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平平的水泥楼,整个城市看起来简直是无数个鸟笼,全部丢掉了几千年的传统建筑,而这里的建筑正是与中国古代十分相似,沿途经过的小镇,飞檐流瓦,十分美观。再加上人物风流,衣袖翩然,比起那群歪瓜裂枣的山贼,真是潇洒了n倍。
美中不足的是,大街上来来去去的大都是女人,男人不多,而且大多是风华早过的,那些年轻的男子则蒙了面纱,不肯轻易见人,一个美男也没看见。
郁闷了一阵,转头看身边的大美男,正遇见黎儿慌张的别过脸,颈子都红了去。我握住黎儿的手,暗地里偷笑,黎儿虽已认定了我,可我们两个只是刚刚相识,话都没说过几句,这夫妻,可是有些尴尬,这样也好,慢慢培养,慢慢熟悉。
黎儿的手修长纤秀,十分地好看,皮肤也很好,我摸来摸去,不舍得放下,黎儿埋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下来像小扇子般一颤一颤,一眼也不瞧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电视剧里调戏良家妇女的坏蛋,心虚地赶紧丢了手,继续朝外望风景。
天擦黑的时候,马车赶到一个小城郡,城郭不大,却很是繁华,彼时华灯初上,街道上却是车马如流,客商如云。来来去去,也不知做的什么营生。
我们一进客栈,满堂的女人都扭过脖子来望,左左右右打量我和黎儿,让我十分不快,要了四间上房。便让店家把饭菜端进房里。
晚间歇息,青衿服侍黎儿住一间,其余我们三人各一间。水莲和水碧大是惊讶我竟没有和黎儿同房,两人很似有心来问一问,终是憋了没做声。
我瞧她们这眼神,不免感慨,也不知从前这身子到底风流几何?竟在别人眼中落得如此狼藉不堪。
扁扁嘴,当没看见,摇晃回房跑堂的店家女把沐浴的热水提进房,水温正合适。
我目前这种文盲状态,大是不妙,莫说日后离开相国府谋生,光是眼前,堂堂一个相国府千金会大字不识一个?纵然我失了忆,也不可能连认字都忘了。
到时水相国那样老奸巨猾的狐狸,怕是一眼看穿我不是她家女儿,照水家这行事的模样,定然容不得我这冒牌的,恐怕不等我落到秦江月手里,先被水家给灭了。
所以,我要想活下来,先得过了水家这关,明天,要让黎儿教我识字,繁体字和简体字毕竟有共通之处,上辈子在网上看繁体字的小说也连蒙带猜差不多,应该不难吧……
我这么一边琢磨一边脱衣服,只可惜衣服脱了一半,便有人闯进来,在我眼前那么一晃,香气袭人,昏过去之前,脑子里只一句话:幸亏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不会有男人敢不守夫道弓虽暴女人。
再醒过来时,已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屁股底下垫着华丽的毛皮,四周陈设华丽精巧,雕梁画栋极至奢华,连穿珠帘的线都是金线。
我忍不住感慨一句,这卧房可不是金子堆出来的?
也不知是什么人绑的我,水莲那个笨蛋知不知道我被绑架了?还声称我在处就是她在处,我现在被绑在椅子上,她在哪儿呢?!
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张扬,雇的马车外表上也是普通的马车,到底是哪里出了茬子呢?对方是要钱?不像,这么有钱的人家,怕是不缺银子,那就唯有一样:有仇!
我刚下了结论,珠帘一动,便有人进来。
是个女人,二十来岁,面目清秀,表情却有些猥琐,穿着锦缎牡丹花裙,头上插着金凤步摇,十个手指头倒有六个戴着宝石戒指,果然是有钱得发闲。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与我有何仇,是怎么个折磨法,预备先打后杀,还是一刀给个痛快。
最终,都不是。
她看见我,立刻笑起来,十分自负地缓步走过来,然后,然后,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果然是个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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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个变态,喜欢女人。两辈子头一回被个女人轻薄,肚子里一个劲抽筋,翻个眼只想骂她个狗血淋头,可惜只能摇晃脑袋表达我的愤怒,嘴里的帕子把我的口塞得严严实实,连叫声救命都不可能。
在心里把这女人咒骂了个千百回,盘算着等水莲救我出来,我必定抽她一百鞭子。
那女人的手指顺着我的脸慢慢划下来,啧啧地叹:“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儿,少有女子能生成这样的容貌,啧啧……”
我憋了满肚子火,被个女人调戏,胃都要抽筋!
佛祖菩萨啊,不是我不善良……这个银荡败家子儿,整个一睁眼瞎子!等着,等我脱身出来,必定动用相国府的大权,把这家抄了!叫这个风流浪荡姐儿流落街头,再把她卖到邻国去做奴隶!我要叫人每天抽她一鞭子!
我脑子里转了无数个恶毒念头,想了n种报复的方法,眼睛瞪得火冒金星,咬牙切齿。那女人丝毫不受影响,轻佻地笑:“美人儿,你休要委屈,今儿个你要伺候的可是京里通天的人物,伺候得好了,日后说不得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可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
这时空这年代,只有女子寻欢,男人紧紧护着自己的贞操,他们胳臂上点的守宫砂比什么都重要。那所谓京里通天的人物,必定是个女人了。
靠,我咬牙,眼睛一闭,忍,忍,深呼吸调气。
口中的帕子忽然被拿走,我来不及叫,嘴里被填进一物,不管是什么,决计不是什么好物事。这个不用动脑筋也知道,所以我坚决拒绝咽下去。
可是那物入口即化,下巴还被人捏了个紧,跟着一壶酒灌下来,那物事顺顺溜溜进了肚子。然后口里又被塞上了帕子,怒,把我当锅盖吗,掀开填点东西进去再盖住?
