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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老婆。”还是忍不住八卦的天性,“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我……以前和他妹妹是同学,有一天……就……”个中缘由实在难以启齿,青树有些为难,安歌却以为她在害羞,便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就被他瞧上了是吧?哈哈,连城那人我是知道的,手段多着呢,你年纪又小,被他骗了,哈哈哈。

    “瞎说什么安歌,小心连城削你。”阿军走进来,看着料理台皱眉,“这么多菜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好的?”

    安歌白了他一眼,“不想吃就滚出去!”

    “喂,这房子可是我买的。”

    “是你买的没错,可这房子是你的吗?啊?”安歌叉起腰,瞪他。

    阿军撇撇嘴骂了一句,“死女人,今天有客在,给你点面子。”恨恨地出去了。

    安歌志得意满,哼了一声,对青树说,“男人啊,千万不能惯着。

    青树却很羡慕,“你们感情很好。”

    安歌想也不想就反驳,“谁跟他感情好,整个一自大狂,目中无人,没品味……糟透了。”批评了一堆,突然笑起来,“唉,我男人居然是这样的。”

    青树也笑,安歌趁机问,“连城怎么样?”

    不怪她这么好奇啊,安歌认识宁连城很多年了,也见过他以前那些女人,怎么也想不到会和眼前这么一个小姑娘在三年前就结了婚。

    婚后也没听过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青树不知怎么说,安歌显然是喜欢她的,其实她对安歌印象也很好,不想用谎话去欺骗她,斟酌着语句,“他……也还好。”

    安歌不满意,青树又想了一下,“嗯,他有些霸道。”

    安歌点点头,“是有点。”

    青树见她还想问,自己实在不喜欢私底下谈他,赶紧指着一桌的食材,“怎么弄的?我……我不会做饭,不过可以给你打下手。”

    安歌笑笑,“这个我在行,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要不然一个人太无聊了,噢,把水果洗洗给他们送出去吧,送完再过来陪我噢。”

    青树打开冰箱,挑了草莓和哈密瓜,洗干净切好,一个个插上牙签,端出去,

    屋里又来了两人,青树都见过的,男的叫周明耀,旁边的是他的外藉女朋友jeno,见她出来都打了招呼。

    几人都站在客厅里的电视背影墙前,转头看她笑,只有一个人仍静静看着墙上的画作,青树把水果放在茶几上,低着头匆匆进了厨房。

    安歌奇怪地问她,“怎么脸色不太好?”

    青树拭拭额角,都出汗了,自己就这么怕他吗?镇定下来,爱咋咋地吧,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有了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孤勇支撑,她反而轻松了,把安歌的炒好的菜一盘盘拿出去放到餐厅摆好,阿军招呼大家先吃,青树说自己等安歌一块吃,宁连城也没说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先吃了。

    青树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安歌跟在她后面念叨,“叫我一个孕妇做饭给你们吃,真是太不厚道了。”

    阿军冷哼,“也就我们几个忍得了你手艺,不知谢恩还瞎摆摆。”安歌坐下了又忍不住伸手把落在她额前的发顺在耳后,摸着她的肚子低声问,“没事吧?”

    大家都笑起来,安歌打掉他的手,“吃你的饭吧。”

    青树在宁连城旁边坐下来,阿军要给她杯子里倒酒,宁连城伸手挡住,“喝点汤就行了。”

    几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包括青树,平时和他一起出去吃饭时他都劝她喝一点酒的。这一桌的除了孕妇安歌,还有谁喝汤的。

    宁连城却没多说什么,接过阿军盛好的汤碗放在她面前,青树虽有些纳闷,仍然低头小口喝着。

    “青树,什么时候也去我家露两手,jeno看你给安歌画的,羡慕死了。”

    终于来了,青树抬头,周明耀和jeno均向她笑,青树下意识地看了下宁连城,没什么表情,“……有时间的话可以的。”

    “真的噢?唉,外面那些东西根本不能看,青树,我也没什么要求,能跟得上阿军家的就行了,还有……”jeno的中文很好,滔滔不绝。

    青树心神不宁地听着,他在她旁边一直没什么表示。

    晚餐结束时又逗留了一阵,男人们打了会子牌,女人们都在边上瞎指挥,青树安静地在宁连城旁边坐着,他终于转头跟她说话,“给我倒杯水。”

    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青树起身去倒水,递给他,双手都忙着,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累不累?”

    安歌促狭地看着她,青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行。”有些吃不准他在想什么。

    打了一会儿他看看手表,“不早了,安歌得好好休息,我们该走了。”

    大家看看安歌确实有些疲倦的样子,便都起身告辞。

    青树跟着他坐上车,那几人开着车陆续离开,只有他不动。

    车内安静极了,过了很久,他转头问她,“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看着他压抑着不知名情绪的眼睛,低低地说,“你要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

    他见她那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恼怒极了,偏偏她姿态放得这么低,心里有火也发不出,再者,也顾及她的身子……他估计她是有了,例假都迟了一个多月她还没察觉,真是糊涂,可他不糊涂,最近爱她时也在想着是不是真的有了,做的时候小心又小心生怕伤了她,现在还给他闹这一出。

    叹口气,发动车子上路。

    青树见他阴晴不明的样子,一路忐忑,回家了他倒也没说什么,洗漱后上了床,关灯。

    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问,“在外面做事就那么好吗?”

    青树不说话,他用鼻子蹭她,“以后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她嗯一声。

    “为什么瞒我?”

    “……我不是瞒你,以前跟你说过,你不答应。”

    他咬她,“不答应你怎么不求我?你多求几次我能不答应吗?”

    窝在他怀里的头突然抬起来,眼神亮晶晶,“你……你不生气吗?”

