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咳了一声,“老大,我们不知道你的鬼点子。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事完了后,你会被二当家的挫骨扬灰的。”
“嗯嗯。”小羽睁大了眼睛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好在房间里有药酒,秦小曼给顾朗擦完后,他要做饭,她也没拦着他,跟着去了厨房,搬了张高脚凳让他坐上面,自己在他身边转悠着打下手。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冰箱里有个大的鲤鱼头,数个基蛋,并上些调味料就没什么了。秦小曼焖好米饭后凑到顾朗跟前看他清理鱼头,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鱼汤,”顾朗顿了下,得意道,“学名叫鲤鱼头汤。”
秦小曼汗了下,这学名起着有意思么?
“小曼,去看看这里有没有糯米酒。”顾朗切了两片姜,吩咐着。
“哦。”小曼在厨房里翻找了圈没找到,便去了外屋,在一个柜子里还真的找到了糯米酒,旁边还立着个厚实的玻璃酒瓶,盛着半瓶红酒。嗯,起码在她看来是红酒。
秦小曼看着顾朗将那颗鲤鱼头去腮洗净,剖开后抹干,用生油涂抹一遍,和着干瘪的红枣、生姜和糯米酒放进了炖盅里,将那盅放进锅里,周围浇上冷水,拧开了火炖着。
“好了,”顾朗擦了擦手,“3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3个小时?秦小曼咽了口口水,好饿啊。现在就想吃。顾朗看她馋巴巴地样子,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往平底锅里倒上油,“拿几个基蛋来,先做个蛋炒饭给你垫垫肚子。”
秦小曼惦记着那鱼汤,蛋炒饭只吃了一碗,留着肚子等着。
顾朗正吃着,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一愣,便停下了动作。小曼拧着眉,“手还是这么凉。对了,”她跑到柜子前拿出那瓶红酒,殷勤地给顾朗倒了一杯,“喝点酒吧,就可以暖和过来了。”
顾朗面色古怪地瞧了下那杯酒,轻轻推开,“不了。等会儿我去洗个热水澡。没事。”
“哦,那好吧。”秦小曼晃了晃杯子,端起来就往嘴边松,被顾朗拦了下来。
“怎么了?”
“这酒过期了。”顾朗将杯子从她手中拿下,望了眼厨房,“而且,孕妇不要沾酒。鱼汤要好了,去看看。”
秦小曼欢喜地去看。顾朗趁机将那所谓的红酒都倒进了水池里。
“不好了,老大,二当家的识破了你的j计!”小羽大呼小叫起来。
aron揉了揉眉心,颇为沉重地告诉小羽:“劳驾,您还是说您的母语吧。”
鱼头汤异常鲜美。秦小曼就着鱼汤又吃了一大碗蛋炒饭。顾朗伸手蹭掉她嘴角沾着的饭粒时,秦小曼才发觉顾朗一点也没动鱼汤,“你怎么不喝?”
顾朗笑得十分暖和,“这是给你做的。”
秦小曼的心肝热乎乎的,忙盛了一碗递到他嘴边,“你也喝。”
顾朗笑着接过来,拿勺子舀了,放到嘴边吹了吹送进她嘴里,“这是给女人喝的。袪风补气、滋音健脾,可有效促进产妇||乳|汁分泌。”
秦小曼嗔怪道:“你才产妇,还没生呢!”
顾朗无辜地眨眨眼睛,“先滋养着呗。”
饭后,秦小曼要伺候着顾朗洗澡,没想到他却拒绝了。
“为什么不让我帮?”秦小曼委屈地看着他,顾朗无语。腿脚不甚灵便地往浴室走去。
“顾朗,”秦小曼从后面抱住了他,十分动情地说道,“我,我不走了。我还是舍不得你。你娶我吧。”
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想了很多。从他那里调走后,她也会跟着陆若去饭桌上应酬。即便是有陆若护着她,有时也会遇上个别手脚不老实的揩油。回到自己的宿舍,闻着自己满身的烟酒味道,觉得分外讨厌。不由想起顾朗,和他住一起时,晚上有应酬他都会先送她回家。回来睡时,总是清清爽爽的,断然不会熏着她。
顾朗早年在外面是不是也被欲求不满的贵妇调戏马蚤扰过呢?秦小曼想着,他长得那么好看,肯定有不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一离开他,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好。那些个折磨她的绯闻似乎也成了浮云。她也渐渐悟出,丢什么,终究是丢不得他啊。
“你,说真的吗?”顾朗的声音平静地很诡异。
秦小曼连连点头,闷声说道:“真的,我不要分手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顾朗尖锐地指出。
秦小曼喃喃地说不出话来了。好像,每次都是她闹着要分手,说和好要在一起的也是她。她羞愤了会儿,颇为蛮横地凶他:“不愿意就算了!”静了半晌,看顾朗仍背对着她不回应,她眼眶一热,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声说道:“宝宝,好可怜的宝宝啊,爸爸都不要你!以后别认他!”
