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
家里,顾母乐呵呵地做了热腾腾的小米粥,又去楼下买了几样顾朗和秦小曼爱吃的小吃。
儿子有出息,她做母亲的也是很欣慰。顾母洗了手,去了客房里收拾东西。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叠被子。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顾母的心又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盯着凌乱的卧室发呆,这,这是什么情况?
姑且不谈纠缠成一团躺在地上分不清男女的衣物还有皱巴巴的被子。那个湿漉漉的床单是怎么搞的?
床单是蓝灰色的,上面一团一团的可疑浊白痕迹印着透明的液渍,分外地夺人眼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动最大。唉,有空我再把它修的更流畅一点。想看的请去群共享里找,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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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彪悍女人 ...
晨跑完后,顾父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地指挥着儿子儿媳打太极。
“小曼,动作幅度太小了。”顾父说着做了一个白鹤亮翅。
秦小曼噙着泪将手臂张得更开,转腰做了个比较标准的动作。顾父这次满意地点点头。天知道她的腰腹是又酸又疼,简直要了她的命。
“朗朗,你动作过于刚硬,柔性不足。是打太极还是打架啊?”
秦小曼听到顾朗挨训,咧着嘴巴直笑。顾朗瞪了她一眼,流畅地打了一圈。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嗯嗯,这才像话。”顾父点点头,摸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做老成持重的样。“朗朗,去帮小曼纠正一下。你走了后,小曼也懒怠了,把我教的都快忘完了吧。”
顾父一般在早晨这段时间话最多,看着他们俩“闻基起舞”,背着手绕着小区里的圆圆大花坛散步,同时还哼着革命小曲。
“我累。”看着顾父的身影暂时消失,秦小曼立刻偷懒。
顾朗原本正扶着她的胳膊,听她喊累,便顺势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跑完后出了一身的汗,她扎起来的头发有几根散落下来,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颊上。红润的面容趁着乌黑的发丝,再加上她较弱无力的小模样,顾朗心中一动,便低着头去吻她。
秦小曼去推他的脸,“不许再胡来了?”顾朗抓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舔着她朝乎乎的掌心,“我没有。”
秦小曼恶寒。看他那个样子,看着她就好像盯着块肥肉一样。没有?这么挑逗着作甚!
顾父的小曲声由模糊变得清晰。秦小曼要挣脱,顾朗无赖地不放手,她一急,对着他的膝盖踹了一脚。
顾朗实在是没有防备,就这么左膝一软,在他意识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这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纯洁的顾父走着看着小区的布局和装饰,感叹着这里的奢华,将这些归结到党和国家的英明决策上。一腔革命热血正沸腾着,猛然看到自己儿子单膝跪地,执着秦家闺女的纤纤素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中。这么西式的求爱场面,顿时打击了顾父的淳淳中华心!
*回到家里后,秦小曼率先窜进她和顾朗昨晚“用”过的房间,发现里面还是和他们离开时一样凌乱的时候,大大吐出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床单扯下来掖进自己包里。还好还好!
吃早饭的时候,顾母的眼神频频往秦小曼的肚子上飘,弄得她惊疑不定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问道:“阿姨?”
顾母慈爱地笑,剥了个煮基蛋分开放进小曼的米粥里,“小曼乖,多吃点,养好身子。”
小曼感激地吃着,“谢谢阿姨。”
顾朗总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叫养好身子?而且,他戳了戳桌上的海参,这些东西,也太补了吧。
顾母的手艺不知比秦妈妈好了多少倍,秦小曼运动了一晚上外加一个早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噗嚓噗嚓”吃的像头猪。顾朗实在看不下去,拎着衣领将她的脸从碗里拉起来一点,拿了手帕擦她的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秦小曼腮帮子鼓鼓的,只是点头。
顾父端着碗貌似对餐桌另一头放着的烟灰缸很感兴趣。顾母垂眸,小口文雅地吃饭。
饭后顾母提醒要出门的顾朗和小曼,“下了班早些回来,陪我和你爸去看下我们家亲戚。”
“知道了。”顾朗拿了车钥匙,牵了秦小曼的手要下楼。
“朗朗,拿着这个。”顾母将准备的盒饭递给顾朗。
秦小曼眼馋地看着,“有我的吗?”
