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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里,夫郎无数、风流潇洒的,是女人,这么一想,我心里好受许多,现代社会男人浪荡,这里偏是女人好色,倒也公平合理。
这个美人恐惧地看着我,只顾哗哗掉泪,对面前的饭菜动也不动,大概是怕我对他也起了那心思。天地良心啊,我到现在还没开荤呢,哪能去主动纠缠他?
我朝他一笑,温言道:“你放心便是,我不会欺负你,把饭吃了罢。”转身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先等他吃完再进来。
正要掩上门,那肥公子,错,现在已经是个圆润的大美人,他忽然扑过来,匍匐在地上扯住了我的脚踝,哆嗦道:“求你,救我出去。”
我一僵,呆呆看自己的脚踝,他的手指晶莹剔透,滑腻腻的,牢牢攥着我的腿。我心跳开始加快,他睁着晶亮的眸子哀求地望我,望得我心虚。
这山寨是别人的地盘,虽然我名义上也是个有权有势的相国千金,可毕竟是半道来的魂魄,对前面的事情不清不楚,早晚被发现。更何况我身在山寨,命攥在别人手心里,自己还要逃命,又哪里救得了他?
我回身叹道:“这里是贼窝……这样吧,你修书一封,快叫你娘派人把你赎回去,我给你传消息。”
他满眼是泪,抓着我的脚踝死不放手,哽咽道:“我娘不会管我的,她家中夫郎无数,像我这样偏室所生的儿子有好几个,原本养大就是要送出去讨好达官贵人的,这次出来就是要把我赶到前面的穷山村里寄养几月,指望将我饿瘦,好送去京里给大人们做侍寝,如今被你们抓上山来,我娘她断不会为我付银子出来!求你,救我。刚刚那群女人不会罢手的,你今日虽救了我,难保来日。我求你,她们不会放过我的!”
他哭得甚是伤心,才十六、七岁,乱发下眼睛明亮晶莹,看得我恍惚,他紧紧抱住我的裤腿,哀戚道:“求求你,救我,我留在这里一定会被她们糟蹋了卖进青楼里,求你……”
我看了看院子外头,守门的刚才跑出去就没了影儿,一听说是秦江月要来,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的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只是满是绝望和焦灼,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小扇子一般的眼睫不停地颤,颤得我心里滴溜溜什么滋味都有,心一横,不管银子到没到,先救了他再说!便压低声道:“好,我带你走。”
他半信半疑犹犹豫豫地看着我,似是怕我骗他,我蹲下身给他拢紧衣衫,他似受惊的兔子一样发抖,我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局促地咬着唇,小声道:“我姓言,叫若黎。”
“那我以后叫你黎儿,可好?”
他抬头看我一眼,红着脸点点头。
头次看见男人红脸,而且还这般风情,却一点也不别扭,我的脑袋当机几秒,赶紧晃晃脑袋,安抚他道:“穿好衣服,把饭吃了,我叫水箩衍,你记着我,且忍耐些时候,我带你出去。”
黎儿松了手,点点头。他也实在是一天没进米粒,又折腾了这一番,早饿得发昏,把饭菜吃了个干净,我收拾好碗筷,从靴子里拔出平日防身的匕首递给他防身。
出了院子立刻想去找水莲,银子还没送到,这个时候逃走的话,估计我即便带言若黎走了,也是没有办法摆脱水家的掌控,可是如果不尽快下手,那帮如狼似虎的女人断不会放过他,她们已经见过了他的容貌,拖得时间越久,越危险。
或者,或者叫秦江月把他带在身边,那……
水榭山庄号称第一大庄,断不会随便带个不知底细的人回去,更何况秦江月这样的变态……我猛地顿住,觉得身上起了寒栗。
想了想,我转身去厨房找笙儿,在他那里蹭了饭饱,又叫笙儿再送些饭菜给黎儿,虽然那群女人暂时被秦江月的名头吓了一吓,但难保色心不死,笙儿去送饭,正可再去探看,想那群女人也不敢乱来。
笙儿横了我一眼,凑过来,浓烈的香气熏得我要晕过去,他两眼泛泪光哀怨地问道:“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看上那公子细皮嫩肉的了?我哪里比不得他,你说啊!”
我趔开身子干干地笑:“笙儿,你误会了,那个,其实,是我今天把本来应该送给他的饭菜摔掉了,所以,所以……”
笙儿狐疑地看我,我咧着嘴笑,赶紧溜出来,才出了伙房,便有个同仁立在我面前,一脸幸灾乐祸地告诉我说秦公子叫我。
我蔫蔫蹭过去,刚进了秦江月房里,他又挥挥衣袖,把门带上了。我吓得一哆嗦,咬牙腹诽,古人关门真是方便,有了武功就显摆啊!
秦江月斜倚在椅子上,穿着白锦缎花的长衣,束着玉冠,肩上两绺青丝滑下来,风流俊俏,手中拿着半卷书,斜着眉眼似笑非笑地看我,这姿态怎么看怎么勾人,他挥袖关上房门,眼角瞥了瞥我,越发地撩人。
耶稣叔叔,这是色诱,我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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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计划
秦江月清泠泠地抿嘴微笑:“这几日没有提你倒夜香,日子过得可悠闲自在?”