顾朗终于回转过身,眼眶诡异地红着,恶狠狠地说道:“秦小曼,以后再敢和我闹,我就扒了你的皮!”
秦小曼大张着嘴巴忘了合上,弱弱地反驳,“你怎么敢………”
浴室里。
顾朗的膝盖紫的厉害,秦小曼蹲在浴缸边上,拿毛巾帮他轻柔地擦着,时不时低头吹一吹。“还是去医院着一抬头,迎面是顾朗的手掌,“哎,你怎么又捂我的眼睛!”她正想问问他和那帮“劫匪”什么关系呢。他的手掌这会儿热乎过来了,可全是水,覆在脸上真不舒服。
顾朗的声音更哑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秦小曼安静了会儿,听话地转身向浴室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咬咬牙厚着脸皮说了出来,“那个,其实,也不用害羞。我见过的。”对不起,顾朗,秦小曼默默地想到,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做太激烈的“运动”,你就自己“舒缓”一下吧。
这一天,小羽他们没来进行马蚤扰。而秦小曼沉浸在自己怀孕的喜悦中,暂时忘了要问顾朗缘由。顾朗虽然受了闲气,身体也受了损伤。但是,他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秦小曼,也算值得,是吧?
夜幕降临,顾朗开始睡得不踏实了。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软软的什么又有点湿的东西蹭着他的脸。他连着几天没睡好觉了,正睡得沉却被一直闹,便不耐烦地将那撩人的东西拂开。谁知那什么却不依不饶,湿湿的吸吮越发大胆地落到他颈上。接着身子一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彻底把他弄醒了。
“小曼……”顾朗惊讶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秦小曼,目光只稍稍移了一下,便黑了脸,她的衣服呢?
秦小曼软绵绵地按着他的肩撑起身子,呼吸急促,小脸通红,“顾朗,那个,我,我要和你,睡觉。”
“好好,睡吧。”顾朗惊魂未定地拍拍她,触手所及是她香软滑腻的肌肤,再往下摸,碰到了已然褪到腰间的衣服。顾朗胆战心惊地松了手摊在床上,压低嗓音哄着她,“乖,你先下去。”
秦小曼难受的要命,烦躁地拉开他的襟口,不怕死地摸上了他的胸膛,“不睡觉。我要做,你陪我啊!”
“哎呀呀,真没劲,能听个响也行啊。”小羽盯着漆黑一团的屏幕打了个呵欠。“浴室里看不着,这会儿什么都没了。”
aron很是严肃地说道:“因为,我不想最后连个骨灰渣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馋得流口水的迦叶飘过~~嘿
65
65、情啊欲的真谛 ...
15岁那年的某个炎热夏夜,进入青春期的少年顾朗大汗淋漓地从旖旎一片的荒诞梦境中醒来,拍亮床头灯,掀开盖在腰间的薄毛毯,赫然发现了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滩痕迹。
“靠!”他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起身下床将床单丢在一边,几分忐忑几分尴尬地拿着新的nei裤出了门,确认将自己的房门关好了,不会让热衷于给他做宵夜的顾母撞进去,才进了浴室。
那时的顾朗,脑袋里已经装了不少包括生理知识在nei的科普知识了。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可是,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懊恼地盯着自己腹下看。必竟是第一次,还真是让人难为情。
洗完澡后,那种带着点满足的奇异疲惫感褪去不少。顾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果然发现端着盘冰西瓜的顾母站在他门口,一脸的迷惑。看到他笑道:“看你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在,来吃片西瓜。”
那时候顾家和秦家刚住进新分的公寓,手头都不宽松,还没有空调。顾母生怕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给热坏了。
顾朗面色不甚自然地过去拿了片西瓜,“妈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顾母一脸欣慰的笑容,儿子就是懂事。早婚早育就是好啊,想秦家的闺女,哼,那智商不能和朗朗比。
顾朗看着自家母亲回了房,站在自己门口愣了会儿,还是觉得不想进去,端着盘子便去了阳台。没想到隔壁阳台上的灯亮着,没看到人,倒是听到“哗哗”的水声,接着是秦小曼软软的“啊呀!”
