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了系统空间,闻言稍微沉默了会,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纠结地将话咽回了肚子里,转而模棱两可地回答她:“本系统也不太清楚。那个金丹修士似乎对你做了什么,但是具体的,本系统也不知道。”
“这样啊……”言朝雨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系统真的不清楚,不由将眉头蹙得更紧,苦恼地叹了口气。“那个金丹修士究竟是什么人?原主应该不认识他吧?难道说,是一些我不知道的资料?”
系统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开口为她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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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言朝雨忽然感觉后颈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不由伸手揉了揉,但那股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反倒更加剧烈了。这股疼痛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皮肤或是肢体疼痛,而是隐隐的神经末梢或是神经组织在痛。所以她伸手去揉,也无法缓解,反倒因为睛神的紧绷,变得更加痛了。
“好痛啊。”她咬了咬嘴唇,觉得有些难忍。好在这股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一阵奇怪而又难以表述的疼痛便消散了。
言朝雨便呼出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再度揉了揉后颈,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她本来就是要回自己住的地方,没想到半途被人拦了下来,还被打晕了。现在醒来了,而且也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想再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下去,打算快点回去。
但在走回去的路上,她一路看着魔宫外围处设置好的结界,又想起在魔宫大门外守着的司涟,还是觉得奇怪极了。
魔宫虽然大,但其实大门和侧门都在一个方向,其他的地方,包括上空,都被结界围了起来。所以如果那个金丹修士是从门那边进来的,必定要经过司涟的那一关;但若是这样,他一定逃不过司涟的神识,也肯定进不来。而如果他是从其他方向翻墙进来的,必定要突破司涟设下的结界,才能顺利进入;但若是如此,他一个金丹期,真的能够破除司涟这个元婴老祖所设下的结界吗?
还是说……
这个金丹修士的背后,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在?但那些人,又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言朝雨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自己的住处,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继续想了。
想再多也无用,反正那些人要是真有什么目的,日后总是会显露出来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涟打伤了两个元婴老祖,又以受轻伤的代价,重伤了一个元婴老祖。于是能够与司涟抗衡的,就只剩下贺渠一个人了。
贺渠立在半空,冷冷地看着司涟,双眸中满含杀气。司涟毫不在意他的敌意,甚至挑衅般勾起了嘴角,眸中一片嘲讽。“怎么,我们的华陵派掌门,还要来么?若是伤了或是死了,本座可不负责。”
贺渠捏紧了双手,额上青筋直冒。但过了一会,他蓦然平静了下来,反对着司涟露出一个嘲讽轻蔑的笑。他对着司涟咧了咧嘴,冲着她做了一个口型。
‘灭世者,必定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司涟头脑瞬间一混,五百年前那惨痛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隐隐间,她似乎又听到叶扬老祖那浑厚而淡漠的声音。
“上天警示,汝,必为灭世之祸端。是以,汝这妖孽,定要及时铲除。”
‘啪嗒’一下,司涟头上簪着的那支木簪掉了下来。刹那间,司涟的那头如墨长发四散开来,飘浮在了半空中。分明便没有风,可是她那头被半挽起的长发仍旧挣脱了木簪的束缚,尽数散在了空气里,招摇地乱舞着,飘扬着,配上她冷到极致的神情,格外的骇人。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都去死罢。”
她轻轻地开口说着,语调很平静,也很平淡。但天边,忽然就出现了一片暗色的云,遮盖了天空,挡住了日光,让大地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音影。然后,毫无预兆的,一片片晶莹的雪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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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雪花却并不是纯粹的白色,而是染上了深深的灰。飘落之时,便是一片片灰色的六角小花,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绝望的灰。在天边那片暗云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不祥。
所有的人,包括正道的弟子,以及魔宫的守卫,都感受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一直凉透到了心里。果不其然,那些灰色的雪花在落到地上时,便迅速侵蚀了地面上所有的草木;掉到人身上时,便即刻吞噬了一大片肉,露出了里头森森的白骨。
这些雪花不辨敌我,大范围地飘落,不只是正道的人,就连魔道的修士也遭了殃,死伤惨重。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魔宫大门口。那凄厉而刺耳的惨叫,甚至在魔宫深处都能够依稀听到。
贺渠支了一个结界,勉强护住了大半正道弟子。但他的那个结界正在灰色雪花的侵蚀下变得越来越黯淡,光芒越来越弱,岌岌可危。贺渠咬牙撑着,有几个弟子,还有之前的那些受伤的元婴老祖,全都过来支援,纷纷输出灵力以支撑这个结界。但雪花仍旧不停不断地落着,片刻不停,最后这个结界尽管有了不少人的支撑,仍旧难以为继,不一会结界的光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