我干干一笑,狗腿地哈腰道:“一般,一般。”
他妖娆的眼睛在我脸上转了一转,把手中的半卷书丢到案几上,朝我勾勾手指。
我发懵,站着不动,他又勾了勾,我终于挪动步子,两腿跟灌铅似地艰难走过去。他好象不介意我花这么长时间走完这五步路,那个,其实,我离他只有三步远,不过我自动换算成五步来走。
待我走到跟前,秦江月纤指一动,已揪住我的前襟,佛祖菩萨啊,这个人怎么有这个坏毛病,动不动就揪住人家的衣裳?
他眯着眼睛,半闭的双瞳里有流光划过,妖娆之极,我看得发呆,他的声音蛊惑到极点:“是哪个在山下说叫我跟她回山寨做她小爷的?”
咕咚,我干干吸口凉气下肚,吓得忘了呼吸,几乎被自己憋死,嘴直抽筋:“那个,您一定是听错了,小人从没有说过这句话,小人是说请秦公子跟小的回山寨好招待公子。”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纤秀的指头沿着我的鬓角划下来:“哦?那你怎么招待我呢?”
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呢?难不成是以身相许?那这也太便宜我了吧?我坚信我这山贼的瘦不拉唧模样吸引不了人,更何况秦江月这样的人中龙凤,绝色倾城。
我发愣,嘴巴继续抽筋,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的神情有一刹那的阴冷,手忽然扼住我的脖子,颈上一紧,我被勒得窒息,开始浑身发冷。
就在我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他却忽然神色一转,又笑得云霞灿烂,眼中波转神流,放开手轻轻缓缓移到我的衣襟上:“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山贼,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过几日就随我一同去水榭山庄作客小住,如何?”
脖子一松,我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什么,什么……我的听力一定出问题了,天上一定是打雷了,不然我的耳朵怎么出现了幻听?
我浑身僵硬,一边喘息尽量让呼吸平静,一边扯着嘴角使劲地微笑,扯到抽筋。大哥,拜托,你是个美男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你是个活阎王,跟你回水榭山庄小住?那我真是离去阎王殿不远了。
我忍着牙酸皮肉酸,继续无害地微笑:“秦公子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绝世佳公子,小人是肤浅之辈,不敢冒犯公子,更不敢有损公子清誉,何况小人还要在寨里为寨主打劫抢银子呢,还是……不要去了吧。”
秦江月无视我的抽筋,云淡风轻丢下我,斜着眉眼瞧我道:“是么?这寨子里的山贼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号人,缺你一个不会少赚二两银子,你要是怕寨主不答应,我明日就与你家寨主讨人情,这一趟,你还是跟定了。”
我的腿肚子一哆嗦,站立不稳,玉皇大帝四方诸神啊,这个变态到底打的什么注意?怎么真的盯上了我?我继续挣扎:“秦公子,我看还是……”
“好了,我累了,你回去罢。”他衣袖一甩,打断我颤颠颠的话语,清脆地道:“童儿,备水,我要沐浴。”
外面小厮应了声,我呆立。
秦江月薄薄的唇淡淡一弯:“怎么,你也想看我沐浴么?”我一惊,魂飞魄散,立刻夺门而出逃命去也。
傻瓜才要看他洗澡,上次那个谁看了他两眼,就被他剜了眸子,我已经有了冒犯他的前科,若再犯,一定死路一条。
我立刻回去找水莲,秦江月都要带我走了,我再呆在这里岂不是自断生路,更何况,我还要把黎儿救出来。
水莲叹息一声,道:“我还道小姐失忆后转了性子,原来还是和从前一般爱好美色。”
我石化,原来的相国府千金就是这副嘴脸吗?
水莲微皱着眉头,迟疑道:“可是小姐,咱们接应进山寨的人还没安排好,如果这么走的话,以前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恩,白费才好呢,就是要白费,反正我不做炮灰。我弯着眼睛问道:“莫非山下再没有我们的人了吗?”
水莲道还有,就在山下附近。那不就结了!哈哈哈,终于想到脱身的妙计了,我严肃地道:“也不难,今晚想办法把我和黎儿送下山,然后另派人来假扮苏武,依旧在山寨里潜伏。”
水莲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果然是小姐思虑周详,水莲愚笨了,竟没想到小姐用意。既然那水榭公子已经起了疑心,想叫小姐随他进水榭山庄,这是千载难逢好机会。我们正可派辛柔前去卧底,打探水榭山庄底细,而且可以趁机除掉秦江月。相国大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啥?还有这么多层意思?我干干一笑,对我有利的事情,默认。
水莲激动万分地抓住我的衣袖,道:“属下就知道小姐没失忆,还是和从前一般足智多谋。”
我哑然,那个辛柔是谁?如果没记错的话,除了他已经死去的师父,秦江月可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高手,辛柔怎么可能除掉秦江月?
水莲怔了怔,愕然道:“原来小姐还是没有恢复记忆。辛柔是咱们相国府的死士,在江湖中是仅次于秦江月的杀手,也是唯一能与秦江月的武功抗衡的人。听说他们两个上次过招,辛柔因一时分神,才输给了秦江月,在江湖上被人耻笑还打不过一个男人,因此上耿耿于怀。而且辛柔对相国大人忠心不二,更擅长暗器、下毒及易容,小姐脸上的易容之物便是辛柔所做。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杀得了秦江月的话,这个人一定是辛柔。”
“那你呢?”
“属下与秦江月相比,要逊一筹,属下杀不了他,若与他相斗,以死相拼的话,大约会将他重伤。”
哦,既然如此的话,由辛柔来扮我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还是有点叹息,那么绝色俊雅的水榭公子如果真被干掉了,那就太可惜了,绝色美人啊……
水莲说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