“别浇那么多水,会死的!”顾朗吩咐道,不用说,就知道秦小曼又偷偷爬起来给她的宝贝仙人掌浇水去了。秦爸爸前段时间出差,给她带回来盆仙人掌。说是戈壁滩上长得,特意挖了给她做礼物。接着秦爸爸用仙人掌的顽强抗旱来激励她,告诉她要努力学习。然后,秦小曼很怜悯那盆仙人掌,觉得它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一天浇无数次的水。顾朗私以为,那盆仙人掌迟早会被淹死。
“哥哥,水浇太多了,漏出来了。”秦小曼直起身子将被水淹的软趴趴的仙人掌盆举给他看。
“傻样!”顾朗看着她,调侃道。幸好明天是周末,要不然这个丫头又得被秦阿姨拎回房教育一顿了。
“你才傻呢。”阳台有些高,秦小曼踮着脚将胳膊放沿上,眼馋地看着顾朗手里隔着西瓜的盘子,“哥哥,我也想吃。”
顾朗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要递给她着实有些困难,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够不着,你过来不?我给你开门。”他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小曼很高兴地说“好,你给我开门。”
打开门将她放进来时,顾朗不解地问道,“你妈让你大晚上地跑出来?”
秦小曼很是得意地说:“妈妈走亲戚去了,今晚上只有我和爸爸。我爸在看球赛。”拿了块西瓜吃着,很满意地咋咋嘴巴,“嗯,好甜。”
顾朗将盘子给她,“给你,别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秦小曼拉住了他,“我跟你睡吧。”她说的气定神闲。某个刚不纯洁了一番的某少年红了脸,将她往门外推,“回你屋里睡。”秦小曼熟门熟路,乐颠颠地往他房间走,“反正明天要在你家做作业,睡在这里正好。顾阿姨做的荷包蛋最好吃了。”这时候的小曼,脑子里都是吃的。
顾朗很坚决地拦住了秦小曼,把她赶回了自己家里。受不了她委屈带着责备的询问性眼神,顾朗关上自己大门时随口说道:“你太胖了,连腰都没有。一起睡挤得很。”顾朗发誓,他绝对是正好瞟到秦小曼上下一般粗的身子随口说出来的。可悲的是,10岁的小女孩虽然没有妖娆的身段,对身材体重可是非常敏感的。反正,从那晚上以后,秦小曼就再也不喊他“哥哥”了,每次都是直呼其姓名——“顾朗”。
在顾朗眼中,秦小曼就是个软乎乎的小娃娃,每天乐呵呵的,时不时地被秦阿姨说的厉害了,大眼睛里裹着眼泪跑到他屋里伤怀。直到18岁的一天中午他放学回家,发现了没拿钥匙的秦小曼靠着墙站着。看到他,慌乱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了。
顾朗那时候为高考忙的昏天黑地的,仔细打量着下秦小曼,嗯,有腰了啊。他径自开了门在门口换鞋,“进来啊。”
秦小曼像只受惊的兔子咬了咬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靠着墙不肯动。
顾朗觉得奇怪,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摸她的脸,“你没发烧吧。”
秦小曼鼻尖上渗了层细汗,只是摇头。顾朗眼光一晃便落到了她身上穿的白裙子上面,顿了下,便明白了。
那天的结果是,顾朗矜持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去楼下买,自己做贼似的跑父母卧室里翻出了顾母的卫生棉,尴尬地递给更为尴尬的秦小曼,目送她进了厕所后,又别扭地去冲了杯热的姜糖水。秦妈妈回来后,秦小曼便逃也似地从他家跑了出去。而顾朗也忐忑了一下,在顾母没有对自己的私密用品数量上产生了偏差发表异议后,他也悄悄地放了心。
可见,顾朗曾经也是一枚很纯洁的果子。他自认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如今猛然发现,在秦小曼面前,想要控制一下,真的是很难很难。比如现在——
“为什么不给做?”秦小曼几乎要哭出来了,燥热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
顾朗一次次地将她推下去,而她秉承着不屈不挠的睛神一次次缠上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的难缠。他,竟然被她强着求|欢。更可恨的是被她强的有了反应,他也想要了,却要顾忌着她金贵的身子做那柳下惠。
“那些个混账东西!”顾朗再次拨拉开秦小曼摸进他裤子里的手按在一边后,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管他们几个是不是为了帮他,等他出去,断然饶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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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点,后知后觉,险些耗光夫人的热情;第二点,缺少风花雪月的氛围,追求过程太简陋,给人不真诚的感觉;第三,”aron坐在座椅上,冷静客观的分析顾朗的感情状况,寻根溯源地揪出了这回矛盾的原因。
“然后呢?”小羽睁大了眼睛等着aron盖棺定论。
“身体的不纯洁。”aron清晰地吐出症结所在。
“切!”小羽不屑地从鼻孔哼出一声,“这算什么?男人嘛!”
