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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躲在他后面瑟瑟发抖数着自己还有多少时日能待在相府领薪水。
真不知道一个陌生人都能让他那么专心——等等!万一那人见我家吴攻貌若皎梨起了歹念,吴攻又是个没啥神经的……
糟糕!吴攻处境危险!
郁忱鸣飞快冲向他预计中的案发地点——
我冲刺——我拍门——不开?我改踢的——
屋nei手捧白薯的二人与砸了门冲进来的壮汉和老头八目相视——
“相爷!”
“阿鸣!”
“爹爹!”
“老太爷!”
==凡=间=独=家=制=作==
吴攻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坚持要送他白薯当礼物的老大爷竟然是当朝宰相他爹!
管家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吴攻竟随便一盆水就把他赶去驿站接了半天没接到的老太爷泼回来了!
宰相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老爹干嘛有轿不坐偏偏用走的没事扮成这副庄稼汉样还往后门进相府!
宰相他爹倒是挺舒坦的,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容光焕发地坐在座上,笑呵呵地招呼傻杵在那的一圈人坐。
“爹……我都去信跟您说让老朱来接您,您怎么一个人先走了,看把我们急得!”
“老太爷老爷,都是小的办事不力,还让老太爷受了惊吓……”朱管家觉得自己今年的香一定没烧够……
“哈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一身病!这点路算得什么!再说,我进了城门拐到宅院后门比较近,还要绕个大远路走正门,舍近求远不是?”郁老太爷爽朗的在座上笑谈着,仿佛下面那些人脸上的尴尬全和他无关。
“爹,您也真是,到了也不跟家仆说一声,还把您给弄了一身水。”郁忱鸣的口气不像要开罪吴攻,倒有他爹被泼一身水活该的味道。
“你这小仆心肠好得很啊!知道体恤助人,还给我找来吃的。”宰相他爹夸奖起吴攻来,吴攻呢?
看看宰相,看看老伯,还真有几分相似!(一开始你怎么没注意到?)
“对了对了,阿鸣啊,爹这次从乡下带了好多你爱吃的白薯,你想烤想煮怎么吃都成……”
原来宰相爱吃白薯啊!真是好平民化的爱好哟!
吴攻笑嘻嘻地望向脸上青白交加哭笑不得的郁忱鸣。
爷儿俩个在书房谈话,吴攻把那一篮白薯交到厨房后准备回房睡觉。
路过中庭,吴攻停下了脚步……
什么味道?好香哦。
他好奇地开始搜索起香味的来源。
这香……不像普通花草的……香氛中透着脉动……妖冶蛊惑……
吴攻立刻意识到,附近有同道中妖!
可是师傅从来没教授过,有哪种妖会有这样的香味。
吴攻一路探寻,最后站在了后花园的苗圃里。
香味四溢……但若是道行浅的,肯定早被这香味夺去了心智现出原形。
“敢问是哪路前辈在此?”他抱拳小心问着。
无人应声,香气却浓过一阵。
“晚辈吴攻,请教前辈……”
“小小一只蜈蚣睛,吵死人了,打你地盘路过不行么?”慵慵懒懒的声音伴着香飘进吴攻耳畔。
抬眼望去——
吴攻一直以为变化成人形后,称得上睛致美丽的妖睛,自己在师门都看够了,看来自己错了。
香雾缭绕中出现的,竟然是个高大男子身形——而且俊朗得足以迷晕人。
“见过前辈,小妖乃是北林县的蜈蚣。”吴攻恭敬地向他行礼。
“你……”那男子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是不是那只老猞猁的弟子?”
虽是问话,但语气带着八九分肯定,这妖睛竟然知道师傅真身?
“晚辈正是颢昱门下弟子。”
“哼,怪不得就闻见你身上颢昱门的臭味!”那男子白了吴攻一眼,“离我远点,少碍着大爷我!”
看来这个老前辈非友非善,吴攻小心地退开。转念一想,这可是在相府啊……要是这个香香妖(吴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妖,只能暂时这么叫他……)对相爷家有所不利,他可不能撒手不管啊,相爷还没支给他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