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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这事,一直瞒着康洛,所以她并不知道。只是照常把男人的生活碎事照料得妥妥贴贴的。

    当春节时,秦仲霖没有回秦家去时,康洛才意识到一些不对。可秦仲霖没吭声,他只是悄无声息买好了去日本的机票,说冬天去泡温泉是种享受,把她拉了过去。

    于是操心操力的秦大哥上门扑了空,收到屋主旅游外出中,有事请电话联系。

    恼了,狠狠地耙了把头发怒道:“这死小孩,怎么栽到一个妓女身上了!”赶紧回家开家庭大会,继秦家二公子早恋后的第二次超严重事件将要发生了!

    冬天的日本,冷,有下雪。但大面积的暖气下,真的冷的时候很少。秦仲霖的五日游,去北海道滑雪。康洛第一天踩在雪地里时,压根站不住稳脚,与熟练的秦仲霖相比,她非常的狼狈。两手死死架住滑雪杖不松手,一松就是跌个狗死屎。

    而秦仲霖似乎无意帮她,径直扔下她跑去滑了一圈回来。结果他人不教,自然有别的见猎心喜的男人趁虚而入。康洛虽然不爱陌生人,可秦仲霖的作法让她气到,赌气地接受了别人的帮助。

    猪哥手把手教姑娘滑雪要领,隔着羽绒服特别的亲昵。

    秦仲霖远远地看着,并没有上去阻止。而是拦过旁边的一位滑雪的男士,说了几句日语从皮包里掏出几张日币扔给了对方。对方接过后就朝那男的走去。

    秦仲霖还没消停,又如法炮制了两次,是两个女生。有钱好办事,眨眼功夫那位猪哥就被一男二女给架走了。

    猪哥是用英语交谈,而日语康洛还半生不熟,又加上那些人语法过快以致有听没懂,只看到那位猪哥被半强迫性地拖走,而脸上挺愤怒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男人一走,她反而松了口气。

    幸好有戴手套,否则她肯定半秒都无法忍受陌生男人的碰触,哪怕仅仅是手。那个男人唯一的贡献就是让她成功在雪地中站稳。

    刚一转身准备开始尝试滑雪,秦仲霖就从身后冒出来,差点撞上他。

    “你干嘛像鬼站在我背后?!”她怒道。

    “热身准备好了吗?我现在开始教你怎么滑。”他没提刚才的事。

    “热身?!你把我扔这里仅是为了热身?”她没好气地怒问,迈开长腿远离:“谢谢你好心,我现在不需要你教了!”赌气地自己滑开,虽然狼狈但好歹稳住了没扫了面子。

    他见她生气,嘴角微勾,俊脸愉悦地追问:“你在生气吗?在怪我丢下你自己一个人滑?”

    她翻白眼,情绪少见的激动呛道:“你说呢!”

    “那你承认自己生气了?”他笑脸灿烂,看得人好欠扁。

    她觉得自己好像踹他一脚,又怕自己气坏了,只能硬憋着深吸口气转身扭头就走。雪道上很滑,她往坡上跑去,一步一脚很艰难。行动上的不便让她更火大,而身后他仍然不知好歹追问到:“很难过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发现自己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滑雪镜戴上,头埋得低低的像头蛮牛往前冲。结果不慎滑倒,再次跌了个狗吃屎。

    这次,是真的委屈伤心哭泣了。爬不起来,又怕嚎啕大哭扫了面子,死活把脸埋在雪里冷得发抖也顺便把泪水掩埋掉。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从雪地里捞了起来,紧接着迎来宽厚温实的胸膛,那双大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从纤细洁白的脖子后,吐纳出温热的呼吸,伴随沙哑的低叹声:“只有会在乎的人,才会委屈难过。邹小鸡,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你爱上我了呢?我有很多的时间只为等你,可我害怕时间的变故……我们的一辈子,是争分夺秒的。这样,也不愿放手去爱吗?”

