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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也没有渴求,你得以豁免一切烦恼于是你再也无法与俗世共鸣,你的脸上永远挂着纯真灿烂的笑……

    不……

    不行。

    如果这样,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的确希望你快乐,但不希望你的快乐把我排除在外。

    你还是挣扎痛苦吧!然后,等着我来解救你。

    让你生长在黑暗里 ,远摆脱不了匮乏和低贱,没有任何高傲的资本。

    你哭泣、你哀求、你渴望……

    这时,我就出现了。

    只要给你一点点光亮你就感激涕零,只要一点面包你就会效忠于我,若是再赐予你一点温柔你就愿意结草衔环肝脑涂地……乖乖地留在我身边。

    虽然这样你会痛苦,可是不这样你又怎么会属于我。

    ———— 纪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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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地步。

    长长的海岸线没有边际,大海蓝宝石一般。顺着沿海公路疾驰,海风从耳边刮过,前路没有尽头,眼睛干涩得几乎失去了所有水分。

    眼看到齐昂时,失望到了极点,甚至生出干脆弄死他的想法。

    那样懵懂无害的眼神,小动物一样,似乎离开了庇护就无法自己活下去。

    这种脆弱的人身上却发生了奇迹,残酷的刑讯竟点燃了他眼内的神采,充满着野性力量的新的齐昂一点一点诞生,令人赞叹。

    本来仅是一个对齐逻的承诺,最后却变成了对自己的束缚。

    想要把他永远囚禁在身边,就这样圈养着,每天可以看到,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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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c市,天气依旧炎热。

    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公检法三机关同庆佳节。

    高启怅被调到c市检,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副检察长,能够与他相比肩的,就是立下奇功的市刑侦大队副队长贺又慕,而后者,比高检还要年轻,一个32,一个才26。

    贺队做卧底时跟高检的几次斗智斗勇,已然成为一段传奇。

    酒宴气氛热烈,绝大部分为男性的在场官员们酒过三巡之后都很放得开,特别是市局的几个年轻警察,闹酒闹得一塌糊涂。

    领导们在包厢,为了保重官体而稍嫌拘谨。

    这场豪盛的宴会由c市商界新贵成联国际全部包办,地点就在原隶属齐氏名下,现在已易主的白玫瑰大酒店。

    敬完一把手们,一直带着笑意的高检立即站起身来,直接走到正坐他对面的贺又慕面前,照例是一套官话,态度无可挑剔。

    “高检太客气,应该是我先敬你。”穿着警服的高大男人笑容得体,却没有忽略对方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敌意。

    将杯中物一口喝干,高启怅点头微笑,返身回座。

    直到晚上九点半这顿晚餐才宣告结束,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人们自有节目。

    高启怅一直独来独往,无派系无敌友是他频频高升的极大助力,但是到了节假日,就难免有些孤独寂寞了。

    贺又慕算是空降部队,新官上任,内外情况都不熟,便也是形单影只。

    有几分酒意的警官看着一样孤零零的检察官,心里便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主动走上前去搭话。

    “还能喝?”有些痞气的男人像是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冲对方笑得没心没肺。

    “怎么,你请客?”高启怅瞥了贺又慕一眼,似笑非笑,没拒绝,但是也没答应。

    “没问题,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后者掏出一只烟点上,侧过脸来说。

    “怎么会,我要说声道歉还来不及。”检察官忙说,表情语调都很到位。

    “少来,我看得出。”贺又慕又是一笑,然后有些落寂的不再说话了。

    他的处境,并不算是非常顺利。在局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当过卧底给他办案带了不少好处,但是这样的背景也使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上级和同僚的完全信任,换句话说,就是处在观察期。

    被上头安排插进青帮时,贺又慕只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社会新鲜人,为了某些原因而自愿踏出那一步,说到底心里也是忐忑的。不红不黑的生活过了四年,倒也觉得快意,以至于到最后那个契机到来时,他竟产生了本来不该有的动摇,而且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

    与他并肩而行的高启怅脸色依旧温和,垂在身侧的手却捏成了拳状。

    忍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玫瑰就在新华路上,走过几个巷口就是酒吧街。

    贺又慕一身制服非常惹眼,不时有市民投以诧异的目光。警官别无它法,只得将外套脱去,里面虽然也是笔挺的白色衬衫,却没那样显眼了,将蓝色领带随便卷成一团塞进外套口袋里,此时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普通的上班族,下班以后结伴到酒吧寻欢买醉。

    随便挑了一间看起来不那么吵闹的走进去,才发现竟然是日文招牌,连店长也是说着叽里呱啦鸟语的日本人,非常热情的鞠躬,还有数个穿着暴露的啤酒促销女郎围了上来。

    “分店都开到中国来了,这些洋鬼子真行。”贺又慕有些不耐烦的推开那些浑身香味儿的女郎,径自找了个偏僻包间坐下。

    高启怅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也脱了西装,摘了领带,感觉随意许多。

    “两打啤酒。”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江湖味的警官把身体摔到沙发上,眼睛打量着一直不说话的检察官。

    上班下班都是一个样子,看起来很乏味的男人。想到这里,他对以前在对手里所遭遇过的暴力也就释然了,工作而已,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在刑侦大队还习惯?”高启怅就着啤酒瓶灌了一口,笑问,“以前还真看不出来。”