那酒大概是果酿之类,虽然甘甜,可是劲道十足,我被呛得七荤八素,接着浑身开始热起来。
我自然不是傻子,这当儿口,既是叫我去伺候什么达官贵人,必定给我灌的是春药或迷药之类叫我安生听话的物事。
那女人很是满意地看到我停止挣扎,挥手叫人来替我松绑,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小厮,低眉顺眼,一声不言地开始解绳子。
我渐渐无力,两个小厮看我一眼,有片刻的怜悯一划而过,继而低头,一声不语地走掉。
忽然珠帘一挑,又进来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岁上下,生得很是秀丽,凤眼流波。一身明紫绫罗,披着粉色披风,华贵逼人。
先前的女人立刻弯腰笑道:“您怎么过来了?” 两个小厮也赶紧低头垂立。
那女人抿嘴一笑,眉眼间却很是轻浮,她抖抖衣裳道:“我听说吴孙才弄了个绝色美人回来,能不心痒么,等不急就过来看看。”
那叫吴孙的女人脸笑得堆成一团,嘿嘿道:“正是,小人在此地经营这多年,头一回瞧见这么绝色的人儿……”
那华贵女子嘴角带笑,目光投向我,却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嘴边的笑便僵硬了,我不知她是何人,只对她怒目而视。
那女子背对着吴孙,因此吴孙没有看见前面人僵硬的表情,只顾卖力讨好,解说道:“大人,我的人在前面镇子里看见她,可是跟了一路呢,也只有这样的绝色才入得了大人的眼。”
我愤怒,这位所谓的大人,竟然是个变态!更为变态的是,我竟然觉得她面熟。
这华贵女人脸色阴沉地眯起眼睛,她后头跟着进来两个女侍从,都是眉眼平庸,衣着也很是平常,一色的玄衣,一眼看过去好似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长随模样。
这两个女侍从自进房后,打眼将房内扫了一遍,眼光落到我身上时,都是一滞,接着很快地挪开眼,漫不经心地望向房中的各人,只是眼底有什么迅速闪过,似有些惊异,又带着狠厉。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变糨糊,模糊地想,这些人眼底的狠厉,莫非是那水萝衍旧日的仇家?
我肚子里腹诽几回,面前的女人瞧了瞧我,却忽然换了个和蔼的神色,负手转身向那吴孙,不紧不慢的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药?”
吴孙恭顺地道:“回大人,是醉春。”我已经有些神智模糊,料想是药力发作,昏昏沉沉。
那女人眼中略一闪烁,点头道:“先把她的药解了罢,你们都出去。”
吴孙眼角间掠过些诧异,继而恍悟似地眉开眼笑,赶紧吩咐。一小厮来给我服下解药,然后吴孙便带着众人退出去,喜滋滋掩上房门。
我不知她们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那解药还没起作用,现在浑身无力,瘫在椅子里。她们刚一离去,眼前这女人便转过身来,我才见她竟是满脸的狠厉和阴冷。
我一惊,她已平淡地在我对面坐下,刚才的阴沉跑了个没影儿,自己倒了杯茶,眼角瞥瞥我,似笑非笑道:“那药性还得一盏茶时辰才可解,水莲到底是失了一回手。”
我心中惊疑不定,肚子里打了多少主意,也想不清楚她如何认识水莲?莫非以前是认得我的?抑或她曾是水萝衍的旧相识?既是旧日相识,她捉我来做什么?
那女人望了望窗外,冷笑一声,站起身道:“吴孙那没眼色的东西竟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倒是吃了豹子胆。”
我的心肝肺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这么说,眼前的这人对我该是没什么恶意了。
不料她的下一句话把我轰了个底朝天,她的脸探过来,将我左右看了又看,皱眉道:“怪不得水莲报说你失忆了,三妹,莫非你失忆得这么厉害,连我也不认得了?”
让我昏死过去算了,眼前这个男女通吃的变态竟然是水萝衍她姐?!也就是我姐……我嘴角忍不住抽搐,怪不得觉着她面熟,原来她长得与我有两分像。
她眉头挑了又挑,终于哈哈大笑:“三妹,你果然遗忘得彻底,要让娘她知道了,恐怕从此以后你连咱相国府的门都出不得了。”
我的脸抽搐半日,虽然已经有力气说话,却还是闭上嘴,这个变态虽然已经确定是我两个姐姐中的一个,但是,我并不认得,而且,刚才劫我进来的吴孙显然是她手下的,她调教出如此恶劣的人,对我,也未必会好。
所以,两眼一翻,不理会她,闭口为上。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隐隐约约传来疾风之声和……哭声?
好色的二姐
我疑惑望她一眼,她不紧不慢地吹茶,门外忽然传来水莲平静的声音:“二小姐,三小姐,属下来迟,请小姐处罚。”
恩,原来这个是我二姐。我皱起眉头,二姐已经平淡地道:“进来吧。”
水莲推门进来,跪在我身前,我一怔,她身上有浓烈的血腥味。难道是黎儿出事了?我惊慌地坐起身子,问道:“黎儿出什么事了?”我那二姐眉头一抬,撇撇嘴,一副了然的模样。
水莲惊讶抬头,道:“言公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