“当然有,阿姨怎么会忘了你呢?”顾母摸摸她的脸,“够你们两人吃的。”
秦小曼捧着饭盒,满脸都是溢着幸福的光彩。
帮顾朗系围巾的时候,顾母看了眼和球球依依不舍的秦小曼,淡定地嘱咐道:“朗朗,你年纪不小了吧。小曼早晚是我们顾家的人。以后再那个什么的时候,就在里面,知道么。没得浪费了,还得累着小曼洗床单。……嗯,好了。我儿子还是这么帅。”
顾母退后一点,端详着儿子戴上她给织的围巾后的帅气模样。
“哎,我们该走了。”秦小曼拽拽突然发呆的顾朗,提醒道。
被天雷劈的死焦死焦的顾朗任由秦小曼扯着围巾的一头牵下了楼。
在里面?在里面!呃,顾朗望天,时代进步的如此之快,现代的女性都这么豪放么?
*顾朗和秦小曼的情侣围巾又成了凌轩的一大话题。女职员们聚在一起羡慕又嫉妒着。纷纷感叹着,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命。早知道就对隔壁家那个整天流鼻涕的家伙好点了,说不定咱也来个青梅竹马的恋情啥的。
陈辰默默地在食堂一角吃着饭,时不时怨毒地瞪一眼在公共场合调情的一对狗男女。真是不知道收敛。寡廉鲜耻啊寡廉鲜耻!
秦小曼被顾朗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塞东西吃。完全忽视掉众人异样的目光。不是她不在意,而是这菜做的太美味了,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果然,哪里的都比不上家乡菜。小曼泪。
发觉到那抹由炙热转为黯然的目光,顾朗在心头冷笑。要把一切不良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前几天和秦小曼冷战时,无意中发现他的丫头竟然有了个挺忠心的倾慕者,想要趁虚而入。那怎么行?
就这样,一朵还未绽放的桃花就又被顾朗给催杀掉了。小曼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好的姻缘、机会都被不声不响地做了吧。
南汐绝和陆若端着餐盘挤到陈辰的桌上。陈辰一向对南汐绝没好脸色,无奈人家是总裁,只得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做罢。
陆若脸色不太好,音沉沉地说了句:“借地。这边空气好点。”
南汐绝咬了口芹菜,点点头。
*市第一医院骨科病房里,看到鱼贯而入的顾家人,守在病床前的苏黎深眼神淡然地飘忽了一下,落到顾朗身侧的秦小曼身上,又惊又喜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小曼,你能来看我妈妈,我真是太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我上不了qq,谁来管管它和360的事?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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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两坛醋 ...
“想必这位就是苏家侄子吧。”顾母自然地拉开小曼,以长辈的慈爱握住苏黎深的手,欣喜地上下打量着,“果然,这眉眼啊,和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一模一样。”
苏黎深向在病床上躺着的母亲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苏母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红晕,“深深,这是你表姨妈,怎么就不认识了?”
所谓一表三千里,不知道这关系要扯到多远去了。尤其是听到顾朗称呼正抓着他手不放的这位妇人为“妈”的时候,苏黎深就惴惴的不安。
当初他偷偷给秦小曼发了封邮件,委婉地表达了要重修旧好的意愿,谁知邮件发过去犹如石沉大海。倒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和小曼谈的那段时间,她明明很乐衷于刷邮箱的,一般来说连个垃圾邮件都不会漏掉,怎么这回就没音讯呢?苏黎深纠结过后豁然开朗,决定要强势主动一点。谁知还没来及展开追妻计划,就被沈老爷子用个莫须有的理由给遣送出国了。若不是自家母亲下楼梯时不慎崴了脚,估计他这年就要在海外过了。
看着三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顾母拉着苏母的手笑道:“看看,看看,我们长久不联系啊,这小一辈的都不认识了。”
顾朗皱了皱眉,怎么着爸妈口中的远房亲戚是这个小子家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看小曼低着头那个没出息的样!有什么好窘的?
“阿姨好。”顾朗牵了秦小曼的手很恭敬地问好。秦小曼只低着头,眼皮都不敢掀一掀。
“这不是小曼吗?”苏母很是惊喜地问道。
“阿姨好。”秦小曼弱弱地应道。
顾母细细的眉挑了挑,“妹子,你认识我家小曼?”