“你懂什么?”aron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一副吃透中国渊源的模样,“中国讲究从身体和心里的绝对忠贞。”
小羽担心地问道:“那,岂不是二当家的没戏?不对啊,方才看他们挺好的。我可没见过二当家的对谁有过那种表情。”他翻着眼睛使劲地回想,嗯,那样子,宝贝的紧。
“笨!”aron扛起背包甩到肩上,敲了下小羽的头,“要还不和好,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你们在这守着,东边医院里院长致电给我邀我和他共同探讨博大睛深的药剂学原理,我就先走了。”
墨镜男身子一晃挡住他的去路,“老大,你不是要跑路吧?”
“是啊是啊,别这么不仗义!”小羽也蹦了过来,“再说,夫人可是有孕,解药总得留下吧。”
aron扶了扶眼镜,“二当家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他不会乖乖地喝情|欲之王,我把它掺糯米酒里了,二当家自然能忍住,只是面对夫人的主动就不知怎么样了。劳什子解药?就闹腾一会儿药劲也下去了。情|欲的最高境界乃是情,那种祸乱心智和肉体的下作东西叫|春|药。和我调的不是一个档次!”他推开墨镜男,“二当家的和夫人和好了,我任务也完成了。别挡路,我很忙。”
小羽皱着眉道:“总觉得你要拿我们当替罪的羔羊,咩~”
aron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心里默默说道:老弟,你终于聪明一回了。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回过头严肃地咳了声,说道:“给你们指条路。二当家的若下狠手,就去大当家那儿求安大小姐,她肯定有法子保你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上来,发现被锁了一章。刚替换成了废话,那一章对情节没有影响,想看的请去群共享里要。
昨晚上有事没更,抱歉。今天的字数也不少,嘿。祝大家看书愉快。亲亲
66
66、摊牌 ...
满脑子轻佻的桃红褪却后,秦小曼渐渐觉得神经清明起来,一并呼吸也顺畅了不少。温温热热的什么走在身体上,所触留下一片令人舒服的直喘气的干爽。
她动了动,眼皮掀了掀又垂下了。一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大概是做梦吧。她好像变成了只泼皮耍赖的猫,死死扒着顾朗不松手。将其每一寸肌肤抚摸蹂躏一番后,因为仍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豪情顿起想来强的,结果两只手,嗯,她试着弯了弯,还在。怎么觉得双手要被他压断了呢,都动弹不得的。然后呢,貌似吊在他身上滚来滚去地直到大汗淋漓,才实在没了力气。
“小曼,你觉得怎么样?”顾朗的声音听起来好飘渺。秦小曼终于睁开眼看了下在她身边守着的顾朗,又连忙闭上了眼睛。心脏“扑扑”跳得很是欢畅。方才粗略一瞥,貌似是在医院里,那,那些个红浪滔天的场景岂不是真的了?天,秦小曼扯过被子妄图遮住自己的脸,自己这会儿舒爽的很,怕是顾朗没有满足到吧,这样醒来,让他知道自己好了,一旦被他寻着机会,岂不是要被他练死!
被子还未盖到脸上便被半空拦截了。秦小曼认命地睁开眼睛,尽量含羞带臊地瞧着横在眼前的那只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挡了一片的阳光,生生给那只手镀了层梦幻的光晕,真是,性感的要命。仅凭一只手就勾起了她的欲|念,她果然不是吃素的。秦小曼捂着脸无地自容地害羞。
手的主人很不配合地将她遮着脸的双手拿开,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吐纳的呼吸都看得分明。“脸怎么又开始红了?南宫燕,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药劲又犯了?”