    又咬她,“怎么不生气,自己老婆的事从别人口里知道。”

    青树有些难以接受他这么好说话,“你……那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

    她黯淡下来,他亲着她的嘴,“可是我希望你高兴点,如果在外面做事能让你高兴,那么……你就去做吧,只是以后,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我不同意也要跟我说,不许瞒着,嗯?”

    青树呆呆地任他亲着,他脱她的睡衣,还有自己的,光溜溜的两人肌肤相亲,缓缓地揉弄,她的喘息渐渐重起来,自己糊里糊涂的想法也渐渐涣散了。

    他在她上方带着她一起晃动,徐缓地,有力地,她浑身酥得快散开,他捞起她搂着自己,带她去爬一座又一座高峰,她害怕跌下深圳,便搂紧她,包覆着她,她也包覆着他,别怕,别怕,他说,我在这儿。

    最后她瘫软,以为自己已化成水,从他怀抱漏下去,却听他在耳边低喃,心肝宝贝地唤着她,让她别怕。

    突然间落泪。

    第 22 章

    早上闹钟响了几声,宁连城见她还埋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便伸手按了一下,响了停了,青树却缓缓坐起来,打着呵欠。

    宁连城拉住她,“不是什么重要的课就别去了。”

    青树摇摇头,又打了个呵欠,拿起昨晚被他扔到地上的睡衣胡乱裹上,垂着头摸进浴室,宁连城看她那倦怠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

    还是应该让她早点知道,也好注意一下,要不然像她现在这样漫不经心的,有什么也说不准。可是今天不行,时间都排满了,都是推不掉的,只能等明天了,这一天里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起身走进浴室,她正站在花洒下仰头冲着,听见声响睁眼看见他过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还有课,你……你别……”

    宁连城好笑地站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脸,“一天到晚想那事儿啊?”

    青树松口气,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了位子,只要不是“那事儿”,把她说成什么都无所谓。

    他身形高壮,热水都让他占了,青树身上淋的都是从他身上溅过来的,外面还有浴室,自己还是出去好了。

    他却不让,一把拉她到怀里,两人紧贴着,“这不就好了。”

    青树不再说什么,安静地站在他怀抱中,仰头。

    他忍不住俯下来含住她的嘴,总觉得她这样是在勾他。

    亲了几下,只觉得意犹未尽,可是昨晚才做过,再想想她现在的身子,生生压下来,抬起头草草给两人冲冲,便关了水,拿起挂在一边的大毛巾裹住她。

    青树倒有些不懂,他要起她一向不管不顾,怎么今天好像在隐忍什么似的,摇摇头,走到一边去刷牙,他也过来,拿起牙刷,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一时有些呆了,再过不久,这里还会出现第三个,他和她的,她为他生的孩子。

    想到这里,眼不禁瞄瞄她的肚子,青树被他盯的异样,转头看了一下,却没看到什么,他正挤牙膏呢。

    刷好牙,又用水冲了遍脸,擦干了去倒爽肤水,按着喷头喷两下,只出来一点点,青树摇摇瓶子,空了,她前几天就买了备用的放在洗手台下的抽屉里,拉开层,没找到,记错了,第二层?不对,放卫生巾的,那大概在第三层,有些矮,她便蹲下来,拉开抽屉,果然在第三层,拿出来,正要起身却突然想起个事,刚刚看到的卫生巾……她似乎很久没来了?

    低头想了一阵子,确实很久没来了。

    突然有些心慌。

    “怎么了?蹲那瞎琢磨什么呢?”

    头顶上他的声音低沉轻缓,青树握了握手上的瓶子,缓缓站起来,“爽肤水用完了,刚找着。”

    刚刚还被热水薰得双颊粉红,现在怎么就苍白了起来,他不放心,问着,“身体不舒服吗?”依稀记得阿军曾提过他们家安歌怀孕初期差点小产,就是起身太急。

    短短时间青树脑子闪过无数例假没来的可能性,她不愿意去想那个原因,可是,除了那个原因,还能是什么呢?他……最近都不戴套子,她说了几次,都被他以“不舒服”、“戴了没感觉”等理由打发,况且也给她买了药,她就没再说什么,可是有几次她确实是忘了吃了。

    是……怀孕了吗?这个想法越来越沉重,向她压过来。有些心慌意乱地打开手里的包装,拿出瓶子,不留神掉到地上,连忙蹲下去捡。

    宁连城一直在注意她,见她不过转眼之间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皱着眉,按着她要站起来的身子,“怎么急慌慌的,慢慢起来。”

    她不太清楚他为什么叫她慢慢起来,不过手就在肩上呢,也只得慢慢起来。

    他握住她的肩,“你怎么了?”

    青树摇摇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我……刚刚看错了,以为过了保质期。”

    她在他面前一向没什么心眼,对此他倒深信不疑,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青树勉强笑了一下,低下头压出喷头里的爽肤水,拍在脸上。

    等收拾好了准备出去,他却拉住她,把吹风机拿出来,“头发要吹干,省得头疼。”

    青树以前是短发,洗完澡后一向擦擦了事,后来头发长长了她懒得剪,还随着以前的习惯总湿着头发,头疼过几次,被他说过,便有了吹头发的习惯,刚刚一着急,哪里想得起来。

    打开吹风机,热风暖暖地拂在头皮上,青树拨着头发,仍然心神不定。

    他……他应该还不知道吗?

    悄悄转头看他一眼,他正拿着刮胡刀刮胡子,在镜子看见她看他,忍不住笑一下。

    青树见他嘴角勾起的笑意,低下头,草草吹完头发便走出去。

    出门时他硬要送她去学校,青树不想和他争执,便上了车。

    “上午下午都有课?”

    “嗯。”

    “下午别乱走,小宋接你。我今天有点忙。”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

    “工地还有一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