苏母讶然,“小曼也是我们本家的孩子么?”说着像看宝贝一样盯着小曼瞧,越看心中越是喜欢,“来,坐这儿,让阿姨好好看看。”
小曼听话地坐过去,顾朗不乐意地松了她的手。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苏母恋爱地摸摸秦小曼的脸,又摸摸她已经长过肩黑亮柔滑的头发,“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啊。嗯,小曼还是长发好看。”
苏黎深不失时机地献媚,“小曼,你来了真好。我妈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他神色有些呛然,“都是我不好,做儿子的没照顾好妈妈。”
秦小曼的同情心霎时泛滥,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立马积极表态,“阿姨,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来看您。”
苏母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线,拍着她的手,“那敢情好。你这孩子,就是贴心。”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惋惜地说道,“可惜我这儿子没福气。”
苏黎深顺水推舟给了小曼一个热辣辣饱含渴望的眼神。
顾朗恼火地发现两抹可疑的红晕从她双颊上腾起,蜿蜒爬行到了她莹白的耳垂上。
*苏母因为顾家人的到来心情大好,中午的时候催着苏黎深请客。顾朗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屈服于自家父母的滛威之下。
小天鹅的火锅一向是秦小曼的最爱。盯着鸳鸯锅里那一层红红的辣油,唾液就开始不停地往外涌。
苏黎深小心地扶着苏母落座,贴心地为几位老人涮好了沾了麻酱放进盘里。
小曼作为整个桌上年龄最小阅历最浅的,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东西。基本上有好东西吃的时候,她的嘴巴除了咀嚼,就失去了其他的功能。
苏黎深为顾朗斟了杯酒,“请,表哥。”
顾朗很给面子地喝了,“表弟客气了。”
秦小曼吃得满嘴都是酱,透过热腾腾地白汽望望他们俩。看他们谈笑自如,推杯换盏的融洽模样,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该啊不该,他们应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才对,这么好,只能说明是她秦小曼魅力不够,还是说,她咬着筷子怔怔地盯着顾朗,他不是那么在乎她?还是,秦小曼的腐朽思想浮出水面,听他们俩哥啊弟的叫得那么热乎,莫不是互有好感?
额头被顾朗弹了一下,“想什么呢?”敲得有些重了,秦小曼不满地揉着,暴力!她唇上还沾了些酱汁,娇嗔的模样看在苏黎深眼里,腾起了熊熊的火焰,在心中第一千零一遍地懊悔,当初不该啊不该那么放荡不羁的,白白放走了这么一个可人儿。
顾朗侧过身子,挡住某个不受欢迎的虎狼视线,为秦小曼剥虾吃。白嫩鲜香的虾肉沾了醇香微辣的酱汁,再由心爱的男子亲手送到嘴里,小曼的心像被浇了蜜汁,浓稠的幸福荡漾在心间,化也化不开。
吃得多了,小曼觉得渴,端了酒杯就要灌。顾朗按下她手里的酒杯,“怎么就是不忌的?”回头对站在身后的服务员小姐吩咐道:“拿两杯苏打水来。”
服务员小姐红着小脸去了。
秦小曼酸溜溜地看了一眼顾朗,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是不安全。
被呈上来的除了两瓶苏打水,还有水果拼盘。小姐羞涩地道:“先生,这是,这是我们店里赠送的。”
“谢谢。”顾朗的嘴角完成一个很迷人的弧度,小姐捧心后退一步,“没,没关系。”
秦小曼不乐意了,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男人眉目传情?还有,顾朗也太没节草了吧,男主角应该是对其他人都冷面无情唯独对女主角卸下伪装面具露出真性情才对啊。
苏黎深叹了口气,郁闷地自己吃菜。秦小曼被顾朗隔着,他是鞭长莫及啊。
*晚上回到家里,顾朗刚埋进屋一只脚,就被一个飞来的枕头砸中了脸。
枉顾朗一身的功夫,却频频在她这里吃瘪,脸色一沉,质问道:“你干什么?”
秦小曼愤怒地压着声音冲他吼道:“你别以为我没看到,走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摸你的手来着!”
“那有什么?”顾朗讥诮地讽刺回去,散场的时候,苏黎深借着自己距衣架近的地理优势,拿了秦小曼的外套给她穿上,该死的女人,就没有拒绝的自觉性!“刚和人家谈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回家了,还真是随便!”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秦小曼怒了,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你才随便呢,你这个花心大色狼!”