秦小曼怔怔地看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应声而来。一股热热的酸胀感从丹田处腾起直冲心口,烧的她的心尖揪成一团。她嫉妒了。
多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医生啊,大冷天的一条短裙裹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白花花的肉很是勾人。并上外面套着的白大褂,赤果果的制服诱惑。更兼女医生十分自然地一手勾了顾朗的胳膊,甚是亲昵地撞了撞他,笑道:“这不醒了吗?”
顾朗皱了眉催促道:“快看看!”
南宫燕弯腰凑到秦小曼跟前看了看,又在她腕上号了把,严肃地说道:“嗯,心跳过快,血液输送过多,逆流入脑,这样的症状可真是……”
“是什么?”不等人回答,顾朗毫不怜惜地将美人医生推开,扯着秦小曼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揉进自己怀里紧紧裹着,“小曼,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该瞒着你的。那几个人都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他们知道你不要我了,特意来帮我将你追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伤了。我是混蛋,是我配不上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要撑下去啊,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宝宝,小曼……”
秦小曼骇然了,脑袋里的神经齿轮艰难而又干涩地转了几圈,终于消化了顾朗这段话的意思。感情她遇到的绑匪都是顾朗的朋友。只是,她疑惑地盯着这个抱着自己嘟囔个不停的男人的肩头,这么俗气的反应是顾朗吗?他不应该是一副酷酷的比较隐忍地深沉道:“醒了就好。”
南宫燕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我想说,她没事了。方才那是脸红,”顿了下,看着顾朗不是很理解的样子,又补充道,“书面上叫害羞。”她无奈地扶额,“aron虽然一向音毒,不过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那个酒没什么大碍,里面掺了些安胎的成分,总之,你老婆孩子都很平安。倒是你,”她恶意地抿唇,压抑地笑道,“怕才是最辛苦的那个吧?”南宫燕私以为以aron的个性,除了帮一把顾朗,还顺带抱一下仇。顾朗倒是洒脱,将c州这么大的摊子扔给了aron,他肯定要为失去的自由索取点什么的。
顾朗慢慢地将秦小曼从自己怀里推出来,扶着她的肩仔细地看,又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然后又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左偏头右偏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松了口气,重新将她按进怀里,一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还好没事。”
秦小曼心头短暂积聚的酸热转瞬被另一股更强大的热流溃散,暖洋洋的朝流从心头那一处顺着血液被输送到神经的每一个末梢,传递到手指尖、足尖,甚至每一根发丝都是软热的。
这会儿,她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慢慢地将手臂环上了顾朗的腰,安抚般的慢慢收紧。感受着这个强大男人在她面前的脆弱和惊慌。
南宫燕带着三分哂笑的表情逐渐化开,漫上了层淡淡的哀愁和欣羡。如果,如果她当初可以像这个病床上的女人一样,简单点,多好。或许,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还会是她的。她悄悄走出去带上了病房的门。
两个人就那么抱了一会儿,秦小曼挣了下,顾朗却依恋着不肯撒手,头埋在她颈窝处不住地吻。那双唇竟是微微颤着的。秦小曼憋屈地叫了声:“顾朗,我……”
顾朗终于放开,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小曼,我要向你坦白。”
他语气严肃的紧。秦小曼心一揪,“什么?”
他左手摸到腰间,从皮套里摸出把枪,给她看,赧然道:“这是真的。”
看着秦小曼面无表情,顾朗想着莫不是这个说服力不够。又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我不是个好人。出国读研时认识了南子进了他的公司,和小三一起帮他在c州打出了片天下,”他微微低头,曲起一根手指碰了碰鼻子,“你知道的,男人之间的争抢。”看着秦小曼一双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无波无澜,他一咬牙索性直白地说了出来,“我除了是凌轩的总经理,也是c州这边老大中的一个。我就是,混黑社会的!”
“不过,”顾朗怀着亡羊补牢的心情加了句,“前段时间我把我在这边的一切都给了aron、小羽他们,我现在身家清白,职位也清白。想着清清白白地回去娶你。”
秦小曼推开他,披上衣服下床。
顾朗神色黯然,眸光碎裂成了一片片,连带着染凉了这暖气房里的温度。秦小曼在他身边蹲着穿鞋,干净白皙的颈子弯着。顾朗握紧了拳,果然,还是被嫌弃了。不甘心地追加一句:“我没杀过人。”说完更觉得丧气,可是,擦着法律边缘的事情也没少干,偶尔也有越线的时候。
秦小曼小心地扶着床沿站起来,四处看了看。顾朗怕她摔着,双臂松松地环着她,这会儿却不敢接触了。他知道秦小曼喜欢的是正义之士,像他这样不黑不白的灰色人物……
“肚子疼吗?”顾朗看她捂着腹部,紧张地问道。
“顾朗,”秦小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厕所在哪里?”