    她只是哭,默默地流着泪。

    雪地里,一对出色的男女静静相拥,他们被洁白的雪,深绿的树包围,掩盖在那一片广阔的天地中,没人注意到他们,一对普通的,缠绵的情侣……

    秦仲霖的爱,是温吞而慢热,内敛而含蓄。一如当年追求初恋情人一样,写情书不是他会做的。虽然温吞,可却是个敢爱敢恨的主。

    康洛不会明白他的感情,他表现太淡定太内敛,让人无法摸清心思以致没有安全感。她惧怕两人的改变,只源于生活的无常。时间在倒计时了,邹小鸡的生命,她的“回家”。

    怎么去爱?在那个时间里,秦仲霖能抓到吗?在最对的时间里,做最对的事。

    蒋东原的订婚宴是在秦仲霖的缺席下完成的,这辈子最好的好朋友没有来,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艾瑞清已经振作了起来,现在在父母的安排下从政,当了个区警局的小队长,混得还不错。人开朗了,也从过去的爱情里走了出来,没心没肺地恭喜蒋东原新婚快乐啊。

    蒋东原嗤笑:“早告诉你别太宠女人了,养肥了姑娘倒成了别人家的猪!”

    “哥哥,你就别再旧事重提了成不?那是弟弟我年少不懂事,现在啊,买了个教训。这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的!”艾瑞清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女大学生完全没好感,视女人如毒虫猛兽。

    “不提难道你以后就不泡妹子了?你小子小心憋坏身体。”

    “诶?那个什么的都无所谓……我以后就学东原哥你,让爸妈安排个媳妇就是了。最好要像嫂子一样温柔贤惠。嫂子,您说是吧?”艾瑞清涎着脸笑着看向从蒋东原身后冒出来的郭芝兰。

    今晚是她的喜宴,美丽的脸蛋上也是笑开了朵花般灿烂,“我哪贤惠呀……”不好意思地害羞了。

    蒋东原问她:“怎么到我这来了?你的朋友招呼完了?”

    郭芝兰摇头牵他手,指向一个角落,那里有几个女人说:“我朋友们想多认识你下,能过去聊一会儿吗?”

    蒋东原说没问题,让艾瑞清自便,跟着未婚妻去应酬去了。

    “瑞清,过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庭院外,李连杰身边围了好几个女性,在朝他使眼色,让他救场。

    艾瑞清看得头皮发麻,为朋友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有一丁点儿温度,因为是寒冷的冬季。于是被窝里的女人缩了缩身子,裹紧了棉被。哪怕有暖气,还是冷。

    身边被女伴卷上大半棉被的男人幽幽醒来,睁开眼翻过身,双手自动自发地搂上女人的细腰。洁白的肌肤如丝绸般细滑弹性。他的手流连了几分,她被摸得皱眉,伸手拍掉。眼睛仍然紧闭。

    男人的色爪子被拍开后,他便爬上她圆润的肩头,用唇用牙齿轻吮啃咬着洁白的皮肤。早起的男人,不会因为寒冷而淡化与生俱来的兽欲。女人被细破的吻扰得不得安眠,眉头死皱中,红艳的丰唇上袭来一条湿润的舌头,拗开她的牙齿挤入她的口腔。

    欲望,从一个早安吻开始……

    第七十一章 水到与渠成

    中国新年初七,两人回到了北京。在此期间,秦仲霖的手机一直处于拒听任何电话之中。让秦家人找不到人,老太爷早气得个半死,派人在机场蹲守,一发现两人订票的行踪马上回报。

    于是这对情侣刚一下飞机,就被半路拦截,还是hll的被警察用手铐铐进了警车里,当犯人给押送的。

    老太爷生气,后果很严重。康洛被关了起来,头一回进了监狱。秦仲霖不知所踪,秦仲天出来谈判。

    先抽了根烟,再喝了口茶,最后吃了根香蕉,完事后擦擦手,启声:“邹小姐,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才愿意离开我弟弟呢?我们家,并不想强迫你。”嘴上说得这么仁慈,可把人都给收押了还不算是“强迫”?

    “秦先生,要我离开你弟弟,只需要他一句话。只要他说一个‘滚’字,我马上离开。”她淡定回答。

    秦仲天怒了:“邹小鸡,你以为你能有恃无恐?你认为我弟确定会娶你?”

    “不确定。”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神色骄傲地说:“我唯一能确定是他现在并不想放开我。你也看到了,我们算是热恋期中,被爱情冲昏头的男女是不可理喻的!”

    “爱情?!一个妓女讲爱情?!”秦仲天摇头嗤笑,兀自像个神经病笑了半天,收声后,再说:“我弟弟,这么多年来,一直深爱他的初恋。没有人比我这个当哥哥的更了解他。只要那个女人回来,你还有活路吗?邹小姐,何不趁那个女人回来之前,早些退出去好使自己走得风光呢?”