顾朗双臂抱胸,斜靠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施气撒火的小女人,“除了你,我从来没带别的女人回过我家。”
这算什么?他认为自己很纯洁咯?竟然敢说她随便,诋毁她的名誉!秦小曼炸了,“你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带不带回家有什么区别?”
顾朗青着脸反唇相讥:“那你还不是跟了我?”
秦小曼的脸色顿时灰败如土,他,他竟然这么伤人?
顾朗恶狠狠地盯着她的头发看,心里纠结成一团。秦小曼一向宝贝自己的头发,竟然就因为苏黎深那个混账的一句“喜欢短发女生”就把头发剪了?谁准她这么没骨气的?这他妈的恋爱谈得也太剑了吧!他更恨的是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宝贝的丫头就这么被那个混账欺负?
“朗朗,怎么了,还不睡啊。”顾母的声音从主卧室里传来。
“就睡了。”顾朗应了声,关了门,按掉了大灯。
作者有话要说:嘿,祝大家看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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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打架斗殴 ...
顾朗自觉话说重了,摸黑向秦小曼走去,想要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谁知一脚踩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顿时——
“汪呜——!”球球凄厉地叫了起来。
球球的叫声惊到了两位老人,顾朗哄着受惊的父母重新睡下,发现自己的被子枕头都被丢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他再一次被遗弃了。
顾朗叹了口气,捂着脸横在沙发上。想他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只要是他想要的,哪一样跑得了?偏偏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她并非他认为的那样翻不出他的掌心。反倒是顾朗,觉得自己撞进了张大网里。明明网眼很宽大、稀松,撒网的人很是漫不经心,可他就是出不来。
脑海里摇摇晃晃地漂浮着秦小曼灰败的小脸,双眸里阵阵浮现的隐痛让他心惊。难道说,她一直很在意?否则,那种痛为什么仿佛积淀了悠远的时光,好像,再多绚烂的幸福也不能完全抚平的伤疤。
“乖乖啊,我给你揉揉。”卧室里,晕黄的小台灯下,秦小曼轻声哄着被顾朗一脚踩得几乎晕过去的球球,银白的皮毛上一个后跟的鞋印特别明显。
球球呜呜地哼唧了几声,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湿湿的鼻头碰了碰她的脸。秦小曼摸了一把,发现手上一片湿滑。
自己怎么像林黛玉似的那么爱哭了?秦小曼鄙视自己一番。跟了他跟了他,跟了他又怎样?她又不是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他就是在心里轻视她是不是?
*第二天顾家父母要走,顾朗要派专机送,被顾父拒绝了。顾朗知道自己父亲有些倔强的老思想,没办法,只好应他老人家的意思买了火车票,带着秦小曼去车站送人。
顾朗和秦小曼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昨晚上发生的事,状似亲亲我我地将两老送上了火车。临走,顾母带了数十年的雕花缂银丝的镯子套进了小曼的手腕里,笑了笑,便关上了窗户。
火车上,顾父有些担忧地说道:“我看着朗朗和小曼不对啊,你说这事能成吗?”
顾母捧着热茶杯眯着眼睛靠在窗边晒太阳,“小吵怡情。不过,咱们这个儿子,平日里看着怪机灵的,怎么在小曼身上就是不开窍?”
顾父嘿嘿憨笑两声,殷勤地给自己老婆拿了块糕点,“我这辈子也就在你身上开了窍。”
顾母老脸红了,啐他一口,“老没正经的!”
*秦小曼最近往医院跑得很勤。每天下了班,就跑厨房里熬什么大骨汤,说是苏阿姨喜欢吃。
喜欢喜欢,不知道人家喜欢的是大骨汤还是她这只小傻猪呢!顾朗眼前摊着份报纸,眼睛却粘在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小曼身上。热乎个什么劲儿?
