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的拍摄任务,这是明姝和斐恩博的最后一场对手戏,就是姝曼·福林特同汤姆摊牌的高朝。
“最终场,第一次,action——”
深夜,亮若白昼的长廊nei回响着清脆有力的高跟鞋踏地声,一位高贵冷漠的女士在保镖和管家的簇拥下走到奢华堂皇主卧室门前。
“福林特小姐。”门前的侍者恭敬地同尊贵的来宾打招呼,眼睛却丝毫不敢直视冒犯。
半透明的黑纱宽毡礼帽下,唇上的一点朱红成为锦上添花的艳色,高尚如睥睨众生,怜悯世人的神,却不会为凡夫俗子怀有多余情感。
她说:“开门。”
这将成为永远值得卑微的庸人回忆的时刻,至少在他漫长而无趣的生命里,有一位神偶然光临他的生命。
“砰——”
“请进。”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鲍勃正好与福林特一行人撞了个正着,鲍勃还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刚刚从医学院毕业进入加州的医院工作就被院长的女儿看中,两人上个月定的婚。
虽然不明白汤姆为何选择一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做他的私人医生,但他每月都会支付这位优秀又懂得保守秘密的鲍勃医生一笔高昂的佣金。
“福林特小姐,您好。”
鲍勃将冰冷的听诊器放入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抚了抚椭圆形镜片的金丝眼镜。
“你好,鲍勃医生。”
“汤姆的身体如何?”
鲍勃维持着完美的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感觉他放下了压在肩上的重担而变回以前那个开朗乐观的人:“并无大碍,请您放心。”
“鲍勃,谢谢你的安慰。我知道汤姆的病绝对没有这样简单,毕竟是长期积累的恶疾……但如果你能够治好,汤姆绝对不会亏待你,他会给你一大笔奖金做你下个月婚礼的礼物。”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到的角度,男人的笑容突然僵硬,宽大的衣袖隐藏着因为不满和愤怒而紧握的拳头。
“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才,我认为更适合研究院。”
这也是鲍勃最初的梦想……
难得的机会就摆在眼前,鲍勃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如果福林特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的话,乐意为您效劳!”
事实上,这是他第二次与姝曼·福林特小姐见面,他在一周前接受她的建议,然后就没有再拒绝汤姆主动提出的加大兴奋剂剂量的要求……
除了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汤姆,房中只有姝曼和鲍勃两个人,窗外的乌云慢慢散开,清冷的月光穿透稀散的云雾照射入明亮的房nei。
“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您的慷慨。”医生的头埋得很低,无论是出于惧怕还是尊重,鲍勃都发自nei心地愿意跟随那位洞察人心又神秘莫测的女人。
她并不是施舍他钱财,而是给了他从医院院长强权之下翻身的机会,还有一条人命……
水晶吊灯下,姝曼的笑容有无法抵挡魅力,她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与他相握,“那是你应得的。”
“是……”
“当——当——当——”
钟楼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
“咳咳……咳……”
汤姆慢慢转醒,他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痒,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微微抬起手,“水……”
一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将水杯递到他的眼前,汤姆的视线沿着看过去,慢慢地流露出惊喜和高兴,“姝……姝曼?”
“是我。”
即使姝曼的眉眼依旧冷漠,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展开笑颜,却不妨碍汤姆对她来看望自己的感动和高兴,他伸出手去不为接过那杯水,只为了触碰到她。
“水。”给你。
冷漠不解风情的女人只是强硬地将水杯塞入汤姆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手中,就站在床帘旁边平静地望着他。
“姝曼……”
男人温柔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那是爱神在这个花花公子心中烙下的永不愈合的伤口和印记。
鲍勃医生作为一个第三方见证人,远远站在门的旁边关注着两个人的举动。
碧色的眼满含深情,似乎倾注了一个男人全部的真心,汤姆露出一个紧张又故作镇定的笑容,问道:“姝曼……等我身体痊愈,你愿不愿意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哼……”
半透的黑纱之下,姝曼唇边的笑意尤其美丽,却让人看不透,她的手指轻轻揭开宽毡礼帽,转头将侧分的长发甩到右肩上。
为了姝曼·福林特不经意的一次注目,多少人千金散尽,有多少人辗转难寐,无论男女都对这种难以言述的美丽趋之若鹜,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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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需要出更高的价码,才能够打动她……
“我可以将财产的一半划到你的名下,姝曼,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们会很幸福的!”
只是他这样诱人的条件,除了姝曼·福林特,汤姆开出的价码甚至可以让三位以上的贵族女子愿意同时嫁给他,或者做他的情妇。
可是她是高傲的人。不阿谀奉承,不媚俗,甚至不会怜悯那些为她痴狂的男女,甚至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