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百姓的离开,使得那些喜欢溜出去进行赌博喝酒或找姑娘取乐等活动的兽人无法如意,因此满营士兵这段时间居然异乎寻常的老实守规矩,这使巡营频率也开始降低,但景轩现在站的地方离将军营帐太近,被发现夜起闲游受罚倒无所谓,如果被人把红绳结去掉而让愿望失灵就糟了。他叹了口气对树干轻轻一抚,依依不舍回过头去。
可就在这转身瞬间,物体破空之声迎面扑来,景轩机敏偏头,几道风刃带着蓝芒划过耳际打进身后他手掌刚刚离开的地方,细小的树干发出咯吱一声,颤了几颤。
“景队正……我以为你半夜出来是做什么好事,没想到是发情发的睡不着觉,跑到这儿想着美人结绳来了。”黑暗中影影绰绰几道身影在晃动,其中一个上前几步把自己暴露在豹人视线范围,狠狠吐了口唾沫砸在它脚边。景轩皱眉把目光从地下上移,只见这人身材魁梧比它整个高壮了一圈,黝黑方脸上一道长疤正穿过左眼,给面相平添几分凶狠。
“安乔……安队正,不知有何指教?”景轩眯起闪着金光的眼,八个狼人族慢慢形成小圈围上来。
“指教?啧,别这么客气。我今天就是来给你点教训。”那叫安乔的高壮狼人冷哼。
景轩警惕的四处环视寻找可以突破人墙的缺口:“我记得我好像并未得罪过安队正。”
安乔侧过高大身形,脸上疤痕在微弱营火下时明时暗,像一条活的蜈蚣在来回蠕动伸缩。他压低了带着愤怒的声调,似也不愿惊动巡营之人:“这道伤口是在洛迦的时候,豹人族留给我的,我靠它得到了队正的位置。”
“你又凭什么一来就当上队正?”“豹人族的小子居然敢混进我们狼人族的军营!”“给他点颜色瞧瞧。”
止住伙伴七嘴八舌的帮腔威吓,安乔沉声道:“军营的规矩是禁止私斗,不过今天可是你自己趁夜偷跑出营帐来违规在先,我也不做那小人去报告上官,只要你今天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赢了,我承认你的身份,我们是战友。输了,你马上就带着你那恶心的红绳给我滚出这个军营。”士兵们大多都是单身,他们下意识的排斥……或者说是妒忌着有了另一半的人,赌约就这样自然而然被他单方面订下。
“我不能走。”豹人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安乔却显然被它语气中的笃定激怒:“臭小子,看不起我们狼人族吗?”话音还未落,他便快步冲向景轩,正面直拳发出破开夜风的呼啸击向对方面门。其实真论起来,豹人族的个体作战能力当然要比狼人强,狼人虽也能发出风刃辅助战斗,却没有豹人族的破坏威力大,充其量有其一半的效果。如刚开始他向景轩示威的一招只是让细弱树干受损,如果换成豹人族,小树绝对会被割成木片。狼人族自己亦从很早以前起就发现他们更擅长于群体合攻,但安乔是狼人族有名的勇者,向来自持身手不凡,又心高气傲,他把吃过豹人族大亏被自己视为平生一大耻辱,当然不会与别人一起配合,必要单独击败景轩。
这场战斗按道理该豹人更占上风,安乔也是这样认为,所以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并且面对劲敌已带上有些不能自控的兴奋战意,他仍然十分小心警惕,一上来就使出全身劲力,被景轩闪过当头直击后,拳脚连绵不绝夹杂着不时几个小风刃往他闪避时露出的弱点处来回招呼。
也怪景轩来到兽人军营时机不巧,正好在虚水和洛迦战斗刚刚结束,众人余恨未消之时。而且一至此处寸功未立就被皇帝亲赐升为队正,虽然职小位卑,只统领五十士兵,连自己单独的营帐都没有,在这一切都靠拳头和力量说话的军营中还是招来上上下下不少人侧目。不过总算大家同时也都看到它是被皇帝亲自派人送来,来使当时也曾说过无需对豹人多加关照就放手离去,但在没弄清这个兽人和圣上有什么关系之前,这些向来鲁莽的兽人也都强按下自己的敌意冷眼旁观。景轩这短短数日没碰上什么真正找麻烦的人,可面对风言风语或不加理睬等睛神攻击再加上时不时推挤破撞等身体摩擦,让他足以明白自己并不受战友们欢迎,早学会低调行事欲远离危险。但今日不得已下露出了破绽,被安乔这个靠真刀真枪拼上来的热血同级堵个正着又以离开相胁,这与他和周言若的未来紧密相关,容不得半点差错,豹人无奈却只得全力相迎。
从小被豹人同族孤立,在成长中景轩和他们最常做的交流就是攻击和被攻击,在这种日复一日的交流下成长起来,到最后无人敢再找麻烦,他的身手绝对能济身于同族年轻人里前几位。当然,这都是在他被害受重伤之前,森林中与巨蟒一战后,景轩便发现不但自己的速度与力量都比以往大大退步,在与对手发生持久战时,还很容易力道不继进而失去抵抗力。于是面对安乔水泼不透的密集攻击,他亦是拿出看家本领,凭着不逊于对方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