顾朗虽有怨言,却不敢抱怨。因为他被甩了。
秦小曼这次真是较真了。不依不饶地非要和他分手。顾朗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后,也没打动她。没办法,只好同意,不过前提是她不许搬出去。顾朗也被迫发誓不会逼迫她和他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充其量只能把她当成“朋友”。
做好了汤,秦小曼拿保温壶盛了就往外走。顾朗搁下报纸追了过去,被她瞪了一眼,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去卫生间。”
薄薄的棉睡衣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勾出凌厉的肩骨曲线,即使是一个背影,也完美的让人心悸。秦小曼垂眸,眼底一片落寞。
苏黎深的车停在楼下,看到秦小曼茫然地左右张望,他按了按喇叭。
秦小曼捧着保温壶坐进了车里。
苏黎深凑过去闻了闻,“嗯,好香。我妈妈还记得你的手艺,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啊。”他靠的有点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侧,吹动几根发丝,挠的颈上痒痒的。秦小曼怀抱着保温壶往后缩,不自然地咧咧嘴巴,恨不得消失了才好。
苏黎深一向是个需求旺盛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向她提过那方面的要求,都被秦小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苏黎深也渐渐知觉,他好像,抓不住这个女孩。
“小曼,”苏黎深帮她系上安全带,隔着外套触碰到她柔软的腰侧,心尖一热,手便环了上去,抱住了她。“既然和他分手了,那,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小曼没用地再次流泪。
苏黎深放开她,递给她一张纸巾。“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他了。”秦小曼抽抽搭搭地哭,“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准了他。可是,他从来,从来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他说他喜欢我,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的……”
认为可以忽略掉往日的心酸痛楚。却不知,恋爱中的人都是最贪婪的,想要对方的现在、未来,甚至连过去也要霸占。顾朗的温柔、顾朗的笑、顾朗的身体,都不属于她一个人。房事上,她被他挑逗地欲罢不能,服软求饶之时,心里也是混合着丝丝悲戚的,这么纯熟的技巧,多么丰富的“经历”才积累的起来?
总体来说,秦小曼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晚上顾朗的那句话正好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释怀。让她觉得十二分的屈辱。
苏黎深静静地看着,看来自己真是没有机会了啊。重修旧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带着敷衍心理的两年怎么比得起她这二十多年的感情积淀?
秦小曼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将保温壶放下,“这个你给阿姨带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想了想,很郑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很生顾朗的气,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毕竟,我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他正视我的存在。”末了,又犹豫地加了一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苏黎深低低地笑了,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这可是我认识你以来,听你说过的最合理的一番话。”秦小曼因为受了表扬脸色好看了些。
苏黎深启动了车子,“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相信我,我妈会体谅大骨汤一个晚上的缺席的。”
年少轻狂之时,每个男人都以过尽万花只留余香而沾沾自喜,即便是遇到真爱,往往抗拒,伤人伤己。苏黎深以为小曼会怨他,没想到,在他伤害过她之后,她竟然还说要和他做朋友。小曼啊,你真是映照出了我丑陋的一面。顾朗,你真幸运,有小曼爱着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s市的护城河上波光粼粼,映衬着这万家灯火。
苏黎深将车停在了河沿上。
秦小曼方才下车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基本上,吃饱后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从车里出来爬到车顶上去坐着,冷风袭来,她哆嗦了一下。
苏黎深原本靠在栏杆上吸烟,看她冷的缩脖子缩脑的,解了自己的围巾丢给她,“围上吧,省的感冒。”
“想什么呢?”看到秦小曼安静地望着远方,苏黎深出声问道。
小曼摇摇头。方才,看着宽阔的水面,她的心境一下子开阔许多,对某人的怨愤也有所减退,开始恋起他的好来。本质上,她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的。
突然围上来几辆车,苏黎深警惕地将秦小曼从车顶拉下来塞进车里,“别出来!”
怎么回事?秦小曼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发现是陆若带了几个人,她摇下车窗玻璃正想给他打招呼,却看到陆若突然冲苏黎深挥出了一拳。
苏黎深也不是吃素的,闪身躲过去,长腿一抬冲着陆若腹部揣去。
陆若被踢中了,后退了好几步。看情形不对,陆若带来的人立马将苏黎深团团围住。
这,仗势欺人啊!秦小曼最看不过不公平的事情,打开车门跳下车冲着一干人等举起了手机,“都不许动,我已经报警了!还拍了照片,这些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
其他人满头黑线,这个女人,港片看多了吧。
秦小曼数落起陆若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打人呢?”