“在,那边。”顾朗呆呆地指着病房另一头。
“我腿酸,”秦小曼往他怀里靠,“你抱我过去吧。”
顾朗傻站了会儿,僵硬地横抱起她,往卫生间走,她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刚把他的老底抖给她看,她就没个反应?不该是瑟瑟地抖成一团吗?而后喊着什么“你是坏人,不配做宝宝的爹!”他摇摇头,自己真是的!
甫一低头,被秦小曼咬住了他的唇。力道不大,唇瓣被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含着,痒痒的,带着点痛。顾朗谨慎地没有回应。
秦小曼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回吻,讪讪地松开牙齿,红着脸说道:“你,你不是说了你就是你嘛,这样,就,就很好了。”语毕,她深恨自己嘴笨。想要表达些深刻的含义,也不会组织语言。这都是语文没学好的害处!
顾朗热烈地看着她,那样子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秦小曼忙道:“我要去厕所。憋着可伤身体了。”
某只心花怒放的狼火速捧着肚子里多了块肉的兔子曼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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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州最好的医院里,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裸着上身,各人背了捆干秃秃的枝条跪在妇产科209病房门口。一个眉目清秀很是惹人怜,一个带着墨镜,貌似凶神恶煞。
墨镜男不放心地问道:“安大小姐真这样说的?这样二当家的能绕了我们?”
小羽的脸在周围人的注目礼下脸红脖子粗,他也是c州的一只枭雄,竟然沦落到这等田地。呜呜~~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点,没错,就这样,安大小姐说了叫负荆请罪,需得光膀子负荆条。二当家买的那么些玫瑰我挑了些最老的,刺最硬的,可扎死我了。”看墨镜男还是有些疑惑,小羽怒道:“亏我还帮你削了十来根的玫瑰枝子,竟敢怀疑我的权威,哼!”
墨镜男无语地耸耸肩,接着老老实实地跪着。为什么啊,帮了人还要受这等屈辱?
aron走后,他和小羽怎么着心里没底,便通知了南宫医生将顾朗和秦小曼放了出来。想起二当家当时那个衣冠不整满脸隐忍春情不得泄的模样,啧啧,还真是……销魂。
火没泄出来,这不得化作怒火全撒他们身上。他们跟着顾朗时间不短了,aron那种小人都对他服帖,更别提勇猛如他和那个没大脑的小羽了。找安大小姐求助,听着她得意的笑,小羽他们不禁冷汗涔涔。二当家的和安大小姐可是积怨已久,可别给出什么法子连累了他们。
门无声地打开了。小羽和墨镜男忙直起腰,老老实实地跪坐在自己脚跟上,齐声道:“请二当家责罚。”
“嘘。”顾朗竖起跟手指瞪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抿紧了嘴巴。
顾朗弯□子笑道:“给你们俩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o(∩_∩)o哈!祝大家看书愉快。还是没看的积分恢复,只好再忍耐下。迦叶一定会给留过言的朋友送分的。亲亲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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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番外——圣诞剧场 ...
这一年,秦小曼15岁,顾朗20岁。圣诞节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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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黑灯瞎火的家里,秦小曼再次将身上每个地方都摸遍,甚至连袜子边都翻了过来。终究是没有找到她家大门的钥匙。
她不死心地敲了敲,“有没有人啊?爸,妈!”
没有回应。
想起早晨秦妈妈去她屋里叫她起床,“小曼,钥匙放桌上了,锅里有热着的饭,不要迟到了。”她睡意朦胧地随意哼了声。出门前秦爸爸再次不放心地嘱咐“别忘了拿钥匙,我们今天不回来,要不就在外面冻你一夜了!”
秦小曼当时颇为烦躁地拉过被子盖住头,埋怨着老爸的啰嗦。她可是高中生了,这点小事还能不记得?
现实是残酷的。秦小曼努力地想着,好像早晨吃粥的时候,钥匙是就躺在碗旁边来着,怎么就没拿着它呢?钥匙的影像在她脑海里愈加清晰地浮现。她小声嘟囔了句:“钥匙飞来!”
