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涟冷眼看着这短短一刻间,便死伤大半的正道之人,浅色的唇角微微扬起。“如何?本座的这一招,名为冰封十里,实为冰噬十里。这冰雪含了邪性,一旦沾染,倘若不能及时剔除,便会由里到外、在瞬间化为一座没有生气的冰雕。此后其人再无法复原,经了阳光照射,便会如真正的冰雕一般,渐渐融化成一滩水,最后化为水汽,尽数消散在空气里……呵。”
她肆意地弯着唇,清透的双眸中逐渐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衬着她那身在微风中轻轻飘摇的红色纱裙,显得极为妖异。
“司涟!”有一位老祖眼见自家门派的众多弟子惨死,顿时发出了怒吼,双手交握复又分开,便召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而后不管不顾便冲了上去,要与司涟拼命。“本座定要杀了你这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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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渠见这名老祖如此冲动,不由微蹙眉头,很快又舒展,给另外两名元婴老祖一个眼色,三人便连同着方才的那名老祖一块朝司涟冲了过去。
司涟眼见那四人袭来,却分毫不惧,只是手一扬,召出一把泛着微微红光的长剑,稍稍挽了个剑花,便也迎了上去。
到了他们的这个修为,其实底下的金丹期修士,哪怕是金丹后期修士,都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些筑基以及金丹的正道弟子前来魔宫,一为自家老祖掠阵,二为对付那些魔宫的守卫。
此时四名元婴老祖上前迎战,他们自然也纷纷冲了上去,与那些魔宫的守卫对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言朝雨这边,却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个金丹期的正道弟子悄悄的潜入了魔宫,拦在了她面前。之前正道气势汹汹地来袭,司涟带了大半魔宫守卫前去应战,如今魔宫中大多都是些筑基魔修,根本察觉不了这个金丹道修的入侵。
而司涟的注意力又全都在那四名元婴老祖身上,无暇分心兼顾魔宫,自然给了那个金丹修士一个可乘之机。
但当这名金丹的修士拦在她面前的时候,言朝雨仍旧有些想不通——她与这个人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来找自己?
若说是要找原主,可是原主早就已经死在了那个山坡,就算是有本命魂灯,已经也已经灭了。再者说,正道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她跟着司涟来了魔宫,就算要找,也不该来这里找。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目标明确,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那么,这个人又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呢?
系统早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想起了之前世界那似曾相识的一次,慌忙偷偷来了这个世界。
它躲在言朝雨看不到的死角处,盯着拦住言朝雨面前的那个金丹修士,暗暗使力,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抓住这个人。然而令它意想不到的是,无论它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进行抓捕。
也就是说,要么那个家伙得到了能够在这里与它抗衡的力量;要么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家伙!
可是这里的这些世界都很稳定,说明并没有外来力量的入侵。也就是说,那个家伙知道自己一露面,它就会出来抓自己,于是这一次他不再露面,反倒隐在了幕后。眼前的这个金丹修士,就是他派来替自己做事的傀儡!
言朝雨满脸防备地盯着眼前这个金丹修士,扭头就打算逃跑。但她一个刚刚入门的练气期修士,当然没办法在金丹修士的眼皮底下逃跑。没跑几步,她就被抓了回去,而后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
死角处,飘浮在半空中眼看着这一幕的系统在心里暗暗叫苦:糟糕了!但是它又实在是无能为力。它主要的作用就是维持言朝雨的睛神稳定,不让她的灵魂在这里涣散。但是因为怕这些世界会在外力的作用下崩溃,所以它被限制了权限,能够进入,却不能干涉这些世界。是以它能够驱逐同样来自外面、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那个家伙,但是对这里的土著居民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以如今言朝雨被人放倒,它就是再着急,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也只能赌一赌那个家伙的所谓真心,祈祷他不会真的伤害言朝雨了……
要不然,如果言朝雨在这里出事的话……有它这个作为保护者的系统在,她只是睛神会受到一点损伤,但却还能够回去。就算回去之后会一直陷入沉睡,但总有一天,等到科技发展得成熟了,她还是有希望能够苏醒的。然而那个人……
然而那个人,却再也回不去了。他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永远永远待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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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深吸口气,心情忐忑地看着那个金丹修士的动作。
言朝雨还以为自己死定了,都做好回系统空间的准备了。没想到她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司涟的魔宫里。
她紧蹙眉头,一脸迷茫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抬头环顾四周,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回忆着刚刚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她只依稀记得自己被一个奇怪的金丹修士放倒了,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有没有在中途醒来过,却一概记不清了。
“系统,你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