陆若喝了酒,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这个女人,是个白痴啊?我二哥那么好的人,你也不要。你们这些个女人,真他妈剑呐!嗯?我二哥为了你一句屁话,都把身给卖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今天就帮二哥教训教训这个混账。”
秦小曼吓得直往后退,“陆若,陆总,您,您醉了吧。”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陆若将秦小曼逼回了车里,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笑的瘆人,“你说,我好看吗?”
嗯?秦小曼的脑子顿时短路,为什么问这个。不过,嗯,平心而论,他很好看,属于极品祸水一级的。只不过,人太轻浮了。“好,好看。”
“好看?”陆若一拳砸在车身上,吓得秦小曼身子都僵了。那,那车身凹下去一块呢!“好看顶个屁用?你说,我要什么没有,她就是不稀罕我!你说啊,为什么?”陆若发疯了一样使劲摇着秦小曼。
秦小曼吃的多,被他摇来摇去的头晕眼花直犯恶心。“拜,拜托,别再摇了。我,咳咳!”她要翻白眼了。这陆若发起飙来,和咆哮教教主马景涛有的一比啊,只可惜,这,她又不是琼瑶戏里的女主,你摇个毛啊!
“放开她!”苏黎深大吼一声,还没等他动手,已经有人拽着陆若的后衣领将他拖出来丢在了地上。
这一下把他抛出去很远。秦小曼喘了口气,狠狠瞪了苏黎深一眼,这个家伙,不会是偷了陆若的媳妇,陆若寻仇来了吧。
“你没事吧?”顾朗抚着秦小曼的胸口为她顺气,柔软的曲线在他掌心起伏,不知不觉力道重了些。
秦小曼推开他的手,喘了口气,“快去救黎深啊,陆若疯了。”
“黎深?”顾朗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秦小曼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件很兴奋的可能。难道说这是顾朗吃醋特意来教训苏黎深的?不过,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顾朗忽略掉秦小曼眼里异样的光彩。回转身,对着陆若挥了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脸上,陆若哼了一声,鼻血流了出来,脸上霎时一片青紫。“你他妈是个男人就滚去医院!陆曦失血过多。不想后悔就快去!”
陆若的脸上煞白,愣了两秒,疯了般开着车走了。
“让开。”顾朗吩咐道。原本围着苏黎深的人都听话的散开了。
秦小曼松了口气,顾朗除了喜欢欺负她,一直都是乖孩子,不会这么没气量地像个莽夫般单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
一口气还没喘完,就看到顾朗脱了大衣随手仍在一边。接着身形一晃,不知怎么就到了苏黎深面前,重重的一拳落在苏黎深肚子上。
苏黎深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后退几步差点跪倒在地上。
顾朗活动了下筋骨,“我早就想揍你了。”
苏黎深强忍疼痛直起身子,“我也是。”就是因为顾朗的存在,秦小曼一直对他漫不经心,才导致他苏黎深被人甩掉。他很早很早就不爽了。
秦小曼要往前扑,被陆若的手下劝住了,“夫人,拳脚无眼,请让开。”
夫人?秦小曼呆愣,这是21世纪么?
顾朗一路尾随着秦小曼下了楼,早在看到苏黎深抱她的时候,他就想揍他了。后来看到小曼推开他,才勉强压下了火。
头一回觉察到自己对小曼产生了男女之情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就是刻意的放纵。空虚中他想着,为什么不能要她呢?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吧,毕竟女人对身体的要求比较高。若是小曼遇到个真正疼她的,他也就放手了。可偏偏这个丫头让他知道了她一直喜欢着他。让他怎么放?又如何舍得?
顾朗和苏黎深一时难分胜负。但是,顾朗毕竟比苏黎深年长几岁,耍音斗狠上一向下得去手。结果就是顾朗扼住了苏黎深的脖子推着他撞上了护城河的栏杆。
苏黎深痛得叫了出来,妈的,老子的脊椎要被撞坏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两个男人堂堂正正的以武力决斗,顾朗实打实地赏了他几拳后,竟然动他的子孙根!
顾朗音嗖嗖地笑,“下不为例,表弟!”