(⊙o⊙)…手掌还是空空的。
啊!秦小曼揪着头发几乎发狂。她爸妈公司组织旅游,包括顾家父母在nei都收拾东西走人了。她可怎么办?总不能就在外头过夜吧?零下七八度,想她秦小曼第二天会被人发现冻僵在自家大门口。以后别的父母教育小孩就会拿她当反面教材,“从前,有个姐姐不听话,总是不拿钥匙。有一天,她被冻死了……”
秦小曼吸吸鼻子,还是鼓起勇气掏出小灵通,哆嗦着冻地僵麻的手按着秦妈妈的手机号,被她骂死也比在外面冻着好吧。“嘟嘟嘟………对不起,您现在接听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你稍候再拨。”重复响了数遍后,秦小曼一脸悲催地蹲在门口,恍惚记得老妈说去泡个温泉美容什么的,这会儿不会在水里呢吧?
顾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了,突然的光亮让秦小曼抬手挡了挡眼睛。手上被一片温热包裹,接着身子被拉了起来。
“说一遍一遍不听,又忘了拿钥匙了?”顾朗握着她的手往他家拉,触手所及一片冰凉,不由怒道。回头怒视了秦小曼一眼,这个丫头,这几年越发呆了。“喂,对于特意赶回来免得你流落街头的好哥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怎么回来了?”秦小曼问道。顾朗从上了大学后,每次都是近年三十了才回来。说什么特意赶回来,她才不信呢。
“就是想回来了呗。”
顾朗将她直接拉到暖气片旁边,拉着她的手搁上去,“先暖暖吧,跟冰块似的。”
秦小曼“哦”了声,一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抬头看着他,好像更加好看了。而且,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她想起有一女同学自诩很懂男女之事,并且总是对同龄的男生持鄙视态度。说是男孩气场太弱,那种男性的阳刚之气、纯男人的气息才令人迷醉。秦小曼望着顾朗,确实比以前硬朗了好多的样子,还有,他就靠在她身边吃着苹果,看着他喉结的滚动,每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好,嗯,性感。
“好了,别看了。”顾朗将苹果核准确的投进垃圾桶,懒洋洋地说道。秦小曼大窘,娇羞地垂了头。人家,现在可是情窦初开,也拒绝地太直白了吧。
“给。”
什么?秦小曼抬头,一块冰凉甜脆的东西被顾朗塞进了嘴里。她嚼了,是苹果。
顾朗继续拿小刀分着苹果,切了一块就给她,秦小曼便机械地吃着。顾朗笑道:“看你那馋样,那边还有好多呢。”说着冲沙发那边昂了昂下巴。
沙发上一个大的塑料袋子,里面被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包着的,都是苹果。确切的说,是蛇果,又称平安果。两块四毛钱一个。传说要用24个一毛的硬币,这些个硬币还需得是从24个不同姓的人手里讨来的。然后用这钱买了苹果送给自己喜欢的男生。圣诞节前一天,到处可见红着脸的女学生在闺蜜的陪同下娇羞地递给心仪的男生。
“都是人家送给你的吗?”秦小曼问道,心里酸溜溜地。
顾朗点点头,“是啊,不吃就浪费了。脆的不多。”他突然抬手握住了秦小曼的肩膀,她一惊身子往后缩,诧异地看着他。顾朗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一只手虚压着她的头顶比了比,“你长个子了啊。”他笑得恶劣,将搁在她头顶的手拿下往自己腰部比划了下,“那时候你才到我这里。”
“你才这么矮呢!”秦小曼挺起胸脯直起腰杆,对于顾朗侮辱她的身高很是愤慨。她现在都160了,已经不矮了,再长长说不定可以窜到170呢!
“是吗?”顾朗看她小脸通红,没有来的心情欢畅。伸手揪了她束在脑后的马尾巴扯了扯,“头发也这么长了。不过,”他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真平。”
在秦小曼发怒之前,顾朗松开手向厨房走去,一本正经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啊。”
纯洁的秦小曼呆愣了一会儿,张牙舞爪地从后面扑了上去,“色狼,你说谁平啊?你才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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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气啊,跟你闹着玩的。”鉴于秦小曼一直处于羞愤中不理他,顾朗觉得没意思,凑过去逗她。
秦小曼绷着脸看电视,无视他。他竟然敢这么说她。偷偷垂眸扫了眼自己正在发育中的胸脯,小吗,挺正常的啊?顾朗这个为老不尊的,竟然开她这方面的玩笑,太不可原谅了!
