹散了她的嘀咕。
他没听清楚,却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间扳过她肩膀:“站好。”
她疑惑听从。
“把眼睛闭上,我送你件礼物。”
礼物?
她眼睛一亮,第二爱好是别人地送礼,于是乖乖地闭上眼,嘴嘴微微翘起说:“什么礼物礼物啊?!给支票吗?还是首饰?”
依他两手空空,口袋里能放的也就这些小物件。
他有点无奈:“嘴巴闭好,你脑袋里就只有这些吗?”
那不然咧?
她把嘴巴闭上了,在期待下迎来唇瓣上微微地热度。
四片唇瓣的相贴,一直贴了很久,久到耳边听到有小女孩的尖叫声:“妈妈,他们羞羞脸——”
她的脸有点红,羞什么羞啊,这么纯情的吻可不影响市容啊。
在那夕阳落日,在那已散去人潮的海滩上,一对外表出众的男女接了吻,蜻蜓点水一般地吻。
待他离开,她张眼,不悦嘟囔:“一个吻哦……还不如送我一块钱。”声音没敢放大让他听到。
他的浪漫礼物,她不懂,也不想懂,更不喜欢收。
无论哪个城市,黑社会都是存在的。差别在于,成不成气候,帮大还是帮小。
中国的流氓界,对普通百姓来说还是知名度不高的,却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黑社会的存在,差别在于,不知道这帮派叫啥名字,帮主是谁。
自古以来,有正,便有邪。
黑社会以东北最为出名,其次是四川、重庆。香港澳门都得排第三,可见中国人,虽然和谐,仍然暗地里暴力。上海的黑社会,在全中国,还排不上名号,可能太过繁华,就和北京一样。
上海的最大帮项元帮,一直想挤上三大帮派之一,可惜东北自古以来都是强悍的主,四川、重庆又是人才不断,上海的聪明人全去漂白当商人了,谁来领头?
项元帮军师活地挺郁闷,他一直感觉自己是千里马,可惜就差伯乐,害他一直闲闲无事做。两月前来了个小子,老大千金捧心肝里的小白脸。听说以前好赌又吸粉,这两月突然进了戒毒所,今天是小姐要去接人的日子。
他这位大军师被派了过来充场子,离开了麻将桌还有些不舒服。
眼看娇滴滴的大小姐领了个小白脸出来,模样是俊,还有几分人样。
“小包,辛苦你了!”美丽的少女一脸心疼地扑到那从戒毒所出来的少年身上,上下其手摸着那张小白脸:“你瘦了……”
“馨瑶,你别碰我成吗?”那人模人样的男人正是消失好久的邹小包。他有点厌恶少女的碰触,撇开了头。
“不要嘛!人家好久没见到你了,让我摸一下会死啊?!”美少女嘟嘴不悦嘀咕。
可惜了邹小包丝毫不领情,“先离开这里吧,我下次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美少女怒容一转,笑容挂上,喜滋滋地挽着男人上车:“今晚给你洗尘,带你去吃顿好的,然后介绍我阿爸给你认识。啊,这位是我阿爸的兄弟,也是帮里的军师,刘齐叔叔。”差点忘了介绍那当背景的中年男人。
刘齐本就不悦,又见宝贝小姐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小白脸,没给好脸色。
邹小包点头打了招呼,还不待刘齐反应,就被美少女扯进了车里。开车前,小姐的脑袋伸了出来:“刘叔叔,小包很聪明的,以后有啥事儿你就帮着带他吧。有他在,一定能振兴咱们项元帮的!那我们先走了,我带小包去吃顿好的!”
刘齐愣住,伫在原地,车子离开后才回神。气得直跺脚,把帮派交给那个小白脸?!决定了,找个机会干掉这个小白脸!
第二十章 双喜与临门
一个星期后,和秦仲霖一起回北京。
秦仲天父女俩仍在上海度假。
事业忙碌的金主大人一发话,容不得小情妇不乐意,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所谓的“魔都”。
日子继续移前,得知蒋大少好久没去会所玩了,说是出国了,又说是去了外省,具体行踪不明。
一时间会所好无聊,来到了淡季吧。
八月的时候,多数时间,康洛是拧着英语词典和影片渡过的。就邹小鸡而言,这英文就是外文,斗大的字母一个不识。秦仲霖看到时还疑问,害康洛撕了个小谎,说是要补充脑容量,不能当胸大无脑的蠢蛋。
私心里嘀咕,这男人有时候说话你要不提神,穿帮都是自找的。
所以人啊,千万别太聪明。
以邹小鸡那点脑容量想反勾引,实在太难。
这时候康洛就暗地里得意偷笑,她可真聪明啊,天生聪明难自弃。
秦仲霖没那心眼得知小情妇得意,只是在八月初的时候,给她请了个英文家教,操着一口正宗牛津调的英国老师,害她得装从头学习,就当筑固知识吧。
八月末,秦老爷子八十大寿。可巧了在同一天,他儿子秦季生也满五十岁,正可谓双喜临门啊!