“两位先生,我现在郑重通知你们,你们被捕了。”顾朗回头,一列配备齐全的警察站在他身后。
看着顾朗和苏黎深都被请进了警车,秦小曼急着追在后面解释,“警察先生,警察先生,你们搞错了。打架的不是他,是他和另一个人。”
没人理她,警车拉着笛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我更了我更了,打得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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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番外—灿若晨曦,却永无出路(一) ...
陆若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起码,在遇到她以前。
*t台上,几个平面模特身着今年夏季的主打款样裙搔首弄姿,摄影师们围着她们不停地变换位置,想要找到最完美的角度。
金发碧眼的女子,带着西方人特有的硬质美感。丝滑的布料贴合着白皙而有弹性的肌肤,宽大的裙摆随着她们的动作摇曳、摊开,裙角繁复的花纹在聚光灯下便仿佛有了活力般,粲然绽放。
“陆少,您看怎么样?这几个可是今年当红的model。”随行的k发觉陆若沉着脸,似乎并不满意,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若将手里的画板抛给k,自己坐到正对着t台的沙发上,拧着眉,也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k不由擦了擦汗,谁都知道陆家少爷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对待工作却是十二分的认真,这,要是他一不高兴撤了合同,没办法按原定计划上市的话,他就不要活了。
陆若喝了口酒,盯着台上看。这几个模特都是他平日里比较中意的风格,但是看着就是不对味。那款新式的细肩吊带长裙是他某天午睡后的突发奇想,不过是忆起了遥远的某天,温软的手指在脸上抚过的触感。
因为陆若不做指示,那几个模特只好不停地走来走去。聚光灯下温度很高,来来回回地几趟下来,她们便出了汗,脸上的妆都花掉了。
“陆少,您看,要不要先停一下?”k再次小心地问道,台上的女人们已经面露愠色,他也得罪不起啊。k一时也摸不透陆若的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就这么沉默着,还真是折磨人。
“嗯。”陆若咬着冰块,一手撑着下巴,奇怪了,到底哪里不对?
*“快快,先补上妆!”休息室里,经纪人陈姐急躁地吩咐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手忙脚乱的。“曦曦,拿两杯冰水过来!”
“哦,来了!”陆曦帮一个模特又上了点腮红,忙不迭地去冰柜里取了两杯水送过去。
“你们等会儿好好表现,听到没有!”陆若迟迟不点头,陈姐也着急了。
几个模特不满地抱怨,觉得受了委屈。
“有什么好抱怨的?啊?”陈姐一向泼辣,对着她们也不客气,“这次若是被陆少嫌弃了,看以后谁还敢雇你们。掂量着办吧!”
“陈姐,哪里出错了吗?”陆曦看着陈姐一脸的疲惫,递了块冷毛巾给她。
陈姐胡乱擦了两把,拍了拍脸颊,“要是知道哪里出错就好了。等会儿你也跟着我去台前看着点,多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嗯。”陆曦点点头,休息室的门开了一道缝,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若。他长的可真好看啊。陆曦不由多看了两眼,而且,给人种坏坏的感觉。陆曦的视力很好,可以看得到他唇角的那颗痣,嵌在俊朗的面容上,说不出的邪气和魅惑。
陈姐看她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你也看中他了?脸红什么,陆少也是个人才。有副好皮相就罢了,偏偏人家还是大家的少爷,自己又有本事。别说你,光是喜欢他的名媛淑女就多了去了。”
陆曦咋舌,这么厉害?喃喃说道:“这,他才多大啊。”
陈姐想了想,“你26了吧,他和你一般大呢。”
陆曦越加佩服陆若了,想自己这么大了才终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明明是一个年纪,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短暂的休息后,t台上的走秀依然在继续。陆曦站在下面看着,模特们冷艳的美将裙子本身的柔感都压了下去,太过刺眼了。
陆若飘忽的眼神不知怎么就落到了陆曦的身上,她背对着他,一半的身子隐在t台斜下方的音影里,聚光灯的余光和音影勾染出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他慢慢地站起来,向她走去。
长卷发松松地绕了几圈被根样式简单的簪子固定在脑后,削肩细腰翘臀,莹润白皙的耳垂上空无一物。
“你是谁?”
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陆曦吓得几乎尖叫。回头,对上那双幽深的星眸,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陆若的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握着她腕的手不由收紧。看着她皱眉,忙松开,勾起一个痞痞的笑,抬起胳膊肘架压到她薄瘦的肩上,“美人儿,告诉我你的芳名,好吗?”