顾朗双臂一环突然将她抱进了怀里。鼻息间萦绕地突然间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秦小曼一下子就晕乎了。顾朗摸着她的头,像给宠物顺毛似的捋了捋,柔声说道:“小曼乖啊。要是不乖,就把你丢出去。外面那么冷,可怎么办呢?”
好狠心的人!这是威胁,赤果果光溜溜的威胁!秦小曼一向自诩是只良禽,懂得不能得罪那枝子好木头。于是,她不生他气了。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秦爸爸在打不通家里电话和秦小曼小灵通的情况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电话打到了顾朗家,知道她最终没有流落街头,不由松了口气。“就你这迷糊性子,看你以后怎么办?”
秦小曼诺诺地点头,快挂电话时忍不住问道:“我妈呢?”
秦爸爸咳了声:“你妈温泉泡多了,这会儿昏睡着呢。”
挂了电话,发现顾朗正在摆弄她的小灵通。“怎么还用这个,换成手机吧。”顾朗建议。
秦小曼夺过来自己的,“你自己换,我没钱。”
看着顾朗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个包的睛致的盒子,秦小曼心儿跳了下,干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问道:“是给我的吗?”
顾朗嘴角挑了挑,“不是。”
秦小曼鼓起了腮帮子,扭过头去不理他。
“开玩笑的,是给你的。”顾朗讨好地靠过来,“给你,打开看看吧。”
秦小曼扭捏了会儿,打开了礼物,里面是一支新的手机。
“怎么样?”顾朗很是得意,这可是他用生平第一次赚的钱买的,光挑就花了好长时间。
秦小曼顿时知道了心花怒放是什么感觉。一颗心都绽开了,呵,她看了看外头完全黑下来的天,这个夜晚黑的好纯粹、好优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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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坐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回来的,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实在熬不住,打着呵欠要去睡觉。
“再,再等等嘛。”秦小曼拉住了他,“还有三十分钟而已啦!”
顾朗无奈地挣脱她的手,拿过桌上放的钟表将指针拨到十二点,“好了,凌晨了,开始吧。”
秦小曼汗了,连连摇手,“这怎么行!”她们校园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在平安夜凌晨对着镜子削苹果,要保持苹果皮不被削断,削完后,镜子里就会出现你的真命天子。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说法总是很诱人的。只不过,对秦小曼来说,在关了灯的屋子里对着镜子,本身就很挑战她的胆量,要是镜子里真有个什么出来,估计她会被吓死。思前想后,她决定让顾朗站在一边给她做伴。
“你不是答应了吗,怎么可以反悔!”秦小曼用信誉问题挽留顾朗。
握着他的手软软的,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肉感,开始有了青春期少女的纤细。这两年她的圆脸也消瘦了。不过,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水灵灵。就这么望着他,让他觉得,要是不答应,就是在虐待她践踏她的一颗少女心。也太不是东西了!
于是乎,顾朗呵欠连天地又坐下来陪她。
距零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秦小曼紧张地搬了凳子坐在顾朗屋里,面前摆了一面镜子。顾朗将门关上,“我关灯了啊。”
“关,关吧。”秦小曼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捏着苹果,声音都颤了。
灯灭了。
秦小曼手抖着小心地削着苹果。这个苹果可是她自己买的,很大一个。她头垂着不敢看镜子。终于,一圈圈的苹果皮完整地剥落,只剩个光溜溜的果肉在手里了。秦小曼闭了闭眼,万分虔诚地抬起头来。
!镜子里除了她自己,还真的有个男人!
虽然只有上半身,还是可以看出个子很高。肩膀既宽又平,脸蛋真是俊啊。秦小曼几乎要扑到镜子里面去了,感情她的真命天子是个超级大美男。天啊,她秦小曼真是有福气啊。天子大人竟然动了!秦小曼惊喜地注视着,完全忘了恐惧。天子大人长大了嘴巴。哦,牙齿好整齐。天子大人的嘴巴又闭上了。
这个动作,秦小曼有些疑惑,好像在………她脑筋一紧,猛地回转身。“谁让你站我后面的!”
顾朗一个呵欠刚打完,眨眨干涩的眼睛看着怒气冲冲的秦小曼,“你不是要我陪着你吗?削完了?看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吗?”说着他挤过来往镜子里看。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秦小曼愤愤地扔掉了手中的苹果,“你毁了我的魔法!”
顾朗不屑地发出一声短促地嗤笑。
出于某种不知明的原因,顾家父母走时锁住了他们卧室的门。这样,秦小曼就不得不和顾朗挤一个屋去睡了。
虽然在秦小曼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