想当年革命期间,男女都还早婚,不仅秦老爷子早恋,连儿子秦季生也早恋。在这点子上,就得说一说在中国计划生育下,秦季生怎么会有两个儿子的缘由。
当年,秦季生遇上一女孩,是北大的女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可金贵了去,秦季生赶上早恋又时髦的是姐弟恋,两情相悦下就那个oo加xx了,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地也没啥防护措施。
秦仲天被怀上的时候,他娘自己都不晓得。
当年秦老爷子也就是秦言诚的夫人,门第观念极其严重,死活不让这女大学生进门。那时候,女大学生还不知道肚子里有个金孙可以威胁。被秦老夫人棒打鸳鸯后,女大学生很快被安排嫁给了同乡的一户老实人,这背后是秦老夫人使的黑手。
想当年的秦季生,个性还是有些懦弱的,又孝顺,唯母是从,在爱情中没敢极力争夺。女大学生得知自己怀上孩子后,也因初恋情人的态度死绝了心,一直没告诉他。
一直到后来秦仲天满十岁的时候,女大学生得癌症死了,才写了封信真相大白。巧得很,那会儿秦季生刚结婚不久,妻子也刚怀上胎三周。因为秦仲天是挂在初恋情人名下,秦仲霖就这么出生了。
后来等秦仲霖出生后,秦季生才假装这时候才知道这件真相,把大儿子接了回来,出了钱安顿好他养父,一家人算团聚了。
秦仲天这孩子,年幼时过得不算如意,生母家境普通,他是半路出家享了富贵的。但这孩子个性开朗,上辈的事情怎么说他也不算什么受害人,养父待他如己出。生父又因愧疚一直很疼他,比疼二儿子还要疼。
因为大了快十一岁,秦仲天也自然疼爱这位幼弟。
秦家一家可真是和睦。
往事还没说完。
既然说到了父辈,就还得说一下子辈秦仲天的情事。
秦仲天也是早婚的孩子(这家估计受到了诅咒),17岁就喜欢上高自己一学年的师姐(他爹他爷爷都是姐弟恋)。要死不活暗恋了近三年,终于修成正果,婚前以为初恋情人不识人间烟后,婚后才知晓全仗他的家世才委身。
可叹秦仲天这孩子知道得晚了些,女儿都三岁了,闹离婚也不是,一直僵着。到女儿五岁时,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死活扯了离婚证脱离苦海。
打那以后,秦仲天就发誓再也不结婚,成了花花公子。
往事终于说完,拉回现在。
说到八月的最后一天,中国人过农历的还是居多,今年排农历刚好排到月末最后一天秦家父子俩过生日,都是过双十寿,一个五十,一个八十,说有多和谐就有多谐的年龄。
两父子俩每隔十年都要大庆一回的,今年也不例外。早早地发了请贴,把那些政府里的各个认识的大官不认识的小官全请了,预计在酒店里祝生,订了有上百桌,比结婚还要隆重。这还是保守估计,要是来几个连的人,三百桌都不够瞧。
秦仲天和秦仲霖两兄弟,从八月中旬就开始忙,忙到八月下旬还在忙。
大寿这天,远在英国的尚宝宝也会赶回来为未来的爷爷和公公庆生,这是免不得的人情。
康洛瞅得有些眼红,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场面,据说当天总理也会去参加,这面子真是大啊,简直是一网打尽了中国的整个大官层次。
她好想去,哪怕偷在角落偷偷看一眼也好啊。都说整天只在电视里看到主席,有机会能见到真人时,怎么着也会肖想吧?
可惜了,她哈剌子流得再多,也不敢吭一声啊。
这种场面哪是她这种身份能进去的啊。
这么郁闷着,要死不活又过了几天,接到失踪的蒋东原电话,约她到温泉旅馆见面。她一听那四个字,心里就打了个突,厌恶直袭心头。这可能会是她一辈子的病吧,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根刺扎进她心脏里,平时不痛却是一辈子的疾。
要她时刻惦记着,她康洛,不是邹小鸡,是她康洛,为了钱能做到什么地步!
她到底是不想去的,又加上和金主相处和谐把胆子也养大了,下意识就要拒绝。那头蒋东原就笑得极为讽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地,不想去参加寿宴吗?那或许会是你这种人一辈子唯一一次能见到的名门上流了!”
真正的名门,就得是秦仲霖蒋东原他们这种,能把总理请进家门的,在古代那就相当于宰相和一品将军阶级了!
不得不说,康洛动心了,蒋东原讽刺的是实话,还是大大地实话,无论是邹小鸡还是康洛,能赶上这么一趟红贵盛宴,百世修来的福气虽然夸张了,却也是平凡人几辈子都轮不到的边啊!
于是心动,便答应了。
她想去,莫名地就想去,去干啥?不看总理,也要看看能教育出秦仲霖这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