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最近透支的太过厉害,所以身体终於本能的反抗了麽?
仿佛触到了神经,英岳痛的大叫出来,触感被放大了,感知能力也变得更加敏感,画面也变成了和海奎尔的最後一次见面,死前的那种痛苦,身体快要胀暴的剧烈拉扯感,他仿佛又回到了地狱。
「不」英岳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他快要抓住了,抓住什麽?抓住那疼痛的感觉,自重生後就一直悄悄潜藏,默默伴随的那一丝疼痛,先前是头痛,现在却是浑身都痛,还伴随著幻象一般,他感觉只要自己抓住了,就肯定会发生变化,再不济也不会这麽痛苦了。
难得的英岳还有一丝清明,直觉让他锲而不舍,他要去感知痛苦,裂开一样的饱胀感。「啊」像是终於冲破了,更像是被填充了气体的气球终於破裂,他只觉得所有东西都有了突破口,叫嚣著要出去了。
脑子像突然通透了一般,所有阻塞的感觉消失了,通透无比,连头痛都退却了。伸手抹了一把脸,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跑进浴室。
不看不知道,一看反而吓一跳,鼻孔嘴角,连耳朵都浸出了血,不过现在的英岳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不适,刚才的惊变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去的也无踪无影。
洗完脸,确定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英岳重新回到客厅,再次回忆著那些画面,他惊奇的发现有了改变。
什麽变化?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手表的雏形,立体结构在脑海里转动,一秒又一秒,就跟放进脑子里的手表一样,还伴随著一阵阵隐隐的刺痛。
当然,也只是手表上面两层机械齿轮运动的模样,这样已经很好了!英岳这才睁开眼睛,真是难以置信!
他神奇的摸摸自己的脑袋,这麽疼,值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论是思考还是记忆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就跟突破了极限,瞬间转入另一片从未涉及的区域一样。
「难道是因为重生了?」英岳又开始胡思乱想,他觉得这肯定和带有重生的记忆相关!如果自己在刚开始疼痛的时候就不再思考想太多,或者不这麽高强度的记忆画面,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改变?
英岳迷离的想著,要不是之前将近两年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自己或许就不会有如此强的忍耐力,不能忍受这样刺激大脑的痛苦……这麽说来还是因祸得福了?英岳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更加不敢去医院,「这或许是什麽好事也说不定。」除了感官更加灵敏,还有直觉上的,他说不太清楚,就是感觉很好,就连疼痛也变得不那麽难受了。
没有时间想别的,他只知道这对解剖手表很有利!「继续!」再次充满战斗力的英岳觉得精神状态很好,他开始著手刚才的工序。
一个星期後,英岳靠在浴室里,清爽的好好冲了一个澡。桌上的手表已经被拆了装装了又拆,两遍之後就不敢再练手了,就这麽两次已经让结构变得松散,秒针都有些松动了,时间要是不对头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就是联系制造零件的小型工作室,流水线式的小批量生产已经在这里普及,这倒为英岳提供了便捷,不过他暂时还不打算去进行沟通。
一身清爽的英岳最终把手表零件打散装进口袋,从他揭开的块齿轮开始就做记号,整整六十个小齿轮,分别去了好几个手工点,平均分摊下十多个齿轮。
分开制作,最後由他再来重新组装,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两天後得到零件,总共花掉十分币,因为零件太小,又有完备的机器打磨制作,成本真的很低,这无疑让英岳很是高兴。
七八层的精细构造,英岳在一小时内拼凑好,盖上外壳,一只朴素标准的手工表出现在眼前,就像看到了自己亲手制造的孩子,虽然这只是仿造物。
秒针、分针和时针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滴答滴答,英岳从来没觉得锺表走动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
下午,他买回来一块轻型材料,手表的成功让他的自信空前膨胀,於是决定眼镜框也一起做了,复杂的东西都能被他克服,没理由眼镜框不行!不就是削减雕刻麽,多练练就是了,还是自己上手保险。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十楼来了一位不爱喜欢外出的孤僻繁衍者,这让住在同一栋大楼里很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几个兽人有些沮丧,不过他们并不气馁,吸引繁衍者本来就是一个比耐性的活,他们想得很美好,总有碰到的时候,即使碰不到他们也会制造机会碰到!