陆曦恶寒,怎么,原来是只衣冠禽兽?!
k虽然很疑惑,不过看起来陆若的心情突然好了,忙不迭地呵斥处于呆愣状态的陆曦,“还不快回陆少的话!”
陆曦不情愿地撇撇嘴,怎么这样啊,还有没有人权啊。“我叫楚曦。”
“你姓楚?”陆若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危险。
陆曦点点头,姓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他压得她肩膀疼,能不能先放开!
陆若冲k抬了抬下巴,“去,给她换上,走走看。”
陆曦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被k和陈姐连哄带吓地换上了件陆若设计的吊带裙。她不自然地摸了摸肩膀,后背露了一大片,太暴露了吧。
陆若眼前一亮,一手撑着t台的边缘跳了上去,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就她了!”
陆曦被他看的羞窘万分,恨不得缩进地里去。他的眼睛里仿佛盛了燃烧着的太阳,将她从里到外烧了个通透。
就是这种感觉,陆若直直地看着陆曦,他要的是低调的温润,而不是那么张扬的风情。
陆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今年凌轩夏季衣饰的代言人,一时间有着她的写真、海报满天飞。
*庆功宴上,k红光满面地向陆曦敬酒:“曦曦啊,这次多亏你,救了我们公司哟。”
陆曦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喝下。从陆曦被陆若选中后,k就由连名带姓的称呼迅速缩减为叠音昵称。
陆曦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不停地有酒敬过来,连拒绝都不能。
*酒店里。
陆若悠悠地掏出房卡开了门,将车钥匙抛在地上。瞄了眼在里屋大床上睡着的女人。耸耸肩,既然是k的心意,他也不能辜负了不是?最近忙着生意,又被南汐绝和顾朗差遣了两回,他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洗完澡,陆若倒也不急,端了杯红酒去阳台上慢慢斟了喝着。几杯酒下肚,他有了感觉,便上了床,解开睡袍丢在一边,掀了被子就要开吃。
怎么是她?看到双颊酡红,满身酒气的陆曦,陆若颇感意外。想了下,嘴角露出了然的笑,这个k,还真是懂他的心思。没错,陆若勾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指上,他是挺喜欢她的。挺耐看的一个女人,舒服沉静的像一潭水。
陆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嘟囔了句“头痛”。
陆若伸向她胸口的手顿了下,起身去抽屉里找到了药,“喂,吃药了。”
唤了几声,陆曦只是无意识地哼哼,连动都不动。
陆若看着她,红唇微张,便起了邪恶的念头。呷了口水,将药片填进嘴里,俯身低头吻了上去。
超乎他想象的美好。陆若的吻逐渐加深,托起了她的颈,往自己怀里按。无遮挡的身体一接触,轰的一下撩起了他的火,空着的手便爬上了她的身子。
陆曦不舒服地皱眉。陆若不舍地将浅浅探进去的手指抽出来,继续舔吻着她娇嫩的唇,这么紧,她是个雏?原本以为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早就该……
“咳咳咳!”陆曦剧烈地咳嗽起来,猛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陆若,终于将卡在喉咙口的那片药给咳了出来。
喉咙火辣辣地疼,陆曦狼狈地趴在床头,咳得肺都抽着疼。
陆曦又咳又吐地折腾了一晚上,陆若的虎狼心就这么被她消磨殆尽。
大清早地他坐在地板上发愣,扭头看看床上睡得正酣的女人,他这是为的什么啊?
*从酒店里出来后,陆曦气冲冲地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杀到了k的办公室里,“总经理,请给我一个解释!”
k谄媚地说了几句好话,发现陆曦并不领情,便冷下了声音。“楚曦,你的家庭情况我也知道个大概,跟了陆少,远的不说,你妈妈的医药费也就有了着落。何必和钱过不去的?”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他的话掐到了陆曦的软肋。陆曦平静了一下,“总经理,打扰了。”
k笑道:“没什么,往后还要曦曦你多罩着点呢。”
陆曦硬着头皮在公司里呆了一天。下午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对陈姐说了句什么,陈姐将她从台上扯下来拉进了洗手间里,“你看你,也不知道遮掩一下,还嫌人家说的不够啊!”
陆曦茫然地看着她。陈姐叹了口气,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