    “服从上级安排,没办法的事。”后者一脸无奈表情的耸耸肩膀。

    “从前的事就一笔勾消,大家以后还有机会合作。”检察官俯身与贺又慕碰了碰瓶子,注意力被涌进包厢的几个年轻少女吸引过去。

    “帅哥一个人啊……”穿着超短裙的爆炸头直接坐到了贺又慕腿上,白嫩的手又揉又捏,□裸的暗示不言而喻。

    另外一个想在检察官身边坐下,却被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冻在了原地。

    “不成不成,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有几分酒意的警官作势抓着投怀送抱的美女的纤腰,似乎要推开。

    另外一个见状忙也粘上去,几乎要摸到重点部位。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来点刺激的?”扭得水蛇一般的们,一边跟贺又慕调情,一边说。

    “你们两个一起?”一副急色样的男人似乎被迷晕了,左拥右抱,站起身来,一手搂着一个美女往包厢外走,还回头对检察官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嘲笑对方的不解风情。

    高启怅冷眼看着他被淹没在舞池里,忽地了然一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之后,也站了起来。

    十分钟后

    “演技出众。”高启怅靠着洗手台点燃一根烟,说。

    “谢谢,职业习惯。”贺又慕找检察官借了火,也开始吞云吐雾,对着被铐在水管上的两个美女笑道,“小妹妹,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嘛。”

    洗手台一角放着从她们身上搜出来的两袋药丸,分量不少。

    两名少女却只是怒目而视,一脸鄙视。

    “哎,跟你们说话呢。”贺又慕索性蹲了下去,看着她们稚嫩的脸,忽然胸口一窒,“以后学好知道吗,好好读书。”

    有一个人,渴望能够在阳光下平静的生活,却无法得到。

    这些孩子啊……

    “说什么鬼话呢,大叔,管好你自己吧。”爆炸头终于嗤笑起来,一脸高傲的把头偏了过去,再也不看有些发怔的警官一眼。

    “时间不早,我先走了,不妨碍你工作。”

    吸完一只烟,高启怅拍了拍贺又慕的肩膀,转身离去。

    “好歹灭了一个小日本嘛。”后者嘻嘻笑着,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国庆中秋双节同庆,半空中的一轮明月分外皎洁。

    检察官一人站在阳台边,手里是一个水晶杯,杯里是能将贞洁烈女变得热情如火的朗姆酒。

    “生日快乐,齐昂。”

    对着发出冷冷银色光芒的月亮,高启怅举起杯子。

    救赎

    “从现在开始,你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回到十三号后,李海淡漠的拒绝了齐昂表现出来的善意,异常平静的依旧席地盘腿而坐。

    看着眼前的男人,齐昂简直不敢相信他就刚才当着那么多饥渴犯人的面给石头口交的人。那本来应该是齐昂应该承受的,但是李海拦住了他,自己走上前去。李海跪在石头脚下给他口交,即使在做如此淫秽的事情,李海的眼神仍旧冷静,面部表情甚至是放松的,仿佛一切都是虚无一般。

    “到底为什么?”心里藏着疑惑,齐昂决定坦诚的问出来。

    李海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你应该发现这事完全是白胖子挑起来的,他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何必浪费资源。”

    沉默着,齐昂在心里点头,的确如此,白胖子一直都在不动声色的时刻紧盯李海,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齐昂都发觉了。

    “他在逼我把陈老留下来的东西给他。”

    李海放低了声音,简直就像唇语一般,齐昂只有一刻都不放松的看着那不断蠕动的嘴唇才能了解他到底在表达什么。

    “什么东西?”不自觉的也放低了声音,齐昂觉得自己在做地下活动。

    “一张地图。”完全不打算隐瞒,李海爽快的开口,“一张海岛的地图。”

    又是海岛,那个传言里犯人的放逐地。打从进入十三号开始,齐昂的脑中就被打入了关于海岛的烙印,因为陈老说一年前有一个叫做阮群的年轻人跟他一样,古怪的入狱,又古怪的被放逐。

    “你要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只说一次。”李海轻轻闭起了眼睛,说话的声音就像梦呓,“一年前阮群入狱,原因不明。陈老给了他一张地图,一张能够帮助他从海岛成功越狱的地图。”

    越狱!

    这两字就像一记重击,狠狠的打到了齐昂的脑中。他被判了无期,这辈子都别想通过正规渠道从监狱出去,除非现实背后的那群人愿意放过他。

    “陈老保外就医的那天,我帮他收拾东西,发现了另外一张地图。”李海的声音忽然急切起来,“也许跟阮群那张一样,也许不一样,所以必须找到他。”

    阮群,齐昂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个有着跟自己同样遭遇的年轻人,已经使得他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白胖子在找我手上的地图,他有资本去海岛。”李海睁开了眼睛,“我对他们没有利用价值,地图放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你不同。”

    “我?”齐昂诧异的问,心中有些忐忑。

    “你很特殊,去海岛,也许可以活下来。”李海的眼内精光闪烁,那是一种算计的光芒,“我给你地图,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可以答应我吗?”

    沉默了一会,齐昂这才扯了一下嘴角笑道:“其实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帮你,不用这样。”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近乎讥讽的扬起了嘴角,李海冷冷地说。

    转动眼睛,齐昂阴沉的看了看李海,又瞟了一眼依旧躺在上铺睡觉的石头,动了动唇瓣:“了解。”

    李海笑了起来:“乖孩子。”

    性格的改变似乎大大影响到了齐昂,他的面部开始渐渐摆脱原先圆润柔和的线条,变得强硬而有棱角。没事时候,他日复一日的练习陈老留下的气功——李海称那套动作为现代五禽戏。石头对他的兴趣明显大不如前,因为被男人强奸时,齐昂几乎一动不动。身体变得柔韧却没有任何反应,连面部表情也一成不变,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只是长久的盯着某一个物品,黑白分明的眼珠转都懒得转动。