    “那我可以冒犯地说一句吗?”邹小鸡眨眨眼,笑得娇滴滴:“其实你并不了解你的弟弟。至少就我看来,他早就不爱他的初恋了。”女人的直觉,在感情这方面,她能百分之八十肯定。

    “要打赌吗?!”软硬不吃的女人,他秦仲天可头一回给撞上了。有些词穷,毕竟对待自己弟弟的爱人,得把握分寸才不会被秋后算帐。

    “我从来不赌。”她拒绝。“为何不说是邹小姐你自己胆小?既然认定我弟弟不再爱他的初恋,那又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只不过认为无聊而已!”

    “既然没有害怕,那就赌了吧!人经常重复做无聊的事,不是?”他反将她一军:“再说,邹小鸡的时间,很充裕到让你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

    康洛被放出来,自己坐车回了别墅,打秦仲霖的电话,打不通。去他的酒店找人,也没找到人。可能是被秦家人给关起来了吧?她想到这个念头,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又不是演偶像剧!

    独自走在街头,热爱于人来人往的潮流中,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装b感。头晕眩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差点倒在地上,伸手撑住最近的树干稳住自己。

    喘了几口粗气,她体力有些不支地顺着树干蹲在了地上,好累……

    从日本回来后,体力变得好差。情人之间的需求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是邹小鸡在作怪吗?还是这具身体的因素……

    她有一分恐惧,却又不知道恐惧的源头。

    一双锃亮的黑皮鞋映入眼帘,她缓缓抬头一望,居高临下的男人有一张冷硬的俊脸:“看你一副快死的表情,怎么,要死了吗?”尖酸刻薄。

    遇到他算她倒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她选择无视,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头重脚轻一时又是站不稳,被他伸手接住:“还真的生病了?”

    “谢谢,我没事。”不管人家是好心还是无意,至少帮了这点小忙,她还是挤了五个字出来。伸手推开他,他却没松手,打横将她抱起说:“走吧,上医院看下吧。”

    康洛吃惊,抬头望着他,被横抱着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胡子青渣散发着成熟的男人味。“我不需要去医院,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他顿下脚步,低头盯着她苍白失血的丽容,轻嗤:“要不要我用镜子帮你照一下?!”

    她也就是有点累,有看起来这么严重吗?!被放到车上,从后视镜里一看,苍白的面孔像尸体一样可怕,着实吓了她一跳。她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脸颊低喃:“还真恐怖……”演女鬼不用擦白粉了。

    蒋东原把车子开出去,递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给她,她也没客气接过喝了口,又说了声谢谢。矿泉水拧好盖子放下后,眼尾余光不小心瞄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心思一转,问:“听说你订婚了?”

    关于他的消息,秦仲霖偶尔会提起几句,辛姐那也会说,不想知道都不成。

    “嗯。”他专心地开着车,没啥诚意地应了声。车里沉默气氛浓郁,她身子不适也不想开口,便闭目养神。

    他在等红绿灯的空档会状似漫不经心地偷瞄她一眼,原来粉嫩的唇瓣仍然未回血色。

    医院半个小时就到了,下车时她已经好了不少,对于他的援助表示非常感谢。他没有下车,扔下她到医院门口就径直驾车走人了。

    对此,她没表示任何情绪。回头望了一眼人民医院的大门,在进与不进之间犹豫不决。或许,没什么事吧,她这种症状也不过就是灵魂不适的后遗症而已……

    于是转了身,离开了医院。

    秦仲霖被软禁了,被关在了军区一个部队里,脱下西装穿上军装,每天辛苦锻炼甚至对殴,忙得无暇东顾。由秦言诚一手负责,端出他早年的铁血手段整治孙子毫不手软。定要操得这孩子趴下为止。

    秦仲霖不是铁打的人,好几年就离开了部队没受过军训,刚来的头两天体力压根不行,后几天倒是渐渐找回了感觉。他幼年便在部队里生活,摸枪爬铁绳不在话下,跑步武斗更是强悍。比哥哥秦仲天要厉害多了。

    早年秦言诚就对二孙子寄以厚望,心想他们秦家又要出个将军级别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