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他是什么刑捕司的司主,当时丰玥并没有否认。所以在峰子喊出“司主”两个字的时候,她不应该第一反应是说他认错了人。就像惠明,第一反应肯定是峰子曾认识他,而他不记得了。
如果她矢口否认,那么说明她其实不想让峰子认出惠明,或者,不希望峰子跟惠明说什么。联想起上一次被鬼眼拦下,丰玥很有点心浮气躁地拦住鬼眼的话,还跟他说“不管想说什么都咽进肚子里去”,这一切,都表明了丰玥在阻拦别的鬼跟他提起任何与“司主”有关的话题。
惠明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心眼很多的人,以前那个零心眼的少年的心机系统好像被升了个级,发现了处处留心皆学问的美学。
他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发现丰玥的异常,去跟峰子套话,但是他不愿意背着丰玥做这些事。即使他对这些陈年旧事充满了兴趣,也希望可以得到丰玥的首肯。
违背丰玥意愿的事,他不想做,也不会做。
老七要是知道惠明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间都学会了察言观色,估计得感动得涕泪交流,傻白甜长大了啊。
丰玥抬头看惠明,他人是单纯,但是很聪明,这些事如果她坚决阻挠不让他知道,那他说不定把自我脑补跟道听途说结合起来,推理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真相,更要命。
她两手抱胸倚在沙发上,说:“好奇宝宝,你想知道啊?求我啊……”
惠明把胳膊插.进她后背和沙发间的空隙,另一手抱住她的膝盖弯,直接把她整个人九十度旋转,放到了自己腿上。
丰玥重心陡移,忙伸胳膊抱住惠明的脖子,惠明低头一笑,吻吻她眼角的痣,说:“求你。”
惠明这一系列动作娴熟得就不像个没谈过恋爱的雏,但这个行云流水的劲儿,完全就是他的前前世司主的手法。丰玥倚在他身上,说:“你以前就很喜欢这样,让我坐在你腿上,然后你上下其手,这个不要脸的劲儿,倒是遗传下来了。”
惠明立刻稍稍上下其手一下,不能白担了这个不要脸的罪名。
但他还是有所收敛,不敢太过,怕丰玥不高兴,也怕自己受不了。
丰玥把头闷在他胸口直笑,他就轻轻摸了摸她的腰,就已经心跳急促成这样了,不是个当咸猪手的料。
惠明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作出恼羞成怒的样子,说:“你敢嘲笑我。”二话不说扣住她后脑,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惠明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进步神速,撬开丰玥的牙,缠绵悱恻地缠进去,像只嘬饮花蜜的蜜蜂,含着花蕾,舌尖温柔。
他这样轻柔,丰玥却觉得难耐,脖颈用力,把自己送过去,惠明很快呼吸散乱,动作也不由自主带上了力道,粗暴了很多。他觉得自己浑身如被火炙,叫嚣着沸腾着,烧去了他的理智。
一声尖锐的嚎哭打断了两人的伤风败俗。
火龙果黄昏后就不见惠明,跟小至玩了会儿之后只能自己寂寞入睡。惠明帮它买了一只小小的床,这床是给把小白鼠当宠物养的人准备的,刚好适合火龙果。
它一觉醒来,只看到沙发上有两个人啃来啃去,一时搞不明白,踢开小被子就哭。
“要不然我直接把你儿子丢榨汁机里榨果汁喝了好不好?”丰玥烦不胜烦地说。
惠明平定了个一下呼吸,说:“嫌它打扰我们?这是还不够的意思?”
丰玥把混乱中从肩膀滑下去的睡衣外搭披回去,冷着脸说:“把你跟你儿子一块榨了。”
惠明一笑,抱着丰玥让她做好,起身去安抚火龙果。丰玥由衷地思考起来给火龙果喂几颗安眠药的事。
惠明抱着火龙果坐回椅子,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看丰玥死盯着火龙果那仇视的目光,拉过她吻了吻她眉心,说:“乖。”
惠明因为压抑和放肆,嗓音不自觉压低,丰玥被这一声性感的乖哄得立刻乖了,要多乖有多乖。
惠明一手抱着丰玥的肩,一手抱着火龙果,听丰玥讲那过去的事情。
在火龙果听来这些事情又长又无聊,正好催眠,很快趴在惠明手臂上睡了。惠明一直保持着抱着它的姿势,一条手臂整个僵麻了都没有知觉。
丰玥尽力把他的故事用最客观公允性冷淡的语音语调讲出来,惠明还是觉得惊心动魄。而这种惊心动魄里,又带着他本身对过去的感应,彻底搅乱了他的心神。
他一直是音间刑捕司的司主,负责断案追凶,跟转轮王平起平坐。忽然有一天,手底下十六个追捕小兄弟死了十个。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他灭口的证据,目击者,他独一无二的刀法形成的创口。
一个案件就这么完满地闭合了。
剩下的六个追捕全都相信他,信他是被卷进了一个音谋当中。但是他们被软禁,使不上一分力。
他那时候在查一个灵兽走私案,触到了某些鬼王的利益。他一向铁面无私,是音间刑法的代言人,那一次却以困兽之态,斗天下无耻之徒。
他在音间大杀四方,然后进了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