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原想着救人后有自己护着,不管豹人本身怎样,以后保它一路顺风步步高升即可。但这时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这小子倒是个聪明人,以后真不一定就非需要自己帮它。它与安乔不管因为何事打了这么一架,如果最后只有一人受罚,虽说是长官的命令,安乔心里还是得有个疙瘩,但豹人在已经脱身的情况下又公然主动承下一半责任,不管自己会不会同意让它一起和安乔受刑,单只这话出口,安乔就已是一副感动模样,以后不但定不会再和它纠缠,且或许会将其引为挚友亦未可知。
豹人此举虽有些违抗命令,顶撞上司之嫌疑,但堂堂两位将军,很不至于和他这个无名小卒计较许多。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大不了下令将刚刚分走的仗刑再加给它,但这一来一回,却无形中换来了军营中所有人对它热血真男儿的印象,但凡是狼人族都会对它另眼相看一点吧。
安修当然乐得与它配合,马上假怒道:“你是觉的本将军处理不公吗?既已饶了你还在这儿罗嗦?”
豹人垂头道:“在下不能只看着安乔队正一人受罚。”
它这么持坚,引得台下本就想求情的狼人族纷纷跪倒,不想跪的迟疑了一下自然也随了大溜,一时间满校场密密麻麻全都伏身于地,只剩中军台上几人还保持站姿。
安修又何尝想要重罚自己的族人,只是要保景轩不得已而为之,这时见所有人都加入求情队伍,他向谢天阳抛去一个无奈众意的眼神,施施然道:“既然你们这时明白为同胞求情,当初又为何拳脚相向呢?只是规矩就是规矩,绝不可为你们破例,罚是定然要罚,但念在这么多人求情的份上,两人都仗刑减半吧。”
“谢大将军开恩!!”景轩话音刚落,台下所有人都随之应声称颂,响动在这片荒野久久不散……
“当啷”一声脆响,周言予将手边前朝的填金刻丝瓷瓶扫于地上,他音脸盯着满地开花的白色碎片不作声,徐公公缩了缩脖子,打手势止住想殷勤上前收拾的小太监。
皇帝现在憋着股气。他一直以为很了解自己的亲弟弟,但从周言若自洛迦绝谷中迷失,携夫带(肚)子回来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是大大的不一样了。最为明显,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这个常无事也要生非且恨不得日日行宿于秦楼楚馆的闲王爷,他居然学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碍于上次在皇宫兄弟两人之间的小冲突,虽最后终于和解,但周言若也一直没再入宫觐见,周言予毕竟担心他的身体,没几天便使人随便叫来数个王府中下人探听弟弟身体情况。这些人最早几乎都是皇帝派下,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纷纷争先恐后诉说王爷在府上日日只昏睡不休,醒来除了吃饭,便静坐发呆唉声叹气,除了跟兔人族白颖颖医师对谈时还能露出些笑脸,从没见过有片刻纵情欢乐之时。周言予粹不及防,一时被这些人绘声绘色的描述搞得肝火上升。他放过兽人给它机会,说到底也没安什么好心,依目前周言若心理和身体的状态硬要拆散两人可能性不大,他曲折迂回打算从侧面慢慢来,首先把自己弟弟和景轩分两地相处,让周言若从绝谷单调的二人生活中走出来,在经业这繁华之地重返灯红酒绿,如云美人之中。如此只要一小段时间,离开豹人于身边劝阻的他哪还会再记得洛迦短短数月经历之事,自己到时再下令把差不多受训完毕的兽人军队派到外面打仗,来来回回耗个一年半载,只消给从周言若肚子里跑出来的东西再找个娘,他恐怖就连景轩是谁都不一定能记得了。
现在这种情况大大出乎虚水向来老谋深算帝王的预料,让周言予颇受打击,不过他一向都有股不达目标决不气馁的良好意志力,这等小小挫折,在连摔了七八个杯子、五六个古董摆件之后便平复了下来。或许小羊儿只是强忍着不吃草,等有嫩叶主动送至嘴边……他还能忍得住吗?
皇帝想了想马上回书案前,端坐提笔写了几道旨意,交于身后徐公公道:“我们虚水此次大败洛迦,前阵子一直忙于处理安排战后各种事宜,也没有好好表彰功臣,大肆庆贺。恰巧最近贤王爷脱困回来,当算得上双喜临门,正是该一起高兴高兴。朕给大陆各国下些邀请,你把我旨意发出去让后,让他们拿出点睛神来给朕整置出个像样的宴会来。”
于是没过多久,许多国家便收到了刚刚吞并洛迦的虚水陛下亲自派出使节相邀,那些得到邀请的国君不管心里是鄙视、是妒忌、是恐惧还是惊喜,自然也都安排挑选国nei人员,准备上路至虚水出席庆功盛宴。这消息不久就传遍大陆,不过细心的人很快便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次虚水邀请的,并不是大家猜测中以往有过节或平时邦交很好的国家来进行示威或示好。这次受邀国遍布大陆天南海北,或大或小或弱或强,不足而一。有从前发生过矛盾的小国太康、凌南,亦有时常都进行合作与商业往来的大国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