可惜,英岳不是在家里捣弄手表和眼镜就是在外面寻找潜在的合作夥伴,跟这些跃跃欲试的兽人碰面的机会还真不多,即使有也是小心谨慎,从不多话。
这天他去了专利局,自己发明的东西就该受到合法保护!这是步,想著那些兽人惊奇的目光,英岳对身上的两件物品更加充满信心,虽然还算不得十分成功的作品,英岳已经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就花去了一个晶币,英岳有些心疼,主要是用在申请专利上面,还有两天就能获得批准了。
「我需要找到一位繁衍者合作。」而且还是有一定经济基础和地位的,如果英岳真的想要不受阻挠的把生意做起来,有一位夥伴共同努力怎麽也比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强。
又要开始利用之前的回忆了,有谁是他知道的符合条件的人?海奎尔自然是不算的,英岳现在还什麽都没有,要见他也许等以後,说他是自尊心作祟也好,倔强也好,这是他的决定。
那麽,范围再扩大一点,谁是他知道的以後在这个城邦可能会成为有权有势的人?英岳闭上眼睛,细细的扫描著画面,那些别人的对话,自己的对话。
「布达?」那是从维诺口中听到的繁衍者姓名,正是被他们关起来的另外几个之一,英岳皱眉,他貌似还是一个很有经济实力的繁衍者。
作家的话:
继续金手指= =。。。
说实话,要是重生文木有金手指还尊是不好看= =
【个人赶脚,同时为自己的文找借口=w=
☆、14 继续的套近乎
同样是在格桑城里,英岳努力回忆著,他是见过布达的,虽然只有一次。就在被维诺骗走没几天,他和布达被送到了同一间屋里暂放,当时自己只顾著害怕惊恐,根本没怎麽和这个男人多说话,不过他还记得当时的布达还是挺镇定的,就不知道後来怎麽样了。
英岳闭上眼睛,清晰的对话印出脑海,他现在的记忆十分之好,那两年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就跟播放器一样记录著一点一滴。
似乎,他还是和布达说过话的,那时候就他们两个,维诺不知道去了哪里,虽然很快又回来了。
「如果,如果你能幸运的逃出去,就……」英岳眯著眼,在他的印象里,布达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逃脱的机会,是的,他告诉了英岳一个地址。
跟布达的谨慎冷静相比,当时的自己简直就像个无头苍蝇,英岳想著,如果可能,他会尽力找机会交到这个朋友,这是一支潜力股。
小区里的人不多,这里的环境很好,应该是属於富人集中区域了吧。英岳在林荫道里走著,他还没想好办法,总不能跑上门去找人吧,这时候大家根本不认识,能说什麽呢?
「他算个什麽东西!」突兀的声音在小树林里想起,吓了英岳一跳,他躲在一边,这时候走也不好,会被发现。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还不知道他麽,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你别搭理他就行了。」另一个声音带著明显的讨好,略微低沈。
「你能不能别让这些人再来了?不是都说清楚了麽?」「诶,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也不想回去,先在这里坐坐,吹吹风,我回去就跟他们说,争取早点赶走他们,好麽?」
英岳探出头,只见一个人说完话就离开了,另一个还坐在修葺好看的石板椅上看风景,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
英岳呼出一口气,可以出来正常走开了。他走到一半,在靠近那人的时候用余光看了看,也是有点好奇,这个男人看起来脾气似乎不太好咧。
「咦?」英岳惊得叫了出来,这人是布达?!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布达正在气头上,见面前有个人看著自己,他也疑惑的抬了头,不过却不认识。
「布达?」英岳试探的问到,「你是?」布达确定自己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他怎麽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们是见过面的,可能你已经忘记了。」英岳友好的笑了笑,原谅他的谎言吧,想要跟他交谈总得找些话题。
而且,据他看来,现在的布达还有些生涩,完全不像两年後那麽成熟镇定,虽然只是两年时间,但谁能说得清楚其中会发生什麽事情呢?就连他自己,也是在重生之後开始慢慢变化,他都觉得自己跟从前的那个英岳不是同一个人了。
之後的交谈变得很顺利,布达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人感觉很舒服,而且对方也是繁衍者,这让他的戒心放下不少。
繁衍者的友谊就跟兽人间的友谊一样,说简单也简单,可能就是靠感觉。布达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他很要强,对许多看法也跟很多时下的繁衍者不同,眼光敏锐犀利,放在地球上这就是个作风强硬的大男人。
「我刚才听到了你好像在和什麽人争吵?额,请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英岳看著布达,这个男人长得也很英气,个头只比自己矮了一点,英岳是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这个身高在繁衍者里面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嗨,你一提我就来气……」两个人一聊就是将近半小时,英岳对布达的印象又多了一点,也许还是繁衍者的另一个特点,这话一多起来跟女人也不相上下。直到之前的兽人过来找他,英岳知道了这个兽人就是布达的虎型兽君锦里。
原来布达这时就已经有了伴侣,英岳对於维诺等人的行为更是恨之入骨,这样看来布达最後应该是逃出去了,因为这个锦里英岳见过,就在电视里面,曝光率还不低,再联想到布达之後的成功,锦里肯定在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
面对锦里怀疑的眼神,英岳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不然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布达就得不偿失了,大方得体的跟布达告别,并表示自己和他聊天很快乐。
令他想不到的是,布达也很热情,觉得两人是一见如故,跟英岳倾诉一番感觉好多了,见到英岳要走还跟他要电话号码。
「这个」英岳挠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没见到海奎尔之前还真没想过买手机。「我没买呢,要不这样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还在这里,行麽?」当著锦里的面,英岳光明正大的建议到。
布达一口答应,锦里站在一边也没说什麽话反对。看著这个男人,英岳觉得这个锦里说不定会对自己调查一番,不过无所谓,自己清清白白,布达对自己也挺有好感,看来事情成功了一半。
回家的英岳这两天又忙著简化零件,想要再做出几块简单些的手表,眼镜片的选材也要开始了,他想到了太阳镜和墨镜,市场广阔啊!
和布达的友谊算是正式奠定了基础,他也买了耳机,不过这可不是那种插在电子设备上的输出工具,而是手机的简化版,只需要在耳朵边贴上很小的一点连通器就能随时接听了。
之後英岳又自己在商业区看重一家小店,买了下来,简单的装修一番,就等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